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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璟回到王大學士府中,看看父親那邊有沒有什麼新的進展,剛走到門口,便看見王家的幾個小娘子往這邊走了過來。♀
「三姐,咱們家什麼時候變成任何人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客棧了?」一個小娘子對著旁邊另外一位小娘子道。
「可不是嘛,最近咱們府中盡是些不三不四的人來來去去,成何體統。」王三娘道,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溫璟這邊。
溫璟冷淡瞥了幾人一眼,並不打算搭理她們,腳步稍作停留便再次向前走去。
那三娘看見溫璟要走,又嗤笑道︰「自以為救了我們老祖宗,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了,真把這兒當自己家了,真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
溫璟停了下來,她本來心情就不是太好,連著驗了兩句尸體,本不願意跟人打嘴仗,這女人偏生不依不饒,那便怪不得她了,剛準備說話。
「你們不怕老祖宗听見了?」一個男子道,溫璟一想記憶力不錯,她記起來,這人便是那天站在王老夫人身後對她笑的那個男子。
幾個小娘子一驚,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發現王大學士的身影,這才松了口氣,這話要是讓王大學士听見了,她們可吃不了兜著走。
「二哥,你又騙我們。」幾人假意嗔道。
「明明是你們做賊心虛,小心我告訴老祖宗,仔細你們的皮。」王二郎道。
幾個小娘子對視一眼︰「我們要去見母親,二哥再見。」
溫璟看了王二郎一眼。
「在下這幾個妹妹不懂事,還望溫七娘看在在下的面子上,不要見怪。♀」王二郎道。
「王公子嚴重了,這點小事,七娘怎會放在心上。」溫璟也微笑道,心道,來日方長。走著瞧。
「我爺爺一直念叨著想見見您,不知七娘可否了了他老人家的心願?」王二郎道。
「七娘榮幸之至。」溫璟道,這個王二郎說話如此客氣,那幾個妹妹為何如此刻薄?
王二郎作了一個請的手勢,溫璟跟在他身後走著。
「爺爺,溫家七娘子來了。」王二郎對著依然躺在床榻上的王大學士道。
王大學士一听,連忙轉過身來,上下打量了一下溫璟,臉上略有些狐疑,這個溫七娘看起來年紀小小。竟然能在太醫都束手無策的情況下。把他救活。當真是英雄出少年。
「溫七娘見過王大學士。」溫璟欠身行了個禮道。
「快快免禮,請坐,應該是我這老頭子謝謝你才是,不是你。我這會兒可就躺在棺材里了。」王大學士樂呵呵道。
溫璟也笑了笑,這王大學士倒不像個古板的老學究,反而有點老頑童的樣子,真是可愛的老人家。
「老祖宗您又來了」王二郎哭笑不得。
王學林橫了自己孫子一眼道︰「這有什麼,你這年輕人怎麼比我這老人家還迷信,說死就會死了?」
王二郎被噎住了,便閉了嘴。
王學林說完又笑眯眯地看了溫璟兩眼,看的溫璟有點不知所措。
「對了,溫家小娘子。老頭子問你,那日你是用什麼方法救活老夫的?」王大學士問道,不管他怎麼問,老夫人和兒子媳婦們都不告訴他,害的他一直惦記著。
溫璟面色一紅。♀心道,老夫人不告訴你,我更不能告訴你啊,總不能告訴你,你是被羊屎蛋子薰醒的吧?
「是用我們的祖傳方法,用酒灌進鼻子中便可以了。」溫璟微笑道,下面的便省略了。
雖然覺得這個方法顯得簡單粗陋了點,但是王大學士依然深信不疑,畢竟他死而復生了,這是個事實。
「爺爺,溫家娘子還有事,我先送她走吧,您也需要多休息。」王二郎緊張道,他爺爺有潔癖,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是那樣被救活的,恐怕這件事擱在心里好久都過不去。
「是的,王大學士身體還在調養中,平日應該放寬心,多休息才是,千萬不能勞累。」溫璟道。
「好好。」王大學士笑眯眯一一應了下來。
王二郎看著自己祖父一臉開心的樣子,心道,我們讓你多休息,你偏不听,鬧著要起來去考場看看,這溫七娘一說,比他們說話可靈多了。
走到門外,溫璟看著王二郎道︰「那個王玦,與王家是什麼關系?」
「王玦是我們王家的一個分支,從前因為不能行走,一直沒能參加科考,今年老祖宗可憐他才華橫溢,便奏請聖上特許他參加科考,聖上求賢若渴便答應了。」
原來是這樣,溫璟似乎能理解,為何四喜寧願自己受冤,也不想王玦受人懷疑的原因,若是錯過了這次的科考,下次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或許這輩子便再也沒有出頭之日。
「王公子且留步,不用送了。」溫璟看著王二郎依然跟著她走了好遠,心道,只是讓你做個樣子,你還真送這麼遠
王二郎略有些尷尬,笑道︰「無妨,就當散散步吧。」
青柳看著王二郎的樣子,心道,這個王二郎莫不是看上我家娘子了吧,雖不是嫡長子,但是看起來脾氣倒是挺好的樣子,加上王大學士也非常喜歡娘子,若能成就一段姻緣,倒也不錯。
溫璟走到鯉園之內時,發現王玦正自己拿著吊桶放在井里面取水,一個婢女怯怯地站在一旁。
「賢弟何苦自己動手?」王二郎忙上前道。
王玦擦了擦額頭的汗,淡淡道︰「多謝王兄好意,只是我不習慣除了四喜以外的人服侍。」
「可是四喜他被關押在大理寺中,暫時出不來,賢弟你就將就一下吧。」王二郎勸說道,這個王玦脾氣還真是夠倔。
王玦把桶提上來,再把桶里的水倒進盆中,然後抬起頭道︰「我腿今日有些隱隱作痛,不知這位郎中可否願意給在下看一看?」
王二郎看了看溫璟,溫璟看了看王玦,這個死傲嬌竟然想讓她看腿?不對,他應該只是想問問四喜的情況吧。
「當然可以。」溫璟道。
「多謝。」王玦把水盆放在腿上,然後推動輪椅,發現背後有人在推著自己,水盆中的倒影映出一張秀麗溫和的臉龐,他竟沒有拒絕。
溫璟走上前幫著他推動輪椅,這個死傲嬌估計還是個超級有潔癖的人,竟然連端盆子這種事都不讓人代勞,那自己不等他同意便模了他的腿豈不是快接近殺父之仇了?
看著水盆中的臉變了幾個表情,王玦突然笑了一下,仿佛冰雪初融,暖入人心。
王二郎看著溫璟推著王玦走了進去,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之色,頓了頓便轉身離去。
「王公子要問什麼?」溫璟開門見山道。
王玦見她識破了自己的意圖,也就直接道︰「你們明知四喜不是凶手,為何還要抓他去大理寺?」
「可不是我要抓四喜去的,而是季大人,至于他有何用意,我也不知。」溫璟道。
「何時才能把他放出來?」
「那可不是我能決定的,或許等找到真正的凶手吧。」溫璟道。
王玦沉默了,四喜不在,他簡直覺得自己成了一個廢人,做什麼都不順手,沒有四喜,去了考場也沒用,考場吃喝拉撒都在那個小隔間里,那幾天他要怎麼度過?
「你是不是經常鍛煉行走?」溫璟突然問道。
王玦抬起頭面無表情道︰「是。」
「難怪肌肉還保持的不錯,沒有萎縮的太厲害。」溫璟道。
王玦驀的看向溫璟︰「你想說什麼?」
「或許有一天,你還能再次站起來走路。」溫璟道。
王玦吃驚地看著溫璟,他小時候一直期盼著能夠再次站起來,但是失望多了,便覺得這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而溫璟的一句話仿佛一顆石子落進了心湖,蕩起陣陣漣漪。
「不過這個治療過程可能會十分漫長,也可能很迅速。」
王玦自然不奢望第二天就能夠站起來行走,但只要有一分希望便是好的,功名,他並不在意,來考科舉也只是為了成全父母的一個願望,讓他們的日子過得好些,能再次行走,奔跑,這是他做了好多年的夢,如今連夢都不做了,即便是他的父母也早已放棄了,卻不曾想今日卻從一個小娘子口中說了出來。
「明日便是科考,王公子早點休息吧,治療腿的事情來日方長。」溫璟說完走了出去。
看著溫璟走出去,王玦閉上眼楮,決定忘了剛才溫璟所說的,他不想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沒有希望便不會失望,若這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他也只能听天由命,一個小娘子還能比名醫醫術更加高明?
翌日,科考正式開場,大理寺聲稱已經抓到了嫌疑犯,于是鯉園的所有考生也都去了貢院參加科考,溫璟這才明白了季唱歌抓四喜去大理寺的目的,原來是去暫時頂下包,不然的話,這些鯉園的考生恐怕不能參加考試,昨天自己還對他冷嘲熱諷。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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