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李院長,和霍榮英也算是有些交情,霍岑西想來都是重情義的人,要不是看在這一點點的情分上,他早就收拾簡思了。
可是一次次的機會並沒有讓對方覺得這是在寬恕,反而得寸進尺才。
果然,人善被人欺,他早該明白的道理,卻還是婦人之仁!
「霍先生……」
「你們認識?摹」
簡思見李林一直在跟霍岑西討好,才反應過來。
「你閉嘴!」
向來溫和的李林厲聲說著,嚇了簡思一跳。
從小到大,李林都把她當成寶貝一樣的捧在手心里,從來沒有過這樣大吼小叫的時候,今天,他當著外人的面這麼喊自己,一時間下不來台的簡思頓時紅了眼眶。
李林見狀心里是有些心疼,可是,沒辦法,現在的事已經鬧成這樣,他要是再任由她這麼下去,那就沒法收場了。
「該說我已經說完了,之後的事,和我的律師聯系就好,看在李院長的面子上,我多說一句。
找個適合自己的女人會更好。」
聞言,簡思瞪大了眼楮,看著霍岑西冷冷的從自己面前離開。
剛剛那句話,分明是在說她!
「李林……」
「你到底要鬧到什麼地步,你才肯罷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害了你自己,害了很多人?」
簡思看著李林,倍感委屈,從開始到現在她就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我有什麼錯,錯的是他們。」
李林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真的想要撬開她的腦殼,看看她腦子里裝的是什麼,都這個時候了,還能這麼無事生非下去!
「呵呵,是麼?簡思,你真的沒藥可救了。」
語氣萬分的失望,仿佛帶著弦外之音,簡思抬頭。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惶恐,他不會是要听了霍岑西的話,真的會對兩個人的婚約有所保留吧?
他不會的,兩個人已經相處了這麼多年,他不對的啊。
以前自己有心髒病的時候,家里那麼反對,他都撐過來了,現在自己已經換了一顆心髒,還有什麼阻礙呢?
「李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
簡思驚駭的看著他,臉頓時都白了。
沒一會兒,簡家二老趕了過來,簡思看著父母痛心疾首的模樣怪叫到。
「李林,你這什麼意思?」
「思思,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啊?你還騙我們說在工作,你的工作就是這些麼?」
簡母忍不住流下眼淚,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做出這樣離譜的事來。
而面對簡思的責難,李林什麼都沒說。
靜靜的站在一邊,好像什麼事都跟自己無關了似的。
是的,這些年,她因為有心髒病,所以不管做什麼,都是他在給他收拾殘局。
以前小打小鬧,現在已經演變成要謀害別人的地步。
忽然間,他覺得有些累。
總覺得,眼前這個簡思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兒了。
眼前這個人,就像是一個憑空出來的魔鬼,讓他,不敢認識。
「李林你說話啊,我不是說過不許讓我爸媽知道,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
瞧瞧,明明那麼柔弱的樣子,猙獰起來確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你在說什麼胡話,難道發生這種事還要讓李林瞞著我們麼?簡思,你真是太胡鬧了?」
簡父做了一輩子的老師,說起話來就是這樣責怪學生的樣子,簡思冷哼了一聲,似乎不在意。
「我胡鬧?我胡鬧什麼了?
我給恩人報仇叫胡鬧?我這叫懂得報恩,我跟你們可不一樣。」
「你——」
簡父氣的要動手,簡母
tang見狀趕緊攔在了簡思面前,泣不成聲。
「孩子有心髒病,你非要這樣說她麼?」
「這麼多年,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就拿這個來說事兒,都讓她無法無天了,憑著一本破日記就來找人家麻煩!
你知道對方是誰麼?想讓咱們沒有立足之地就是一句話的事!
簡思,你也是個成人了,難道做事都不考慮後果的麼?」
簡父的話讓簡思的眼神里一片冰冷。
這種時候他也只會說這些話來數落自己罷了。
別人家的父親都是恨不能為女兒遮風擋雨,而她?從小到大只有母親在努力愛護著。
「是麼?早知道這樣的話,我早就來招惹他了。」
「你……」
「幾位,這里是派出所,要吵請調查完之後再吵。」
警察實在受不了這麼被無視,忍不住敲了敲桌子。
這都什麼事兒啊?家庭倫理大劇?
經過一番詢問之後,律師是滿頭大汗啊。
尼瑪,他就沒見過這麼奇葩的,這不是神經病麼?
「律師,您看,這種情況,我女兒,不會有什麼事兒吧?」
「證據確鑿,只能爭取寬大處理,如果對方死咬不放,坐牢——」
坐牢?一听這倆個字,簡母只覺得兩眼一黑,天吶!怎麼會坐牢?
「阿姨你沒事吧?」
李林手機眼快的扶住簡母,律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恕我愛莫能助,你們還是找個更好的律師把,先走一步。」
跟霍家打官司,真不是鬧呢麼?他又不是嫌自己命長了。
上次霍家鬧官司,都沒人敢出面,他一個混口飯吃的,能這麼膽子肥?
看著律師匆匆而去的樣子,見家夫婦真是覺得天都塌了。
「李林,你拜托你父親找找關系吧,我們就這麼一個女兒,不能就這麼毀了她啊。」
簡母泣不成聲的乞求著,李林無奈。
即便是再氣簡思都好,可是,自己如何能眼睜睜看著她坐牢?
「我……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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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午餐,夏楚食不知味。
一上午因為要忙活外面的涂料都沒開張。
想想就心塞,該死的,真是拿她當病貓呢。
「老公,我覺得我必須想個辦法好好治治那個簡思。
什麼簡思,簡直就是他媽的賤死!」
霍岑西蹙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小二楚嘿嘿一笑,知道他這什麼意思了。
「對不起,我錯了,以後不爆粗口,可是,我忍不住,真的是太……氣憤了。」
其實她想說好賤啊,結果改了口。
「簡思的事,你不用再擔心了,我已經幫你好好的處理了。」
處理?夏楚一愣,啥時候的事兒,她咋不知道?
咋處理的?煎炒烹炸?
「你什麼時候動手了?」
「早上潑油漆之後。」
「……」我靠,男人是訥于言敏于行吧,你丫兒不要這麼低調啊。
「所以呢?現在是怎樣?你把她弄到警局去了?」
霍岑西點了點頭。
「干得漂亮!我現在就後悔,當時玩兒什麼聖母心啊,早就應該把她丫兒的弄警察局去。
女乃女乃的,心里有病就去看病,折磨算怎麼回事兒。
真的,老公,我現在成後悔了。」
夏楚嘆了口氣,正鬧心時候,霍岑西的手機響了。
是家里來的電話,霍榮英語氣不急不
躁。
「公司里沒什麼事的話,回家一趟。」
「我知道了,爸。」
「爸打來的?說什麼?」
「讓我回家一趟,估計是李家找上門了。」
李家?簡思的未婚夫?
「我也跟你回去,女乃女乃的,我看他們怎麼黑的說成白的,我也學習學習。」
如此,兩口子回到家,決定再玩兒一出夫妻齊心,賤人斷筋的好戲。
……
看著家里來了這麼多人,夏楚覺得這家人為了一個腦殘也是蠻拼的了。
不過,想想自己當時的小天真也是很腦殘呢,哦呵呵,幸好林素一直叨咕自己,不然還真是聖母做到底了。
「岑西,丫頭,你們回來了。」
「爸,家里原來有客人啊。」
夏楚看著一幫子人跟鵪鶉一樣,尤其是那對一看就是「賤死」父母的一堆中年人。
看來他們也知道自己女兒做了點不上台面的事兒。
「今天有什麼事,大家坐下來說,別傷了和氣啊。
當然我這人的個性你們也知道的。」
霍榮英這話讓李院長亞歷山大的mo了mo額頭。
「霍老,我知道我這次來很唐突,可是,實在想讓你賣我個薄面,小孩子不懂事,還請霍老不要計較。」
「小孩子?二十來歲的小孩子,是先天發育遲緩?」
霍榮英這話讓夏楚差點當場就噴了。
簡思的臉青的跟什麼似的,要不是一旁的父母在身邊,哪里還能坐在這讓人侮辱?
「霍老說笑了,呵呵……」
李院長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說下去,看這個情形明顯就是不願意和解。
「說笑?好笑麼?」
霍榮英臉色一沉,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要欺負到他們頭上了。
「能發展成今天這步,相比這個小孩子也是功不可沒吧?
我的兒子兒媳向來可都不是仗勢欺人的人,如果是對方咄咄相逼,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小李,我都不知道,我霍家已經這般軟弱可欺了呢,什麼樣的無名鼠輩都敢嘗試嘗試。」
這話說的簡思父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霍家什麼老頭,他們不是不知道,如果真的要仗勢欺人在簡思第一次做那種事的時候就可以全家被驅逐出京,再無立足之地。
「霍老,言重了……」
「言重?哪里言重?今天我倒是要听听有什麼好借口讓我們家同意和解。」
一直沒說話的簡思听著霍榮英一個勁兒的發難,終于有點受不住。
「您說這話的意思就是他們一向清白了?從來都是干干淨淨?」
「怎麼?你有什麼要反駁的?」
「呵呵,不敢,你可以問問您兒子難道一直都清清白白,不說謊,不隱瞞?霍岑西,你生病的事,大家不知道吧?所以你才像只瘋狗咬著我不放!」
簡思說完,滿意的看見霍岑西暴起的青筋,以及霍老爺子臉上的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