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自己的書房中看著自己手中的醫藥書籍,整個房間里靜的可以听到我翻書的聲音,書本輕微的摩擦聲,我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上的書籍,時間滴答滴答的流淌著,黃昏的殘陽斜斜地映進來了我的窗台上;我收起了手上的書籍,對著房檐上的人低聲的說道︰「閣下那麼原來就是為了看看本皇子是否是真的病了嗎?本皇子真的是受寵若驚啊!」
一個青澀的少年從我的房檐上跳了下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模了模自己的鼻子,訕然的看著我,有些拘謹的說道︰「那個,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本小爺的啊?」
我看著這個青澀的少年,微微的笑了笑,道︰「人有氣息聲啊,難道你這個學武之人都忘了?師父和師娘呢?」
少年稚女敕的小臉上霎時映上了一種顯見的淺粉,嘴中嘟囔著說︰「師兄根本就不是人啊!為什麼要怎麼的聰明啊!還有長得那麼的絕色,讓小爺怎麼活啊?」
我走上前去,敲了敲少年的額頭,帶著絲絲寵溺的說道︰「傻小子,在說什麼呢?你又忘記了本皇子是學武的了吧?」
少年對著我吐了吐舌頭,調皮的對著門外說道︰「師父,師娘,師兄欺負人啦!你們還說師兄是一個溫潤如玉的君子,小爺看未必啊!」
我淺笑的看著這個嬌小的靈動的師弟,然後望著門的方向,帶著尊敬的說道︰「母妃,你們來了就別再掩藏了,醫聖,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本皇子的母妃都被你帶走了,你說本皇子要去哪里再找一個母妃啊?」
季妃,不,現在是伊汛悅走了進來,帶著寵愛的聲調說道︰「淵兒啊,你這個孩子,你還好意思說,我現在這樣還不是你害的?你還好意思說?」
我依舊是淺笑的看著伊汛悅,淡笑的說道︰「母妃,淵兒這不是怕你孤單寂寞嗎?這才幫你找了一個伴啊?可是淵兒真的不知道母妃這是為何有成為了淵兒的師娘啊?師娘你來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醫聖滿臉春風的走了進來,對著我說道︰「十九,難道你還不老實?不要再捉弄與你的師娘了,要是有什麼別的事情、」
我和小師弟笑著接著後面的話語說道︰「要是有什麼別的事情就找師父,是嗎?」我看著小師弟對著示意,然後異口同聲的說︰「師父現在偏愛師娘,可憐本皇子和本皇子的小師弟了!」
醫聖的臉色依舊不變,但是伊汛悅的臉變得越來越像熟透的紅隻果了;醫聖溫柔的摟著伊汛悅,然後帶著一抹溫情的對著我說道︰「十九,這是你的師弟何潤覓;潤覓,只是你的師兄上官容淵。舒愨鵡」
我看著這個嬌弱的小師弟,對著他說道︰「師弟啊,現在是師父想要趕我們走了,小師弟咱們還是走吧,別打擾師父和師娘的溫情相對了!」
何潤覓看著我眨了眨眼楮,帶著調侃的眼神看著師父,但是還是和我說道︰「十九師兄啊,現在咱們走吧!師父和師娘好好地談情啊,走了哦!」何潤覓拉著我的衣袖走了出來。
我看著這個靈氣的小師弟,靜靜地觀看著︰小小的女圭女圭臉,整個臉上都較為平常,但是那雙眼楮就像是一汪清泉,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那一泓清泉看著你的時候,你整個人都覺得毛孔都張開了,整個人神清氣爽,整雙眼楮讓原本平白無奇的臉變得生動無比,好像一尊有了靈氣的木偶女圭女圭,愛不釋手。
何潤覓好像是知道我所想的一樣,看著我,然後拉著我的手走到了那一株紅梅的旁邊,用自己的手捂熱我的手,輕柔的對著我說道︰「十九師兄,大師兄什麼時候來啊?你一個人住在這里不孤單嗎?」
我看著何潤覓,淺淺的開口道︰「大師兄?小師弟啊,你怎麼那麼的偏心啊?明明本皇子才是你的大師兄啊!你怎麼管別人叫大師兄啊?怎麼說也要論個先來後到吧!你說是吧?」
何潤覓看著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搖了搖頭,道︰「唉!唉!唉!」
我看著這個小師弟的模樣就不禁好奇了,隨口的說道︰「小師弟,這是什麼意思啊?是本皇子不配當你的大師兄嗎?小師弟啊,你可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本皇子看起來就那麼像可以輕易被人欺負的人嗎?」
突然有人向著我這邊飛來了,這時候的小師弟變得好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急著推開我,然後對著空中的人喊道︰「大師兄,救命啊!小師弟的命快要沒了!」
一陣凌厲的風從我的耳邊飛過,把何潤覓帶走了,然後又向著我飛
來了,用自己的利劍直指著我,眉間一股滲人的寒風透露了出來,如冰的唇瓣,飄出了兩個冷冷的字︰「找死!」
我毫不顧忌的看著這個被小師弟稱作是大師兄的人︰雙眉像是一把犀利的劍,眼楮冷到骨子里,望著這雙眼楮的時候,你會產生一種身處在冰封萬里的雪域的錯覺,鼻尖透出了一種寂寥的氣息,就像是一匹孤原的狼,唇瓣緊緊地抿起來,泛著一種奢華的淺紫色,好像薰衣草一樣透露著一種馥雅的芬芳。
大師兄拿著劍指著我,但是並沒有動手。我看著這個冷漠的大師兄,想到了為什麼小師弟要叫他大師兄了,這個大師兄根本就像是一匹冷漠孤傲的草原狼,凶狠但是骨子里卻透露著一種溫和的誘惑。我對著這個大師兄笑了,用自己最為璀璨的笑顏來歡迎這個大師兄。
大師兄看著我的笑顏,整個人就好像是凍住了一樣,沒有別的動作,就在我以為自己的魅力下降的時候,我才發現大師兄的眼中閃過一絲微乎其微的驚艷,隨即就恢復了平常。
小師弟插了進來,歡笑的看著大師兄說︰「大師兄,這就是二師兄,上官容淵,師父說可以喚為十九!十九師兄,這是大師兄封寸骨!對了,十九師兄啊,你為什麼對著大師兄就笑得那麼的燦爛,而對小爺就是這樣的一副平淡的樣子啊,小爺不服!」何潤覓撅著自己的嘴巴,帶著委屈的眼神看著我、指控著我。
我看著毫不為所動的封寸骨,又看了看何潤覓,微笑著說道︰「小師弟啊,你說本皇子怎麼做,那你又是怎麼對本皇子的呢?過河拆橋的小人,不愧為小師弟啊!」
何潤覓沒有想到我會說這麼樣的一句話,直接的瞪著眼楮看著我,眼中說不出的氣憤,但是就是說不出口,道︰「你、你、大師兄,你看看十九,你來說句公道話啊!」雙眼鼓鼓的看著我,說不出的可愛。
封寸骨看了我一眼,但是沒有說什麼。我特別的滿意現在封寸骨的表現,就推開了封寸骨的劍,走到了封寸骨的身邊,拉著封寸骨的衣角,帶著得意的眼神看著何潤覓,說道︰「小師弟啊,你看現在師兄都不站在你的身邊了吧,你還是自己的底氣不足啊!還是大師兄公道啊!是吧?」我說完就看著封寸骨,本來就沒有讓封寸骨回答,雖沒有看著封寸骨。
何潤覓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就像在看一個怪物一樣,然後揉了揉自己的眼楮,再次的看著我,大聲的尖叫道︰「啊!啊!啊!十九師兄,剛才大師兄居然點了點頭,你看到了嗎?可是我從來就沒有看見大師兄的身邊可以站人啊?你、你!」
我轉身看了封寸骨一眼,但是發現自己和封寸骨都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啊,我不解的看著何潤覓,道︰「這怎麼啦?」
封寸骨看著何潤覓一眼就用自己的手撥開了我的手,然後向著空中再次的飛去了。
何潤覓看著我,然後激動的抓住我的手,興奮地叫喊道︰「十九師兄啊,你簡直就是一個奇跡啊,你知道大師兄的身邊從來就沒有站過一只蚊子啊,更別說是一個人了!剛剛你居然就站在大師兄的身邊,而大師兄居然沒有對你動手?這是什麼道理啊?」
我看著大驚小怪的小師弟,有些得意地說道︰「小師弟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難道這不就是友愛嗎?有什麼還奇怪的啊?」
何潤覓根本就沒有想到我說的話,而是一臉激昂的走進了我的書房對著醫聖去說這個新的發現了;我嗤笑看著這個小師弟的身影,然後抬步向著自己的寢宮走了。
在我的寢宮門口的時候,我想到了一些事情,對著身邊的人說道︰「血絮呢?」
一個黑衣的影子站在我的身邊,但是還是不敢靠近我,說道︰「路中!」
我看著這個影子,淡淡地說道︰「等她回來,讓她休息一晚再來找我!」
影子低聲的說道︰「是!」
我揮了揮手,影子隱去了自己的身形。我看著這個孤寂冷清的庭院,推門走進了自己的寢宮,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床前,就在我發呆的一瞬間,一個黑影從我的身邊飄過。我悄悄的跟在了後面,直到來到了春桃和心兒居住的晴遙居。
在晴遙居中,我的暗衛一直在身邊等候著我的發號施令,我讓人暗中不動,靜靜的觀察著局勢;我輕輕地飄到了心兒的屋頂上了,看著里面的人,為什麼?
在心兒的寢宮中,黑衣人摘下了自己的面紗,看著心兒說道︰「三公主,難道你就願意生活在這一個小小的容王府嗎?公主,你母妃的
仇,難道你就不想報了?」
心兒听到黑衣人的話,有些失控了,對著黑衣人說道︰「元兒,你就不要再哄騙本公主了,你們不就是想要淵兒死嗎?本公主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
元兒看著心兒的神情,又再接再厲的說道︰「三公主,你知道為什麼現在十九皇子可以活到現在嗎?是因為十九皇子會妖術啊!你的母妃為什麼會死啊?也是因為十九皇子的妖術啊,你想想啊,為什麼你的母妃正正常常的,怎麼可能會變成痴癲的模樣啊?為什麼皇宮里那麼的大,偏偏是和十九皇子有關啊?」
心兒變得有些絕望了,但是還是不敢相信的問道︰「元兒,就算你說的全對,可是為什麼淵兒要加害本公主的母妃啊?沒有什麼道理啊!本公主不相信!」
元兒好像料到心兒不會相信一般,對著心兒說道︰「公主難道就不知道十九皇子的母妃珂婕妤是怎麼死的嗎?」
心兒的睫毛顫抖了,心中帶著一種要死的決心問道︰「是怎麼死的?難道是本公主的母妃害的?本公主不相信,不可能!本公主的母妃那麼的善良,怎麼可能?」
元兒看著現在剛好癲狂的心兒,就伸出了自己的手,露出了一把匕首,朝著心兒刺去。我的心停止了一秒的跳動,但是我還是很快的飛進了房間,推開了心兒,然後自己向著元兒的劍迎去,我看著現在的元兒,冷眼的看著元兒,然後不屑地說道︰「元兒,本皇子從來就想著惜才之心想要放過你,但是你太不知好歹了!」
元兒看著摔倒在地的心兒,又看著我,然後朝著心兒說道︰「心兒,你看現在的十九皇子哪里像是一個病入膏肓之人啊?你被她蒙騙的還不夠嗎?你還敢相信他嗎?」
心兒看著我,嘴唇開始顫抖了,雙肩變得好像是一推就會倒一樣,用自己那雙漂亮的眼楮質疑著我,道︰「淵兒,原來你才是這個深藏不露的人啊?那你當時有能力可以推開我的母妃啊,你為什麼不推開啊?為什麼?」
我看著現在精神有些異常的心兒,對著楊玄暮的房間用內功傳話說道︰「楊玄暮,快來幫本皇子看著心兒,快點!」
心兒看著我沒有說話,就以為是我故意為之的,步步的向我逼近,用她那漂亮的眼楮來凌遲我,說道︰「說啊!為什麼啊?難道元兒說的是真的?你說啊?」
我按著心兒的肩,然後對著暗中的侍衛說道︰「好好的拿下元兒,本皇子要親自審問!」
暗衛說道︰「是!」
心兒看著我的命令,然後又看了看我的暗衛,瘋笑的看著我說道︰「上官容淵,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一個人,我上官晴妍錯看你了!為什麼你不救救我的母妃啊?為什麼啊?我還一直以為你上官容淵是我上官晴妍的最後依靠,沒有想到你才是這個罪魁禍首啊!為什麼你不去死啊!」
上官晴妍突然發瘋的向著我奔來,然後在我不遠處亮出了自己的匕首,我想著要是上官晴妍刺我一刀的話,或許她的心中會好受一點,我閉上了眼楮。
「啊!」上官晴妍的慘叫聲,我快速地睜開了眼楮,看到了封寸骨用自己的劍柄撞開了上官晴妍,上官晴妍的身體被楊玄暮抱住了,但是腦袋還是裝上了柱子,額頭上都是血漬。我慌張的跑到了上官晴妍的身邊,朝著醫聖的房間大喊︰「師父,救命啊!」
我緊緊地抱著上官晴妍,但是楊玄暮用力的推開了我,對著我大聲的吼道︰「滾啊!上官容淵,要是上官晴妍出了什麼三長兩短,我看你這輩子怎麼過啊!」
我看著現在的楊玄暮的反應,突然之間就狂笑了起來,道︰「哈哈!哈哈哈!」我再次的看了上官晴妍,當看到醫聖出現的時候,我急忙的對著醫聖說道︰「師父,你快救救心兒啊!救心兒!」
醫聖奇異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在說什麼,但是現在容王府上下的人都醒了,何潤覓看著我,怪異的問道︰「二師兄,你的醫術不是了得嗎?」
我傻傻的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上官晴妍,只剩下了狂笑了;醫聖看了上官晴妍一會兒,然後對著我說道︰「十九,上官晴妍自己不願意醒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要是五天之內不醒的話,那以後就算醒了,也只是痴兒一個啊!」
我笑的越來越大聲了,笑著笑著就流眼淚了,沒有想到這個小小的一撞,我欠上官晴妍的更多了,看著現在的局勢,我整個人都處于癲狂狀態。我大聲地喊道︰「痴兒?痴兒?你成為了痴兒,那我上官容淵呢?你想要
本皇子欠你的更多,是嗎?本皇子認輸了,心兒你醒醒,好不好啊?你母妃的事情真的不管本皇子的事啊,本皇子武功再高,但是要是當時本皇子被下藥了,本皇子如何的做啊?」說著我就想著外面的黑夜飛去了。
飛著飛著就再也看不到了我的容王府了,我不知道到了哪里,只感覺到了一陣陣的濕感,天上的雪下得越來越大了,我整個人佇立在一棵樹上。然後望著遠處漆黑的遠方,但是我看見了遠處一個光亮的地方了;我憑著感覺的向著溫暖處飛去,當我看到是一個山崖的時候,我徹底的瘋狂了,對著自己說道︰「所謂的溫暖難道就是這種遙不可及嗎?明明是一個光明的地方沒想到卻是一個深淵,呵呵呵!真的可笑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慢慢地睜開了眼楮,當看到一個孤寂的身影佇立在我的身前的時候,我看清了,是封寸骨。我不知道如何的面對封寸骨,是封寸骨救了我,但是卻把我推向了另一個深淵,我的情緒變得復雜,然後漸漸的平穩。
封寸骨轉頭看著我,生硬的說道︰「對不起!」
听著封寸骨的道歉,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許這是封寸骨第一次道歉吧,那麼的生硬,但是卻沒有絲毫的矯揉造作,有的只是慢慢的誠意。我不知道該如何的回答封寸骨的話語,只好沉默著。
「十九師兄,你快來啊,心兒姑娘醒了!」何潤覓急促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了,當看到封寸骨的時候,詫異的問道︰「大師兄,你怎麼也在這里啊?」然後好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地說︰「瞧我這記性,大師兄當然是照看十九師兄啊,對了十九師兄,你快去看看心兒姑娘吧!」
我看了一眼封寸骨,然後抬步走了,經過封寸骨的時候,我用我們兩個听得到的聲音說道︰「謝謝!」然後頭也不回的向著容王府飛去了。
後面何潤覓驚慌的說道︰「大師兄,你笑了?你居然笑了?」
我听著那漸行漸遠的聲音,揚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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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狸,在這里對大家說對不起,那幾天實在是太忙了,對不起啊!火狸,以後會好好的存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