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花開的時光,細寫一首詩的溫柔,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她答應過自己,在霧散盡之後便開始啟程,雪止住之後會露出歸程的路,未來的不可能不必說給現在听。
世界上有很多人對她很好,但是神奇的是她遇到的是他而不是他們,在她身邊的是他而不是他們,不如前事不思量,且枕紅蕤欹側看斜陽,星光流轉,她開始明了著一切,不是她不夠出色去留住那些人,也不是她太過驕傲讓他們望而卻步,而是他們都在這喧囂的世界上錯失了一顆靜靜等待的心,給她一個肩膀,或者,她給他們一個背影,曾經對時光的義憤填膺此時也都斂成了水波不驚。
她從來不奢望有些人會無私的付出,也不奢望有人能夠承擔她所有的錯誤,嚴苛的要求自己到了蘇母都沒有想象過的地步,蘇母對蘇綰的要求一向比較嚴格,但是蘇綰會力求做到更好,蘇父則是一個把蘇綰放在心尖上的男人,父愛如山真的是一點都沒錯,在蘇綰越長越大也越來越出色的時候,他們常常會以蘇綰為榮,在與別人交談兒女經的時候,提到蘇綰,他們的語氣中都會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一絲淡淡的驕傲,在他們這個年齡,已經不在乎自己的事業是有多麼出色了,而是更樂于看到蘇綰的一步步成長。
蘇母曾經想讓蘇綰成為一個溫柔的女子,不是無所不能的,但是卻可以給別人提供一個溫暖的笑容,不是堅不可摧的,但是卻能夠讓友人安心依靠,不是八面玲瓏的,但是卻能夠給朋友真誠的建議,就像是早上的初樣一般,讓所有想起她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勾起微笑。
有些人,終其一生,她都不能在茫茫人海中尋到他的眼了,曾經注視過她的那雙凝視的眼,但是,年少輕狂,不與舊人論時光,蘇綰終究是學不會對所有人的溫柔可人,小鳥依人,如果說蘇母曾經想過自己的閨女是一個梔子花一般潔白帶著清香的人兒,那蘇綰覺得恐怕沒有一點是像的,論長相,她應該是隨了蘇母,但是她卻比蘇母出落的更妖嬈動人,不點而紅的唇,小巧精致的瓜子臉,還有那雙介于桃花眼和狐狸眼之間眼形,彎起眉眼笑的時候經常會讓說話的人愣愣的盯著她忘了下一句,蘇綰也不太像蘇父,她沒有蘇父那種溫和的氣質,反而是如同水仙一般高潔的淡淡的,透著一股子沉靜。
蘇綰知道自己的長相不太平凡,她也知道別人在第一眼看到自己就心生好感的原因可能有一般是因為她的長相,因為很早就明白了這點,所以蘇綰更不樂意讓別人只是單純的因為這點而對她心生好感,長相是天生的,但是性格和內涵卻是後期養成的,在她明白這點之後她就盡可能的讓自己在能力方面變得優秀,相貌能給蘇綰帶來好運,但是也會讓蘇綰有點質疑,喜歡我的這些人究竟是因為我的性格還是因為我的相貌,所以在選擇是否要跟這個人在一起,這點也成了蘇綰猶豫又慎重的原因。、
相貌太過出色也不是一件好的事情,如果相對于出色的容貌,能力平凡或者比較差,就會被別人認為是花瓶,如果能力也比較強的話,會被別人認為是應該的,反正左右都不好說,能力出眾相貌出眾的人,也會被人不服氣,明的和顏悅色暗地里會怎麼說就不清楚了,所以蘇綰也是盡可能的低調,平時在學校除了學生會、教室、食堂就是寢室了,單一的生活線,但是蘇綰覺得她過得卻並不單一。♀
也多虧了她本身清冷的氣質,讓一些想要搭訕的人望而卻步,也讓一些人注重她的氣質而減少了對相貌的認知,游戲中調低了的相貌對蘇綰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吧,至少可以以一種低調的姿態去盡情的享受一種生活,不用想著怎麼樣去要提升自己,可是即便是這樣像蘇綰這樣的人,不管到哪里都不可能會平凡,單從排行榜上前十五名上她是排名最靠前的女性就可以看出來了。
至于對雲崖少了一份這樣的顧忌,就是因為她調過相貌之後,原本艷麗的臉變得只是普通的清秀,況且他們也不是屬于一見鐘情的,第一次見面和第二次的見面都沒有摩擦出什麼火花,更何況第一面見到雲崖的時候,他還帶了青紗斗笠呢,根本沒有看到他的模樣,也有可能會有人覺得或許是雲崖想是想換換自己的口味呢,畢竟他那麼一張眉目如畫的臉如果再找一個驚為天人的,是不是會看膩了,蘇綰也不是沒想過這樣的可能,但是應該是女生天生第六感吧,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她也沒法解釋,跟一個人相處的時間長了也就能夠感受到一個人是不是真心的。
存在不過是一道光,稍縱即逝,前後均是黑暗的永恆,其實這可能是一場夢,夢里醒來還是空,但是日後即便形同陌路,相遇也是恩澤一場,琴瑟在御,莫不靜好,一陣風吹來,將他的長發吹得微微擺動,他懷倚長琴,琴長延過時間,他發絲如墨,墨如思念蔓延,她是真的想他。
側目看著身邊這個精致的側臉,蘇綰有時候會想自己何德何能才能夠得到他的青睞,並且就這麼可以與他抵額白鬢,這個念頭再一次的浮現在她的腦海,滿足感就這麼慢慢的充溢在她的心底,然後忍不住伸手去握住那個掌心溫熱的手。
雲崖似乎是愣了一下隨即看向她來,蘇綰垂著眉眼抿著唇沒有看他,第一次的主動讓她不敢去抬頭看雲崖的表情,半晌都沒有對話,只是雲崖反手握住她的手,溫熱的掌心相貼,莫名的熨帖了她的心髒。
「阿綰,我肖想你很久了。」環境太過安靜,蘇綰甚至能夠听到自己的心跳聲,這一句低低的卻不失溫柔的聲音突然加入她心髒跳動的聲音中,打亂了原本的節奏,咬著唇,蘇綰沒有說話,只是將頭又往下低了幾分。
「我其實也很擔心,阿綰畢竟那麼出色,如果對我沒有念想或者歡喜上了別人怎麼辦。」低低的聲音輕輕的說道,似是耳語一般,在風中流轉也帶著風的柔軟撞擊在蘇綰的耳膜上。
蘇綰從來不知道原來在擔心的不只是她一個人,原來雲崖也有這樣的顧慮,怎麼會呢,這樣一個比她各方面都要出色百倍的人,怎麼會擔心她會喜歡上別的人,听到雲崖這麼說,蘇綰有些忐忑,但是更多的確實莫名的欣喜,一種被在乎的欣喜,原來不止我一個啊,說出你對我的想法,讓我知道不是我一個在乎與你相處的時間,還有未來即將會發生的事情。
「不過幸好,阿綰今天嫁給我了。」
蘇綰听到這句,心里莫名的一動然後看著雲崖的方向,意外的看到那雙如水波一般的眼眸,帶著那些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柔和,似是冰雪消融的和煦,
雲崖在別人眼中一直都是大神級別的,出色的相貌優秀的操作還有豐裕的游戲道具和金幣,不論是從哪方面來看,蘇綰都覺得他是屬于極為出色的存在,想必不只是游戲,在現實中也是一樣的,但是這樣的人偏偏就看上了她,會分擔她的喜怒哀樂,會在意她的在意,會憐惜她這麼長久的等待。
氣氛分外的好,眼看著雲崖的臉龐越來越近,蘇綰也忍不住閉上了眼楮,縴長的睫毛不住的顫抖,就在蘇綰的額頭感受到雲崖的氣息的時候,突然的她覺得自己身形變矮了,蘇綰立刻睜開眼楮,結果看到的就是雲崖高大的身形,還有那帶了些哭笑不得的臉,該死的,自己怎麼就變成狐狸了,蘇綰羞惱的用爪子猛地往地上一拍,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期待落空了還是在譴責自己那副模樣的羞惱。
雲崖伸手將她超抱進懷中,溫暖的掌心揉了揉她的額頭,然後繼續之前的動作,仿若蝶翼一般的輕柔卻帶著溫涼的溫度印在蘇綰的額上,蘇綰只覺得自己兩側臉龐的溫度又開始有上升的趨勢,即便知道自己變成狐狸之後有皮毛遮擋,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將自己的臉整個埋進雲崖的懷中,只露出一對耳朵在外面。
低沉的笑聲自蘇綰的上方響起,隨著笑聲的越來越大,蘇綰也能感受到雲崖胸腔的震動,有什麼可笑的,蘇綰只覺得自己的整個臉貼在爪子上,通過爪子就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臉有多燙,不想面對這種窘境,掩耳盜鈴的用爪子把自己的兩個耳朵也壓了下去,裝作什麼都沒感覺到的模樣。
不過倒是第一次見到雲崖這麼高興的模樣呢,平日里總是一副清清淡淡高深莫測的感覺,似乎沒有人能夠入他眼入他心一般,現在因為自己而變得形色外露了,莫名的覺得自己有點了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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