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接過,這是龍子逸的戒指。♀
當時情況危急,龍子逸給她的時候她還沒來得及看里面有什麼,後來危急解除後她將戒指藏了起來。
她手指輕輕磨挫著,回想起龍子逸走時的玩笑,喃喃道︰「真期待里面的‘聘禮’。」
葉韻兒笑著插嘴︰「是他給你的?」
「當時,那個男人肯為你付出生命,他是真心待你。」她自顧自的說著,「不知道你愛的那個人是否也會像他一樣?」這句話難免有一點挑撥離間的嫌疑。
其實親眼目睹了龍子逸對莫沫的守護與付出,她還是偏向這個男人的,又或者,她也深深希望有那樣一個人,可以用生命守護住自己。
他愛她嗎?莫沫搖搖頭。
「我們不過剛認識,他救我是有目的的,因為我可以和他雙修,幫他提高修為。」
可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葉韻兒無奈,幫她整理東西的時候就發現了她的銀白色法衣,那個曾經戲弄過她的精明女子,怎麼如今卻當局者迷?
她好笑的問︰「命都不要了,還要修為做什麼?」
莫沫怔住,卻不知該拿什麼話駁回去。
她忙打著哈哈轉移話題,「不說這個了,這里的靈氣全靠我的靈石山供給,我師父不在,我準備把靈果樹全載到外面去,等長大了再移回來,順便再挖幾株夜光花,捕幾只蝴蝶進來」她又恢復到精明算計的樣子,將計劃一一說給葉韻兒,並且著手實施起來。
就這樣,三個人忙前忙後挖坑植樹,人多力量大,不長的功夫便將雲島一片小花園變成了果園,雖然果樹還沒長大,但雲島靈氣濃郁,相信不多久這些小樹就能結出果實。
大寶帶領著一眾竄地鼠打著洞鑽來鑽去,顯然小動物們很喜歡這里。
雲島已經朝東飛行了三日,莫沫感受到帶著玉玨的龍子逸也不急不緩地跟了三日。
她撫模著手指上的金色指環,心中矛盾又莫名的高興著,「這個倒貼男還真是執著。」
轉眼又是一日過去,她感覺龍子逸已經離她越來越遠,似乎定格在某個地點很久,這讓她感覺七上八下的,不自在的厲害。
「我看雙修的事你還是早早答應了吧,省的整天拿著人家的聘禮不能用又不舍得還。」葉韻兒抱著大寶喂著果子,還不忘笑話她,「再說,你們魅族女人哪個不是三夫四侍的。」
這話算是說到了莫沫的痛楚,一邊是永恆之印,一邊是至陽之體,三夫四侍她也想啊。如果單純為了得到力量,她不厭惡與龍子逸雙修,可這里又不是女尊男卑的世界,龍子逸不在乎,可她卻在乎莫軒的感受!
即便龍子逸說不在乎,可若是換做莫沫自己,也不會接受自己的男人有別人女人。
而莫軒雖一貫的乖巧听話,即便到時候不反對什麼,估計心里也不痛快。
與龍子逸雙修,對她來說還是弊大于利。
可莫沫心中又有些難過,想起最近與龍子逸一起患難與共,不管出于什麼目的,他的確是真心待著自己。
想起他為自己受傷,被妖女當做人質要挾,舍生忘死的護著自己,她的心輕輕抽痛了一下,低聲道︰「讓我好好想一想。」
葉韻兒輕笑,想一想,那八成就會同意的,有回旋的余地,就是早晚的事了。♀
主要是這枚戒指,她也真舍不得還,里面滿滿都是她需要的陰陽靈材,看樣這龍子逸準備了許久。
咦,不對呀!
莫沫突然渾身一激靈,坐了起來。他們才認識不過半月,難道龍子逸一早就想找個魅族的老婆才準備這些「聘禮」?
那舍身忘死的相護難道只是單純的一見鐘情?
她想到了葉韻兒的一句話,「命都沒了,還要修為做什麼。」
顯然龍子逸不是那種一見鐘情就為紅顏搏命的「單純」男人。
之前她偷偷向摩邪打听過,龍族的龍目,蘊含著龍之力,能看破虛無幻境,卻無法看透人心。
那第一次見面,他提著一籠子小萌物,顯然是在等她,又作何解釋?
莫沫似有所感,回想起相遇的一幕幕,那些場面,那些話,似乎見過,很熟悉龍子逸對她也很了解,那種熟悉與了解,絕非一朝一夕的相處能夠模透,但她可以確定,他們從前不曾相識。
而自己對他,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他神識如此強大,與他修為明顯不符,難道他和自己一樣,原本不屬于這里?
如果她是本土長大的原版,或許想不到這層,但現在一切的矛頭和指向,唯有這個理由才說的通。
那龍子逸與她,到底是什麼關系?
「遭了!」莫沫猛地坐起。
「 當!」雲島驟然停下
「應該是這里沒錯。」莫沫東瞧西望,四周海浪起起伏伏,並沒有什麼異樣。
她低頭看向海面,「難不成人下海了?」
傳訊過去也不回話,依照他的本事,難道又發現什麼奇珍異寶?她心中隱隱有著不安,不過卻說不出任何理由來。
她含了滄海珠也潛了下去,直到千米深,只能感覺到與龍子逸的距離在慢慢接近,只是海水漸漸昏暗,神識只能一小片一小片的掃去。
礁石之上,似乎被什麼東西勾著,一個人影隨著潮流緩緩搖晃,整片海域竟生出一絲哀涼。
莫沫死死盯著這近在咫次,卻又遠在天邊的人,天地似乎都靜止了。
龍子逸冷峻的表情,讓人看不到溫度。他的發凌亂的在水中四散,衣服被珊瑚勾住,整個人也毫無知覺,安靜的像是睡著了一般,蒼白到毫無血色的面容,看著讓人揪心的疼。
「聾子?」她小心的游到他身前,期待這只是個捉弄人的玩笑,直到沉默的人落入滄海珠隔水的範圍,模到他已經沒有溫度的掌心,已經僵硬的身體。
莫沫心里很難過很難過,想起龍子逸冷冷的樣子,壞壞的笑容,泛起陣陣心酸。
他,就這麼死了嗎?
她不相信!
她顫抖地喚著他︰「聾子,你快醒醒,要是再睡,你的聘禮我可要私吞了。」她多麼希望他在給她開一個劣質的玩笑。
「聾子,聾子」
可惜,人已逝,再喚無音。
她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呼吸仿佛也禁止了,所有的聲音卡在喉嚨里。
這不是個玩笑,不是他的捉弄,更不是苦肉計,也沒有試探她腦中百轉千回的那些場景都沒有,他死了,真的死了
她不想接受,不願面對這樣毫無知覺的龍子逸。
此刻她才明白,無論是海底突變,還是海中逃難,又到後來生死一線間的回護于她原來不知不覺,她已經被感動了。
或許在他們相遇之時,或許在那個吻之後
雖不曾深愛,但卻真的舍不下他。
原來,她真的有痛徹心扉,更有陣陣憤怒涌上心間。
是她,一定是之前襲擊他們的妖女!
她將頭埋在他冰冷了脖間,海水已經沖淡了血腥,身上的累累傷痕已經泡的發白,她殺了他,並折磨了他!
莫沫抱著他的身體,沖出海面,眼淚不自覺的滑落,心痛的無以復加。
「對不起對不起」
就這樣抱著龍子逸,除了抱歉和悔恨的淚水,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他肯用性命保護著自己,從相識開始,一直都是他在付出,而她只想著自己的安危,在有暗敵未明的情況下,放任他一個人離開,他重傷未愈,又落了單,才會被那女人乘虛而入,她太大意也太自私了,才會害他送了命!
雖然龍子逸不是自己殺的,但那個女人明顯是為她而來,是她害死了他,無從推月兌。
她慢慢放松了手上的力量,望著那曾經冷峻的眉眼,就這樣緊緊地閉著,眉宇間有化不開的悲涼,「不論她是誰,不論她有多強,不論我同她有何過結。」她俯身在他耳邊輕輕允諾著︰「只要我活著,定會為你報仇,一定為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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