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洗個澡吧。♀」盛贊從浴室出來。
紫鳶將電話掛斷,從善如流,出來時,通身只裹一條盛贊的浴巾,洗去了妝容,更顯得年紀小。
她坐在盛贊身邊,柔軟無骨的小手調皮的鑽進男人睡袍里面,在結實精壯的胸膛上劃過。
彼時,團子也到了家門口,被一群漢子齊呼︰「大小姐。」
她穿過長廊時,那尾金龍正悠哉的甩著尾巴。
她發現樓下沒人時,盛贊正摟過紫鳶,將她抱在腿上掂量了一下。
她跑上樓,心髒快要炸裂時,盛贊正低聲問紫鳶︰「怎麼這麼瘦?」
紫鳶笑著呢喃︰「也有不瘦的地方。」
盛贊背對著房門,沒有看見氣喘吁吁的團子。
團子的視線與紫鳶交匯,嬌小的紫鳶整個人都被擁進了哥哥的懷里,她□的肩頭小巧可愛,笑容也很甜美。
哥哥……不要……
團子跨前一步,正想推開門,卻見紫鳶主動捧住盛贊的臉,佔有似的吻上去。
兩人吻了很久,紫鳶嬌憨的笑聲刺進團子心里,啪嗒啪嗒往外滴血。
這是一個主動的吻,盛贊沒有拒絕,他十分投入,為了證明自己能對團子硬的起來只不過是憋了太久男人的本性。
但吻著吻著,心緒就飛走了。
這個吻他投入不了。
他不斷想起那天在倉庫里,團子的唇舌。
那丫頭的嘴巴怎麼會這麼軟?這麼甜?給重病中的他帶來了活的氣息,她的舌尖好可愛,嬌羞又大膽的往他嘴里鑽,一點點的化開晶瑩的冰凌,汁水在兩人口中泛濫,他饑渴的猛吞幾口,她慢慢分開兩人糾結粘連的唇,喚他︰阿贊。
***
一個激靈,盛贊停了下來,這小小的片段,他無意間已反復回憶起很多次。
「盛爺?」紫鳶輕撫他的肩頭。
呼一下,盛贊將人壓進柔軟的床墊,他欺身而上,霸道的扯掉女人身上的浴巾。♀
紫鳶嬌羞又得意的啊了一聲,門口已不見團子的身影。
盛爺~紫鳶低吟,兩條柔軟的手臂纏住了盛贊的脖頸,將他往下拉。
可盛贊卻停住了,他的目光掃過女人瑩白的胸脯,卻覺得了無生趣。
是的,乏味。
他沒有一點興趣。
他不渴,不熱,不血液沸騰,不能獸化,他沒有反應。
松開懷中的女人,他拉過床被蓋住那具身軀,離開了房間。
紫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慌亂的想找出原因。
佣人進來端上一盞燕窩,說︰「先生吩咐的。」
紫鳶大大的松了口氣,安逸的躺在盛贊的床上,與佣人詢問︰「還有誰住在家里?」
佣人說︰「還有小姐。」
就是剛剛那個女孩?紫鳶笑了笑,喝下名貴的血燕。
那天晚上,團子並沒有回家,而是讓梅姨給盛贊打電話。
盛贊坐在飯桌上,菜盤子都倒扣著,一看就知道是在等誰放學回家。
紫鳶坐在他的身邊,宛如這座宅子的女主人。
若梅說︰「阿贊,團子今天在我家睡可好?她與鳳凰要參加一個比賽,兩人一直討論琴譜。」
「我去接她,」盛贊說,「梅姐,讓鳳凰過來睡吧。」
「阿贊!」若梅叫住他︰「別麻煩了。」
「……」盛贊不好堅持,「那我讓人送換洗衣服過去。」
「好。」
***
團子見梅姨放下電話,沖她感激的笑了笑。
鳳凰咬著一塊薄荷糖吃,問團子︰「這里升一個調比較好,你覺得呢?」
團子回過神,與她研究起來。
鳳家響起悠揚的琴聲,盛贊站在書房的窗前,可以听得很清楚。
夜深了,琴聲才停下,團子捧著盛贊派人送來的睡衣去洗澡,眼楮干澀澀的掉不出一滴眼淚,心里卻悶的快要發瘋。
她沒有回去,哥哥也沒有叫他回家……
其實是個小比賽,我不用留在鳳凰家的……
她與鳳凰睡一張床,鳳凰睡得很香可團子卻無法入眠,哥哥現在在做什麼?睡了嗎?睡哪里?那個女人要一直住在家里嗎?
哥哥很喜歡親她是嗎?哥哥有多喜歡她?
想著想著,天就亮了。
放學後,團子與鳳凰被合唱團的老師留下來特別輔導,鳳凰先彈奏一曲,揚起清脆的歌喉,團子在一旁發呆,等鳳凰唱完了都沒回過神來。
「木蘭到你了。」老師說。
換團子坐在鋼琴前,她的手指細又長,因為練琴所以指月復不算柔軟,彈跳在琴鍵上,一串音符飄揚,彈完了過門,卻不見她唱。
鳳凰復雜的看著團子的背影,輕輕喚她︰「團子?」
團子的手未停,淚卻如雨而下。
「老師你先出去。」鳳凰擋在團子身前,這樣說。
***
期間,團子一直在彈奏著,琴房里只剩下她們兩人,鳳凰抓住她的手,琴聲驟停。
「怎麼了?」
團子一手彈起來,沒有過門,直接跳到主旋律,卻……
她唱不出來,嗓子里像有把刀,將一串歌詞砍成一節一節的。
團子的自信心一下子就瓦解崩潰了,她揮開鳳凰的手跑了出去。
哥哥,我再也不能唱歌了……
鳳凰嚇壞了,趕緊報告給了盛贊。
此時,盛爺的膝上正有美人,紫鳶的手滑至腰側,靈巧的拉開了褲腰。
松垮的睡*褲被扯下,露出一節精瘦又溝壑撩*人的月復*肌。
「盛爺……」氣息噴灑在盛贊耳邊,很燙,他沒有躲。
紫鳶見狀,掌心握*住了男人內*褲里的那一包。
她見過的不少,盛贊是最大的。
還沒*硬,就沉甸甸的嚇人。
紫鳶心神*蕩*漾,扭著腰往上面坐,用自己最柔軟的地方去喚醒睡龍。
「啊……」她情不自禁先申銀出來,用自己的傲人貼在盛贊胸前蹭。
盛贊扶著她的腰,一下下揉過自己腰下,卻沒有反應,一點都沒有,反而有些不耐。
倏地,電話鈴聲打破了這旖旎,盛贊忙接起電話,讓紫鳶從自己身上下去,不經意的松了口氣。
鳳凰說︰「老大,團子不見了。」
紫鳶大著膽子還要迎上來,卻被盛贊一推跌在地上。
盛贊急急忙忙的換了衣服就出門,臉上看不出一丁點的潮涌,這讓獨自陶醉的紫鳶感到非常不甘。
***
盛爺第一個想到的是盛記,他驅車去了三千巷,在門口踫見毛媽,還未開口,就听毛媽熱情的說︰「你怎麼過來了?今天不忙嗎?來找毛毛?毛毛不在家啊!」
于是盛贊知道,那丫頭沒來這里。
他的腦子里飛快的掠過一些事情,毒狼和秦嵐還被關在暗室里,這里是三千港,那丫頭是自己從學校跑掉的,應該不會被綁架。
最後,他的車停在初雪堂。
男人的直覺。
初雪堂里的坐館大夫一個個都站了起來,有小徒弟進去稟報川老爹,只見門簾一撩,川老爹急忙趕來,小心的問︰「盛爺?哪里不舒服?」
盛爺心肝脾肺腎都不舒服,他皺著眉,問川老爹︰「川芎在哪里?」
初雪堂的藥鋪很大,後面是個兩進的院子,前面是煉藥、針灸、推拿和小徒弟住的地方,後面就是川家人自己的住所,川老爹恭敬回稟盛贊︰「在後院里。」
盛贊抬腳就往後面去,他來過這里太多次,每次都是生死一線。
可這卻是團子頭一次來初雪堂。
她心中無比厲害的初雪堂,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她小心的摩挲川芎屋里的擺件,眼楮還是紅的。
她在校門口被川芎攔住,她哭鬧著要走,他說︰「知道了,別哭了,我帶你走。」
他問她︰「去我家玩好不好?初雪堂,還記得嗎?」
她就不哭了,眼楮大大的看著他,哽咽著︰「真的能起死回生嗎?」
他笑的很和煦,「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藥館里的味道很好聞,團子喜歡這里。
老爹,如果我早一點認識川芎,你是不是就能起死回生?
***
正想著,門簾被撩開,一個很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外,堵住了所有的光線,他看起來陰沉沉的,他在生氣。
呯!他突然發拳揍了川芎。
盛爺那個氣啊,老子養大的丫頭就被這狼崽子給拐進房了,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孤男寡女到底在干什麼!
老子這麼費勁的護著這丫頭的名聲,你特麼什麼人啊就這麼帶她進房間了!
川芎沒有躲,按照身份,他也不能還手,他的鼻子馬上淌出了兩管血,用手一抹,嚇得團子尖叫起來。
她跑到川芎身前擋住他,好像盛贊揍的是她最心愛的男人。
盛贊心里一痛,朝她伸手,說︰「回家了。」
團子搖頭,不肯跟他走,她從未這樣違抗過他的話,她一向是最听話的那一個。
可這次,她緊緊牽住川芎的手,死死咬住唇,什麼也沒有說,無聲的反抗著。
川芎在她身後朝盛贊和煦的笑了。
盛贊剛剛一身的火氣瞬間就變成了寒霜,他的眼神很冷,不再多問一句,調頭走掉。
醫館門口,川芎的爸爸等在那里與他說︰「小姐病了。」
盛贊一驚,停住腳步,等著川老爹繼續說。
他驅車回盛宅,腦子里一直反復回放著一句話︰「小姐這是心病。」
病邪內侵,心肝郁結,氣滯血瘀所致。
心病還需心藥醫。
……丫頭,你唱不了歌了很害怕,所以來找川芎老爹看病的是嗎?
怎麼有你這麼傻的丫頭?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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