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琬出事了。ai緷騋」
接起電/話,傅城的語氣很急,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卻讓霍岑西的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握住電、話的手也逐漸加了力道,甚至因為太過用力,導致骨節都有些咯吱作響,像是要把手機捏碎一般……
忽然之間,他的腦子中像是一團亂麻,找不到任何頭緒。值得慶幸的是,他的理智還在,盡管以很微弱的優勢戰勝了沖動的情緒。
不著痕跡的深呼吸之後,他才說出話來。
「我很忙輅」
毫無情緒起伏,如此絕情!
「霍岑西,你他媽的還是人麼?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靜琬才會出事?!如果不是拜你所賜,她怎麼會精神恍惚的從T台上摔下來。要是靜琬她有個三長兩短,你難道不會良心不安麼?難道十幾年的情誼比不上一個不知道打哪兒來的夏楚?他媽的,你的良心在哪里?好歹慕靜琬跟了你這麼久,你良心難道被狗吃了嗎?!你竟然說忙?有什麼比靜琬受傷住院更重要的事?!」
顯然對于霍岑西的態度,傅城不滿到了極點。不惜爆了粗口,甚至于什麼狠說什麼,只為了能刺激到他,讓他來醫院看看病床上的慕靜琬嬲。
只是,他太低估了霍岑西的理智。身為一個軍人,他有著高于常人的自控能力,會將理性駕馭的很好,絕不會做出違背原則和道德的事來。就像現在,即便是心里也會擔心,卻不會做出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來。不管那個女人曾經對自己意味著什麼,也只是曾經了……
現在的自己是有婦之夫,一言一行就要有一個丈夫該有的樣子!
「我問心無愧!以後關于慕靜琬的事都不要來找我,和前女友做朋友這樣曖昧的事,我做不出來。她生病了,你需要找的應該是醫生,而不是我!」
說完,便將手中的電、話撂下,那些話真是一句比一句絕,氣的傅城想要殺人。
他媽的,霍岑西!操!
很好,你他媽的真是好樣的!操!
「對不起先生,請不要在走廊喧嘩,這樣會影響到病人休息。」
小護士紅著臉,輕聲勸道。傅城咬緊了牙,兩個眼刀子飛過去讓小護士頓時肝顫起來。尷尬著微笑拿著手里的點滴推門進了慕靜琬的病房。快速換了點滴之後,一秒也不敢逗留,生怕再和一臉凶神惡煞的酷哥發生什麼摩擦,惹來無妄的白眼。
病房中,彌散這消毒水的味道
慕靜琬有些困乏地睜了睜眼,看著頂上陌生的天花板,又轉頭看了四周的環境,這才意識到自己人在醫院。
她青白細瘦的手臂接連著管子,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注入體內,上頭浮現的血管清晰分明,煞白的,看起來有些駭人。慕靜琬略顯迷蒙地眨了眨眼,腦子里最後的記憶則停留在那場婚紗秀……她只記得自己腦子忍不住開了小差,不停的播著霍岑西和一個陌生女人交纏的畫面,之後,便鬼使神差的踩空了,再然後,就墮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所以,是誰送她到醫院來的?
正待整理清有些混亂的思緒,病房門卻無預警地打開,她以為是醫生或護士,但預料之外的人使她不禁睜大了眼。
「傅城?」
難道,把她送來醫院的人,是他麼?見她要起身,傅城趕緊開口阻止她的莽撞行為。
「你還很虛弱,好好的,不要亂動。」
「你怎麼會在這?」
她蒼白著臉色,唇瓣有些干涸的裂開,看上去有些狼狽不堪,才一晚而已,她便是如此的憔悴,仿佛再不是那個人前光鮮亮麗的女神慕雪,那脆弱的模樣讓傅城心里一陣絞疼。胸腔里更是仿佛堵住了一大團的棉花,呼吸都變得異常難過。他生生壓抑住那種苦悶,盡量讓自己說出話不那麼的尖銳。
可惜……
話一出口,便已經不能受到控制。
「你說呢?慕靜琬,你難道要為了一個男人這麼糟蹋自己麼?為了一個已經狠心不要你的男人,你這樣值得麼?」
他的話讓慕靜琬的臉色更加慘白,呼吸也控制不住的急促起來,不要听,她不要听這些!她不要!
「我累了,我要休息,傅城,求求你,讓我休息。」
死死的攥著身上的被子,此時此刻的她選擇做一個鴕鳥,不想面對自己已經和霍岑西徹底結束的傷人事實。可偏偏傅城不肯就這樣作罷。看著她為了霍岑西,完全變了一個人的樣子,那種感覺是毀天滅地的嫉妒和痛苦。于是,更加犀利如刀的話接二連三的沖出口。
「你怕什麼?怕面對什麼?怕面對他已經不愛你的事實?哈……你知道,我剛剛給他打電、話,他說了什麼麼?」
被子里的人身子一僵,盡管幾乎已經猜得出霍岑西會如何做,可是,偏偏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渴望,顫著聲音問著,帶著濃郁的,無法忽視的期盼……
「他……說什麼?」
「他說他問心無愧!以後關于慕靜琬的事都不要來找他,和前女友做朋友這樣曖昧的事,他做不出來。你生病了,我需要找的應該是醫生,而不是他!」
冷冷的重復著霍岑西的話,一字一句分毫不差,就連情緒都是毫無出入!
「不會的,你騙我,你在騙我,他不會那麼狠心的。他怎麼可能對我那麼狠心?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她掙扎起身,只不過是霍岑西幾句話而已,就能輕而易舉的讓她的情緒完全失控,甚至不顧手上還打著點滴,不停捶打著自己。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好過一些。
「靜琬,醒醒吧,霍岑西已經變心了,他已經不是那個屬于你的男人了。他已經結婚了,他的妻子是夏楚。這個男人從今之後與你再無瓜葛!你懂麼?!」
傅城抓著她不安揮動的雙臂,逼著她面對自己,一句話比一句話狠,讓她字字珠心,句句泣血。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顆又一顆的滾落出眼眶,她狼狽而無助的看著傅城。唇瓣顫抖著,身子更像是篩糠一樣。
「我不懂,我不懂,你讓我怎麼懂?你要讓我怎麼懂?我們在一起十年了啊。我和霍岑西在一起十年了,我們說過的,這輩子要永遠在一起。他說過要疼我,愛我一輩子的。一輩子啊!說好了一輩子,少一日,一分,一秒都不成!為什麼?為什麼?只過了十年,誓言就變了?為什麼啊!嗚嗚……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為什麼……」她拼了命的壓抑,可是卻無法控制自己感情的宣泄,什麼明星,什麼女神?這一刻,她只是失戀的普通女人。靠在傅城的肩頭,感到肩膀上有涼意襲來,讓他心中苦澀更甚,深擰了眉心,而懷中的女人,頭在他的頸窩處一下一下抽噎著,啜泣著,甚至,就連每一次的呼吸,都變得無比艱難。死死的壓抑著她內心的苦悶與委屈。傅城的眼底閃過一抹傷痛,一只手,伸了出去,卻在空中停頓了半響,手指,彎曲著,甚至,微微抖動,最終,還是沒有敢將她的身子摟過,只是默默的垂在身子的一側。任由她在自己的懷里狼狽的哭著,毫無掩飾。
慕靜琬心底的悲傷無法停止的,一點點地漫上來,最後,在她的胸腔內越聚越多,根本就無法阻止的匯聚成河,最終,如海嘯一般徹底爆發,她的眼楮里全是淚,滾落的淚水,濕了傅城的西裝,甚至順著他的脖頸流了進去,那冰涼的淚順著他溫熱的皮膚一路下滑。明明是涼的啊,可是對傅城來說,卻好像是火山的泥漿一般灼熱,燒著他的身,更是燒著他的心!
好久之後,他才能說出一句話
「慕靜琬,霍岑西,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麼?」
傅城的聲音沙啞的像是一張粗糙的砂紙,似乎壓抑著什麼不能與人說的秘密。
「沒有他,我生不如死!」
在他懷中,低低的抽泣著回答。
那樣的堅定以及肯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重重的吐出,這一刻,他做出了這輩子最大的決定。
「只要你說,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會讓他回到你身邊。告訴我,你想麼?」
詫異的抬起頭,她蒼白的臉上還掛著淚,一雙眼早就哭的紅通通的。
「你……你說什麼?」
她喃喃的問著,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有了幻听。剛才,他是不是說回讓霍岑西回到自己身邊?對吧?傅城剛剛這樣說了是吧?
「你想麼?如果你想,我會幫你。」
看著他的臉,忽然間,仿佛,有一顆惡魔賦予的種子在慕靜琬的心里埋下。
「幫我?你要怎麼幫我?霍岑西那麼有原則的人,怎麼可能會打破原則?他說過的,結了婚,就是一輩子的!」
一輩子?傅城嗤笑一聲。
「是麼?他不也答應過你,要一輩子疼愛你?可是,結果呢?既然他能走向夏楚,那麼就足以證明,他能再次走向你,重新回到你這里。不是嗎?」
已經完全處于魔怔狀態的慕靜琬,絲毫沒察覺出傅城話中的破綻。
任何事的發生都是有前因後果的,絕不是平白無故就會發生。她和霍岑西走到今天這一步,絕非偶然,而是必然。
可惜,一心想要重新得到霍岑西的她,已經自動過濾了那些對她無利的信息。腦子里,心里都是想著自己才是霍岑西的愛,而那個女人不過就是因為一紙婚書讓他迫不得已為之負責罷了。
沒錯,就是這樣的,他無非就是因為自己沒去民政局覺得下不來台才會一時沖動做出這樣的決定罷了。
「對,你說的沒錯,只要我重新贏得他,讓他看清自己的心,讓他知道其實,那顆心還是愛著我,那麼,那個叫夏楚的女人,就根本不是障礙了。」
自言自語的說著,慕靜琬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堅毅眼神。一雙手也不自覺地握成拳頭。仿佛是在為自己重新振作而加油鼓勁。
「謝謝你,傅城,謝謝。」
對他露出粲然的笑容,一瞬間,那個自信的慕靜琬好像又回來了。傅城勉強自己也能回應她一個微笑。所有的傷痛都深深埋在心里。
只要她能開開心心的笑著,只要她能幸幸福福的生活著,不管做什麼事,付出什麼代價,他都願意。
好不容易將慕靜琬哄入睡了,傅城口袋里的手機嗡嗡響,是鐘菁菁。難掩厭惡的神色,接起電、話。語氣卻和臉色完全相反。
「喂,親愛的,怎麼了?想我了?」
「阿城,我喜歡上了一個粉鑽,怎麼辦,真的真的好喜歡啊。」
怎麼辦?傅城冷笑,心里不屑的冷哼道,真是把他當成凱、子了。一天天不是鑽石就是名表。他就是印錢的也滿足不了這麼大的胃口,可偏偏,現在礙于需要鐘家的勢力,他還無法發作,只能安撫道。
「喜歡買就好,我賺錢不就是為了你花的麼。」
這話哄的鐘菁菁立馬就心花怒放起來。
「謝謝你,阿城,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最好了呢。麼麼噠~」
仿佛那個吻真的會穿過電、話飛到他的臉上,傅城皺著眉頭拿開了手機。真是要惡心死他了!
「對了,你上次不是說要好好回敬一下霍岑西麼。怎麼樣了?」
提到這事兒,鐘菁菁心情就更好了。
「哼,他那個二貨老婆,擅自去了演習基地,就這麼一個小辮子就能發出一個書面警告,全軍區通報,到時候,他想要參選都難。讓他不把我放在眼里,就要讓他瞧瞧我們鐘家的厲害。」
傅城微微皺眉,听著好像是霍岑西屈居下風,可是,說不出來的,他總覺得這件事絕非如此簡單。只怕,他要玩一招兒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也說不定呢。
「听到你這麼開心,那我也開心了。我還有一份文件要看,你乖乖購完物回家好好休息知道麼?」
有這麼一個體貼的未婚夫,鐘菁菁高興的鼻孔都要朝天了。
「恩,那你也是哦。拜拜~」
收了線。傅城把玩這手中的手機,一直在想霍岑西受罰的事情。要怎麼辦,才能讓這場好戲越來越精彩呢?嘶……這個問題真真的難道了他啊!目光望向不遠處的病房門,唇微微揚起……好主意立刻在心里悄然形成。
……他很久不抽煙了,只有特別煩悶的時候才會抽上一根,借此緩解一下心里的巨大壓力,算是一種排解煩悶的方式吧。上一次抽煙還是幾年前母親的葬禮過後,他實在郁悶,抽了一段時間。那之後,就戒了,萬萬沒想到,現如今,又撿了起來……
慕靜琬……
一想起她,心緒就控制不住的亂起來。狠狠的吸了一口,辛辣的煙走過了肺,然後再被吐出,雲霧中,他的臉有些悵然和迷茫,一不小心,便跌入回憶中,並且,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五分鐘後,陷入沉思的霍岑西,全然沒注意到手中的煙已經燃盡,一截兒煙灰甚至落在他的軍褲上,直到,火舌吻了他的手指,那股灼熱才將他的思緒拉回。
皺著眉,將煙蒂捻熄,起身,彈了彈褲子上落下的髒灰。
大手,忍不住轉動了鼠標,點開了一份加密的文件夾……
看著上面一張張的照片,他的眸子越來越沉,有些是他和慕靜琬的合影,而有些,則是慕靜琬的獨照,不管哪一張,她都美的像是仙女一般。或是靜若處子,或是動如月兌兔。不管哪一個她都是那麼吸引人的視線。
從二十歲的他與十八歲的她確定戀愛關系後,他們一起經歷了年少的青澀,到變得如今的成熟獨立。他們之間有太多太多抹不去的回憶。
甜蜜的,難忘的,還有……傷痛的。
他以為只要身為男人的自己盡情的去包容,去承擔,那麼一切就不會是問題。
可是,後來,霍岑西,發現,他錯了。而且,他錯的徹底。生活目標不同的兩個人,即便是再相愛,就連擁抱都會是痛的。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他對慕靜琬的愛,終于消磨的一絲不剩。事業面前,他永遠都是被忘記,被犧牲的那一個。哪怕只有一次她把自己放在了那光環的前頭,兩個人怕也不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人生,哪有如果呢?
大手微微抖著,一張一張的,親自刪除了那些記憶著所有美好的照片,選擇與過去徹底的告別。足足兩萬一千四十五張照片,他一下又一下的點著,每點一次就像是一種儀式,是將照片所記錄的記憶封存的儀式。
就這樣,他刪掉了足足有五分之四的照片,封存的動作繼續著……
「老公,你報告寫完了麼?」
突入闖入的夏楚打斷了霍岑西刪除照片的動作。訝然的抬眼看著她揉著眼,打著哈欠推門走進來的樣子,讓他握著鼠標的手,頓時僵硬的不知如何是好。
「寫完了。」
將鼠標點在文件夾的叉叉位置。好像什麼對沒發生過一樣。這樣做不是他心里有鬼,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畢竟,昨天她才剛剛收到了那麼大的刺激,實在沒必要給平靜的日子填堵。更何況,這是他自己就可以輕易解決的事。
「咕嚕嚕……我有點兒餓了」
伴隨著肚子傳來的咕嚕聲,夏楚傻笑著說道。
「想吃什麼?」
關了電腦,霍岑西起身走到夏楚身邊,忍不住溫柔的揉了揉她頭頂的發。
「不知道,反正,只要是你做的都行。」
馬屁先拍了,高帽先帶了,這樣才能做米蟲等著吃啊。
「那你等著,我去超市,一會回來。」
霍爺說做就做,雷厲風行,穿上軍外套,離開家門,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十秒。嘶……真不愧是軍人啊,就是有效率。
驅車來到附近的超市,霍大爺像是家庭主夫一樣在生鮮區挑選晚上做菜用的食材。通常這個區域都是一些大媽大嬸兒的聚集地,一個個不是水桶腰了就是變了形的肥太太。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大帥純爺們兒,那自然要引起一陣不小***動。
「呦,這年頭還有爺們兒逛超市買菜呢。」A婦女一邊收拾快要掉下來的哈喇子,一邊說。
「可不是,瞅瞅那樣兒,八成是個新新結婚的漢子吧。」B婦女眉開眼笑的回應,音量不大不小,剛好能讓霍岑西听見。
「哎,我家那個死鬼啊,就知道吃,讓他買菜?等著吧。」C婦女跟風吐槽……
……
之後EFGH二十四個字母都排不下的家庭主婦們,紛紛的湊過來,目的很直接,就想要近距離欣賞一下霍大爺的風采。被人當成動物園兒的金絲猴這事兒讓霍大爺心里很抑郁。強忍著挑完了菜,又買了些肉,然後就風一樣的奔著收銀台去。那些主婦把霍大爺買過的東西也都拿了一份兒裝進了購物車,絲毫不在意晚上本來不準備做這菜色。
超市導購看著霍大爺的背影,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祈禱,您老一定要天天來才好啊!真是太給超市提高銷售量了!
從超市出來,剛把停車位里的車倒出來,準備回家的檔口,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一條信息,發件人是慕靜琬——祝你幸福!
多麼簡單的四個字,卻重像是重如千斤的錘狠狠的壓在他的心上。果然是屬于慕靜琬的風格啊,不強求,不挽留,不乞討,不拖泥帶水。
和他是那麼那麼的相似。
倔脾氣一上來,說又不听,听又不懂,懂又不做,做又做錯,錯又不承認,認又不改,改又不服,不服也不說。
骨子里都是慢慢的倔強,如此相似的兩個人,也許注定不是彼此對的那個人。
將手機默默的放回原處,繼續發動車子,奔向公寓……
而醫院中病床上的慕靜琬捧著手機,等著盼著,還是沒有等到霍岑西任何一條回復的短信。
她的眼神不由得暗淡下來,一張絕美的容顏上,是憤怒,是不服!
「傅城,你說接下來,要怎麼做?」
看著坐在床頭為自己笨拙的削著隻果皮的男人,她的聲音冷冽的猶如寒冰。
「降低了他的防備,之後的事就很好做了。霍岑西的個性,你該了解,軟硬不吃,所以,必須要循序漸進。不能準備一口吃個胖子,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你應該知道的。來,先吃隻果。」
說著用水果刀剜下了一小塊,送到了她的嘴邊。慕靜琬宛如女王一般張嘴,輕輕的咀嚼。吃隻果的同時也細細的品味著傅城話中的意思。「你說,先從那個叫夏楚的女孩兒身上下手,怎麼樣?我就不信,在我面前,身為女人的她不會自卑。人啊,自大有的救,可是自卑,就沒得救了。」
「自大有的救,自卑沒得救?這是什麼意思?」
傅城還是第一次听到這樣的說法。
見他有些不甚了解的樣子,慕靜琬微微一笑,好心的為他答疑解惑。
「自大不過就是自信過頭了,是狂妄的自信太過相信自己。但是這樣的人只是狂妄,最多是做點過頭的事,哪怕是失敗了,但是他相信自己是最棒的,總有一天會從頭再來東山再起。怎麼說也是一種積極樂觀的心態。可是自卑的人呢,面對強大的對手就會控制不住的退縮。消極的人,你覺得能做好什麼事呢?就算想要,她也不敢爭取!只要能激起她心里的自卑,讓她退縮了,一切都好辦!」
「原來是這樣……」
傅城低喃著,忽然有些了解了,為什麼自己這麼多年只敢默默的守護著慕靜琬,弄了半天,竟是因為自卑啊。哈哈……想他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風流傅少,竟然也會和自卑扯上關系,說出去,還不讓別人笑掉了大牙麼?
既然已經自卑了,那就一直自卑著吧……永遠不要說。看著慕靜琬自信的笑靨,他默默在心中說著……
……
百無聊賴的夏楚,覺得自己實在無事可做,從書房的書架上拿了一本世界名著——《金瓶梅》來仔細研讀一下。哎呦呦,寫的真是帶感啊!一雙腳無比逍遙的放在寫字台上,還忍不住的有節奏的發抖。更加襯托出她此時此刻的市井小民極品女屌絲的氣質來。
別說,中國文字真是博大精深啊。這半白話的寫的真不賴。果斷的是入木三分啊,那激動之情,不比她以前在宿舍和林素偷模看島國愛情動作片兒差。不好不好,看了之後當真是火辣辣,身子燒得慌。收了腳丫子,將書放回原位,夏楚又尋麼了一圈兒四周,發現也沒啥好玩兒的,有趣兒的,正要走出書房之時,瞥了一眼霍岑西的筆記本兒……
嗯?忽然想起那時候他說丫是處男這事兒,她在想,就算是處男,電腦的G盤里也一定會有蒼老師的身影吧?
嘻嘻,她要是找出來一堆愛情動作片兒的種子,然後當著丫的面前放一下……
噗哈哈哈……一想象到霍岑臉上的表情,夏楚就忍不住噴笑出聲。嘿嘿嘿壞笑著打開霍岑西的筆記本兒,一頓搜索,終于在G盤發現了一個隱藏文件。
哎~這也太實惠了啊。人家不都說,男同胞們一般都把自己的動作片資源文件夾命名為考試專用,或者英語听力。她們家這位倒好,直接寫了倆字兒——珍藏。
嘿嘿……
珍藏呢還是啊!這得多少的種子啊?一定有各種老師的經典代表作品才是啊。
夏楚挑著眉,雙擊了文件夾。吧嗒彈出一個對話框——請輸入六位密碼。
恩!還挺聰明,要密碼的,這無疑就是動作片兒了啊。
嘁哩喀喳的輸入了霍岑西的生日,提示密碼錯誤。
又輸入了銀行卡後六位,還是密碼錯誤。一連試了好幾次,都密碼錯誤,讓夏楚無比的挫敗了。尼瑪這是什麼破文件夾啊?怎麼密碼各種不正確啊?
難道……
一個大膽的猜想在夏楚的腦子里形成,讓她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眯起眼楮。先是搜了一下慕靜琬的資料,然後知道了她的出生年月日。比照著,一個個輸入進去。
對話框一下子就變成了——恭喜您輸入正確。
文件夾終于被打開,不過,很可惜,這並不是什麼珍藏的動作片,而是,一張張的照片……夏楚,愣愣的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相依相偎的情侶照,腦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呵呵……
她特麼應該去買六、合、彩或者大、樂、透。最近真是各種狗屎運。昨天前女友上、門兒了,今天就看見這些能噎死她的合照。
瞅瞅,瞅瞅,這一張張照片上那女的笑的,多燦爛啊,多美好啊!
你妹啊!
別怪她心里狠毒,不善良,可是看見這種照片真的無法壓抑內心當中的熊熊怒火啊!什麼冷靜下來,理性分析根本就做不到好麼?!
一個腦子變成兩半兒,圍繞著一個問題在進行爭論,為毛,這種照片,霍岑西還留著呢?
感情小人兒說︰莫不是余情未了?
理智小人兒說︰不應該,丫兒中午還換鎖頭來著。多爺們兒的舉動啊。
感情又說︰那又怎麼樣啊?照片都擺在眼前了,抵賴不了啊!
理智嘆了口氣︰你要相信霍岑西,他不是那樣的男人!!b#¥%……&*()
「啊啊啊!別特麼的吧了,煩死了!」
怒吼一聲,大手一揮,夏楚從想象中抽離出來。一雙眼,直直的瞪視著電腦屏幕。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的好。說還是不說?問還是不問?
糾結,她無比的糾結。而正在此時,玄關突然傳來門被冠上的動靜兒,嚇得她頓時就瞪大了一雙眼……
ps︰小緋感冒了,發燒38°,真的有些難受。本來打算不寫這麼多,可是看著大家的支持,讓我很感動。明天我會努力寫的。最少也是六千字,希望大家能繼續給力的支持小緋,鞠躬致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