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咚,是重物落入水中的聲音。♀傾城在水中掙扎了幾下,雙眼死死的瞪著眼前的來人,質疑的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夏侯懿笑得有些深意,「這是碧泉水,對傷口有療傷的作用,而且不會留疤,對你的身體更有好處。好好的泡一泡吧。」
明明溫潤如玉,語氣中卻透著一種無法接近的淡漠。這讓傾城很是疑惑,這個男人三番四次的幫自己,對自己的態度卻是極其的冷清。
「你今天救了我,我記得的。有機會我會報你的恩,還有上次你給我的東西,我也記得了。有機會會還你的,我不喜歡欠任何人東西。」他對她冷漠,她自然也沒有好臉色,她不是那種愛拿熱臉去貼冷的人。
夏侯懿听後,笑得有些怪異,一步一步的靠近傾城。乳白色的水蕩漾著她的長袍,透著旖旎的味道。她姣好的身段更在水下顯得動人……
傾城的身體居然不住的緊繃起來,防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就在他出手之間,她迅速的躲開,同時反扣住他的喉嚨骨,「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出賣自己,任你欺凌。♀」
夏侯懿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話,絲毫沒有一絲的懼怕,輕挑她的下頷,「果然你和我想像中的很不一樣。像一只全身上下都豎起刺的刺蝟,很有挑戰力。」一開始他以為這個女人只是依偎著大哥的權勢,所以靠近他。後面她才知曉,她的實力不小,而且性子還傲得很。幾經了解,才知曉,那是大哥付出,她懂得回報罷了。
第一次,他有了保護這個女人的*。那種感覺很怪異,不由自主的在她的跟前暴露了自己的本性,沒有一絲的隱藏。
傾城輕拍落他的大掌,「對不起,我並不把你視為挑戰的對象,並且不接受你的挑戰。因為你在我的眼里就是一個病秧子而已。」她嘴里的病秧子,並非身體,而是精神上的。因為她看到了他的真面目,沒有想到他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表面溫順,實則暗藏狠厲。
「我看上的,一定會得到的。傾城和我一起奪這個天下吧,若是將來我得到了這個天下,必以江山為聘。如何?只要你願意,為我的女人,那麼上天入地,我護你至終生。」夏侯懿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藥罐子,他心里藏匿著強大。
傾城的臉微側,目光凝視在他的身上,伸出柔荑落至他銀色的面目上,他沒有退後,而是平靜的任她去,薄唇微啟︰「揭吧,看到了,或許你會被嚇一跳。」
她的柔荑定了定,最後還是揭開了那銀色的面目,她看到的是猙獰的傷疤,張牙舞爪從的眼角一直延伸到臉頰,看起來像是巨毒所為,「這是怎麼造成的?」
「蠱。」夏侯懿只說了一個字,他知道,聰明的她一定會揣測到真相的。也會明白為什麼他以病秧子的外表來掩飾身份的。這個聰明的小狐狸,很聰明。
傾城的眸光微閃,將手中的銀色面具戴回他的臉頰,側過頭,「你就那麼肯定?」她所知道的秘密能幫他,可是她不會去傷害夏侯琉。
月光投射在溫泉的水面上,再折射出柔光至他的臉頰,鍍出一層薄薄的光暈。他的紅衣在乳白色的水下妖嬈綻放,帶著妖孽窒息的味道。發絲輕撫過臉頰,仿佛有一絲清香,檀香加藥香的味道,居然那時聞得是那般的好聞。他的的嘴角綻開一抹笑容,手輕撫過她的臉頰,「傾城你是在心疼大哥,對嗎?」
傾城抓住他的手,「他是我的朋友,他護我,我便護他。」
「我若護你,你會護我嗎?」夏侯懿的眼底里居然溢著柔情,像是春風一般,那麼的溫柔。
傾城竟然有一瞬間的迷惘!不不……那絕對不是她的感覺,一定是這個身體原本的感覺。她記得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這個身體就有很大的反應。難道他們之間本身就存在著什麼?
這一切都是未知。
傾城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捋了溫熱的水到自己的身上,讓自己平靜下來,試著運用自己的內力。因為她天生不懂音律,所以音級才七級,馭獸一般的小獸是沒有問題,至于大獸,就完全不行。她很是納悶,為什麼一定要用音律馭獸,為什麼不用自己的方式。
她思索著,夏侯懿溫熱的手掌突然落至她的後背,輕聲喃起︰「我一步一步的逼近,一直到你投降為止。上次傳給你的是真氣,助你去消化雪劍帶來的寒氣。若是沒有真氣,雪劍會一點一點的侵噬你的身體。你得到雪劍的選擇是好事,亦是壞事。以後每晚子時到這里來泡泉,再運真氣,一點一點的化解掉身體里所有的寒氣。」
傾城接受了他傳輸過來的真氣,一點一點的將它融化在體內。耳畔不斷的回想著一個問題。盅……會操作盅的只有當今的皇後娘娘,傳聞這位三皇子是出生下來就體弱多病。看起來在娘胎里就受到了毒害吧?三皇子的母妃是德妃,听聞她和貴妃是姐妹,似乎這位貴妃和蕭傾城的母親有一絲的牽扯。
這個傻子身體里的記憶有些凌亂,她只是有些模糊的記得,那個貴妃的身影曾經出現過。後面這些都是她在皇宮里偷听到的……
若是真和貴妃有牽扯,那麼她絕對和夏侯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思索起來,似乎有那麼一點,小翼從娘親的扎記里學到了操控藥和毒,而德妃也是會操縱,眼前的這個男人亦是。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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