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以牙還牙
「女人啊，總逃不過一個情字，為什麼就不找我來商量呢，唉。」
唐婉兒端起紅茶準備喝，突然像是察覺到什麼。
「琳瑯，這茶的顏色是不是深了些？你放了多少茶葉啊？」
琳瑯轉過身，回答︰「和昨兒個一樣的量，也是一直的泡法。」
唐婉兒盯著變得深紅的茶，眼神銳利。
「茶葉是新的麼？」
「還是昨兒個喝剩下的，沒拿新的。」
「那麼，這茶經過你手還有別人麼？」
「小姐，你這……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
唐婉兒沒有再說話，只是從頭上去取下雪域銀簪，並將簪子往紅茶中攪了攪，果然，銀色的簪子變了色。
「有……有毒？！」
「嗯，有毒呢。」
相比琳瑯的一驚一乍，唐婉兒似乎猜到了結局。
「這……這究竟是誰干的？」
「紅茶有沒有經過別人的手？」
琳瑯搖搖頭。
「你再想想，總不可能是琳瑯你被收買了做這事吧？」
唐婉兒斜眼瞪了琳瑯一眼，琳瑯嚇得哆嗦了手。
「奴……奴婢……沒有……」
「我也沒說是你做的，但是你想一想，有沒有可能什麼時候，你的視線離開了會？」
「這麼一說，還真有。之前有只貓跳了進來，奴婢就去看了看，也就一小會時間。」
「一點時間就足夠了。這麼推測的話，就是有人趁這時間把毒藥放進了紅茶中，看來，不能一直放任下去了。」
唐婉兒站了起來，琳瑯小跑著跟了上去。
***
姑娘們被叫到了大廳里，大家都在互相猜測是發生了什麼事，等到馮二娘出現，姑娘們才總算安靜下來。
「這段時間我們怡春樓的業績上升了，各位都有功勞，當然功勞最大的是婉兒了。」
馮二娘倒是對唐婉兒另眼相看。
「那都是二娘教導有方，婉兒才能發揮才能。」
「嗯。」馮二娘突然眼神一轉，厲聲道，「可惜有些不識趣的人居然干出這種事來！」
馮二娘將那盞下毒的茶輕輕一推，泡沫沸騰，地毯被融掉。
全場嘩然。大廳里的氣氛有些沉重。
「到底是誰干的？老實點二娘還可以從輕處罰，不然……」
因為有馮二娘撐腰，唐婉兒也很有底氣，她輕描淡寫地補充了句︰「我這兒已經留下了證據，就是這個指紋。可能要稍微解釋下，只要大家把手指按在這款軟陶泥上，就有指紋了，和凶手的指紋一對照就知道是誰了。所以，既然二娘也說了坦白會從輕處罰，如果被我們查出來的話，可能就沒那麼輕松了，是吧，二娘？」
「嗯。若是查出來是誰，姑娘們也知道艷兒的下場，當然，既然做到下毒的事了，那麼誰做的誰也就先試試那毒怎麼樣，艷兒死得倒是痛快，這回可不是這麼簡單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可是有多種。」
元香的手顫抖得不能自己。
「那麼，請各位姐姐妹妹都印下你們的手印，好證明你們的清白，沒做的人自然不需要心虛，就只是走個過場，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