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東野,你是不是精神過旺啊?」
哼哼唧唧的樣子,顯然覺得哪里不對勁啊。
「怎麼了?」
老男人裝傻充愣有一套呢,讓秦煙都不知道從何說起的好狸。
「沒事。」
委屈的咬著唇,看著老男人的樣子,都是可憐巴巴的,好好地蜜月怎麼全變成了這檔子事兒。她也是想好好欣賞一下風景的好麼!
好不容易從酒店里出去,秦煙看著夜晚中的城鎮覺得真心的還是中國好啊,最起碼商鋪開的多啊,這里的店都很早就打烊了,除了一些餐館還開著,很多商鋪都已經鎖了門。
埋怨的看了一眼戰東野。
「都怪你,不然還能溜達一圈兒的,你說你怎麼賠我。」
看著小丫頭這模樣,戰東野心里也是有些不落忍。
「明天陪你出來。」
「你最好說話算話。」
挽著他的手臂,找了一家情調不錯的餐廳。
吃貨有食物就能心情好,這絕對是個不變的屬性問題。
秦煙雖然說話粗魯了些,但是終究是個世家千金,基本的餐桌禮儀還是懂的。
本來這里東方面孔就不多,外加上長的美麗,打從進來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戰東野虎著一張臉,煩透了那些老外肆無忌憚的目光,恨不能一個個的殺過去警告他們才好。
「你看著我干嘛?怎麼不吃啊?」
瞧他這臉色,也不知道誰招惹他了,悶悶不樂就算了,還肅著一張臉,好像跟自己出來吃飯多不願意似的。
「這家餐廳難吃,我們換一家。」
說著起身,買單連個讓秦煙說不的機會都沒有。
嗚嗚……內牛排她剛吃了一半兒啊,而且味道也ting好的啊。
「喂喂喂,你慢點兒,你這一米四的大長腿,我能跟得上麼!」
稍微慢了些節奏,秦煙跟上來,也不知道他怎麼就突然這麼鬧脾氣了。
這男人不會大姨夫了吧?所以才……
「你怎麼了?剛剛不好好的麼?那菜也沒那麼難吃吧?」
轉過身,看著某個還在狀況外的小女人,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的好。
「我討厭那些人看你。」
硬邦邦的說出這句話,秦煙愣了下,隨即才明白過來。
「你……」
忍著笑,覺得他也太可愛了點。
「那些老外跟咱們哪一樣啊?再說,人家看著你跟我一起進來,哪能還對我有點別的想法啊?你啊你,這也吃醋?
我說戰先生,你也把我想的太好了,除了你,誰能要我啊。」
笑眯眯的伸出雙手抱著他的腰際,仰著頭,親了他一眼。
這樣的戰東野真是又別扭,又讓人喜歡。
因為這個吻,而稍稍緩和了下臉色,但是那些男人的目光還是讓戰東野心里發怒。
「小丫頭,明天帶你出來,我給你帶個臉基尼。」
煞有其事的說著,秦煙都木了。
「你咋不說你給我帶個防毒面具呢?還帶個臉基尼!」
掄起小拳頭錘了他一下,這廝還真是冷笑話大王。
「我好餓,還沒吃飽,回酒店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真後悔沒帶點老壇酸菜面來,唉,吃個飯也女敕更因為吃醋吃不飽哦。」
戰東野耳根泛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ting別扭的,但是,莫名的,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這丫頭在自己心里的位置越來越重要,有時候他都有些詫異,什麼時候開始的。
可是想要追溯的時候,已經發現,壓根兒找不到影子了。
她的小手在自己的大掌里,柔柔的,有些涼,她身子骨也畏寒,所以,每次都喜歡抱著她睡
tang讓她暖和些。
他還記得冬天的時候,她總是吵著冷,說北京的冬天真嚇人,跟昆明一點兒不一樣。
一轉眼,五年就這麼過去了。
目光越發泛著柔,想著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一個干巴巴的小丫頭,臉上帶著傲氣,內看不上自己的模樣,至今,他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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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就是即將結婚的前一晚。
那時的秦煙還是個準備高考的小丫頭,距離自己十八歲生日還有兩個月。
「你就是戰東野?」
梳著馬尾,她怒氣沖沖的看著眼前這個老僧入定的老男人,心里一陣鄙夷,什麼嘛,老成這樣還想娶自己,她又不缺父愛!
而且那張臉是怎麼回事兒?面癱麼?連點兒表情都沒有的。長的更是粗獷,要是續上點兒胡子能當野人了。
許是心里的排斥,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而在她打量戰東野的同時,戰東野也打量著小丫頭。
干巴巴,瘦小,發育不-良的小女孩兒。
蹙著眉,越來越想不通老爺子是怎麼了,非讓他娶這個干癟菜。
她多大?有十五麼?想著,他就問了出來。
「你多大?」
好死不死,問這話的時候,恰好視線落在她的xiong部,秦煙紅著臉,忍不住惡狠狠的吼道。
「我多大關你屁事!你變-態啊!」
戰東野眉間的死結更深了,ting沒教養的一個丫頭。
一點都不像秦家那種家庭里出來的,看來這樁婚事,他真是答應的太草率了,這是他父親嘴里那個好到不行的秦家小姐?他很懷疑,是不是從哪兒找來的臨時演員。
「我不知道秦家是怎麼跟你說的,我並不想要這麼早就結婚,所以——」
「唉,你要是這麼說,我覺得咱們兩個還能談談,反正我也不夠年紀領證,你年紀大了,催婚,我們家也有讓我結婚的道理,反正就是咱們假裝湊合著,以後的事兒以後說。」
小丫頭快人快語,幾乎把他要說的話都說完了。
戰東野到也覺得省事,最起碼,不用浪費時間了。
「那好,達成共識。」
談完話就是試婚紗走流程,婚禮當天,秦煙穿著旗袍被畫的跟猴兒一樣。
看著掛著大濃妝的她,戰東野覺得有些不忍直視。
這婚禮真心累死個人,尤其是新郎還喝的東南西北都不分了。
看著躺在chuang上裝死的新浪,秦煙哼了哼聲。
卸妝換衣服,然後自己找吃的,一天啥也沒干,就看著別人吃了。
煮了一碗面,放了兩個蛋,幸好,自己還有這手藝,不然真是要餓死人不償命了。
婚禮過後沒幾天,小丫頭就回雲南備考了,這段時間也落得清閑,誰承想啊,好死不死的,高考完了,去北京躲進霍家都躲不開他啊。
那時候的秦煙還不知道夏楚是自己的親姐姐,只當跟她比較談的來。
「夏楚姐,你說要是你跟你不喜歡的人結婚了,你怎麼辦啊?」
夏楚看著她,只是笑笑,然後將自己和霍岑西的事兒說了一邊,秦煙跟听故事一樣听的一愣一愣的。後來想著,要不要也試著接受一下老男人呢。
在戰老爺子的yin威之下,戰東野終于從沈陽回到了北京,還得跟秦煙似模似樣的住在一起。
這讓小丫頭可犯了難,她避開這老男人還來不及,哪兒還有心情跟他同住一個屋檐下啊。
「唉,我可說好了,咱們雖然同住一屋。但是你不能對我有非分之想啊。」
戰東野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似乎覺得她在講一個很不好笑的笑話。
沒說話,徑直走進浴室,听著里面嘩啦啦的水聲,秦煙開始想辦法,怎麼能不讓他獸性大發毀了自己清白。
想啊想的,終于想到一個妙計!
老男人出來的時候看著那張床愣了下,卻見某人開開心心的一副得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