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拜見父王,衛叔。
「是嗎,她要走就走吧,反正她父親也見過了,現在要走也沒必要攔著。」裴信炎皺著眉,神色冷然的回答。對她父親的態度是絕不能因為她就而改變的,既然不能改變他的態度,那就只能讓她眼心不煩。暫時的離開,對大家都好。
「就這麼讓她們走了?」衛洋不甘心的追問。師兄能放心嘛?
「你一路上記得留下記號。」裴信炎瞪了衛洋一眼,嫌他多管閑事。但還是向著靖泊囑咐道。
「父王放心,兒子拜別父王。」靖泊答應道。說完對著裴信炎深深的一揖。這次的離開讓靖泊的心里又有了不同的感受。這次不是父命,更不是賭氣,而是自己經過慎重考慮做出的決定。靖泊願意為之負責,並且全心全意的努力到底。
「嗯,路上小心。」裴信炎點點頭又加了一句。這次他也有了不同,月兌離他掌控的靖泊和夢凰讓他開始有了擔心。
「是。衛叔,我走了。」靖泊垂首應聲,隨後轉而向一旁的衛洋也告別道。
「出去歷練歷練也是一種成長。不過,走再遠也要記得回家。」衛洋拍了拍他的肩膀像個長輩一樣的叮囑。衛洋見他們二人已經做出了決定也知自己說什麼也沒用了,還不如瀟灑的放手,讓靖泊有機會去見識一下外面廣闊的天地。
「我不會忘的,就算我想忘母親也不會看我變成舍家的人。♀」靖泊想起來之前夢凰說的話,心里一暖,惹不住打趣道。
「知道你小子重情,快走吧,早走一刻還能在天黑前趕到下一個鎮子上投棧。」衛洋催促道。既然要走就不要再婆婆媽媽的告別了。乘著天亮早些上路,不然要夜間行路不說,還有可能露宿荒郊野外。靖泊的問題倒不是很大,但師妹還受了傷,更是女流之輩,睡在野外也不合適不是。
「是。」靖泊最後向著裴信炎和衛洋分別磕了三個頭,才真正抽身離去。此去經年,真不知何時才能回歸。要想母親不再擔心她父母的安危,要麼他們被害死,要麼父王徹底把深植在魏國的惡勢力拔出。否則母親為了他們也是萬萬不會回來的。但這兩樣都不知何時才能解決,他當然期待父王能幫母親保住她的父母並且把那股勢力拔出。但這樣所需的時間就更長,靖泊一時也無法估量,故作長別之態。
二人行李簡單,且並沒有要事纏身,輕裝簡行所需的準備時間也並沒有太長。所以本打算未時離開的她們,不到午時便已經打點好一切。兩聲馬兒的嘶鳴,夢凰和靖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王府。為了圓慌,她們是從王府後門離開的。但這依舊也逃不開楚諾他們安排在王府四周的暗哨。夢凰攜靖泊離開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楚諾的手里。
「這算什麼,棄賽?」楚諾好笑的看著懷里和他一起觀閱那則消息的美人,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
「也許是誘餌呢?」美人遞了一顆剝好的葡萄進到楚諾的嘴里,笑顏如花的說了一句。
「可這餌也太誘人了點。荷彥,我忍不住要咬鉤了。」楚諾拉著懷里那個叫荷彥的美人,撒嬌般的說道。
「你忍一忍,你咬了鉤傷了嘴,我豈不是要更傷心?你在這待著,這鉤啊讓我來咬。保準你既能吃到這餌料也不傷了嘴。只是你可不能嫌棄我呀。」美人輕撫著楚諾的胸口柔聲勸道。
「我哪里會嫌棄你,我愛你都來不及!」楚諾反抱著荷彥,不住的親吻她的脖頸。荷彥也緊抱著他,享受著在他懷里最後的溫存。為了他這樣的男人,就算是讓她上刀山下油鍋她也無所畏懼。
第二天,根據楚諾手下傳來的消息,荷彥很快就追上了夢凰和靖泊他們。但她目前也只敢在暗中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不敢貿然出手。
夢凰和靖泊她們,剛好經衛洋提醒,早走一步,所以二人策馬奔馳至傍晚城門關閉前一刻到達皇城外的小鎮。這個鎮子夢凰曾跟真心來過,所以憑著幾年前的記憶,輕車熟路就找到了鎮上的客棧。但也因為馬上顛簸,夢凰到時臉色已經有些蒼白。故此她們決定在客棧多待些時日,讓夢凰多休息些。也因為這樣,才讓荷彥他們追到了她們。
譽王府,衛洋獻寶似的拿著最新收到的消息來到裴信炎的書房。
「派人跟著了嗎?」裴信炎掃眼信上的內容,問道。
「早跟著了,不過似乎還有別的人馬。」
「師傅怎麼會同意她離開呢?這麼危險,等于把她暴露在曠野,所有人都以她為目標,現在倒還好說,離得的遠了就是想救也是鞭長莫及。」裴信炎終于還是忍不住顯露出他的擔心。他不得不承認這次師傅的決定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冒險了。
「她?靖泊嗎?」衛洋明知裴信炎話里的「她」是誰,卻還是要揶揄一下自己的師兄才甘心。師兄對這些兒女情長的事一向是不大上心的,就算是喜歡了也會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自己要時時刻刻提醒他,才會讓他意識到自己的感情變化。
「當然。」裴信炎听衛洋這麼心里一驚。他嘴上雖然肯定的回答,但心里卻是另一種說法,「自己竟然忘記了靖泊是跟她在一起的,竟然只擔心了她一個。」
「唉,師兄啊,你好歹也關心一下師妹吧,她受那麼多苦還不是因為你娶了她又不管她。」衛洋見裴信炎否認,玩心頓起。
「我,我自己有分寸!去繼續盯著楚諾那邊的動靜吧。」裴信炎第一次被衛洋一句話噎的毫無回嘴之力。自己明明關心她了卻不知為何不能正大光明的承認。可他又不能理直氣壯的說自己就是不要關心她,而且這話就算能說想必自己也是說不出口的。是自己欠她太多,裴信炎承認。這一生唯一讓他覺得虧欠的應該就只有她一個人了吧。
「師兄別生氣,我這就去。」衛洋故意說了這句,慌忙的逃也似的跑出了書房。
「我哪里生氣了?」裴信炎看著衛洋的背影,想不通他這突然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最近怎麼總是說些自己听不太懂的話?看來他是知道些什麼,卻不告訴我。等著吧,早晚我要把你肚子里的花花腸子全翻出了看看,讓你瞞著我不說!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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