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能把手臂伸到喪尸嘴下的人她還真沒見過。這種人,還真就是個傻子。莫凡衣笑夠了,也不復之前那麼緊張。就沖著這人這種舉動,她願意試著相信一次。
「你們在外面等,我先幫三少穿衣服。」莫凡衣還沒忘記站在他身旁的秦三少還只裹了一條浴巾,上面坦蕩蕩,下面空蕩蕩。
莫凡衣一開口,四個人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轉向秦子凌的身上。吳憲悶咳一聲,一把拽過還一副呆樣的方元,然後拍了拍齊宗的肩膀率先走了出去。劉文山推了推眼鏡,神色也頗尷尬,他作為副官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衣衫不整」的秦上將。看著三個人已經出去,劉文山也緊跟其後,走時還不忘帶關了門。
莫凡衣看著房間里又只剩下他們兩個,就也沒有顧忌太多,從空間里直接拿出一套干淨的衣服,和一碗晶核。
「把衣服穿好再吃東西好嗎?」
當然,莫凡衣也沒有忘記詢問秦三少的意見。自然,回答聲依舊是秦子凌的「嗷嗷」,莫凡衣都習慣自己語畢就會有著不同色彩的「嗷嗷」作為回應。征求過秦子凌的想法,莫凡衣直接一把扯下秦子凌的浴巾,然後從里到外開始替他穿著衣服。這些衣服都是莫凡衣根據秦子凌在山洞里留下的衣服尺寸去購買或者搜刮的。
一件米白色的v領長袖針織衫,一條黑色的休閑褲,一雙深藍色帆布鞋。現在雖只是臨近春天,但是天氣卻過于溫暖,雖說穿短袖是最好的選擇,但是莫凡衣一想到秦三少打喪尸飛舞的各種液體,她覺得還是長袖比較適合。再者說,秦子凌現在到底怕不怕冷她還不清楚,但是之前他可屬于冷血動物的範疇。多穿點總是沒害的。
秦子凌穿好衣服以後,莫凡衣就扯了一下他的手臂,示意他做到床上。他乖乖照做以後,莫凡衣就拿出一條干毛巾擦拭著他的頭發,隨後才拿出梳子替他打理整齊。
「你相信他們嗎?相信的話點下頭好嗎?」莫凡衣看著已經打理完畢的秦子凌,突然用手捧起他的頭,直直的等著他的眼楮。雖然她願意嘗試著去相信,但是這相信的後面她還是免不了害怕。她怕一步錯步步錯,害自己和孩子還有秦子凌三個人都走入萬劫不復之路。現如今,她願意依靠也只能依靠眼前的秦子凌了。他點頭,她的心里才會更加有底。
莫凡衣知道他懂的。
她松開放在他臉兩側的雙手,然後等待著秦子凌的答復。
在她強烈的注視下,秦子凌控制還略帶僵硬的脖子點了點頭。♀
莫凡衣眨眨眼,莞爾一笑,輕輕的把唇貼在了他的額頭上一下,然後很快離開。
「是吃完東西再出去見他們,還是出去再吃?」
莫凡衣話剛落音,秦子凌就站起身牽著她的手,走到桌前用另一手端起那個莫凡衣早就準備好晶核的碗朝著門外走去。走到門前,自然是莫凡衣開的門,但是先走出去的確實秦三少。
一出門,坐在沙發上的四個人視線立馬轉移了過來。
四個人所在的房間是莫凡衣準備的客廳。本來也只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但是莫凡衣為了能生活的舒服一點,還是從空間里拿出幾件家具給小小的裝飾了一番,當然也只是稍稍添了幾件常用的家具而已。例如沙發。
莫凡衣被秦子凌牽著走到了一方空出的沙發上,然後就直直的看著她。
莫凡衣和這樣的秦三少相處也有了一段時間,自然也知道他的意思。她也不故作扭捏,率先做到了沙發上。而秦子凌只是搭坐在沙芳旁扶手上。然後從端著的碗里拿出勺子。
秦子凌並無當著眾人進食的習慣,他此番舉動也只是想讓他們知道他並不需要直接去啃人脖子,讓他們稍作安心。另一方面他也在告訴他們,他並不同于外面那些只會盲目的尋找活人的喪尸,他有思想,他能控制自己。所以,他們最好和以前一樣,不然他們的下場也只有一個。他本就對生命不過于看重,如今成了這幅樣子就算他願意站到人的那方也不見得那些人會接受。自然,他們就要為了他站到他的這方來。
他們只需要一如既往的忠誠就好。
莫凡衣自然沒有秦子凌想的那麼多。在她看來只要他願意,他想怎麼樣就這麼樣。所謂的禮儀、形象不過就是用來束縛人的一個標準。在末世,只有活下去最重要的,有些東西不得不拋棄,拋棄了才能獲得更好,那些惺惺作態的東西都不再適用。所有的都是虛的,只有力量才是真的。
「再做一次自我介紹,我叫莫凡衣,和秦三少的關系已經介紹過了。」莫凡衣看了一眼身旁進食的秦三,然後側頭看著四個人回到正題,「相互認識下吧。」
「夫人,我叫齊宗。從當兵起就一直跟著上將了。」首先開口的就是齊宗。他這人一向不喜歡事情復雜化。
「我,我叫方元。」
莫凡衣點點頭,然後眼神從方元旁邊的劉文山身上劃過,看著那個被她踹飛了男人身上。
「我是吳憲,之前失禮了。我進入機構起就被分到了上將身邊。」此時的吳憲已經恢復到往常的樣子,朝著莫凡衣溫和一笑,然後略表歉意的介紹自己。
莫凡衣眯起眼,所謂機構放在以前她一定不知道。但如今她重生,記起了那本書的劇情,自然機構也有所耳聞。所謂機構就是異能者聯盟,簡稱ynz。ynz的異能者可以大體分為兩種,可控和不可控。所謂可控的就是在他們控制範圍之內生長的異能者,這些人他們是一開始就記錄在冊的。而不可控就是指那些民間人突然覺醒異能而被他們召集入內的。
「秦三少到底是怎麼變成喪尸的?」介紹完以後,莫凡衣一直埋在心底的疑問再次浮現。秦三少的副官在這里,這個一直跟在秦子凌身邊的人總能為她解惑吧。
這個問題似乎十分敏感。空氣再次變得低沉起來,在場的人竟是沒有人馬上回答她。
劉文山微微垂下頭,鼻梁上的眼鏡下滑了幾分也沒有扶起,他張了張嘴又立馬闔上。那麼簡單的一件事組織起語言竟是如此艱難,難道就是一句「一個不小心,被背叛的戰友抓了一下?」,這樣的話,他還不想說出口。
莫凡衣大概想到了點什麼,也不指望他們從頭到尾說得清清楚楚。
「你們只要告訴我背叛秦子凌的那人的名字和下場就好。」
知道名字,則是說不定有跡可循,哪一日能發現點線索,畢竟即使是《末世里》也沒有寫明那人背叛的理由。
知道下場,則是讓她有個宣泄口,也讓他們銘記背叛者的下場。
她當然知道那個背叛者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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