由于雙方的距離著實太短,而那五個男人漸漸呈包圍圈狀地朝她逼近,三三兩兩地從褲腰帶上卸下幾把小刀,一張張猥瑣至極的臉上帶著滿滿的惡意與囂張。
身高的差異,體型的懸殊,年齡的鴻溝讓他們不禁對眼前這個瘦不拉幾的女孩產生了深深的蔑視,似乎對方只是一只尋常的螻蟻,沒有誰還會記得這只被他們看不上的「螻蟻」在之前才剛剛殺了個人……
無論敵人的實力究竟是個什麼程度,低微也好,高超也罷,凡是抱以輕視的態度,往往會讓自己陰溝里翻船。
正當那五個男人都快忘記找雲默究竟是為了什麼時,雲默面若寒霜地甩了下手中的唐刀,瞬間發起了攻勢。
哪怕失去究極精神力的庇護,失去豹化機甲的輔助,失去初源力量的供給,本身是由t病毒培育出來的生化人體質在這一刻終于被打開。
即使體內的一切能量都被封閉了起來,雲默的進攻速度依舊很快,幾乎可以媲美地球上野生獵豹捕食時的瞬發時速。
完完全全的生化人速度,幾乎沒有摻雜任何的能量波動,僅僅是以肉身真正的力量來粉碎對手的心髒,貫穿對方的咽喉。
在人類的肉眼看來,雲默的進攻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即便勉強可以被視網膜捕捉到影像,但身體那遲鈍的運動神經實在是反應不過來。
剎那,原先還在不遠處的女孩身形一晃,竟在眨眼間向著男子襲來,手中的刀刃翻轉著架上了男子的脖頸,冰冷無機質的漆黑眼瞳中倒映出男子凝固的臉。
囂張不屑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他的瞳孔因為下意識的恐懼猛地緊縮起來,還未來得及作出什麼反應。便覺得自己頸間的肌理像是被上了潤滑油的拉鏈般「嘩啦」一下分成了兩半。
「嗤」
一刀斬首,脖頸大動脈的鮮血像高壓水槍似的 射了出來,直噴得死者身邊的男子滿頭滿臉。
「啊!」一聲短促的驚呼在空間內響起。顯然沒有人會想到這個女孩還真的會出手,也真的敢出手!而且出手如此之迅捷、精準。不僅惡狠狠地打了他們的臉,也讓他們深刻地意識到自己還真是招惹上了一尊不得了的殺神。
酷黑的馬丁靴一腳踹翻了那具還直挺挺地在空中揮舞著雙手的無頭尸體,在其余四個人堪堪意識到事情發展得極為不妙、正想著拔腿就跑的那一刻,雲默甩去刀身的血跡,冰冷的聲音猶如詛咒般地說道︰「你們逃不掉的……」
逃不掉的……
沒有人可以在挑釁侮辱了她的尊嚴後全身而退,沒有人能夠在意圖掌控她利用她之後求得性命,她絕不是嗜殺之人。但她也不是任人搓扁捏圓的羊羔。哪怕是前世送她進地獄的變異種都不能從她手里討到半分便宜,更何況是這群無恥之徒。
與其留著他們禍害別的無辜者,還不如讓自己直接終止他們罪行累累的一生。
雲默的馬丁靴在沉寂的走廊內快速響起,催命般的死亡陰影逐漸襲上每個人的心頭……
「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劃破了死水般平靜的商場。鮮血染紅了白瓷鋪成的地磚,黏糊糊地匯成了一片,刺鼻的腥味隨著通風管道向外界傳去,距離越來越遠,範圍越來越大。吸引著附近所有的尸群往此聚集,饑餓和食欲充斥在人民廣場的上空,受到刺激的喪尸群咆哮著推翻了最後的障礙!
「吼吼吼」
野獸的嘶吼回蕩在整一個空曠的商場,一片黑壓壓的活死人猶如潮水般涌進了地下,發瘋地橫沖直撞。企圖尋求更多的生肉。
商場內的無頭尸體被活死人撕扯著吞入月復腔內,它們伸出漆黑的舌頭舌忝舐著落在地磚縫隙里的新鮮漿液,血紅的雙眼中迸射著濃重的貪婪和不滿。
不夠……不夠啊……
血不夠……肉不夠……能量啊……
黑暗生物的食欲被徹底點燃,它們瘋狂地聳動著鼻子,一寸一寸地巡視著商場的地皮,堅決不放過任何一個落單的幸存者。
當雲默急速奔跑著回到豪車專賣區時已經過去了五分鐘有余,而她回來時手上又多了幾個裝得飽滿的登山包。
可還未邁入專賣區內,她就听見了一陣激烈的爭吵,而其中夾雜著田宏義嘶啞的公鴨嗓子與何梓矜氣急敗環的哽咽聲……
身後的喪尸群正在不斷向這里逼近,路上的尸體擋不住饑餓的尸群多久,再不離開的話只能等著陪葬或是惡戰,可就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有不長眼的人出來給她添堵,真是讓她怒火中燒。
誰?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動她的同伴?
雲默的臉瞬間就黑了,她看死尸一樣的眼光向著場內看去,發現那一群爭吵的人竟然是之前從商場內逃月兌出來的幸存者,而他們此刻正聚集在一起,拉扯著何梓矜他們車上那裝滿了物資的登山包。
激烈的爭吵聲從那里爆發出來,而琉璃牆外拍打著的喪尸越聚越多。
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死死扯著一只登山包,不屑地掰開何梓矜的手指,刻薄地說道︰「我說小姑娘啊,你既然救了我們,那就好人做到底吧。你看我們那麼多人,除了這里的車子之外什麼都沒有,而你們幾個小孩子也用不著那麼多的物資,你就該好好尊老愛幼,把這些貢獻給我們。」
「不給!不給!你們這群白眼狼!你們會遭到報應的!啊!」
何梓矜死死扒著登山包,伸出腳踹向那名女子,卻無奈身量太小,怎可能是街坊上專職潑婦的敵手,只見得那女人一把握住了她的腳,伸手拽過她的長發,將她的腦袋惡狠狠地磕在了悍馬越野車上。
「咚」
一聲悶響驟起,何梓矜只覺得眼前一陣暈眩,額頭上似乎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流了下來,強烈的痛楚讓她眼前變成了黑漆漆的一片,虛弱地抬起手模上了腫脹的額角,只覺得一掌心都是黏糊糊的液體……
「你們這群人渣!有本事沖我來!打小姑娘算什麼!臭八婆!」田宏義被幾個男人用腳踩在了地上,而重傷的肖琛被扔在一旁,本來就不樂觀的情況似乎更危險了。
女人的一張臉徹底黑了起來,被關了一天一夜的怒氣全數撒在了這兩個才十幾歲的孩子身上,她尖銳的聲音響起,像機關槍一樣地怒罵著︰「小雜種!你罵老娘什麼?信不信老娘打斷你的腿?敢罵我!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你特麼知道老娘是誰麼?老娘的親哥是業務局的第一把交椅,你居然敢給老娘臉色看!」
她踩著後跟極細的高跟鞋踏在何梓矜身邊,似乎在找下腳的地方,她眼珠子半轉著,隨後盯上了何梓矜白女敕的手。
年輕的白女敕的充滿活力的……該死!通通都是狐狸精!都應該去死!
似乎察覺到了對方的意圖,田宏義著急地極力激怒她,想把她的矛頭引到自己這兒而不是那個低年級的學妹︰「臭八婆,有種你沖我來!你可要思量好了!你要是敢動她一下,雲默回來後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听到「雲默」二字後,女子臉上的表情明顯僵硬了一下,想到另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小魔頭,她頓時覺得自己的動作要快一點了。
只可惜這兩個小雜種的越野車里沒有啟動的鑰匙,要不然他們這群人早就帶著物資走了,把這倆孩子放下當成喪尸干糧什麼的,也不過是計劃的一部分而已。
女子尖酸地叫嚷道︰「切!那小雜種捅死的不過是個書記員而已,老娘就不信她真敢對老娘動手!老娘後台大著呢!沒準那小雜種就那麼死在路上看也說不定,你們兩個還是乖乖把車鑰匙交出來吧。」
她的高跟鞋摩挲著地面,正準備一腳踩穿何梓矜的手,卻猛然發現身後多了一個人。
女子僵硬著脖子轉過頭,卻看到了在這時候絕不願意看到的那張臉……
怎麼會……
什麼時候出現的!她竟然不知道!
這個……這個殺人犯……什麼時候來的?
她……她听見了多少?
「哦。死在路上了?」
雲默抬起臉直視著女子惶恐的面容,眼神掃過一頭鮮血的何梓矜以及傷上加傷的田宏義,隨意地將每只胳膊上掛著的四只登山包往旁邊一丟,游移了一下後並沒有抽出身後的唐刀,她黑 的眼楮掃過一眾圍觀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眸中全無絲毫感情。
「哪只手?」雲默死死盯著女人的手,語氣陰冷地說道,身子不緊不慢地接近著女子,「是這只麼?」
她一把抓住了女子的左手,速度極快地大力一擰,只听見一陣人的骨骼粉碎聲響起,那女子發出殺豬般地尖叫,幾乎痛暈了過去。
人類的力量在生化人面前是完全不夠看的,哪怕是硬度堪比一般寶石的骨骼,在生化人眼里也不過是分分鐘就被捏碎的石灰。
t病毒的能量……還真是……讓人心生掌握它的欲|望。
ps︰
二更君在路上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