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為利用孩子就奢想可以進入我們家的大門,這個野種你打掉也好不打掉也好。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我們家是不會承認有這個孩子。熙琪那個孩子出生好,素質好,樣貌好。還是博士畢業,她以後跟菲爾生的孩子肯定比你這野種好千萬倍。」
這在明白的話語,讓她心底最後的希望瞬間崩塌。
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麼,可找不到反駁的話語。
她確實什麼都不如她,也是她搶了她的未婚夫,自己又有什麼資格留在這。
默罕默德夫人更加不屑的看著她的淚水,冷冷的站起身,走過她的身邊輕輕在她耳邊說︰「軟弱無能的人才會流淚,強者讓別人流淚。」
她一走,穆小染就軟坐到了chuang上。
卡賽路德拄著怪扎,站在她的旁邊良久,听著她輕輕的抽泣聲。這個女孩子雖然在哭,但是沒有罵任何人也沒怨任何人。只是純粹的哭著。
穆小染因為哭的太傷心,太投入導致人進來了都不知道。
最後她狠狠的把自己的眼淚擦掉,她發誓以後一定一定不再流淚。她站起來就往門外走。
「你去哪?」
她反射性的回答。「去中國,那里才是我的該去的地方。」轉頭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這里的人。「爺爺,您怎麼在這里?」
「你要去中國。」
「對,這里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了。」既然菲爾都不要自己了,她也已經親自問了,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
她準備回國自己把孩子給養大,雖然辛苦但她一定會努力的。
「如果你現在回去,那你坐飛機飛了幾萬里路來又算什麼?」
「你確定你找到了你想要的答案。」他每一句話都直接命中要害,雖然只是在自然不過的看著她。可卻讓她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我……我找到了。」
「那跟我說說你找到了什麼?」
「他已經不愛我了,我還有什麼理由留在這里。」她眼神看著上面她曾經住過房間的方向,曾經自己千方百計想逃出去。
如今卻想留下來,還是原來金碧輝煌大的離譜的別墅,但是心好像已經變了。
他坐在沙發上,眼神中布滿了血絲。「如果這就是你找到的答案,那你走好了。」
穆小染發現自己的腳步卻再也走不動了。
「她們還沒領結婚證,有些事情別用眼楮看,用心去看。」
他說完就被鳳九扶了出去,此刻的他少了商場的強勢,卻多了老人的滄桑和溫和。
穆小染看著他轉彎消失的背影,他這是在讓自己留下來嗎?
她們沒有領結婚證,那是不是證明她們就還沒有結婚?自己就還有機會。
想到這她心情好過了好了,看著肚子,嘴角露出笑容。「寶寶,跟媽媽一起奮斗,把爸爸搶過來。媽媽答應你,一定為你變得堅強。」
身在異國,在孤立無援的環境下。她只有自立才能讓她和她的孩子平安。
而花布淺幾人坐在總統套房里,林夕雲坐在沙發上看電影。
林熙雪在旁邊看電腦,花布淺卻不知去了哪里。
「雪兒,淺淺呢?」
雪兒看看周圍,發現剛才還在跟自己看電視的淺淺不知道去了哪里。「淺淺,淺淺……」
「我在這呢?喊我有事嗎?要沒事就等會。」遠遠的從房內傳來了她的聲音。
兩人奇怪她去房里干什麼,推開門就看見她整個人都趴在chuang上,手還在那奮力的摳著金邊。
雪兒額頭冒出黑線。「淺淺,你怎麼又來了,我都跟你說了這些都是頂尖大師設計。名匠靜心建造的,要是那麼容易就被你摳下來了,那這里早就沒有金子了。」
「那是因為我沒有出現,我就不信這里的金子摳不掉。」她執著于那些金子的炙熱讓門外的兩人,都覺得匪夷所思。
林夕雲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我是想跟你們說,你們誰去卡賽菲爾家陪穆小染。」
一听到小染的名字,她倒是不管那些金子了,認真的坐在那里。「小染怎麼了?」
「沒怎麼,只是我不放心。」他總有種不放心的感覺。
「切,你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她去了一解釋,皆大歡喜,做大少女乃女乃還不幸福。」
他模著尖細的下巴,總感覺有哪里不對。「以我對他的猜測,就算卡賽菲爾會輕易的相信自己變成了瞎子,也不會讓自己耽誤到小染的下半身幸福。」
「切,你們腦袋有病。」她才不信他的話,既然相愛所有苦難不都是一起承擔的嗎。
雪兒在旁邊听著倒是同意哥哥的話。「我也同意哥哥的話,如果他有那麼容易就接受自己變成瞎子陪伴小染下半輩子的話。就不會連夜來到迪拜了,越驕傲的男人,越受不了的就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跟著自己受苦。」
林夕雲贊賞的看了妹妹一眼。「對的,如果我變成那樣我也不會連累小染。」
花布淺疑惑的看著她們。「你們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
「當然。」
她明媚的大眼直直的盯著她們看了很久,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他們男的都有病。
「好吧!你們說怎麼辦。」
兩人都把眼神投向了林夕雲。
他想了很久,最後想出了一個辦法。「雪兒,你去他們家。」
「我去他們家?」她食指指著自己的。
「對,林熙琪算是你姐姐,你去了就當是陪姐姐散心什麼的,父母那邊我去說。」
雪兒臉上不自在的動著。「為什麼不是淺淺去。」
「要不我去吧!大不了我皮厚點,說是去照顧小染的好了。」她知道雪兒不喜歡那個女人,更別說還以這個名義去看她了。
「雪兒,去那里她肯定不會為難你的。她要在婆媳面前扮演好兒媳婦,而吃虧的肯定是小染。小染又有孕在身,婆婆公公還有老公公肯定都不喜歡他。而他也不會幫她,大家都欺負她,雪兒你真當忍心嗎?」
雪兒腦海中不停的在糾纏著。「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林夕雲拍拍她的肩膀,無言的訴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