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澈費盡心力,終將白雲體內最後一條經脈開通時,已是次日凌晨。♀此時的白雲神志恍惚兩眼迷離,正渾身無力的癱軟在瀧澈懷里。她面色蒼白、氣若游絲,狀況十分不妙。
瀧澈見狀,當即從儲物戒指里移出一個碧綠色的小藥瓶,從中倒出三顆碧色丹丸,快速的塞進白雲嘴里。好在白雲這會兒雖然意識模糊,卻還有吞咽能力。等她吃力的咽下丹藥,瀧澈又伸手貼在白雲肚上,用靈力將她胃里的藥力化開。待她吸收了靈藥面色好轉,最終疲憊沉沉睡去之後,這才松了口氣。而後,身心俱疲的瀧澈懶懶地靠在池邊,寧心靜氣、抱守丹田很快就進入忘我的入定狀態。
至于白雲此時的無邊春色,他也已然無力關注了。自降修為這種事,本就是傷根基的,他必須在最好的階段進行修復。否則,定是後患無窮!
經過一夜無法忍受的痛苦後,白雲便有些神志不清。♀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只在半夢半醒間恍惚覺的自己回了現代,還見到了久違爸媽。
只是當她真正幽幽轉醒後,入眼的依舊是陌生又熟悉的雕花床頂。她兩眼無神的望著這討人厭的雕花床頂,心里只覺得百般委屈以及無限的失落。她想家了,卻再也找不著回家的路。白雲在心里默默地祈禱,祈禱瀧澈說的話都是真的。
如此在床上發了許久的呆,直至肚子咕嚕嚕的叫起來。她才滿悠悠的從床上爬坐起來。許是昨夜通經脈後得了好處,此時她身上憑空多了不少力氣。這讓她感覺十分欣喜,自覺起床走路什麼的已不再有任何問題。雖然,呼吸仍然有些急促,但這比之前一直躺在床上當活死人,此時的狀況已然好了太多。♀
「你總算舍得爬起來了!」
一個陌生中又帶著些許熟悉的聲音突然在房間里響起,剛從床上爬起來的白雲心下一驚。忙抬眼往聲源望去,卻見那燕國國師慕容鼎正滿臉悠閑的坐在窗邊椅子上,這會兒正面色難看的望著她。
他身畔的紅木桌上擺著一碟糖油花生米,此時他一邊倍感無趣的打量白雲,一邊咯吱咯吱的嚼著花生米。慕容鼎的坐姿很是肆意,整個人的氣質又十分不遜。想著這樣一個神形俊美霸氣外露的極品男子,卻是一只斷袖!白雲對此深覺可惜!
「你怎麼在這?」
白雲納悶的在床上猶疑了一會兒,最後在床邊緩緩坐下。低頭時發現自己身上衣物穿戴的十分完整,心中閃過一絲羞惱。這府里除她之外再沒女人,那之前是誰替她穿的衣服?是瀧澈嗎?
想著總不該是慕容鼎才是,對于慕容鼎她略微有些排斥。之前莫泉更是因他才受的罰,心里便沒來由的一陣厭煩。
「瀧澈讓本國師來看顧你,以免你不明不白的死于非命。他午時進宮去了,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慕容鼎面色陰冷,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白雲。嘴里咀嚼花生米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讓人听著特別煩躁。
「想不到他堂堂戰王眼光居然這麼差!你這丫頭,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到底是何德何能入了他的眼界?居然讓他不惜犧牲修為來為你開經脈?難道,他是真的看上你了?」
「我說燕國國師大人,你老這是羨慕還是嫉妒?」白雲自然知道,瀧澈如今看中的……,只是她穿越者身份帶給他的各種實際價值,愛情這種玩意兒她可不認為會出在瀧澈的思維里。只是慕容鼎的德行實在很招人厭,她此時便有心氣氣他。
「我恨!」慕容鼎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目中閃過一絲幽光。「不過,我總有一天會把他掰彎的!」
「……呃!」白雲聞言有些意外,甚至還有一些驚悚。猶豫了半會兒,燦燦道︰「毅力可嘉啊!」
「自然,戰王瀧澈這般的傳奇人物,可不是土豆,種一個就能長一窩。他可是萬中無一的絕世奇才,此生若是就此錯過了…我怎能甘心!」
說到這里,屋內的氣氛便有些冷硬。白雲則是被他說的一時無語,畢竟她其實並沒有那心思。
兩人相顧無言的坐了一會兒,就在白雲決定將這惹人厭的斷袖君趕出房間,好自個兒靜一靜時。幾近密封的屋子里,突然升起了一陣幽香。
慕容鼎聞見這股香後若有似無的輕蔑一笑,目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血色。只是白雲經歷甚少沒有想過要防備,甚至,因為好奇深吸了幾口。于是下一刻,她便華麗麗的再次昏睡過去,朦朧間還看見了慕容鼎冷冷的投來一個帶著鄙夷的大白眼。
「……哼!沒用的東西!」慕容鼎無比輕蔑的白了白雲一眼,見她毫無形象的歪倒在床,心里就開始犯睹犯酸。他是真想不明白,瀧澈怎麼會看上這麼個人。當然這是因為,他這會兒還不了解白雲的大用處。若是,白雲第一個遇見的不是瀧澈,而是他的話……或許,他的所作所為絕對不會比瀧澈差!
慕容鼎滿月復幽怨地為瀧澈的眼光哀怨良久後,那暗中偷襲的人終于按耐不住,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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