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里都是男人,你們都很感興趣?」
霍岑西不疾不徐的說著。ai緷騋
語氣,帶著淡淡的驚詫意味。
尤其是那「男人」兩字上,饒了些讓人听著分外不舒服的咬字。
姐妹四個頓時察覺出其中的味道不太對勁熹。
要說是的話,得顯得多放浪,家教不嚴。
可如果說不是,就得乖乖閉嘴,沒了話題。
沒話題的後果,就不能繼續聊,不聊天,哪里來的溝通遞進啊靴!
小二楚偷偷看著幾個人一臉菠菜色兒的糾結樣,心里這個樂呵。
哎,她就說麼,霍岑西是何許人也?
想用美人計?
還是好好歇著吧!
以前還真沒發現慕綠茶的好處。
可現在,一看見這些倒貼的,她心里就下意識的和慕靜琬比較一下。
雖然,客觀事實上,連比較都不用,這些貨就都完敗了。
「夏楚,你現在工作怎麼樣,還忙麼?」
李倩到底比這幾個小的多吃了三兩年鹽,見霍岑西不好突破,就將目標轉向了夏楚。
二楚聞言,無辜的笑笑。
「混口飯吃吧。」
本來想著敷衍敷衍,表面上過得去,也就罷了。
偏偏人家哪里肯?
非要玩兒姐妹情深,輪番上陣。
問的小二楚那是頭昏腦漲的。
平時和大素素空口白牙的神侃海聊,三天三夜都有可以不停歇。
但是和這些人,真心話不投機半句多啊。
最後給霍岑西都鬧的听不下去了。
「老婆,我累了,咱們回去休息吧。」
說著霍爺起了身,從溫泉池里出來。
拿起一個大浴巾等著小二楚出來,然後輕輕裹在她身上。
這體貼心細的,羨煞了一干娘子軍。
「我們先回了,明天見。」
二楚本來只是出于禮貌說了這句。
可是,听在人家耳朵里,那就是別用用心了——顯擺,得瑟。
「你們說,他是不是有什麼隱疾?要不然怎麼能對她這麼好啊!」
邢戀撇撇嘴,心里酸的能開醋廠了。
「誰知道呢,保不齊是人家‘活兒’好。」
刑麗話中有話的暗暗諷刺到。
這「活兒」不明說,大家也都明白是指的哪一方面了。
「我先回去了,你們繼續。」
秦桑起身,也沒什麼興致繼續下去。
其余三人互相看了看對方,也沒再說話。
今兒這真算是熱臉貼了人家的冷**。
……
山莊的房間里木有床,而是極具特色的東北熱炕頭。
霍岑西第一次睡炕,有些不太習慣。
而小二楚雖說是地道的東北人,卻也是睡慣了床,也是不太適應。
「老公,硌得慌……」
頗為委屈的小動靜讓霍岑西起身,從櫃子里又拿出了一套行李鋪上。
足足有三層厚,躺上去宣了不少。
「老公真好,嘿嘿。」
這回,算是心滿意足了。
摟著霍爺就不撒手,一對兒小腳丫貼在他的小腿兒上取暖。
唉,有個活人暖爐就是好啊。
真是太舒服了~
小二楚滿足的閉著眼,舒服的哼唧著。
恨不能像小貓咪呼嚕幾聲才算好。
「老婆……」
大手時不時撫著小二楚的背,輕輕的在她耳朵跟前呢喃著。
聲音,低沉而沙啞。
像是一根羽毛畫在心尖兒上。
酥酥的,癢癢的。
正在神游狀態中的小二楚迷蒙著咕噥一聲。
「嗯?」
本來有些話要說的霍爺,一瞧著小東西已經困成這樣,實在不落忍再拉著她說些別的。
「沒事,睡吧。」
小二楚在他懷里又蹭了蹭,算是心滿意足的睡了。
只是可憐了霍岑西,腦子里還想著要怎麼對付七大姑八大姨的事。
而另一邊,邢雪和丈夫李顯,盤算了好半天,怎麼能和霍岑西攀關系。
「真是讓這個拖油瓶給撿著寶貝了,雖然路家和咱們也算是熟識,不過倩倩和路遠的婚事,我看有些不把握啊!」
妻子的話讓李顯眯了眯眼。
「盯著路家兒媳婦這個名頭的可不止咱們一個,不過,要是霍家的這層關系能利用上。
那女兒以後可就真真的衣食無憂了。
就怕大嫂那里……」
一說到肖明蘭,邢雪也有些犯愁。
她哪里想到,這個女人能一下子翻了身,而且還翻了這麼大?!
現在四家里都想方設法的巴結著呢。
如此被動,這可怎麼辦才好。
「慢慢來,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呢?讓倩倩多和那小拖油瓶走近些。」
邢雪心里嘔的慌,畢竟就這麼一個女兒,這年頭,都是這樣,女人不如嫁得好。
說什麼男女平等,都是扯淡,最後還不得回歸家庭?
女人工作,該在家生孩子做飯洗衣服還要回歸,但凡婚姻別出事兒,不然末了還是男人貢獻多。
既然這樣,何不一開始就少點事業心,省省力氣。
看得多,眼和心都麻了。
說到底,還是要給女兒找個好人家才算正經事。
「老婆,我看,要不要咱們單獨找大哥一家吃吃飯吧。這麼大幫哄的,根本就不行。」
李顯一說,邢雪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可是,有這樣鬼心思的又豈止他們一家呢?
這天晚上,非常奇妙的一幕發生了……
四家的女人全給肖明蘭發了信息。
而且,坑爹的是,信息全是一個格式的。
「嫂子,明天有空麼,咱們兩家吃個飯吧,我們做東。」
看著手機上的短信,肖明蘭長嘆一口氣。
「怎麼了?」
刑震放下手里的雜志,問了一句。
「老刑,你看,這怎麼辦?」
將手機屏幕給刑震一看,刑震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孩子們好不容易回來,淨瞎鬧騰。」
肖明蘭微微一笑,這回不用她操心了,只管著看明天飯桌上怎麼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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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老在家麼?」
王媽看著眼前的慕遠山渾身帶著肅殺之氣,不由得心里咯 一下。
「老爺子去戰家串門兒了,慕老,您有事?」
慕遠山徑直走進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跟平日里判若兩人。
「您這是……」
「麻煩跟老爺子知會一聲,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
王媽瞧著這苗頭不太對,趕緊應承著,抄起電、話給戰家打了過去。
「喂,我是王媽,家里來客人了,煩請讓老爺子回來下,客人在等。嗯,好好好,謝謝啊。」放下手里的電、話,又趕緊去泡茶,一刻不停的忙碌著。
「您喝水,老爺子待會兒就回來了。」
慕遠山看著那一杯冒著想起的武夷山岩大紅袍,丁點兒品茶的性質都沒有。
他今天來,可不是串門。
是為了興師問罪!
別說是喝大紅袍了,就是喝觀音娘娘手里的金柳露都沒性質!
大過年的,他就成了軍區里的大笑話,心都糟不過來。
慕遠山在霍家的同時,慕家大宅里,慕夫人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閨女,你跟媽說句話,嗯?哪里不舒服,你跟媽說說?」
慕靜琬,白著一張臉,躺在那,一動不動。
對慕夫人的話,置若罔聞。
本來身子骨就不夠好,做了這流產手術之後,就更是虛弱不堪。
臉白的像是一張紙一樣,依稀可見皮膚下的毛細血管。
女兒成了這個樣子,哪個當媽的心里都要刀絞一般的難受。
「琬琬,你有什麼心里話,你就對媽說,嗯?」
拉著慕靜琬的手,眼淚就落的更凶了。
「媽,我好累……」
終于听見慕靜琬說了句話,慕夫人,急急忙忙的抹著眼淚。
「媽知道你心里苦,沒事的,琬琬,沒事的,不管發生什麼事,媽媽都在你身邊。嗯?」
慕靜琬看著母親為自己憔悴的樣子,心里一酸。
「媽,對不起。」
「傻孩子,有什麼對不起的?只要你好好的,別的,媽都不在乎。」
這話听著明明那麼暖和,可是慕靜琬心里卻更加惆悵。
這一切是怎麼演變成現在這樣的呢?
嗯,自從夏楚出現之後,就變成了這樣。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害的!
都是因為那個夏楚!
「媽,怎麼辦?沒有岑西,我活不了。怎麼辦?我要怎麼辦?」
慕靜琬,幽幽的說著。
一雙眸子里空洞的可怕,甚至,讓人心里一顫。
「不許胡說,閨女,你別嚇媽媽。」
一听慕靜琬說這樣的話,嚇的慕夫人一顆心都提了上來。
「媽……」
靠在慕夫人懷里靜靜的哭泣著,她無路如何也沒想到,事情竟然鬧成這樣。
……
霍榮英急匆匆的從戰家趕回來,看見慕遠山的時候,以為他這是來串門。
「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
看著霍老爺子滿面紅光的樣子,慕遠山,只覺得心里壓著一塊石頭。
透不過氣,呼吸不順,煩躁的很!
「老爺子,冒昧拜訪,是有事想問問老爺子。」
表情語氣,冷肅的讓霍榮英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怎麼回事兒,分明是來者不善的感覺。
「那咱們書房去說。」
兩人上了樓,王媽有些擔心的往樓梯處敲了敲。
這是怎麼了?
慕家的老爺子看上去就想來興師問罪一樣。
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書房里,慕遠山看著霍榮英,也不想兜圈子。
看門見山的就問︰
「老爺子,你一向家風嚴謹,可如今出了這樣的事,讓我有些心痛啊。
我們琬琬有了霍家的骨肉,不僅瞞天過海,竟然讓她打掉孩子,把她自己扔在醫院里!
這是霍家的男人做出來的事?」
霍榮英一听這話,腦子嗡的一聲。
「老慕,你說什麼?」
「老首長,您的好兒子,霍岑西把我的心頭肉糟蹋成這樣,是看我女兒好欺負麼?還是看我好欺負啊!」
平時慕遠山笑呵呵的,老好人的樣子。
可是,關鍵時候,也不會是讓人欺負的主兒。
脾氣上來,也是很大的。
雖然一開始是憤怒于慕靜琬做出這樣有辱門風的事。
可當他看見女兒虛弱的模樣,一句責備的話都說不出口。
一心想要給女兒討回個公道來!
「你先別急,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明白。」
霍榮英看著急的恨不能當場動武的慕遠山,也跟著著急。
相識多年,何曾見過慕遠山這麼不理智的時候。
「本來,我一直當岑西是我的半兒來對待,無奈,兩個孩子有緣無分。
我心里遺憾,卻也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強。
可是,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吧?
琬琬是你從小看到大的,她的個性你最清楚明白。
發生了這樣的事,以後可讓她怎麼見人?
未婚墮胎,孩子還是有婦之夫的,別人要怎麼看她?!
現在這件事已經都鬧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了!
您自己在網上搜一搜,看一看!」
霍榮英一打開書房中的電腦,打開瀏覽器,大標題就是「天後暮雪珠胎暗結,神秘男人為孩子父親。」
一連串的圖片上,都能看見慕靜琬的臉,雖然角度不是很全,確還是可以一眼認出。
這些消息,真的可謂是炸翻了各大版面。
剛剛宣布退出娛樂圈,就發生這樣大的事。
真真是不要讓記者們過好年了。
當然,最先爆出消息是某個論壇的扒皮帖子。
「這……」
「雖然沒有正臉,就單單是這個背影你也認得出他是誰吧!」
慕遠山這話問的霍榮英啞口無言。
熟悉霍岑西的,都能看得出來,這圖片上的男人就是他。
所以……
真的是如新聞上寫的那樣?
孩子是……
他霍家的?
天吶,如果真的是這樣,他一死都無法謝罪!
「遠山,你也先別急,岑西現在人沒在北京,等他回來——」
「等他回來?老首長,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啊,這麼證據確鑿,您還要等?
哈!看來我真是看錯您了啊!
這件事,如果沒有個交代,我是萬萬不會善罷甘休的。
您也別怪我不顧兩家二十幾年的情誼!」
慕遠山本來就氣頭上,再听霍榮英的態度,就更是心里窩火的很。
「遠山,凡事都要有個過程,就算是審案子也要給犯人說話的機會吧?
再說,我相信我兒子,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誤會?
這倆字讓慕遠山噌的站起身。
「話不投機半句多,看來我今天真是來錯了。」
說著轉身就往外走,霍榮英見狀,趕緊跟著追出去。「遠山,遠山,你別沖動,有事,咱們好好說,這——」
「說?還說什麼說?!等著讓霍岑西上軍事法庭吧!」
慕遠山撂下狠話,大步流星的離開霍家。
王媽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只听了這最後一句。
嚇的臉都白了。
「老爺子,這……怎麼回事兒啊?二少爺怎麼了?」
霍榮英蹙著眉,心里也是說不出個滋味兒來。
「沒事,你忙你的去吧。」
王媽本想再問些什麼,可是看著老爺子那神色,想想還是沒出聲。
轉身,繼續手里的活兒。
從霍家回來,慕遠山氣沖沖的差點把家里的東西都給砸了。
索性還留著最後一絲理智,只是重重的坐在沙發上,悶不吭聲。
慕夫人好不容易將慕靜琬哄的睡了,從樓上臥室下來,就見著丈夫這副紅胡子的樣。
「怎麼樣?霍家那邊怎麼說?」
「怎麼說?我這次要和他們拼了!
真是欺負人都欺負到家了!
我慕遠山的閨女是被人這麼糟蹋的麼?!」
丈夫的一番話,讓慕夫人眼眶里的眼淚頓時打了轉。
「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我可憐的女兒,怎麼這麼命苦啊!」
「小點聲,你要把女兒吵醒麼?」
夫妻倆哭的哭,氣的氣。
這大過年的,心里堵得慌,連出門都沒心情了。
殊不知樓上的慕靜琬根本就沒有睡覺。
她瞪著大大的眼楮,看著雪白的天花板。
思緒飄的老遠老遠……
京城亂成一團,回鄉的小兩口還在應付七大姑八大姨中……
ps︰好吧,過年了,我寫的越來越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