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便查一些事情,而且有句話叫槍打出頭鳥,在自己沒有羽翼豐富的時候,不可以妄動,明白嗎?」她在前世吃了不少的虧,所以這一世唯一要學的,那就是隱忍。
阿盈雖然不是很明白傾城嘴里的話,但是她知道,小姐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對的。
是夜,月黑風高,傾城躺在榻上久久不能入眠,便決定一探皇宮,憑著她現在的內力階層,要讓那些人不發覺,不是一件難事。
巍峨皇宮。亭台樓閣,處處都透著大氣,奢望。長廊回繞,小橋流水,宮燈檐下掛。侍衛來往巡邏很是嚴密,傾城找了好一會兒,這才找到了太子的寢宮。
此時。
皇後靜靜的坐在高堂之上,戴著玳瑁的護甲重重地拍在案幾上,生氣的低吼︰「若不是搬出你的父皇,你恐怕連這宮都不會回吧!」
夏侯琉坐在高堂一側,玉帶束身,縴白的手指端過茶盅,冷靜淡定得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淡漠的回應︰「事情已經發生了,母後是要廢了我的太子之位也好,殺了我這個人也行!」
皇後氣得雙眼通紅,霍然起身,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他的臉頰之上,聲音尖銳的斥道︰「本宮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不孝子,你是要把本宮氣得進了棺材,你才會善罷甘休嗎?」
夏侯琉慢慢地轉過頭,將嘴里的血吐了出來,隨後凝著皇後生氣的臉問︰「母後,由始至終我都是你手中的一顆棋子,你想要的是皇權,所以不管我做沒有做這件事,你都要我娶蕭筠兒,不是嗎?如此才可以成就你的野心!」
「孽子!你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就沒有一絲的悔過嗎?還這麼的振振有詞,本宮到底是上輩子欠了你的,所以這輩子你要這樣對我。♀」皇後已經氣昏了頭,連言詞都有些混亂了。
夏侯琉看著皇後如此的生氣,只是苦澀一笑,「若是你不把權力看得如此的重,那麼今日的事情就不會發生。母後,你還記得嗎?八歲那一年發生的事情,我現在都清楚的記得。我沒有資格得到皇位,因為我不是……」然……他的話沒有說完,皇後的手已經驚恐的捂著他的嘴,「不要……不要……說出來!琉兒,你是皇子,你是當朝的太子,我求求你,不要說出來!」
在一側偷听的傾城,美眸微睜,原來這就是真相。♀夏侯琉叛逆的真相,他的內心有多麼的痛苦,那一瞬間她好像突然完全的明白了。
夏侯琉推開皇後的身體,「若是你讓我順利的失去太子之位,那麼之後我還是你的好兒子,你還是我的好母後。考慮考慮吧。」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他的母後也不例外。
皇後痛楚的看著眼前優秀的兒子,她怎麼可能放得下。她的兒子八歲能作詩,九歲握劍,十歲開始學習以音馭獸,到十八歲,他已經是大晉的天才!
他的兒子呢、不過是一個藥罐子,成日住在藥谷,要死不活。其他的皇子通通不成氣,只有這個兒子才有資格成為皇子,才可以好好的治理這個大晉。她不是自私,她是為了這個天下著想。
夏侯琉看著皇後的模樣,唇角帶著嘲諷的味道,「我真是太低估我的母後了,眼前的榮華富貴,那麼的勾人心,你那麼貪婪的人,又豈會輕言放棄。」
「夠了,所有的鬧劇到此為止吧!蕭筠兒,你毀了人的清白,現在你必須娶她!否則人家姑娘以後要嫁給誰?要怎麼嫁得出去!?」皇後從長長的悲傷之中醒過來,恢復了一臉的鎮定,嚴肅道。
夏侯琉拋袍,冷眸,「不可能!母後你若是再逼我,明日你可能見到的就是蕭筠兒的尸體!你知道的,我只想娶那個傻子!我的眼里也只有那個傻子。」若是這個權勢的母後知道傾城的真面目,巴不得她成為她的兒媳吧。可惜了,她永遠不會知道!
因為只有傻子的身份才可保全她。
「你休想!」皇後是拼盡了全力,也會將這件事隱藏下去!因為她不可以失勢!不可以沒有當太子的兒子,不然她的皇後之位一定會搖搖欲墜。
夏侯琉拂袖冷笑︰「母後決定的事情誰沒有辦法去改變,我決定的事情,同樣沒有辦法去改變!」言罷,轉身離去,那麼的決絕。
皇後的身體重重地跌回了軟榻,她真的很痛苦,這一步棋,是不是真的走錯了。如果她不賜婚,那麼好好的,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事情發生。
夏侯琉步出了太子寢宮,至上林苑,冷冷的開口︰「你要跟在我的身後多久,出來吧。和我說說話,我的心好亂好亂……」
傾城從枝頭縱身躍下,至夏侯琉的跟前,將一壺酒放至他的跟前,「這是一個好東西,拿著吧。或許可以減輕你的痛苦。」
夏侯琉看著那雪白的骨瓷瓶,笑著搖頭︰「我的傾城,你到底是有多麼的大膽,居然還敢闖去皇宮的重地偷了這酒出來。」
傾城伸了一個懶腰,「這皇宮的寶貝真是不少,我突然之間覺得我挺窮的,要不你幫幫我,我拿幾件寶貝出去,給我自己存一些嫁妝。」
「你喜歡?本殿下送你就好了,偷,有什麼意思。」看著她姣好的容顏,還有清麗的笑容,他覺得很舒適,很溫暖,所有的痛苦好像都在一瞬間化為了烏有。
傾城呃一聲,「你贈送的,毫無意義,要偷更有意思。哎,不談偷不偷的事情了,喝酒吧。我也好久沒有沾這個東西了!」
夏侯琉听著,微疑惑的轉眸看著她,「好久?傾城,你到底是一直在裝傻,還是前不久才不傻的,我真是好好奇。」
「你認為是什麼就是什麼吧。我也懶得解釋,喝酒吧。喝完,明天一覺醒來,或許你就會看到你想要發生的事情發生了。」她已經決定出手,幫幫這個生活在痛苦中的夏侯琉。
夏侯琉听得恍惚,沒有去深究,兩人坐在涼亭之內,手握酒杯干了一個盡興。一直到丑時,傾城這才帶著微微的醉意離開。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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