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夢凰一進的房間就忍不住咳了幾下,這屋子很明顯已經很久沒人住了,霉氣和灰塵遍布。♀讓猛然間進去的夢凰也忍不住鼻子一癢。
夢凰掏出手帕,掩住口鼻。這種味道真是聞過才知道,讓人反胃的很。屋子里倒是很亮堂,光從窗戶紙中透進來。整間房間也就窗戶旁邊的霉氣稍輕些,但卻也積累了很厚的灰塵。
「怎麼回事?就算真兒不再住在這里,也應該會分給其他的人住,怎麼就空在這里白白養細菌呢?屋子也被翻的這麼亂,也沒人收拾,看來真兒過的不是很好。」夢凰在屋子里舉步維艱的一蹦一跳,倒下的櫃門和箱子隨意的丟在屋子中間擋住了大部分的去路。當然箱子和衣櫃里是空無一物,連床也被拆的四分五裂,這一塊那一塊的放著。「這是抄家吧,啥都沒了。」夢凰撇撇嘴,人類的破壞能力還真是難以想象啊,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當初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把整間鸞鳳閣都燒的一干二淨的。夢凰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真兒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因為我的事。」夢凰看著屋里的一片狼藉很快猜出了答案。「看看連床下的地磚都松動了,一角都翹起來了。」夢凰蹲子看著床下翹起一角的地磚,感嘆道。
出于好奇,夢凰隨手撿了塊床板上月兌落的木片,微微用力直接把那塊地磚給翹了起來。
「這是什麼?」夢凰撿起地磚下壓著的信封,厚厚的一包不知里面裝的是什麼。♀
「私房錢?不像啊。」夢凰來回翻看著信封的兩面,看起來就是一個裝了很多信或是紙張的信封。夢凰按捺不住好奇略微想了一下,打開的信封。
信封里的確是信。「情書嗎?呵呵,這算不算偷窺人家*啊?」夢凰嘴上這樣說,那手已經開始把信封里的信拿出來打開。
「‘引王妃喝酒’什麼啊?王妃?是我嗎?引王妃喝酒?引王妃喝……酒!」夢凰反復念著信上的五個字,突然想起什麼神色一斂。
「要輕松還不簡單,喝酒就可以了。我們下人有時候感到累的話都會喝酒輕松一下的。」
「小姐,我也只是說說而已,您忘記了嗎,王爺最討厭女人喝酒了。」
「也是啊,想來王爺應該是不在意的吧。王爺向來不會太過約束小姐,只要不出去發酒瘋應該就不會有事吧。」
「唉,真是可惜,小姐要不是身體不舒服真兒一定能跟著您看到子晴姑娘跳舞了。剛那一支舞真像是天仙下凡,真兒都快被她迷住了。」
往事歷歷在目,當初說過的話一字不漏的出現在夢凰腦海。夢凰一想到真兒說這些話就只能無語的喘氣,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忽然,夢凰似想起什麼抓起剩下的信一一看去。♀心情也從最初的震驚轉變成了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蘭妃!真兒!一個給對我心理暗示讓我越來越迷失自己。一個給我制造不能回頭的機會。雙管齊下,我連辯解的機會的都沒有,事情都是我做的!呵呵哈哈哈哈……」夢凰止不住低笑出來。這樣的心機和安排夢凰算是長見識了!這就是現實,當真是考慮的滴水不漏。「把子晴都算了進去,她恐怕也是有理說不清了吧。陳諾!陳諾?楚諾?裴信炎說的是楚諾,這里怎麼寫陳諾?是化名嗎?」夢凰想到這兒把信收拾好,又把地磚蓋回原位,趁著四下無人溜出了房間,往真心園去了。關于這個楚諾她有必要多了解一下了。
回到真心園,靖泊、衛洋和裴信炎正好在正廳準備用膳。
「吃飯怎麼不叫我?」夢凰見此怒視著裴信炎,他什麼意思?不想和她一起吃直說好了!
「誰知道你跑到哪里去,四下都尋不見。要用膳也要按點按時,如此隨意受苦的可是下人。」裴信炎態度冷淡,看都不看夢凰一眼。
「愛做不做!我欠吃你的東西啊,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夢凰本已經拿起了筷子,听言直接摔了筷子就要往外走。
「師姑別誤會,下人們是見師姑往這里來才回稟傳膳的,您看,這飯菜可都是剛送來的。」靖泊急忙出言勸道。事實如此,可不要因為一些言語上的誤會又鬧得不歡而散才好。
「那你好好吃吧,反正在這兒我會消化不良。我就不打擾了。」夢凰對著靖泊語氣和緩了許多,靖泊的話她听進去了,但這口氣卻是咽不下的。剛剛受過打擊知道真相,她現在只覺得很委屈而且一見到裴信炎她就會想起這些委屈,頓時什麼胃口都沒有了。他剛才還和自己爭鋒相對,夢凰只盼快點離開這里,省得忍不住哭了讓他看了笑話。
「靖泊回來,你師姑不願意就不要勉強了。」裴信炎出聲喚道。此刻他坐在上首,眼楮盯著夢凰的後背。
「去吧去吧,我去吃我想吃的。」夢凰背對著裴信炎不住的翻著白眼。
「是。」靖泊答應著後退,但眼卻一直留意夢凰的反應,生怕她心里不痛快。
夢凰向外走了幾步,猶豫了一下,轉身回到正廳。
「二師兄,問你點事。」夢凰進來也不說別的直向著衛洋問道。
「什麼事?」衛洋抬起頭,放下碗筷。
「楚諾是誰?」夢凰開門見山。
「你問他做什麼?」衛洋看了眼裴信炎的反應,轉而問道。
「我有我的考量,只說你能說大家都知道就我不知道的就行。」夢凰也不廢話,不能讓她知道的就是問了他也不會說。
「他是陳國的皇子。」
「陳國?看來聰明人也有不能割舍的感情。沒事了,你什麼時候生辰送個禮物給你?」夢凰一听陳國就知道陳諾楚諾就是同一個人。這麼明顯的問題,看幾部小說絕對猜的出來。
「禮物?回答個問題就有禮物?」衛洋覺得很新奇。
「看你順眼才給你的,什麼時候?」夢凰明顯不想再多話,她肚子很餓,要去找吃的。
「明天。」
「真的假的?」這麼巧?
「真的,我干嘛要騙你。」
「哎,隨便了,你愛是什麼時候就是什麼時候吧。只是收了我的禮物不要問東問西的。」夢凰要求道。他若問多了可就穿幫了。自己是孟言不是趙夢凰,又怎麼會知道真兒這個王妃的陪嫁丫鬟呢?
「好。」衛洋點頭答應,應該是什麼古怪的東西吧。她現在得行事作風完全和師傅有的一拼吶。
「走了。」夢凰一揮手瀟灑的走出門外向著集市走去。大吃特吃啊!
第二天,衛洋手中拿著夢凰放在他門外的盒子,急急忙忙的向著裴信炎的書房跑去。
「什麼事這麼急?」裴信炎看見衛洋手中的盒子,有些恍然。「禮物?」
「是,師兄你看看吧。」衛洋把盒子遞過去。
裴信炎疑惑的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封信。他看了衛洋一眼打開信。一目十行的看了過去。
「她哪兒來的?」這是她給衛洋的,自然東西是她找到的。她一定看過了猜到這上面的陳諾就是楚諾所以才問衛洋。她昨晚不讓多問一定是怕解釋不清這東西的來歷。
「應該是真兒當初藏起來的。師兄……」
「我知道你的意思,這些可以算證據也可以不算。派人把信上的密道找到,我不希望我的王府整日有老鼠來去。」
「是。」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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