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沒錯,他只是想得到屬于他的。
聰明人總被聰明誤。
川芎刻意將團子的疏遠遺忘。
他不要看,不要听,暗暗不計後果的與盛贊對著干。
盛贊說禁*毒,他就偏要制毒。誤入歧途的人,多半是聰明人。
他與白狐聯手,煉制最純的粉,偷偷流散在三千港內。
兩人說開了,川老爹最後一絲奢望也破滅。
他顫抖著手,不敢相信,寄予厚望的大兒子,會這麼做。
制*毒這個罪,放在三千港外,是死刑,放在三千港內,要看盛贊的心情怎樣。
他扇了川芎一巴掌,噗通跪在他前面,懇求盛贊能放過一馬。
「老爹,你別求他。」川芎早已打算好,他還有一個弟弟,如果事發,他的老爹不會沒人摔盆送終。
正因為還有川烏在,所以他可以放心大膽的做這些。
他唯一抱歉的,是瞞住了川烏,他們從小就沒秘密,這是第一次。
他們是雙胞胎,他現在能感應到,遠在玉城的弟弟,心中是多麼的害怕。
***
「你給我閉嘴!」川老爹大喝,壓著他的頭磕在地上,對盛贊說︰「他還是小孩子,求求你放他一條生路。」
「你喜歡她?」父子親情不能打動盛贊,他的一句話,瞬間冷卻了這場情深似海。
川老爹看向川芎,希望他能否認。
川芎點頭,「是,我喜歡她,我比你先喜歡上她。」
這種事哪里有分先後,先喜歡的,不一定會圓滿。
川芎眼中灼灼,盛贊好笑,問他︰「你能給她什麼?」
川芎也笑,「你以為你給她的那些是她真的想要的嗎?」
盛贊愣住,拔*槍要殺了他,川老爹撲到川芎背上,想替他擋槍,可川芎卻嗤笑,他說,「如果我死了,團子一定會永遠記得我。♀」
許久,那支槍指著川芎頭頂許久,終是被收起來。
川芎說的對,盛贊不願團子永遠記得他。
「把他帶下去。」他吩咐。
毛毛在外頭听滿了八卦,這時氣沖沖的進來,在川芎身上踹了兩腳。
川老爹淌出兩行老淚,卻不敢言。
盛贊給關公爺上香,閉上眼虔誠拜祭,不理會還跪著的川老爹,川老爹顫悠悠的站起來,慢慢走了出去。
他不能問川芎被關在哪里,他也不能再多說什麼,最起碼,川芎沒有被一槍打死。
盛贊睜開眼,帶著毛毛去解決了一下家務事。
***
他當時帶團子去吃面,在小巷里看見有人在吸-毒,帶回來沒費什麼力氣就問出了幾個名字,那些人都是大佬們的爪牙。
他不會輕易妄動,只等一個一網打盡的機會。
現在,機會來了。
老家伙們天天唧唧歪歪說錢不夠花,其實背地里賺的盆滿缽滿,當他盛贊是傻子嗎!
他們不問粉貨的來歷,只認錢財,不,或許他們知道來歷,但這條路太容易走,所以他們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盛贊在車內嗤笑,既然敢做,就要敢當。
毛毛接了個電話,說大佬們在西區新開的場子里搓麻。
盛贊點了點頭,將槍上膛。
他進去時,老家伙們還不肯起來,裝作沒看見盛贊,還點撈面點心吃,盛贊對著離他最近的一個腦袋,砰一聲,血濺了滿桌,誰都不敢再無視了,紛紛站起來拔*槍。
盛贊向後伸手,小弟奉上一袋粉貨,他將袋子扔在那個死了的腦袋上,白*粉稀釋了血液,慢慢凝結成塊,像是夏天里人們最愛的西瓜,卻粉紅粉紅的令人作嘔。
場子里端茶倒水的小妹立刻就吐了,被拖出去。
大佬們震到,不敢亂動。
盛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用槍指了指那一腦袋的碎西瓜說︰「從他家里搜出來的貨,我說過不能做這種生意,他犯了幫規,我剛剛已經處決了,你們有什麼意見?」
說到生意,大家都有份,他們知道盛贊這是殺雞儆猴。
***
但他下手太狠,不是平時的作風。
接下來,盛贊說︰「還敢拿槍指著我?我可以再殺一個。」
大佬們的槍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尷尬極了。
「老了就要服老,別整天給我找麻煩。」盛贊站起來,準備走。
走之前,他讓人收了那些槍,每人給一張卡,說以後讓這幫老頭子領退休金。
也就是說,他們再沒有資格在三千港做任何生意,他們手下也沒有小弟和場子,他們就是一般無二的那種退休老人。
搓搓麻,釣釣魚,到死。
出來時,這片熱鬧的場子外沒有一人經過,附近的居民都听見了槍響。
盛贊讓人在街頭巷尾說道說道今天的事情,看誰還敢再犯。
大佬們看著手足幾十年,剛剛還一起搓麻的老朋友就這樣喪了性命,不知作何感想。
這天的晚上,盛贊一個人去小巷子里吃面,想起那個說要考一百分的小家伙。正想著,電話就來了。
誰見過這麼愛打電話的小結巴?盛家就有一個。
團子窩在帳子里與他說悄悄話,問他在哪里。
盛贊說︰「吃面。」
說得團子也餓了,說也想吃。
「要不要回來?」他突然問。
「恩?」她其實才開學沒幾天……
「我讓人去接你。」說辦就辦,盛爺突然又有了胃口,再點了一碗。
團子放下電話,飄去鳳凰的帳子,與她說︰「我要回去了。」
鳳凰不知在與川烏聊著什麼,見團子過來就掛了電話。
***
外患有白狐,虎視眈眈不好對付,盛贊不能輕易離開總舵,派了心月復將團子接回來,團子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回來一看,卻只是盛贊抱著她說︰「你想要什麼?說一個你最想要的。」
團子回答他︰「完完全全的你。」
盛贊松了一口氣,「還好你沒要天上的星星。」
「想要你平安。」團子說。
可這點,盛贊並不能保證。
他將心底的不確定化作持久力用在了團子身上。
團子抱住他說要吃面。
「我先吃你!」男人壞笑,命人把車開回家。
團子嫣紅小臉,「我,我才走沒幾天呢!」
「想要你了。」男人說起情話來,也是不要命的好听。
就因為這個給學校請假了,還被老教授教育︰「戀愛不是全部!」
但團子不在意,阿贊說想她了呢!
她被他抱上樓,在他的房間里,體驗了一把熱情似火。
「慢,慢點!」一下就進來,她有些承受不住。
先讓我這一次!男人粗喘,根本停不下來。
之後,他們又緩緩來了一次,把這枚可口小團子逗*弄得抓狂,鮮女敕多汁如彈牙的鮑魚,被盛贊一口咬在嘴里。
團子受不了他又長又慢的磨,說了很多好听的話,斷斷續續結結巴巴,卻如最強勁的催*情*藥,令盛贊發狂。
等她從高雲之上緩緩落下後,趴在他的胸口問他︰「那我明天就回去嗎?」
盛贊點著她的鼻子,「不,明天帶你去吃面。」
小巷子里的面館,煙霧繚繞,夜越是深,面就越是好吃。
他們坐下,吃面,互相看著對方,盛贊低聲叮囑︰「多吃點,吃飽了回家有力氣干活。」
團子現在已經很听得懂他說的這些意思了,難得也會強悍一把反擊︰「你要多吃點!剛剛你都沒力氣了!」
一句話讓男人認真了,後果只有團子自己知道……
***
團子曾認真的算過盛贊的年紀,還不怕死的問過他︰「哥哥,你就不累嗎?」
她真心覺得盛贊要得太多。
可盛爺覺得,自己要的還不夠。
他會將這膽大團子綁起來扔在床*上,百般挑撥卻不滿足她,等她苦苦哀求道︰「嗚嗚,哥哥我錯了,你要是不累就進來吧,我想你了。」
盛爺高興啊,盛爺爽啊,誰說老子給的不是她想要的?特麼老子不給她她都快癢死了好不好!
團子終于被滿足了,哼哼像小狗,抱著身上的人不撒手。
「好不好?」盛爺一本正經,「哥哥老不老?」
「不老不老,哥哥最年輕。」團子乖覺,小腳丫翹在男人腰上,用女敕女敕的腳後跟磨蹭他尾椎的一節骨頭,磨得他在她耳邊低吼,加快速度,如浩瀚大海上的一艘小木船,不知哪里才能靠岸,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越來越無法離開他,眼神朦朧迷離,滿是愛意。
他一如既往的幽深不可探知,在最失魂的時刻也努力保持冷靜。
如野獸的靈敏感覺,讓他聞見了血的味道,讓他隱憂未來。
他低頭看懷中嬌俏嫣紅的小人兒,你準備好了嗎?我帶給你的動蕩未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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