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很快就來了,只不過來的卻不是寧王府常來的李太醫,反而是如玉醫坊的慕染姑娘,當慕染忽然出現在了寧王府的時候,似乎所有人都陷入了遲疑一般,只是那寧王捂著傷痛的手臂,又睨了慕染一眼,卻不多說些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也算是應允了下來,見了寧王爺如此,眾人這才將王爺以及倒在地上的展雲抬了出去了,而慕染跟在他們的後頭,卻也是這個時候,池碧只急急地忽然緊緊抓住了慕染的手肘,同樣是憂心忡忡地說道,也不是她不相信慕染,只不過寧王爺這般,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池碧是無論如何也不希望寧王爺出事情的,因而一想到了這里,池碧是愈發的擔憂了起來,只緊緊握著慕染的手更像了焦急的神色,此時此刻,更是聲音顫抖地問道,「寧王爺他……寧王爺他應該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
只是慕染瞧著池碧這般焦急的模樣,一時之間,只腳步一頓,卻也是在這個時候,篤定地點頭,那模樣,就像是要了池碧放心一般,只是淺淺一笑道,「放心,寧王爺並無大礙!」
听了慕染這般說來,池碧仿佛是終于松了一口氣一般,這才松了手,方才她心中雖然說是焦急,只不過卻也是壓低了聲音,畢竟池碧還是知道分寸的,她知曉此事寧王爺畢竟還是有意識的,她雖說不知道他究竟是否知道他會如此,遭受了這般的折磨其實是自己所害,只是池碧還是打心里希望寧王爺能夠沒有什麼大礙的,這般想著,池碧是愈發的緊張了起來,不過慕染先前如篤定,再加上那毒藥又是她自己所制,因而心里自然是有所打算的,也不知道將裝著什麼東西的白玉瓶子往寧王爺的鼻下晃過,寧王爺就已然是緩緩閉上了眼楮。♀♀陷入了沉睡之中,不過那表情如此安詳,就像是察覺不到絲毫的痛苦一般,池碧見到了這寧王爺這般模樣,總算是疏了一口長氣,不過當池碧的視線落在了展雲的身上之時,才發現展雲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失去了意識了,也不知曉究竟是痛得暈死了過去,還是因著上藥的緣故,卻也是這個時候。慕染只眼疾手快地一下子將展雲身上的衣物給褪了下來。而池碧還沒有反應過來。對上了他那精壯的**的山半身之時,只覺得眼前一黑,她還在納悶之際,卻是听見了榮宸這小子便是在這個時候只急急地說道。「不能看,一個大男人的胳膊,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夠隨便瞧得!」這話說得急,又是氣喘吁吁的模樣,似乎很是焦急一般,倒是叫池碧听著很是好笑的,心里想著自己如何又是與這小子有什麼關系的,卻是毫不留情地一下子打掉了榮宸的手。只是嘟著嘴巴,氣沖沖地說了一句,「關你什麼事情!」說這更是蹲下了身子,是聚精會神地觀察這展雲左臂上的傷口,便是這般動作。可是叫展雲一下子又是氣急,心里思忖著如何是會有這樣一個不懂得避讓的女子的,只不過池碧絲毫沒有覺察到了身邊的榮宸的異常的,她只是依舊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展雲手臂上的傷口,便也是這個時候,忽然皺起了眉頭,她分明記得,那個夜晚,是自己手中的金簪子狠狠地刺入了那黑衣男子的左臂之上的,雖說當時的自己實在是太過慌亂,也根本就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更是不知道是刺中了哪里的,而瞧著展雲的這般傷口,也是被什麼狠狠地插入的模樣,而傷口早就已經結痂,也看不出是被什麼所傷的痕跡了,而慕染卻是在此時搖了搖腦袋,卻是側身望著身後正一副若有所思神情的池碧,卻是淡淡開口說道,「你可是還記得這展雲身上可是還有什麼標記的?」她淡淡開口問道,「先前你的那一副金簪子,可是還在的?」
慕染這般開口,倒是叫池碧忽然之間愣住了,慕染這話倒是提醒了自己,那時的自己,實在是太過慌亂了,自然是保住了自己的小命要緊,而那一把金簪子,早就被自己不知道何時扔在了什麼地方了,只是她雖然不知道那簪子對慕染來說是有什麼作用的,只不過瞧著慕染這一般一臉凝重的模樣,想來自然也是有極大的作用的,這般想著,卻是叫池碧心里只愈發地擔憂了起來,卻是試探性地問道,「若是沒了那簪子,可是如何是好?」
「倒也沒有什麼多大的用處,」誰知慕染卻在這個時候又是神色自若地轉過了身子去,縴細得如同玉蔥版的手指在傷口之上比劃了一番,便是這個時候卻又是說道,「這般傷口,應當是匕首刺上去的,倒不像是簪子造成的。♀」
便是慕染這般說來,卻是叫了池碧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的,想來這件事情與寧王府無關就好,否則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要拿什麼心情來面對寧王爺了,不過池碧還沒有完全緩過神來,便又是這個時候只听得了慕染又是開口忽然說道,「只是卻也不能完全月兌離了關系,寧王爺一向是心思縝密之人,若是為了掩飾這個傷口,將這傷口給加重了也說不定。」便是這膽大一句話,卻是叫了池碧的心情又變得沮喪起來,心里也不由得思忖著究竟是如何才能夠讓寧王爺洗清了嫌疑的,而便是這個時候,只听得了慕染淡淡開口說道,「先前你同那凶手在爭執的時候,定然是模到了凶手的手或者是其他什麼特別的地方,你可是有什麼特別的印象?」
慕染說這話的時候,視線正落在了展雲一雙粗糙的手上,許是因著他常年守在寧王身邊的緣故,整日出了練功就是對抗那些要謀害寧王爺的刺客的,全身盡是大大小小的傷口,慕染先前還在納悶,她給了池碧的藥,倒不是什麼毒藥,只不過是能夠刺激人的神經,放大了身上的痛覺而已,倒也不是什麼加重了傷勢的,而若是僅僅是左臂上的傷口的話,倒也不至于會是這般模樣,甚至是暈死過去了,而更恐怖的是展雲的手上,簡直就是慘不忍睹的千瘡百孔了,就是池碧瞧見了,也不由得失聲驚叫了,而卻也是這個時候,她的臉色忽然一變,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是迫不及待地一把緊緊地抓住了展雲的手,竟然還細細地撫模了起來,便是這般的動作,簡直就是叫身邊的榮宸是幾乎抓狂了,一雙眼楮瞪得大大的,簡直就是難以置信了,心里更是思忖著這般光天化日,又是世風日下的,這池碧如何竟然能夠這般大膽地模一個陌生男子的手的,只不過榮宸還在氣哼哼地想著這件事情的時候,赤壁忽然是眼前大亮,便是這個時候猝不及防地抬起了腦袋來,是目光灼灼地瞧著眼前的榮宸,倒是榮宸,被池碧這般突如其來的目光嚇了一大跳,也不知道究竟是應該多說些什麼了,而也是這個時候,忽然只听得了池碧忽然說道,「不是他,不是展護衛,我想起來了,先前我是有踫過那個人的手的,不像是這般又是粗糙又是傷痕累累的,反而是無比光滑的,甚至是帶著淡淡的香氣,而不是他!」
便是池碧這一番話,卻是有什麼自慕染的眼里是一閃而過。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面上便在這時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來,不過卻沒有多說些什麼,而便是這個時候,又是听見了池碧只忽然開口問道,「只是他如何這般巧合的,他身上會多了這樣一個傷口呢?」
恐怕這是所有人都不能夠明白的地方了,而變石頭听了這話,榮宸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先前他就一直疑惑著,如何慕染與池碧對這展雲身上的傷口是如何關心的,只不過他瞧著這展雲身上的傷口,又听著慕染所言,不禁是覺得有些奇怪的,而如此听來,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只一拍腦袋,是全然反應過來了,這才開口忽然說道,「我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我也知道他身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啦!」
榮宸這話說得突然,就是慕染也沒有反應過來的,只是瞪著眼楮,一雙清澈的眸子里,是榮宸忽然漲得通紅的臉,不過她微蹙的眉眼之間去,卻也是慢慢的疑惑,似乎是根本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也不知道榮宸是如何要這般突然地開口的,而也便是這個時候,卻是听得了榮宸的聲音有些吞吞吐吐,而在二人毫不掩飾的視線之中,他這才撓了撓腦袋,卻是說道,「因為那個傷口,他身上的那個傷口,就是我刺傷的啊!」
也不知道究竟是否是榮宸這話實在是太匪夷所思的緣故,就是慕染此時,也是不由得睜大了眼楮,是難以置信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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