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霍榮英來找我,說找到了晉磊的兒子,而且還吐露當年的事另有蹊蹺!是不是你在他耳旁吹了什麼風?傅剛,你要是這樣做,咱們之間那可就誰也別好過!」
慕遠山看著傅剛,忍不住冷哼一聲韌。
當年的事,他也有份,現在是怎麼樣?把自己推出去了,他在外逍遙?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出賣你,那對我有什麼好處?!」
傅剛不明就里的看著慕遠山,覺得自己真是冤枉透了,現在他家里兩個兒子之間的事都擺不平,哪來的美國時間去管二十年前的糟心事奮!
「那霍榮英怎麼好端端的知道這件事有蹊蹺還來試探我?我看就是你說的!」
慕遠山可不信傅剛的說辭,這件事除了他還有一個人知道,而那人早就離開了北京城不知去向,如今只剩下他們二人還在京城之內。
再無第二人選的情況下,他只能把矛頭指向他一個人。
「你別含血噴人,我可告訴你,我沒你想的那麼卑鄙。」
「你不卑鄙?呵呵……如果當年不是我幫了你,你能跟張蘭梅結婚,搭上張家?現在你跟我說你不卑鄙了?」
陳年舊事一旦揭開,大家面子都不好受。
傅剛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沒錯,他確實為了自己的前途,拋棄了糟糠之妻,選擇了有權有勢的張家。
可是現在他也在努力的彌補,他也不是沒有良心。
「反正不是我說的,你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瞧他挫敗的樣子,慕遠山冷哼了一聲。
「最好不是你說的,不過,可別怪我沒有警告你,要是被我發現你在背後擺我一道,別怪我,將你原來的那些事也抖出來。
你跟我可是一根繩上拴著的螞蚱,誰也跑不了!」
慕遠山的威脅,讓傅剛冷哼一聲。
「是麼?就算是我欠你什麼,拜你閨女所賜,我兒子的腿也還了所有了。」
提到這件事,慕遠山忍不住眯起眸子。
「哈,所以你就懷恨在心,終于找到一個可以打擊我的事情,趁機想讓這件事變成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告訴你,沒門!」
如此的曲解讓傅剛也不再多說,反正在他看來這件事就是自己做的,解釋和不解釋後果也沒什麼區別。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麼咱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談的了。」
傅剛起身,怒氣沖沖的從飯店的包間里走出來。
現在他兩個兒子鬧得不可開交,哪有時間跟他在這里閑扯!
而傅剛這樣的離去在慕遠山的解讀來看分明就是惱羞成怒。
看來,他得想辦法提防他一手才行,萬一到時候玉石俱焚,他可就連棺材本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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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剛回到家里,顯然家里面的情況比他想的還要亂,張蘭梅也懶得在跟他耗下去,正在收拾東西往外搬。
「你這是干什麼?」
「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字了,如果你沒什麼異議,就簽名。」
看著妻子手里拿著的打印紙上那黑 的字,傅剛臉色很不好。
「你非要鬧到這樣的地步麼?」
「傅剛,事到如今,是我在鬧麼?我沒給爸打電話已經是給你面子了。你該知道,如果這件事被我爸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他岳父那脾氣傅剛是心知肚明的,要是知道他干出這種事兒,鐵定繞不過他。
「難道你一點夫妻情分都不念麼?我——」
「爸,這麼多年媽對你不錯,事到如今,你還能用什麼樣的借口勸媽留下呢?
最後的日子留給彼此尊嚴不好麼?」
傅城站在樓梯上,淡淡的說著。
傅剛的臉因為小兒子的話,一陣青一陣白。
「阿城,這是我跟你媽之間的事,我們自己解決。」
「從您把那個男人帶回家的第一天開始,就已經不是你們倆之間的事了。
您名下的財產,想要全部歸屬給他,那是不可能的,傅家的錢,他一個子兒都拿不到。」
這幾個月來他想盡辦法在找兩人結婚以前可以能證明婚姻財產的分割問題,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讓他找到了一個極大的漏洞!
而且他特別找了最精英的離婚律師,這場官司,他一定要幫母親贏的漂亮。
「你——這是你跟你爸說話的態度?」
傅剛的指責讓傅城淡淡一笑。
「隨便給我弄出一個同父異母的大哥,還要冠冕堂皇的弄進家里,這樣的父親,我也是無福消受了。」
張蘭梅看著傅剛鐵青的臉色,從包里拿出一支鋼筆遞出去。
「別浪費我的時間,馬上簽字,如果你不怕丟人,那就鬧到法庭上。」
看著那離婚協議書,傅剛搶過來撕得粉碎。
「不可能,我告訴你,絕對絕對不可能!我死都不會跟你離婚。」
看著丈夫癲狂的樣子,張蘭梅只是冷笑一聲。
如果是以前,她也許會覺得他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
可是經過了這麼多事,她早就死心了。
女人的心一旦冷起來,是捂不熱的。
「別妄想了,我告訴你,傅剛,你跟我之間完了,從今天起,走的不僅是我一個人,還有阿城。
你跟你的寶貝兒子在這里繼續下去吧,哦,對了,最好能夠讓你們父慈子孝的過一輩子才好。」
說著,張蘭梅回頭看著傅城,說了句
「兒子,咱們走。」
傅城慢慢走下樓,經過父親身邊的時候,只是看了看他,沒說任何話。
「你們要是走了,就再也別回來!」
母子倆停在門口,誰也沒有回頭,只是彼此對望了一眼。
「媽,我們走吧。」
說著,挽著母親的手離開了傅家的宅院。
張蘭梅在想,幸好當初他們住的不是老宅,不然今天,她一定不會這麼舍得。
想一想,當年傅剛娶了自己,萬分不願意的在老宅繼續住。
如今看來,真是一個在明智不過的決定。
回到老宅的路上,傅城看著母親忍不住安撫她低落的情緒。
「媽,你放心,一切都會好的。」
「有你在我身邊,就好了。
兒子,謝謝你,在媽最難的時候站在我身邊這麼支持我。」
張蘭梅在想,不管怎麼樣,自己有這樣一個兒子,此生足矣。
「別這麼說,爸做出那樣的決定不僅僅傷害了你,也上海了我。我對他也很失望。」
他失望的不是那些錢,而是對于父親的欺騙,這麼多年,都杳無音訊的人突然出現不說,還要大搖大擺的進-入他的家里。
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去接受!
「好了,不要再想起他了。
兒子,那個給你發信息的人,又再聯系你麼?」
張蘭梅最擔心的是這件事,傅城搖了搖頭。
距離那條短信到現在已經好幾個月的時間,他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的惡作劇。
「還好,可能是惡作劇吧。」
她正這樣想著,傅城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如果不想讓慕靜琬死因曝光的話,我需要你為我做一件事。」
傅城的瞳仁驟然縮緊,這……
「怎麼了?你臉色怎麼這麼不好,是不是——」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張蘭梅瞧見那短信,忍不住臉色蒼白起來。
這到底是誰!
「
兒子……」
「沒事的,媽,你放心,我來解決。」
迅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回去,傅城眯起了眼,眼底帶著一絲狠戾——我不懂你說什麼,你是誰?
很快,對方給了回復——那種藥想要買到很難,而我是供應者之一,還需要我說更多麼?
傅城緊緊握著電話,臉上的肌肉已經緊繃的不行。
按著那號碼撥了過去,讓他意外的是那人竟然接了電話。
只可惜那聲音明顯是做了變聲處理。
「怎麼,覺得不敢相信我的話?」
「你到底是誰,你要做什麼?」
傅城盡量保持冷靜,可是一說出口的話還是有些沖。
「我是誰不要緊,你只需要知道,我是知道所有真相的人就可以了。
哦,對了,我手里還有一份檢查報告,是關于慕靜琬血樣的真正調查,我想你一定很感興趣。」
傅城咬緊了牙,覺得自己渾身的細胞都像是著了火一般。
沒錯他當時就是給慕靜琬注射了一種藥物,讓她白細胞激增,所有的反應都像是白血病。
醫院按照白血病的癥狀來治療,根本就是讓她身體進步「老化」只會適得其反。
他好不容易找人買了這樣的藥,卻怎麼也沒想到……
「你要什麼?」
「幫我做件事。」
听到電話里那人的要求,傅城詫異的瞪大了眼。
只是他剛要再說什麼,電話里已經傳來一陣嘟嘟聲。
「怎麼了,兒子?他說什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
傅城腦子里一直在想著那個所謂的要求。
他是誰?怎麼會對他周圍的事這麼了如指掌?他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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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您需要的所有資料,昨天下午,慕遠山和傅剛見了面。」
他們見面?霍榮英有些詫異的看著那些照片。
他們倆在自己去了慕家之後突然見面,這意味著什麼?
難不成,那件事跟傅家還有牽連?
「繼續密切注意他們的行動,一舉一動也要報告。」
「老爺子放心,我們一定竭盡所能。」
……
辦公室里的文件一如往日,霍岑西處理著公事,今天開始簡思即將步入一個新的生活,暗無天日,再也無法出來。
當然,這種事並不能讓他分心。
「當當」敲門聲讓霍岑西頓了下筆。
「進!」
秘書推門進來,溫柔出聲。
「霍總,傅少來找您。」
抬眼,看著傅城,霍岑西有幾分詫異,這個時候他來找自己是……
「岑西哥,我有話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