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晴。♀」裴信淼听到門外傳來他日思夜想的人的聲音忍不住輕聲喚道。她的聲音一點也沒變,還是那麼的燦爛。心一下被填滿的幸福感,讓他笑的很溫暖。可當子晴單薄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那飽脹的幸福就像氣球一般被子晴單薄的身子戳爛, ,心也跟著一起爆了。「怎麼變成這樣了,是信炎沒照顧好你嗎?」心里的話就這麼毫無預兆的月兌口而出,驚了信炎也驚了自己。
子晴听到這話,心里不覺樂開了花。「果然,這幾天的節食效果很好,既然心疼我那我的路一定好走很多。」這樣的節食可不是第一次了,以前為了以最好的面貌出道,不僅要節食還要沒日沒夜的練舞,與過去相比現在得自己算是偷了大懶了。
「三水哥哥,啊,我怎麼又沒規矩了呢?」子晴微笑的開口,卻在叫了一聲三水哥哥後立馬打嘴。然後改口道︰「對不起,請皇上原諒小……小……小女。」子晴想了半天結巴了一陣才隨便撈了句小女來回答。可在裴信淼看來,子晴是因為害怕什麼而不安,連話也說不好了。「難道是信炎對她做了什麼嗎?」裴信淼越發懷疑,終于將目光投向黑著臉的裴信炎。
裴信炎見皇上看過來,滿是懷疑和詢問的眼讓他深受打擊。在自己的皇兄的面前他不想掩飾自己的不悅,更不想用自己慣用的那副笑臉來搪塞他。所以他回敬似的盯著裴信淼不發一語。屋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很沉靜,三個人都沒有說話。♀裴家兄弟間的眼神交流子晴就算是想插也是插不進去的。
最後子晴實在受不了屋里的尷尬氣氛,也不想自己好不容易盼來的機會就這麼慢慢消磨掉,硬著頭皮開口道︰「咳咳,那個……」
「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子晴剛開口,裴信淼就將目光重新放回到她的身上關切的問道。人也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了子晴身邊。
「沒有,我沒事。」子晴看了眼裴信炎,而後給了裴信淼一個放心的笑。「只是這里有點悶,我想出去走走了。」
「那朕陪你出去,正好朕想覺得悶。去忘憂湖邊可好?」
「都好,我隨便。」二人就這麼談妥,當下裴信淼也不管生氣的裴信炎,拉著子晴就走了出去。
裴信淼和子晴前腳剛出去,後腳裴信炎就把剛剛一直飽受折磨的茶杯捏的粉碎。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而一直無視自己的提醒,這麼不理智行事的人真的是自己尊敬的那個英明睿智的皇兄嗎?皇兄**佳麗如雲,而一向雨露均沾的他怎麼會為了一個什麼都不了解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不行,一定要阻止,照這樣下去皇兄還不知道會為了她做什麼事。早知道當時就該殺了她,省得現在成為禍患到處害人!
放心不下的他雖然生氣但還是站起身來,默默的追了上去。♀只不過他只是遠遠的跟在他們身後,最後一次就讓皇兄再放肆一下吧。
「王爺。」一個暗衛從裴信炎身後的樹叢中閃身而出,低聲喚道,欲言又止的望了望皇上和子晴。
「說。」「啟稟王爺,之前看守真兒的那名守衛李浩剛剛中毒身亡。」暗衛面色凝重,暗衛們一向都是同吃同睡,不可能只有他一個人出事。除非是,有人要滅口。
「知道是什麼毒嗎?」裴信炎停了下來,眼楮盯著皇上和子晴。
「還沒查出來,但毒大部分都是沾染在他的衣服上,如果不是水撒在上面的話他就不會中毒。」暗衛將自己查到的稟告給信炎。
「好好葬了他,我記得他應該是孤兒,葬禮別太隨便了。」裴信炎想了想交代道。暗衛的選拔他都全程參與,每個人的情況他都一清二楚,即使是一名王府牢獄的看守,也是他出生入死的弟兄。軍人之間的感情絕對是生死之交。
「是,屬下告退。」暗衛領命離去。連一片樹葉都沒有踫到仿佛那里從沒有過什麼人存在。
「你就是這樣利用我的人殺了她嗎?哼,這條命就先記在賬上,遲早我要讓你血債血還。」裴信炎露出嗜血的微笑,此時的他仿若回到了戰場上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地獄之神,妖嬈嗜血。
「啊——不要,小心!」子晴的驚叫聲喚回了那個一向溫和有禮的他,但當他看到發生的事時溫和一下就被怒火所掩蓋。他直接沖上前去,一掌將刺客打的吐血昏了過去。而準備刺向裴信淼的劍此刻卻插在了子晴的肩頭。
「子晴?你怎麼那麼傻,為什麼要幫我擋劍呢?不要閉上眼楮,堅持住,我這就帶你去找太醫,你堅持住!朕是皇帝,朕一定會保住你的,相信朕。」裴信淼緊緊的抱住子晴,理智瞬間被不安淹沒,語無倫次的說著話,橫抱起她就直往府外奔去。
「皇兄!她的傷勢應及時救治,怕是到了宮里就晚了還是先讓臣弟府中的大夫先看看吧。」裴信炎急忙叫住失去理智的裴信淼,皇兄若這樣一路抱著她回宮一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點傷死不了人,雖然流的血很嚇人,但沒傷到要害根本不會有生命危險。裴信炎之所以叫住皇上,並不是為了及時救回子晴,而是因為子晴一旦被皇上接進宮再想讓她出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皇兄突然接了一個女人進宮,若無名分在宮里是說不過去的。而看皇兄現在這樣也一定不會虧待她,皇兄已經對她念念不忘了現在她又是因為救皇兄而受傷,這下皇兄更不會放開她了。真是好手段吶!」裴信炎咬牙切齒的分析今天這一行刺對皇兄與子晴間的利害關系,更加後悔沒早點解決點子晴,以至于造成今天這樣的後果。
「一時的心軟竟然讓我一直被動而行!你算好了我會因為皇兄而不對她下手是嗎?該死的感情!」裴信炎一掌打在昏倒的刺客身上,那人又吐了一大口血停止了呼吸。「反正醒來也是服毒,既然問不出什麼你就替你主子償還我兄弟的命吧。子晴也是一樣,皇兄以後會理解我的,皇室不需要感情,尤其是無用的男女之情。」
「來人!」兩個暗衛從暗處閃身而出,單膝跪倒在地「屬下有罪!」
「處理掉。」裴信炎看也沒看他倆,示意二人收拾殘局。「派人叫大夫過去。」「是。」二人不敢多說一句,跟在他身邊久了自然知道此刻的他很生氣。但既然王爺沒怪罪那他們就不用再多言請罪。
「大夫!大夫呢?來人!」彩雀閣,丫鬟僕婦圍了一堆,大家都在手忙腳亂的到處奔走。裴信淼冷著臉不停地吼著叫大夫,子晴只是閉著眼皺著眉頭忍著疼,額上的冷汗滲出一層又一層,小麥一直在幫她擦掉可始終擦不干淨,擦了又冒擦了又冒。若她能叫出來興許還能好些,但她就一直忍著,疼痛加上精神壓力讓她的表情看起來異常痛苦扭曲,讓一旁看的人都心疼的不忍直視,更不用說一直思念她把她放在心底的裴信淼。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快讓讓,快讓讓!」一個小丫鬟大叫著讓一旁的人讓開。
「大膽!皇上在呢,豈容你大聲喧嘩!」一個婆子賞了她一個嘴巴怒喝道,心想這下一定在皇上面前長臉了。
「滾開!」裴信淼正著急大夫怎麼還沒來,可算听到大夫來的消息竟然還有個不知輕重的奴才以那種無所謂的禮節阻擋大夫的去路,真是找死!
婆子听到皇上的怒吼嚇得縮到了一邊,大氣也不敢出。大夫急忙走上前去,遣散了一批沒用的下人,只留小麥一個人幫忙。因為傷在肩膀故連裴信淼也一起請了出去。裴信淼焦急的等在門外,連管家請他去偏廳等候也置之不理,特地搬來的凳子也顧不著坐,只是一直拿眼覷著屋內。放心不下的他連裴信炎自始至終都沒出現也沒發現。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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