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猛咽了好幾口口水才接起來。
「喂?」
霍岑西听著電、話那頭兒是有氣無力的小動靜兒,眉毛一挑。
「我這幾天公司有點太忙了,沒顧得上你。今天石膏拆了麼?」
不自覺的放軟了語氣,恰巧路遠又捧著一沓子文件進來,看著自家上司打電、話那小神情,都他媽石化了。一句「我、操」卡在嘴邊兒沒敢漏出來。
這還是他們那活閻羅一樣的霍總嗎?媽呀!千古奇觀,他們家**oss竟然會笑著講電、話!這簡直是世界第九大奇跡!
「沒呢,明天拆。霍岑西,你是不是最近都沒時間回來了?」
夏楚掂量著,要怎麼說關于母上要來北京會親家的事兒。
「嗯,明天要出趟差,回不去。有事?」
額……她還真是有事兒,但是,這得咋開口呢?夏楚糾結了半天,做了個深呼吸,等的霍岑西都要沒耐性的時候才張嘴。
「沒事……」
最後,夏楚不得不慫了。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跟霍岑西說關于刑天的事情。
此時此刻,她的心髒像是被菟絲子給緊緊纏住,呼吸的力道稍微大了都能讓她有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出差的時候,你多注意身體。」
電、話那一端的霍岑西听著小妻子說著關心的話,一顆心暖和極了。一張冷硬的臉,線條也不自覺的柔和不少,就連語氣都不再那麼死板。
「放心吧,沒事。秋底了,天變的快,容易傷風感冒。你多注意著點。」
「嗯,你也是,只身在外,好好照顧自己。」
……
直到這通電、話結束,夏楚也沒說出那些話。
她緊緊的握-住電、話,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可是夏楚性子太倔!終究沒讓眼淚流下來。
打從高中就在外求學的她,早就明白了一件事——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所以,萬不得已,她從不流淚。
對于霍岑西,她還在猶豫。而這種猶豫,不是不信任,是害怕……
她怕自己連累他。卻又想要逃出那張網。這種掙扎幾乎要困的夏楚喘不過氣來。索性,她個性屬于自愈能力很強的那種,不然,早就死無全尸,甚至連個骨頭渣子不剩。
霍岑西撂了電、話。唇邊的笑意依然還在,直到看見路遠的存在,才又變回那種萬年老k似的老臉。
「怎麼沒敲門?!」
那模樣兒讓路遠登時就繃緊了皮子,放下手里文件,立刻轉回去重新敲門。
「就這些文件?」
「是的,霍總。」
「我知道了。」
說完,手一抬,路遠麻溜兒的就出了辦公室。剛出門口兒,就撒了一口氣兒。乖乖……霍總這是咋了?這結了婚咋跟變了個人似的?忒嚇人!
不是有句話叫「老婆孩子熱炕頭兒」,這才有了老婆就這麼大的變化,要是全有了,指不定什麼樣兒呢。嘖嘖嘖……看來這男人結了婚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