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生個兒子隨了你,可怎麼辦吶?」
嘿,言下之意,要是生了個兒子就沒法瞧了?!
夏楚不滿的努了努嘴,表示抗議。ai緷騋大素素笑著拍了拍的肩膀,三兩句話,便是讓她轉不過來的小心思豁然開朗了。
「行了,別胡思亂想了,生孩子這事兒,得倆人打成共識才行,不過,顯然,今天你變成箭靶子都是那個腦殘的媳婦兒搞出來的ど蛾子。
我說,你搬過來,以後一定躲不過那個腦殘的親媽和媳婦兒,你得想想轍,別傻乎乎的到時候讓人給陰了都不知道櫟。
月復背受敵的,不自己多長兩個心眼兒,你全指望著你家霍岑西是不行的,遠水解不了近渴,知道不?」
林素的提醒讓小二楚嘆了口氣。
「誰說不是呢,你沒瞧見剛剛人家那自豪的模樣兒,幸好內王八蛋有事兒沒來,不然……哼,恨不能用倆鼻孔朝著我出氣兒。涪」
四年的相處,她太了解霍啟明那小心思了,渾身上下的養分,沒供腦子長多少,光長在自尊上了,想想當初若真是為了那一張臉而忍得下去,自己還真是出息大了。
「你形容的還真恰到好處,加油吧,我看好你。」
二楚小手一攤,表示自己沒什麼加油的動力了,這年頭的事兒保不齊,拿不準,你老老實實的走道兒都能被車撞,今天這事兒,她就覺得純屬于飛來的橫禍!
「對了,過年你怎麼打算的?回老家麼?」
本是一句無心的問話,卻讓林素心里酸意猛然,過年?回家?
那個家,恐怕早就不是她的家了,一點親情的味道都沒有,回去了又能如何呢?手下意識的模了模口袋——剛剛給家里匯過一萬塊之後只剩下不到三百塊。如果緊著點,買兩箱泡面對付對付,還能捱到下個月發工資。
其實,從心底說,她不是不想回,而是回不去,窮的連來回的火車票都買不起了……
可是這些話,她是不能在夏楚面前說的,否則,她的個性一定不會讓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可是闔家團圓的日子,自己真的不想給她添麻煩,欠這個小二貨的情已經太多,太多了,多的恐怕下輩子都可能還不上。
所以,唯一能為她做的,不過就是少為她添麻煩而已。
「當然啊,過年哪有不回家的。」
林素一如既往的笑著,將自己真實的情緒,小心隱藏安放,生怕夏楚看出什麼端倪,她苦心孤詣的表演著,十分賣力。演技實在太過以假亂真,就這麼將小二楚,成功的蒙混了過去,絲毫沒有讓她起疑。
「我今年估計是要在北京過年了,哎,結了婚啊,果然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說真的,想想我就有點不習慣。以往都是和我家太後一起守歲的,多年未變,困得東倒西歪還硬撐著,小的時候,在雪地里撒潑打滾兒的過年都樂呵,現在……都不知道什麼是年了。」
夏楚的感慨,一下子就刺痛了林素的某根神經,記憶的閘門也仿佛一下子就被打開,那些曾經美好的童年時光,一點點的變得斑駁,老舊的甚至讓她懷疑,那些快樂是不是真的出現過。
家里日子雖然不寬裕,可是一家四口還是過的很快活的,尤其是父親對她的疼愛,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可惜,人的一輩子,快樂和幸福都是有數兒的,享受一點,就少一點……
是啊,正如夏楚所說,現在的年似乎越來越沒什麼味道了,平淡的好像一杯白開水。
「成了,別感概了,下去吧,要不然樓下的都以為我這便秘呢,這麼長時間還不下去。」
「嘿,丫兒的,還說我滿嘴的屎尿屁,咱倆誰也別說誰!」
閨蜜倆說說笑笑的下樓,夏楚絲毫沒注意到,喜慶的氣氛中隱藏著絲絲縷縷的晦暗……
「開飯了,老爺子。」
王媽這句話讓夏楚又有了閑不下來的理由,趕緊前前後後的幫著忙活,徐曼和齊歡歡就像是長在沙發上一樣,丁點兒事兒都不幫忙,倒是挺符合這主人的身份的。
席間,肖明蘭一直有意無意的看著霍岑西和夏楚,一顆心有些不安起來。
看完了女兒女婿,她有忍不住將視線落在了徐曼身上,說真的,上次見面的時候,沒有仔細打量過閨女的這個妯娌嫂子,如今仔細端詳一番,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到底,是在哪里見過呢?
這腦子就像是短路了一樣,怎麼想都想不起來。最後索性不去刻意去想,實在是腦子生疼的很。
「爸,婚禮的日子就定在二月二吧,好兆頭。」
霍岑西的話讓霍榮英笑著點了點頭。
「好,二月二,龍抬頭,好日子!親家母,彩禮給88888取個吉利數兒,你看怎麼樣?」
這話讓徐曼忍不住暗暗的撇撇嘴,真是奇了怪了,不就是半個婚禮麼,至于樂成這樣?這老爺子偏心眼兒偏的也太嚴重了!想當年她和霍岑正結婚的時候,那彩禮錢剛多少啊?現在有套好幾百萬的房子不說,還要給這麼多的彩禮錢?!
「親家,這些老理兒有個形式熱鬧熱鬧就好。」
夏明蘭的話讓霍榮英心里還是听安慰的,好歹比他預想的要知情達理的多。哎,也該他這些年看了太多攀附權貴的人,所以,對著人與人之間的交往都有點打怵了……
用餐氣氛很是和美,就連林素和白浩這對兒冤家都裝的滴水不漏的。
晚飯過後,小二楚再一次將小白兔交到了大尾巴狼的手里,而且還是親眼看見林素上了白浩的車,才心滿意足的轉身回屋,大素素感嘆扶額,這算怎麼回事兒?!
車廂里的氣氛一度有些讓人窒息,鴉雀無聲,有種讓人捉模不透的詭異氣流在涌動著。
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那兒閉目養神的白少爺,大素素心里略微不爽。
這貨嘛呢?以往不該是不給她好臉子看,趁機給點顏色看看的麼?
在大宅門口的時候還一副恨不能將她撕了的樣兒,怎麼這會子,到是裝起小綿羊了呢?絕對有詐!
這是她此時此刻腦子里唯一剩下的想法。身子忍不住向車門的位置靠了靠,就好像萬一他有點什麼不規矩的行動時,她能英勇的跳車而逃一樣。
「嗡……」
忽然響起的手機震動聲,打破了這種沉靜。
白浩,睜開眼,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撥弄一下手機屏幕,若有若無的光打在他的側臉上,讓他的俊挺更顯神秘。
有那麼一瞬間,林素有些發蒙,費洛蒙急劇增加,擾亂了她的理智,某些一直被壓抑的情緒,仿佛越來越清晰。
這個男人,對她依然有著某種致命的吸引力,過去是這樣,現在依然是——哪怕她倔強的不肯承認。
「嗯,我知道了。」
一開始他只是听著對方說話,然後便是簡潔的一句我知道了,放下手機,吩咐司機調轉方向,駛向了市中心某處俱樂部。
「你要去哪兒?」
車頭忽然改了道讓林素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語氣急促而不安。
白浩看著她慌張的模樣,諷刺的笑了。
「你沒有問的權力。」
簡短的一句話,就讓她再不做聲。只能心里暗暗咒罵,這個臭男人,該死的,他又抽了什麼風?!
深深吸了一口氣,她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白浩。
「那請你停車,我要下車,可以吧?」
「不行。」
不……不行?
本來就沒什麼耐性的林素一听見這話,恨不能站起來踹丫兒兩腳,可是她還沒忘了,這里的條件不允許,于是,只能憤憤的咬咬牙,將所有氣悶裹在心里。
該死的,該死的!
一遍又一遍的咒罵,全是形容詞,沒有主謂賓。
房車緩緩的停在一家高級會所門口,白浩像是沒事人一樣,從車上下來,瞧都不瞧她一眼,就命令道︰
「下車,走!」
看著他瘦削的背影,林素咬了咬唇,頓了好幾秒,最終,還是沒能拒絕。
因為,她知道,拒絕不了。
不管從客觀上,還是從主觀上,都有且只有這個答案……
她像只麻雀一樣跟在白浩這只驕傲孔雀的身後,一路看到不少身著華服的嬌美女子,反觀她的模樣,好似剛從批發市場血拼歸來的24K純正的女屌絲,毫無氣質可言。唯一能過得去的就是那張素淨的小臉兒,還算有點看頭。
白浩在一間包廂門口停下,伸手微微正了正領帶,然後才推手進去,正在嬉笑歡鬧的眾人立刻將視線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呦,白少,您可來晚了啊,可得自罰三杯。」
看著觥籌交錯的場景,外加上各種玉、體橫陳,林素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
在深圳工作的時候,她經常被那個不要臉的上司充當公關部拉出去跟別人吃飯喝酒,每次都絞盡腦汁保全自己,後來就是因為一次談生意的時候,她差點被那個豬頭三上司趁機辦了,無奈踹了對方的子孫根才逃過一劫,當然,代價是收拾行李卷走人。
對于這種場合,她心里有陰影——討厭,還有些恐懼。
白浩一出現,自然是要引得在場所有女人的目光的,不僅僅是因為他俊朗的身姿,更是因為他的家世身份,哪個女人沒有灰姑娘入豪門的夢呢?就算是飛不上那枝頭,和這個男人一度***也是極快活的事兒。
「陳總,您也太狠心了,讓白少自罰三杯不是為難他麼?」
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嘟著嘴,撒著嬌,不著痕跡的向一旁挪了挪,騰出了空位,明顯是為白浩準備的,白少爺倒也是知情識趣,邁著步子,便是在那女人旁邊坐下了,從頭到尾也沒有要招呼林素的意思。
她像個傻子一樣杵在那里,茫然失措,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而白浩跟一桌子的人寒暄著,也沒有要安排她的模樣兒,這種被人當成猴子一樣耍的待遇,讓林素不由得暗暗握緊了拳頭。
好樣兒的,白浩,想看我的笑話是吧?放心吧,一定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
「哎?這位美女眼生啊,第一次見,來來來別這麼拘束,快坐快坐。」
那肥頭大耳的男人殷切的朝著林素招手,白浩抬眼,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眸光帶著淡淡的警告,可惜,被林素自動過濾了。
林素將一邊的長發別在耳後,自然的動作卻帶著說不出風情,素面朝天,反而在這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中月兌穎而出。牡丹園里忽然長出個百合,那自然是讓人駐足驚奇的事兒。
仿佛沒瞧見白浩似的,徑直的奔著那老男人的身邊走去,從容的坐在了倆人中間。
就在她落座的瞬間,白浩放在腿上的手無法控制的緊緊握成了拳頭,似是用著極強的自制力在隱忍著什麼,表面不動如山,可是,內心卻是波濤洶涌。
同樣,林素也是勉強鎮定著自己,為的只是不在他面前出丑罷了。
兩人各懷心事,白浩像是不認識她一樣,自顧自摟身側的美女,長長地手指輕輕摩挲著那腰際,然後和她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偶爾說點暗示性的話,不偏不倚都能讓林素听個清楚明白。
美女被白浩三言兩語就逗的咯咯笑,然後在風情萬種的說一句。
「白少,你好壞……」
那聲音,怕是逼死林素,也學不出來。
微微側目看著他一臉享受的樣子,林素微微僵住了一張俏臉。
哈,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他什麼時候也喜歡這個調調了?!
心里不知怎麼的陡然憋著一股子惡氣,像是故意要表演給白浩看一般,她竟是月兌下了身上的外套,然後將一字肩的修身裙,微微整理了一下,小露香肩,長發在瑩潤的肩頭浮動著,有種無法言喻的性感,這種要露不露的最讓人心癢難耐,果然,那老色鬼立馬就上了鉤,一雙眼楮直勾勾的看著林素,接著更是猛烈的灌酒。
憑著以前的經驗,林素的酒量還是不錯的,一連干了好幾杯,都面不改色,倒是可憐了旁邊的白少爺,一張臉暗暗變了顏色。一雙眸沉的像是深不見底的潭,讓人捉模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沒人瞧見,他放在美女腰間的大手克制不住的使了力氣……「白……白少……」
嬌艷女郎微微嗔著,一雙眉頭皺的有些緊。
「疼……」
可憐兮兮的語氣讓不著痕跡的深深吸氣,立刻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陳總,今天好不容易白少來了,咱們玩兒pokey、game。」
席間有不滿白浩被一個女人霸主,趕緊想法子要搞互動的,為的就是能讓白浩多多注意到自己。
「嗯?什麼玩意兒?」
這些年輕人的玩意兒,陳總是不懂的,所以,當兩個英文單詞出現的時候,他一時間是有些懵的。
「同時咬住Pokey餅干的兩頭,然後慢慢的向對方的方向咬,先撤的就輸了,輸了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個要求,怎麼樣?」
這個要求讓林素皺起眉頭,這是什麼爛點子,不想輸,就得和對方親到一起去,可是輸了誰知道對方會提出什麼要求?!
這明顯就是給男人佔便宜用的借口,游戲?屁!
「好好好,這個好。」
陳總笑的很yin、蕩,眼神落在林素身上,是一種志在必得的樣子。
林素被這種眼神看的渾身汗毛豎起,卻只能硬著頭皮往前去。
現在除了禱告保佑自己千萬別被這老變態抽到,其他在座的……
除了白浩,都行,不就是個吻麼,能怎麼樣,又不會懷孕!
這一刻,林素有些奔赴戰場的感覺。
「吶,規則很簡單,先在這個羅盤上抽取優先權,指針指向誰,誰就有選人的權力。」
游戲開始,參與游戲的一對對男女都玩的不亦樂乎,十五公分的餅干一人咬一頭兒,沒一會兒剩下一點點,大家都是玩得high,放得開的人,接個吻這種簡直就是小菜兒,有的單單踫下嘴唇還不滿足,非要來一個成人吻才算完。
頭幾回,沒人選林素,她在心里都忍不住謝天謝地起來……
可惜,好景不長,很快指針就指向了陳總,選擇權落在了這個老色鬼的手里。
林素下意識的就看了白浩一眼,雙眸帶著濃重的求救信息——可惜,他在和身邊兒的美女繼續打情罵俏,根本就沒有那個美國時間搭理她。
這樣的情況,讓她忍不住呼吸一窒。
他……
準備見死不救麼?
一種濃重的苦澀,頓時充斥了林素的心尖。
哈,自己真是好笑,憑什麼要他的解救呢?
她那里來的那個資格呢?
深深吸了一口氣,嫵媚的看了陳總一眼,整個人都帶著致命的吸引力,差一點就將那老色鬼的魂兒給勾了去。
「美女,你不介意跟我一起玩這個游戲吧?」
那看著林素差點就流出口水的色模樣兒,任誰看了都是道盡胃口,若不是林素心里素質夠好,怕是早就當場把晚飯吐出來。
可是為了不在白浩面前示弱,她硬是逼著自己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來。
伸出手指,拿起一根pokey,將一頭放在自己的嘴里,然後就朝著陳總送去,左右不過是個吻,掉不了一塊肉!
如此安慰自己,林素瞧瞧攥緊了手……
橫在兩人之間的pokey餅干,越來越少,越來越少,眼看著還有四五公分的距離,兩個人就要吻到對方……
ps︰有獎競猜哈,大家可是大膽設想,你們猜,後面發生什麼了,白少爺會腫麼做……O(∩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