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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武到達王府時,發現怎麼也找不到季長歌的身影,整個王府亂成一團——
「你父親呢?」王老夫人焦急地看著王斯年道。
王斯年抓住王老夫人顫抖的手,柔聲道︰「母親,我正在派人尋找,父親他興許是去找二郎去了。」
王老夫人急的幾欲落淚︰「這到底是怎麼了,先是新娘子不見了,現在連老爺和二郎都不見了,我們王家素來虔誠禮佛,難道注定有此劫數?」
「母親,您不要胡思亂想,很快就會找到的,您先回屋歇著吧。」王斯年對著旁邊兩個侍婢使了個眼色,二人上前攙扶著王老夫人走了。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分頭去找!」王斯年對著身旁那些下人吼道。
「是,二老爺。」
王斯年看了看丁武︰「丁侍衛長,帶這麼多人來我王府意欲何為?」
「我們季大人,命我帶人來搜查整個王府,還望王大人體諒。」丁武一抱拳,不卑不亢道。
王斯年冷笑一聲︰「你說季長歌讓你來,他人呢?」
「呃」丁武略有些尷尬,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季長歌人在哪兒,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季大人不是個沒有交代就失蹤的人,除非他出事了。
「你也瞧見了。家中此刻一團亂,請你帶著你們大理寺的人走吧。」王斯年冷淡道。
丁武眉頭微皺,繼而冷冷道︰「我們季大人是在貴府不見的,我懷疑跟府中的人有關,我要搜查王府。」
王斯年眼神微微眯了起來,笑道︰「丁侍衛長果然忠心耿耿,你不怕我告你一個私闖宅邸的罪?」
「悉听尊便,搜!」丁武道。同時對著身後二十幾名侍衛揮了揮手。
「是!」
王斯年冷冷看了一眼丁武,卻也並未阻止
「救命啊!有人听見嗎?來人啊!」幾個下人大聲呼喊著。
季長歌打量了一下這個石門,這個該死的門竟然有五、六寸之厚,而且跟牆壁嚴絲合縫,聲音很難傳出去,何況是這個廢棄的地窖,根本沒有人會來這里。
「老爺,現在該怎麼辦呢?」一個下人惶惶不安道。
「莫慌,總會有辦法的。」王學林輕聲道。腦中卻在思考著這幾天發生的一些事情,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就像是一張巨大的網。現在正在慢慢收攏。
舉著手中的油燈。季長歌慢慢靠近牆壁,看著牆壁上刻著一些隨手畫的小貓小狗,從線條和高度來看,應該出自孩童之手,他的腦中仿佛浮現出一個孩童蹲在牆角,用手中的樹枝或者小刀在牆上刻著的畫面。沒有人,只有動物,斑駁的牆面上,滿滿的全是這種畫。
「撲通!」
王學林突然倒在地上,臉上表情十分難看。手捂著胸口。
季長歌忙跑到王學林身旁︰「恩師,你怎麼了?」
王學林搖了搖頭。五官因為痛苦而扭曲,一句話竟都說不出來。
「老爺可能是發病了!這可怎麼辦,得趕緊出去找郎中!」
季長歌面色更加沉重,他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亂了陣腳。
幾個下人又開始用力去推那道石門,石門卻紋絲不動。
「你們他娘的都用點力啊!一個個跟沒吃飯似得!」一個漢子怒罵道。
「你他娘的哪只眼楮看見我沒用力了!還不都怪這個破門太重了!」另外一個也怒道。
季長歌走到方才那個牆壁前,繼續看著牆上的刻痕,他總覺得這些看似信手刻上去的東西,一定有著某種含義在里面,如果能夠弄懂其中隱含的意思,說不定就能出去,這個石門一時半會肯定是打不開的,王二郎早就算好了
黑暗中,溫璟覺得自己似乎不餓了,或許是餓過頭了,地上非常涼,她扭轉了一體,換了一側與地面接觸。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過了一個月那麼漫長,但她心中清楚,並沒有那麼久,習慣了這里的氣息,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已經聞不到,只有那滴水的聲音一直在耳邊,她慢慢地數著,數到一千兩百多滴的時候,她把數字弄錯了,又重頭開始
沒有一絲光線照進來,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難道是在地下?
耳邊突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在寂靜的黑夜中顯得尤為刺耳,溫璟心中大驚,屏住呼吸,額頭的汗掉在地上,發出一個輕微的響聲。
眼前突然一亮,習慣了黑夜的眼楮一陣刺痛,下意識的閉上眼楮,雖然閉著眼楮,但她能感覺到有人在靠近,這一刻,終于還是來了
等待了許久,並沒有人說話,溫璟就這樣一直閉著眼楮,她能感受到臉上灼熱的目光。
那人不說話,溫璟也不睜眼,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脖頸處突然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溫璟下意識的睜開眼楮,視野之內,是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臉上帶著面具,一雙冰冷的眼楮正看著她。
往後縮了縮身子,躲開那只冰冷的手,溫璟覺得勃頸處像是被蛇爬過一般,全身汗毛倒立。
「王二郎,是你嗎?」溫璟試探著問道,燭光微弱,她看不清楚這個人是不是王二郎。
那人並不回答,轉身,放下燈,在地上擺弄著什麼,像是在做某種儀式。
溫璟的心仿佛要跳出來一般,顫抖道︰「二郎。你听我說,快點收手吧,你殺了我,一定逃不掉的,我已經做了記號,他們很快就來了,你現在放了我還來得及,我會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那人轉身看了溫璟一眼,又繼續擺放手中的物件,就像沒有听到溫璟說話一般。
「二郎,今天你給七叔送吃的了嗎?你要是被抓了,以後可就沒有人照顧七叔了,你放了我,以後我們一起給七叔送吃的好不好?」溫璟繼續道。
那人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仰頭往屋頂看了幾眼。似乎是在听什麼,然後又繼續擺放起來。
溫璟看著充耳不聞的王二郎,內心的恐懼逐漸擴散。她也會像沈瓔、何雲秀一樣。被放干血而死嗎?
不,她還不想死,再堅持一會兒,父親和季長歌他們說不定很快就會來了。
「二郎,我是不是長得像你的母親?」溫璟問道。
黑衣人頓了頓,對著溫璟點了點頭。
溫璟心中升起一絲希望︰「那你更不能殺我了。你那麼愛你母親,每天看著我,不就像還跟她在一起一樣嗎?以後我都陪著你,好不好?」
黑衣人突然抱住頭,似乎十分痛苦。
溫璟不敢再說話。她怕那句話說的不好,便惹怒了王二郎。
「閉嘴!」黑衣人突然惡狠狠道。
但聲音明顯不像王二郎。溫璟一驚,她應該听過這個聲音
黑衣人繼續手中的動作,不再理會溫璟。
溫璟不斷在腦中回想著方才黑衣人說的兩個字,一著急,卻更想不起來在哪兒听過,這個聲音應該不是那人平常說話的語氣,但一定是王家的人。
「七叔?」溫璟輕輕喚了一聲。
黑衣人突然走了過來,把手中的東西塞進溫璟嘴里,然後轉過身繼續擺弄地上的東西,不再理會溫璟。
用力轉動手腕,溫璟想掙月兌手腕上的繩索,柔女敕的皮膚摩擦著粗糙的麻繩,手腕處傳來一陣疼痛,但她並沒有因為疼痛而停下來,她不想死,她不想變成一具被放干了血的干尸,不想躺在解剖台上,更不想父親還有季長歌看見她四分五裂的尸體
季長歌看完最後一個畫,然後在腦中回憶了一下所有畫。
「老爺你醒醒啊!」一個下人著急道,王學林已經快要沒有呼吸,面色鐵青。
季長歌突然朝著密室里面跑去,然後對著堆放在頂端的酒壇子揮出一拳,幾個酒壇子應聲而碎,油燈里的燭火晃了一下,季長歌又接連揮出幾拳,所有的酒壇都被打碎,一個狹窄的甬道出現在面前,,一絲微弱的光穿了進來,季長歌連忙鑽了進去,走到甬道的盡頭,季長歌用力頂開頭頂上的硬物,一股泥土的氣息撲入鼻孔,陽光刺的他睜不開眼,終于出來了
七娘,等我,不要死!
黑衣人停了下來,地上擺設著一個奇怪的圖形,一個個細細的管道通向遠處,彎彎曲曲,管道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陶器。
看著黑衣人朝著自己走來,溫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這一刻,心卻出奇的平靜了,或許她本來就不應該存在于這個世界,現在,只是到了把身體還給溫七娘的時候,只是為何,她對這個本不屬于她的世界,卻如此眷戀
黑衣人的臉靠近了,溫璟終于看清了他的眼楮,那雙眼楮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如同獵豹看見食物一般,而她就是那個食物。
「再過一會兒,你就可以不帶任何污垢去見佛祖了,我將洗淨你身上所有的污穢。」
黑衣人一把拎起溫璟,把她丟到法陣的旁邊,然後開始月兌掉她身上的衣物
溫璟默默閉上眼,黑衣人貪婪的盯著溫璟脖頸處雪白的肌膚,這樣的肌膚放干了血,應該更加潔白。
黑衣人舉起手中的造型奇特的短刃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