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安秀賢已經是幾天後的事情了,當然了,來的可不只他一個,同來的還有羅華貞與鄭敏基。
「客人,請問需要點什麼?」來者就是客,寧瀟瀟誠然心理再不舒坦,也不會想著為了男女主把工作丟了,況且她並不是真正的寧瀟瀟,對他們自然沒有太大的敵意,但也不會有太多的好感。
「姐……」一句姐倒是叫得很順溜,似乎她寧華貞真的也不介意寧瀟瀟之前所做的惡事。而究竟寧華貞對寧瀟瀟的原諒是真是假,寧瀟瀟沒必要知道,反正她也沒有打算和寧華貞來場感人的姐妹戲。
而相對于華貞的寬容,鄭敏基對瀟瀟明顯很有敵意,他打斷華貞的話,道︰「這兒都有些什麼啊!」
存心刁難,寧瀟瀟還沒有放在眼里,她依規定報上了店里的招牌。鄭敏基一計不行二計,道︰「就剛才的那些全都要,記著要快,如果在五分鐘類未上上來的知,我可是會投訴的。」
「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客人,我會盡快上上來的。」瀟瀟說完便拿菜單走人。
「姐真的變了很多,敏基,你就不要再為我打抱不平了,終歸是一家人啊。」華貞不說從小和瀟瀟的感情有多好,但也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她們會成為敵人,原因僅是因為喜歡上了同一個男人。為了瀟瀟,華貞也曾想放棄敏基,可有些感情並不是她想放就能放的,而敏基也不會因為她的拒絕轉而喜歡上瀟瀟,至此,華貞就知道和瀟瀟的姐妹情是斷了。
鄭敏基看著心愛的女人,道︰「你呀就是太善良,想當初要不是她,你的身子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弱。總之,我不會再相信這個女人的話,有句話說得好,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你說呢?秀賢。」
「也許吧。」秀賢回答得模擬兩可。
安秀賢一行顯然只是為了瀟瀟而來的,瀟瀟心底也知道,但那又如何,現在是她的上班時間,她可沒那個閑功夫去搭理他們,他們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不過既然是有備而來,鄭敏基他們又怎麼會就那麼簡單地就離開呢?在下班後看到候著的三人時,瀟瀟不禁感慨,果真是一個套路啊。
「有話快說,我趕時間。」瀟瀟非常利落地說道。
從來都只有別人等他鄭敏基的份,如今他耐著性子等她,她竟然這麼不知好歹,道︰「寧瀟瀟,你別忘了你已經不是寧氏的大小姐的,除卻這個身份,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本來橫呢?」
「鄭先生這話可說得有些好笑,我有橫嗎?似乎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鄭先生抓著我不放的吧。而且你就不擔心你的準未婚妻看到這樣的場面心里有想法嗎?要知道以前的鄭先生,可是從來都對瀟瀟我一屑不顧的呢?如今這一大反轉,可真叫我受寵若驚啊。」瀟瀟顯得有些不耐煩。
鄭敏基嘲諷道︰「幾日不見,倒不知你竟變得如此伶牙利齒了。」
「廢話少說,到底有沒有事,沒事的話我走了。」他們都是有錢有權的人,不在乎這點小時間,但作為已經被打成平民的瀟瀟來說,時間就是金錢啊,她家的瑪雅還等著喂食呢?
華貞忙迭地拉住瀟瀟,在瀟瀟冷眼之下不得不開她,道︰「姐,這是我和敏基結婚的請柬,我們都真心地希望你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如果可以,我還希望你能當我的伴娘。」
瀟瀟看著火紅的請柬,輕輕一笑,拿過它,不假思索地便當面把請柬撕了個粉碎,扔進了就近的垃圾箱。
「寧瀟瀟,你別以為我真不敢打女人。請你來是看得起你,你不要得寸進尺。」鄭敏基一看到華貞怔愣的樣子,就知道她心里特別委屈,就不把機關槍對準了瀟瀟。
瀟瀟無所謂地道︰「沒有任何一條法律規定,你請我去我就一定得去,我想怎麼樣是我的權利,你們沒有權利干預。寧華貞,我親愛的妹妹,我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我不想與你計較。我只想正式的告訴你,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也希望你不要再出現我面前,當然,以後如果在路上看到你的話,我也會繞路的。」
「你就一定要撇得這麼清嗎?再怎麼樣,我們可都是親姐妹,這點是你怎麼樣都無法否認也否認不了的。」她的幸福想讓她所在乎的所有人都見證到,寧貞不明白這有錯嗎?
瀟瀟點頭道︰「那又如何,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這樣不是更好嗎?沒事了吧,那我走了,再見,不對,應該是從此再不相見。」對于瀟瀟如此的無視,不管是寧華貞還是鄭敏基都有些接受無能。
「鄭敏基先生,當我還愛你的時候,你什麼都好,但當我不愛你的時候,你就什麼也不是了。」說完瀟瀟邊繞過了鄭敏基走向回家的路,可偏偏有些人卻還不肯放過她,寧華貞再次擋到寧瀟瀟面前,道︰「姐,爸爸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你回家去看看他老人家吧。我看得出來,他心底還是擔心你的。」
寧父是個什麼樣的人,寧瀟瀟再清楚不過,那是一個超愛面子的男人。兩個女兒為了一個男人上演了一場好戲,這讓他丟極了臉面,尤其是寧瀟瀟的所作所為,更讓他在業界難以抬頭,不然他也不會宣布斷絕父女關系。「寧華貞,你知道真正的父母是什麼樣的嗎?等你以後當了母親就知道了。」父母對孩子永遠是寬容的,即使他們做了再大的錯事,他們都會是孩子們永遠的有力後盾。
「敏基,也許我今天來這里就是一個錯誤。」早在愛上敏基的那一刻起,寧華貞就知道她這一生跟寧瀟瀟再無姐妹情,只是她一直堅信,堅信親情是不可堅滅的,卻未曾想原來它是那麼的易碎,即使她曾經那般的呵護。
敏基把華貞摟入懷,安慰道︰「你別忘了你還有我。」
是啊,她也只有敏基了。
「敏基,華貞,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一步,有什麼事再聯系。」看著秀恩愛的兩人,安秀賢的心痛得有些無法呼吸,他以為他可以安靜地在一旁守著她就好,卻沒曾想他自己根本就做不到。公主身邊有了王子,身為騎士的他又該何去何從呢。
「寧瀟瀟。」
瀟瀟听到身後安秀賢在叫自己,停住腳步等他走近,道︰「你不應該是跟他們在一起的麼,還是說剛才你沒插上一句話,現在想繼續接著說教呢?」
「也許你不去是正確的。」安秀賢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也許是因為她的改變吧,雖然一如既往的不討喜,但對比之前的那些已經好很多很多了。而且听她的意思是,她已經學會了放下,那麼他也應該學著放手,但感情的事怎麼可以說放就放,他想問問她是如何是做到的。
瀟瀟沒有回答,徑直走自己的路。
「寧瀟瀟,你難道不應該說些什麼嗎?」沉默的寧瀟瀟讓安秀賢很不習慣。
瀟瀟看向安秀賢,道︰「安秀賢先生,你想我說什麼,說我倆應該站在同一戰線上共同對敵還是說寧華貞與鄭敏基感情如何如何的好呢?我不是你,我做不到你那樣的無動于衷。以前的寧瀟瀟已經死了,現在的寧瀟瀟只想過沒有寧華貞與鄭敏基的生活,如果可以,也請你也消失在我的視線里吧。」
瀟瀟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很有把握安秀賢不會真的遠離自己的生活。也許一時可能,但長期,就算他想,瀟瀟也不會允許的,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把寧華貞從安秀賢心里踢除掉,這點最難,不是她說踢除掉就可以踢除掉的。
安秀賢從來都不是一個強求別人的人,對方都這麼說了,他再糾纏下去也無益。于是他轉身離開。
幾天後,寧瀟瀟接到了酒吧酒保打來的電話,說是安秀賢醉倒在他那兒了,讓她去接人。寧瀟瀟正擔心著安秀賢的狀況呢?自然應下打了的便趕往酒吧。今天可是寧華貞與鄭敏基結婚的好日子,他竟然獨自一個人醉倒在這兒,情理之中啊,心愛的女人嫁人了,新郎卻不是他,有夠諷刺的。
在寧瀟瀟的見解中,安秀賢從來都不是呈口欲之人,但今天卻例外了,看來受的打擊不輕呢。
把安秀賢弄回家是個重大工程,尤其他已經醉得不醒人事,完全只能背著他或者拖著他走。而等寧瀟瀟真把這家伙給運回家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寧瀟瀟好心地想要給安秀賢喂點水,結果他倒好直接抱住了她,傷心不已地哭訴道︰「媽媽,她結婚了,跟別人結婚了……我要怎麼辦……從此以後……」
竟然叫她媽媽,寧瀟瀟很想湊他一頓,但想到傷痕累累的某人,決定明天好好算帳。
「安秀賢,放手了。」寧瀟瀟想擺月兌掉安秀賢的懷抱,卻越掙扎越緊,她試圖叫醒他,卻無濟于事。難道就這麼呆一晚上,瀟瀟自認為沒這麼偉大的情操,她只得偷襲安秀賢的胳肢窩,幸好他有反應她才終于擺月兌了他。
看著在沙發上不醒人事的某人,寧瀟瀟好心地去拿了條毯子給他。然後快速地收拾好自己去睡覺了,她可不像他,明天上班說不去就可以不去。她呀就是個勞苦命,好不容易成了個千金呢,卻是個被劇情玩壞的,想想就氣結。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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