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襲隨風飄揚的白衣讓柳瀟的那顆心仿佛停止了跳動,不知多少次,柳瀟的腦海中都會跳出這一襲白衣的主人那絕美無雙的容顏。
「月芊……」柳瀟看著身穿一襲白衣的蔣月芊,那完美的容顏,細長的嬌軀,三千青絲如同瀑布一般垂下,宛如天人,讓柳瀟不由得看痴了。
「我不來找你,你就不知道來找我是吧。」蔣月芊咕噥了一句,幽怨地看了柳瀟一眼。
柳瀟這才回過神來,日思夜想的愛人就在眼前,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將蔣月芊摟在了懷中,這一刻,他已經忘卻了眼前的齊天境強敵,也忘卻了世間,只記得懷中的人。
「喂……」蔣月芊輕輕錘了下柳瀟,柔聲道︰「現在不方便吧。」
柳瀟一言不發,只是緊緊抱著蔣月芊,那傲然挺立的身軀如今卻已經是顫動不已,蔣月芊自然知道柳瀟能夠走到這步是多麼的不容易,她也知道柳瀟為了她,硬是把蔣家家主的一個關門弟子給滅殺掉,所以也就任由柳瀟抱緊她,在她心里,除了柳瀟之外,其他的真沒什麼好關心的,家族,只是包袱。
「你怎麼到這里來了?我還以為……」柳瀟腦海中突然跳出了全萬修所說的那句話,說蔣月芊快要嫁人了……
「听說你要嫁給朱家的嫡子了,我……」柳瀟臉上頗有落寞,可一直在柔情看著蔣月芊的那雙眼楮卻是充滿期待,他很希望蔣月芊告訴他這是假的。
「是啊,怎麼了?」蔣月芊沖柳瀟翻了翻白眼,撥弄起耳邊的長發來。
柳瀟心中一沉,面色更是無比凝重,沉吟了許久。還是一語不發。
「開個玩笑嘛!」蔣月芊沖柳瀟露出了一臉的壞笑,幸好只有柳瀟看到,若是換做一個人看到被稱作萬年寒冰的蔣月芊竟然對一個男人做出這等表情,當真要驚得合不攏嘴。
柳瀟故作生氣的樣子。別過頭去不理睬蔣月芊。心中卻十分欣喜,乃至狂喜!
「別這麼小氣嘛。你不知道,這是我爹他擅自做主的,又不是我想嫁的……」蔣月芊拉著柳瀟的手,晃過來晃過去。兩人在這等爭斗的場合中簡直像極了凡塵俗世中的夫妻,而妻子正在撒嬌。
「咳咳……」長昆長老輕咳一聲,「既然柳宗主與蔣姑娘重逢大喜,老夫也就不便打擾了,先行告退。」
長昆長老也是個機敏之人,見柳瀟此刻心情大好,正是他打退堂鼓的時候。托蔣月芊的福,他自己和史長生都能安然無恙。
「慢!」柳瀟一個箭步沖到剛要離去的長昆長老身前,冷笑道︰「我玄宗與你幽冥宗勢不兩立,況且你不是說要給我些教訓嗎?」
「柳宗主又何必欺人太甚。若是老夫拼死一戰,那時自爆起來,可就不是柳宗主一個給老夫陪葬了。」長昆長老臉上滿是淡然,可眼中卻依舊能看出慌亂,顯然是對于柳瀟的手段已經服了。
「恐怕你很難如願了。」蔣月芊走到柳瀟身旁,拿出了一個錦盒,「這盒子名叫封靈盒,只要被這盒子鎮壓住,一絲一毫的靈氣也調動不來,到時候,你還可以自爆嗎?」
「這……」長昆長老眉頭緊鎖,一個柳瀟已經夠難對付了,現在竟然還加上了一個四大家族之一蔣家家主的千金,那封靈盒直接是把長昆長老的後路全給斷了。
柳瀟見史長生被蔣月芊的那一道水屬性靈氣直接命中,已然是受了極重的內傷,若是不及時調理,定然喪命不可,便祭出了玄仙火,往史長生身上丟去。
「住手!」長昆長老大驚失色,連忙沖到史長生前面凝聚黑氣,形成了一個黑得仿佛能勾去元神的漩渦,將玄仙火整個吸入了漩渦里面。
「月芊,你先在這里等我收拾了那老頭。」柳瀟的目光看向蔣月芊的時候,立刻變得柔情無限,似乎能夠化開千年的寒冰。
蔣月芊臉上一紅,低頭應了一聲,將封靈盒塞到了柳瀟手上,柔笑道︰「這盒子對你有用,你拿著。」
柳瀟卻是微微一笑,將盒子放在了六和戒指中,「不需要這盒子,那老鬼也是死路一條。」頓了一頓,柳瀟話鋒一轉,壞笑道︰「嘿嘿,這盒子就當做你給我的定情之物了。」
蔣月芊紅著臉,雙臂搭在柳瀟的肩上,也學做柳瀟壞笑,「那你給我什麼定情物啊?」
柳瀟一時間沒習慣這樣的蔣月芊,剛要說話,卻猛然後退了幾步,定神一看,原來蔣月芊指尖的水屬性靈氣已然凝聚了出來。
「好可怕的女人!」柳瀟嚇得冷汗連連,連忙賠笑道︰「我……我先去辦正事。」
蔣月芊噗嗤一笑,柳瀟在外的名聲可以說是威名赫赫,可在她面前卻像個小孩子一般天真。
長昆長老此刻焦急萬分,見柳瀟正在緩緩走過來,心中更是好像有一塊巨石砸下來一般。
「柳宗主。」長昆長老沖柳瀟一抱拳,「老夫即刻月兌離幽冥宗,從此永生不入幽冥宗,怎樣?」
柳瀟戲謔地看了等待他決定的長昆長老,冷笑道︰「若是今日我不敵你,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嗎?」
長昆長老沉吟不語,若是他能夠贏柳瀟,自然是早就把柳瀟殺了,根本不會多費一句話。
「這便是了,你認為我可能饒過你嗎?」柳瀟冷笑一聲,幽綠色的火焰在指尖凝聚,似笑非笑地看著已經落魄至此的長昆長老。
「這……這是九曲黃泉焰!」長昆長老心中滿是駭然,臉上更是一片震驚,震驚中更是有著絕望!
「你……你怎麼會……有這火焰!」長昆長老雙腿一軟,已然跪了下來,身為幽冥宗長老的他,自然知道九曲黃泉焰是多麼可怕的火焰。
柳瀟搖了搖頭,冷笑道︰「等你到那個世界,你就可以天天見到這火了。」說罷,一揮手,將九曲黃泉焰丟向了長昆長老,那長昆長老被這九曲黃泉焰一沾身,登時化成了一灘綠水,死得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