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傅,我……對不起。ai緷騋」
傅夫人,看著慕遠山,立刻別過臉去。
顯然,心里不太接受這樣的道歉。
這樁婚事,打從一開始,她就不同意。
慕靜琬的緋聞傳的那麼厲害,她怎麼肯讓自家的寶貝兒子娶這樣的女人旄?
只是傅城一再堅持,向來溺愛兒子的傅夫人只好妥協。
萬萬沒想到的是,今天大婚現場竟然出現這樣的事。
「等阿城出來吧。嶷」
傅群的態度也有些冷淡,讓慕遠山尷尬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也看見的當時的情況,如果不是為了自家女兒……
這心中真真是愧疚難當……
夏楚的婚禮,已經進行到輪桌兒敬酒。
換上大紅色的敬酒服,小蘿莉頓時老氣了許多。
她從來都不知道,霍岑西的酒量這麼牛。
可是不管你多牛,也架不住一幫不要命的。
到了戰友這一桌的時候,那一個個都是酒神附體。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干,就是喝。
喝已經無法形容這些人的姿態。
應該用灌更加貼切!
看的二楚直接傻眼!
要是平日里她還能說點啥,勸勸。
但是這大喜日子,人家來捧場,就是心理在惦記霍岑西,也不能說出來。
最後一咬牙,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從戰友桌兒上下來,就是他的兄弟桌兒。
白浩,桑青,戰東野,顧南升,路念北,路遠,幾個也都不是善茬兒。
尤其是戰東野,外號千杯不醉。
只是看著霍岑西來敬酒的時候,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暈,走路都發飄。
他這個做大哥的,實在不忍心再灌他酒了。
「老二,大哥祝你白頭偕老。」
比起霍岑西,戰東野是個更不善于表達的人,所以,只能干了一杯酒,以示祝賀。
到了顧南升這里,恰是相反,他八面玲瓏,長袖善舞,場面上從來不差事。
「二哥,今天咱們東西南北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參加你和二嫂的婚禮。
希望二位能永結同心,白頭到老。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早生貴子。
爭取三年抱倆。」
顧南升,夏楚是第一次看見,說實話,她沒見著過軍人能長的這麼斯文秀氣的。
而且看著他身上的軍服,該是空軍。
「謝謝。」
夏楚朝著顧南升點了點頭,臉上帶著幸福的笑意。
其實打從婚禮一開始,顧南升就在觀察這個新娘子。
說心里不詫異是假的。
這樣的小丫頭,能讓他二哥蟄伏,想必定是有過人之處的。
即便是,從外型上看,她普通了些。
路念北和夏楚年紀差不多,屬于軍隊里的特殊人才,雖然年紀小,卻已經在科研部門做到了副師級。
平日里就是一個純技術宅,所以,看起來特別單純無害的樣子。
「二哥二嫂,新婚快樂。」
就連說祝福的詞,也有些孩子氣。
可若是仔細瞧他的眼眸,就會知道這樣男孩根本就沒表面上那般「無毒無害」。
相對來說,這一桌算是最輕松的。
當然,這是對夏楚而言。
她後面一直跟著的林素卻一點都不這麼想。
只因為白浩,一直在用一種打量的目光看著她。
那目光太過灼熱,幾乎要燙傷了她。
除了做鴕鳥,根本沒有任何辦法來回應他這樣的「失常」行為。
「大家都敬新人,也不要忘了我們勞苦功高的伴娘吧。」
白浩站起來,端著酒杯,目光耐人尋味。
夏楚看了看林素,依舊二的沒看出倆人的暗潮洶涌。
反倒是煞有其事的摟住林素,跟著夸贊。
「那當然了,我們大素素,可是鞍前馬後,辛苦極了。」
听著好友的話,林素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哀嚎。
這個傻缺,怎麼這麼會接話茬兒!
趕緊的敬完酒就去下一桌啊!
「那這杯酒我就借花獻佛,敬二位,敬伴娘。」
說著,杯子里,滴酒不剩。
林素看著他,臉上帶著別有深意的笑,忍不住渾身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這種仿佛貓玩弄老鼠的操蛋情節,讓她的胸腔仿佛嘔著一口氣。
卻礙于場合,只能擠出一絲笑意。
「謝謝。」
就連語氣也是不能有任何異樣的。
心里早就問候了白浩的祖宗十八代,卻還得裝作若無其事。
看著她咬著牙硬挺模樣,以及,眸底蘊藏的怒氣讓白浩心情大好。
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喜歡看她那種看管他,要干不了他的表情。
終于將敬酒的行程進行到了最後階段。
本來她一直擔心,自己的婚禮會不會出亂子。
沒想到一切順利。
尤其是刑天,真是太給張臉了。
不僅僅沒在同時面前暴露,還知道躲的遠一些。
看來今天,還真是她的黃道吉日呢!
可惜,她沒看見某個自己看不見的角落里,有個男人在暗自神傷。
打從婚禮一開始,他就一直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直躲在角落里。
即便是心里再不甘心。
他也不忍心看見她狼狽,丟臉的樣子。
所以,出了自己暗地里舌忝傷口,也沒有別的辦法。
這里的氣氛,真的不適合他再繼續停留。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卻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遇見——她!
「好久不見啊。」
和他眸子里的詫異完全不同。
賀紫依舊是平日里瀟灑妖嬈的模樣。
從一開始,她就注意到刑天,卻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覺得不過是輪廓相似,卻不想,真的是他。
「你,怎麼會在這里?」
刑天斂去眸底的詫異,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看著他的表情,賀紫臉上的笑意更加濃厚。
「新郎,是我未婚夫的朋友。
這個理由,夠充分麼?」
未婚夫?
下意識,他想到白浩那張臉。
他們……
不知道怎麼回事,听到她這樣說,心里竟然有種說不出的情緒。
但僅僅是瞬間!
「的確。」
刑天看著賀紫,眸光,帶著好不遮掩的審視。
畢竟,有些事,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德國發生的一切,只當做一個荒唐的夢。
從來沒想過她竟然會出現在北京城里。
也難怪,當時,他對她的來歷不聞不問。
早知道會變成現在這個局面,他——
早知道?
哪里來的那麼多早知道?
「你,似乎不太高興見到我。」
賀紫看著他,淡淡說著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所謂高興,或者不高興。
對陌生人,應該沒有情緒。」
說著,刑天不再給賀紫說話的機會,徑直離開。
看著他頎長的背影,賀紫臉上的笑容慢慢消退下去。
手,慢慢的捂住胸口。
原來,這就是心疼的感覺。
都以為,自己早就忘了,到頭來,不過是自欺欺人。
悵然的嘆了口氣,轉身回到宴會廳。
婚禮結束的時候,霍岑西已經喝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腳下步子踉蹌的好幾次差點栽倒。
夏楚哪里見過這樣的霍岑西,又著急,又擔心。
幸好有戰東野幾個人把他給弄上了車。
又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弄到新房。
夏楚累的渾身是汗,喘著粗氣。
「謝謝你們了,辛苦了啊。」
「嫂子真客氣,到是我們不好意思了,把老大灌多了。」
石磊憨憨的撓著頭。
他們這麼多人,喝霍岑西一個,車輪戰,那個大仙兒也受不了的節奏。
將客人送走之後,重新回到房間,霍岑西在床上蠕動著,像是只蠶蛹。
那造型,讓夏楚有些哭笑不得。
這今天真是豁出命了!
總到浴室,將毛浸些冷水,再擰的半干。
「唉,這哪是結婚啊,這是不是遭罪麼?」
一邊嘟囔著,一邊給霍岑西擦臉。
喝了那麼多酒,他身上的溫度有些高,難受的直哼唧。
「老婆,夏楚,夏楚……」
閉著眼,低聲喚著夏楚的名字,讓二楚忍不住羞澀的笑。
這男人,都喝得不省人事了,還在想著自己呢。
「我在呢,怎麼了?」
繼續手里的擦拭的動作,霍岑西忽然睜開了眼。
那雙眼通紅,目光呆滯。
看了夏楚好半天,才咧嘴露出傻笑。
「真的是我的老婆呢。」
二楚哪里見過霍岑西這樣的憨態可掬的樣子?
逗的她眼梢都染上了笑意。
「那不是我,還能是誰?」
听到她的回答,霍岑西笑的更傻了。
緊緊握住她的一只手,放在胸膛上面。
「老婆,我有沒有說,你今天好美。
美的像仙女兒。」
噗……
這樣的夸獎差點讓夏楚笑出聲來。
「沒說。」
能听到這樣贊美的話,她才不會傻傻的放過機會呢。
既然他想說,就讓他好好說唄。
霍岑西倒也是給力,嘰里咕嚕的說了好多贊美的詞。
听的二楚心花怒放的。
「老婆,我想要孩子,給我生孩子。」
說著,一翻身就將夏楚壓在身下。
眼神明明的都是直的,肩膀晃啊晃的,讓夏楚看著都頭暈。
「你醉了,先休息吧。
咳咳……
孩子的事兒,咱明天——」
後面的話,壓根兒沒給夏楚說的機會,狠狠的就吻了上去。
二楚一驚,一撒手,毛巾掉在了地板上。
撲面而來的酒氣,以及霍岑西身上的灼熱溫度。
猶如海嘯一般,席卷而來,讓夏楚無力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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