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影和無形最先發現歌無雙的異樣,一個箭步靠近他的身旁,「殿下,你有沒有怎麼樣?」
「無…」妨,剛剛吐出一個字,只見歌無雙便昏倒了過去,幸好被方才跑到他身旁站在一左一右的無影和無形接住,卻換來他人緊張焦急的驚呼聲。♀
這這這,怎麼兩個人都昏了過去這可如何是好呢!
「世子殿下的昏迷是因為他強行使用尚不成熟穩定的龍君之氣導致血氣逆行所致,休息片刻就好,二位不用過于擔心。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找到休息的地方,好好看看舞姑娘的情況。」
听到歌無雙並無大礙後,眾人的心也跟著落了下來。
是的,眼下的事情依舊是舞清雅最重要,可是如今雖然已經找到她了,可是為什麼看到她這幅模樣會那麼不安心和那麼痛心心疼呢。
頓時,周圍變得安靜至極,之前因為好奇偷偷跑出來圍觀想要一探究竟的獸人們也早已一哄而散。
「可是這個北大陸是獸人的地盤…」殷毅這言下之意是這里不是大家所熟識的地方,究竟要到哪里去找住所?這個地方大家都沒有來過,所以至少得能有準確的方向感吧。♀
血色垂下眼眸在思考著什麼,突然耳朵一動…
突然暗紅色的身影飛身而起朝著不遠處的一棵大樹背後閃去,緊接著將一個虎面人臉的獸人拖拽了出來。
獸人所居住的北大陸是整個風雲大陸中最低級的存在,他們被其他大陸的種族所禁足,但是在同一片北大陸上,獸人也是有等級區分的。
在北大陸的獸人中總共分為兩個大類,一類是獸身人面,一類是人身獸面,而這兩大類中獸身人面就是高級的存在,反而獸面人身的只能是下層,鮮少有身份地位。
人身獸面的獸人幾乎只能給獸身人面的獸人做勞務,他們是低等存在的象征。盡管這片大陸比較貧瘠困乏,但是任何貧窮的地方也有相對富足的人,也有代表貴族階級和皇室的存在,而是否高貴一樣可以從他們的著裝打扮上看出。
就拿眼前這個獸人來說吧,典型的貴族公子哥一枚。獸身人面,屬于獸人中的高等種類,同時獅子獸身上竟然還穿戴著較為耀眼的服飾,這些服飾如果放在其他大陸的話可能是比較普通的存在,可是在這片貧瘠的北大陸上就不一樣了。♀
其他人眼楮一亮,看來今晚有著落了。
「放開我!」獅身人面的獸人掙扎著,臉上的不悅顯示著它對血色的不滿。
血色聳聳肩將手放開,「我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你一直躲在那里偷听似乎是你不對在先?」
獸人臉上閃過一陣窘色,就似是被別人抓住了小辮子一般,這個男人說得沒錯,自從那個被打傷逃跑的男人那一幕開始它就一直躲藏在這里,看著其他獸人逃跑它卻並不打算離開想要看看這些人類和其他種類到底想要干什麼,原本以為不會被發現,沒想到…
「那又怎麼樣,是你們先侵入我們北大陸土地的,我在我們獸人自己的土地上何錯之有?」言下之意是︰誰讓你們踏入北大陸的,就算我躲藏在暗處也是正大光明的听,是你們自己要跑來別人的地盤的,怎麼能怪別人?
「你這小子,你竟然還倒打一耙的有理了不成?」金萌一個箭步來到獸人面前,要不是看在它是獅子身體的份上,他真想恢復他的獅虎獸真容一巴掌拍翻這小子,它竟然敢這樣對他尊重的血色大哥如此無禮。
看到金萌凶巴巴的樣子,獸人更加不甘示弱,‘吼’的朝著金萌吼叫一聲,竟然是獅子聲。
金萌瞬間樂呵了,人腦袋的它竟然能發出屬于獅子的吼叫聲,它這是在太祖面前耍大刀嗎?可笑!
一個旋轉搖身一變,一頭虎面獅身的獅虎獸出現在獅獸人面前,只見獸人往後‘噌’的一跳,似乎是被這突來的狀況驚嚇到一般。
「你你你…」
金萌一個巴掌拍在它的人腦上,「你什麼你,小樣的敢在祖師爺面前耍大刀,你以為你是在演小丑嗎?」
不得不說,東東金萌等獸獸跟著舞清雅這些日子以來學會的最不好的陋習就是打人腦袋,他們被舞清雅打,而他們打別人,蒼天啊,這是一種非常不好的惡性循環好嗎?強烈呼吁制止陋習好嗎?
「祖師爺?」獸人鼻子冷哼一聲,「你是神獸,而我們只是在你們眼中被看為低等的獸人而已,我們怎麼可能會是一類。」
眾人眼中閃過了然的光芒,別看它一副不屑不在意的神氣模樣,其實打心底里充滿了自卑,那種延襲了世世代代的低于其他種類的認知感。
「你長著獅子的身體,誰道你跟我不是同類?可惜你卻不曾擁有一顆屬于偉大的獅子的雄心…」金萌看著它,眼中帶著不贊同的不滿,那種不滿絕對不是對它的不屑和嘲笑,乃是不滿它自己看不起自己的那種態度。
獅身獸人驚訝的看著金萌,他剛才說什麼?他竟然說自己跟他是同類,而且他竟然是在鼓勵自己不應該看不起自己。再看看他身旁的紅衣男子,身後的其他一干人等,所有的這些人中竟然沒有一人會流露出那種不屑和瞧不起它的神態。
一時之間,獅身獸人竟然覺得鼻子有些酸酸的,眼楮有些澀澀的。就連獸人之間都會有互相看不起的情況存在,可是這些其他種類的他們竟然不會看不起。
在北大陸中,他一直痛恨獸人與獸人之間的那種等級歧視,他贊成民主贊成平衡贊成平等,可是卻根本無法達到,漸漸的它發現那是一個美好的理想。
同時他以為痛恨等級劃分的自己不會有那種低人一等的想法,可是…
沒想到今日遇到這群人時,他那種根深蒂固的低級思想還是絲毫不加以隱藏的顯露了出來。
從這群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群人才是他內心中那種平等觀念的向往所在。
看著獅身獸人越來越明亮閃爍的目光,血色知道是時候了。
「我們初來乍到不知道哪里能有落腳之處,你可否為我們帶路。」
獅獸人看看血色又看看眾人,在看到昏迷的舞清雅和歌無雙時皺起眉頭,同時很快的點點頭,「走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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