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雖然不是寧王爺親口同自己說,只是從展雲的口中說出來,也同樣是讓人極其的震驚了,只是池碧卻還是極其的驚詫的,尤其是在听見了展雲所言之後,她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明白,瞧著蕭磊這我太子殿下的模樣,自然應當是極其的喜愛郡主才是,又或者說,不是據說他們二人先前是真心相愛的麼,蕭磊又是堂堂的太子殿下,有權有勢還有錢,無論如何,先前郡主的死,都不應該是與蕭磊有關的,難不成其中是有其他的隱情麼?池碧一想到了這里,是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只是顯然展雲說出了這些話的時候是知曉了自己是唐突的,因而只是閉上了嘴巴,不發一言,就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而看在了池碧的眼里,卻更像是在隱瞞著什麼一般,可是叫池碧愈發的不解,只是急急地追問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郡主她,究竟真正的死因是什麼?」
冥冥之中,池碧忽然是想起了什麼,只覺得心中慌張,只是展雲瞧著池碧這般這樣,開始的時候,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的,只不過終究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的,只是快步上前,低聲對著守在了寧王府正廳門口的小廝說了什麼便是徑自離開了。
而小廝很快就領著池碧到了廂房之中,先前寧王爺下了馬車的時候似乎很是匆忙的模樣,並沒有與池碧多說些什麼,只是匆匆低聲與展雲說了些什麼便上了另一輛馬車,而展雲只是低著身子,又是點了點腦袋,是恭恭敬敬的模樣。
池碧到了廂房之內,瞧著在房內恭恭敬敬地守著的丫鬟們,忽然只覺得還是衙門之中好,至少她還是不習慣有人伺候著的,因而池碧只是笑容訕訕地吩咐了房間之中的丫鬟出了去,自己這才是松了一口氣的。而不知覺之間這般一番的奔波,已然是子時了,池碧打了一個還欠,也來不及多想些什麼,只覺得心里是困倦得不得了,一沾枕頭,卻是昏昏沉沉立馬睡了過去,而迷迷糊糊之間,她卻忽然像是走進了黑夜之中,周圍是漆黑的夜色與無盡的恐慌。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只是深吸了一口氣。跌跌撞撞地走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反應過來自己是走在了陡峭的山間的羊腸小道上,稍有不慎。就有跌落谷底的危險,她是想要往回走的,身後分明沒幾步便是安全的平地,只是不知怎的,一雙腳是不知使喚一般,卻是慌亂地超前跑了過去的,很快,視野便是漸漸地開闊了起來,而周圍卻是呼嘯而過的瑟瑟的冷風。是如何也無法停住的,便是這個時候,她只忽然覺得眼前晃過了一道黑色的身影,嚇得池碧是趕緊停住,一雙恐懼的眼楮更是一眨也不眨地盯著眼前的這個黑衣人。只是她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瞧見面前之人的樣貌的,而那個人卻是在這時緩緩地轉過了身子,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只是她還未來得及看清楚面前之人的樣貌,腳下一滑,身子是急速地下沉,似乎是一下子跌入了谷底之中,伴著驚慌失措的尖叫的聲音,池碧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是要飛起來了,而當她大汗淋灕地自夢中驚醒的時候,天色卻早已蒙蒙大亮,天邊泛起了紅暈,她擦了一把面上冰冷的汗水,還為方才真實的夢境而心有余悸。
好在不過是一個夢罷了,池碧拍了拍胸口,想著定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否則又會如何遇見了這般匪夷所思的夢境的!?只是池碧還在不知所以之際,卻偏偏是這個時候忽然听見了丫鬟在外邊叩門問道,「姑娘可是醒了?」
想來這王爺府的規矩就是多,丫鬟們在隔壁的屋子睡著,一個個都是靈敏的丫頭,定然是自己方才醒來的時候動作太大驚擾了她們,只是被那個夢境這般一嚇,池碧早已是睡意全無,因而只是應了一聲,丫鬟們很快就都走了進來,全然都是嫻熟的模樣,而池碧掐著她們,忽然想起了什麼,只是問道,「你們都是跟著王爺過來越城的麼?」
回話的是站在一眾丫鬟身前只會的丫頭,一听了池碧這般文化,卻是咧著嘴吧,輕快地笑著,「回姑娘的話,奴婢們都是向前服侍郡主的丫鬟們,向前都是在帝都的府上的,也是近來才被寧王爺帶來了越城的。」
原來如此,池碧點了點腦袋,只是這時,偏偏又有一個丫鬟小心翼翼地插話近來,「姑娘與郡主長得可真像。」只是她這話是不假思索地月兌口而出,卻是遭來了那領頭丫鬟的一記白眼,有些嗔怒的神情,似乎方才那個丫鬟所言,便是一個忌諱一般,而池碧雖然沒有多說些什麼,卻還是看出了端倪的,因而只是淺淺一笑說道,「我向來是不習慣別人伺候的,我自己來就好,姐姐們都請出去吧!」
見了池碧姑娘這般說話,先前展護衛自然是吩咐過了,不管池碧姑娘說些什麼,那可都是要听從的,因而眾人也只是稍稍猶豫了一下,又看著那位領頭丫鬟的神情,見她點了點腦袋,這才小心翼翼地離開了房間內,而偏偏池碧卻是在這個時候忽然叫住了那位領頭丫鬟,卻在這個時候只是說道,「還請姐姐留步!」
走在最後的她回過了身子,又是一個欠身,「姑娘可是喚翠兒留步?」
「對,是你,翠兒。」池碧笑得眉眼彎彎,眼楮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面前的姑娘,思忖了一般,又下了床來,趕緊將房門給合上了,就像是預料到了什麼一般,卻是眨了眨眼楮問道,「王爺是不是吩咐過,不管我說什麼,你們都是要答應下來的?!」
那翠兒本來還是有幾分遲疑的,不過最終卻還是點了點腦袋,而池碧因而也愈發的篤定,便是在這個時候大著膽子問道,「先前你既然是服侍郡主的,自然知曉郡主與太子的關系不是,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系?」
既然是郡主的貼身丫鬟,自然是能夠知曉什麼的,而那丫鬟果然是沒有讓池碧失望,不敢是她問出什麼來,她都是回答得極為詳細的,而池碧從她口中了解到的事情與先前所知曉的也大致相同,而有些不明白的,池碧也終于明白了過來。
原來,先前郡主連夜逃離了王爺府,果然是為了大婚,只不過里邊卻是大有文章的,若說郡主與太子相愛,倒不如說是太子的一廂情願,郡主先前對太子可能是有一些好感的,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就是再大的好感,那也有覆滅的時候,不知道為何,郡主對太子忽然冷淡了下來,而便是這時候,太子竟然想皇上請求賜婚,寧王爺只當自己的女兒還是喜歡著太子的,畢竟寧王爺並非是當今皇上的親生兄弟,而若是兩家聯姻,對于鞏固太子的勢力而言,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寧王爺欣然答應,而聖旨下來的時候,卻是深深地傷害了郡主的心靈,只是君無戲言,更何況,聖旨都下來了,哪里還有抗旨的道理,就是在這般的打擊之下,郡主卻是連夜逃離,而太子殿下听說了這件事情的時候,卻是惱羞成怒,竟然連夜追趕了郡主,等到寧王爺發現之時,只瞧見了山腰之間的太子殿下,以及跌多峽谷粉身碎骨的郡主了。
池碧還是第一次听說了事情的真相,「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如何是誰也不知道的?」
然而,那個小丫鬟說了這些事情之後,早已經是嚇得臉色慘白,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這般大的秘密告訴了池碧姑娘,想來都是一件足夠驚心動魄的大事情。
只是池碧卻還是不明白了,「听你這麼說,既然是太子殿下害死了池碧姑娘,只是如何寧王爺還是待太子客客氣氣的?」
「當時太子只說郡主是失足,畢竟又沒有人瞧見是太子推了郡主的,誰也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太子畢竟是當朝太子,王爺雖說忍受著喪女之痛,只不過卻也無可奈何。」翠兒說到後邊,已然是發不出聲音來了,更是紅了眼眶,一副悲戚的模樣,「翠兒告訴了池碧姑娘這些事情,也是听說了姑娘如今是在查探著越城的案子,想來姑娘定然是明察秋毫之人,而姑娘與先前的郡主如此相似的容貌,更是冥冥之中注定著姑娘定然是要還郡主一個公道啊!」
池碧听著翠兒這話說來,也不知道為何,只覺得心里是有些壓抑的疼痛。
好長一段時間,池碧都沒有緩過神來,想著自己是許久沒喲回了醫坊看來慕染了,說不定慕染會知曉些什麼,她這般想著,這才在王爺府里溜達著,尋找著出去的大門,而就是這個時候忽然听見了有誰低聲交談的聲音。
池碧一驚,忽然腳步一頓,隱入了角落之中。
卻是先前翠兒那個丫鬟的聲音,「回王爺,奴婢已經照著王爺的吩咐,將該說的話都同池碧姑娘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