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染近來想起了很多之前的事情,有些是她自己所想起來的,而有些,卻還是听見了面前的楚河口中提起,她斷斷續續地想起了那麼多的事情,再看一眼面前的楚河額,卻是忽然沒得恍惚了起來,或許是因著如此的緣故,慕染開口說話的聲音更是淡淡的,也不知曉究竟是想起了什麼,只是那一雙再冰冷不過的眼眸深處依舊是波瀾不驚的,倒是楚河,看著慕染如此,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然而,他終究還是沒有多言。
慕染想著那些年自己所經歷過的那些事情,不由得心里起了陣陣寒意,終于在這個時候又是面無表情地開口說道,「先前我許久都沒有明白了一件事情,師兄,你如何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畢竟,在慕染的記憶之中,直到她這一次回了昆侖山上的時候,心里還一直當著面前的楚河師兄還是記憶里那個時時刻刻都在關心著自己的師兄的,若不是因著這一次偷盜了昆侖山的事情,只恐怕慕染絕對不會看清楚了關于楚河的真面目的,一想到這里,她不由得覺得心底里起了陣陣的寒意,只不過斂了斂神色,她的面上終究還是那般清清冷冷的神情,說了這些,也不多說些什麼。
而楚河听著慕染所言,卻是苦笑一聲,先前慕染不在了這昆侖山上的時候,他既是盼著慕染能夠在這個時候回來的,又是盼著只怕慕染還是不要回來的才好,而時如逝水,隨著時間過去的越久,楚河的心里也是愈發的糾結,因而心里也是愈發的不願意慕染回來的,畢竟他知曉這些年來他早已改變了不再是當初慕染心中那個永遠溫柔如玉事事為了昆侖山著想的那個師兄,他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自私起來,他想要當上昆侖山的掌門。他想要權傾天下,他不再只滿足于當下自己這個大師兄的位置,而便是被這般刑法慫恿這的時候,就是楚河自己也不知曉究竟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改變了他的初衷。而一步一步走上了如今的這般荒唐而早已沒有後路的位置的,楚河一想到這里,只覺得自己又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然而,在對上了面前慕染冰冷的眼神的時候,更像是這個時候有千千萬萬的利箭幾乎戳穿了他一般,而那萬箭穿心的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楚河神色怔怔,不過面上也只是苦笑一聲罷了,並未多說些什麼。事到如今,再多的解釋,只怕也只會橫生了更多的額誤會罷了,楚河一想到這里,只是搖了搖腦袋。「慕染,如今你盜取結魂燈的事情在先,關于這件事情,只怕是從來都沒有人逼迫你的吧,既是如此,你已然是有違了師規,如今你雖說不是師門眾人。只是外人也是如此,有罪必罰,這些日子,你還是在這里委屈著,你要理解我的苦衷,有些事情。並非師兄能夠做主。」
雖說慕染如今早已被逐出了師門,對于這昆侖山來說,她不過是一個外人罷了,只是在楚楚河的心中,眼前的這個丫頭依舊還是他永遠的師妹。一想到這里,楚河的面色不由得變得愈發的復雜起來,雖說他眼里的慕染依舊是這般冰冷的神色的,而他在這時候不自覺地只沉沉地嘆了一口氣,中秋還是將雙手負在了自己的身後,然而很是無奈地緩緩地走出了這暗無天日的牢房之中了,而慕容娜只是盯著楚河的背影,久久一來,都只是沉默不語,輕抿著薄唇,一雙風雲變幻的眼眸深處,此時此刻也不知曉究竟是想到了什麼。
而便是這時候,彤彤卻依舊是顯得憂心忡忡,在屋室之中也是依然坐立不安的,先前她雖說是想要去求了如今的掌門楚河,只是卻不想得知了楚河已然是到了牢房之中的消息之後,額款式使得彤彤的心里是顯得愈發的擔心了起來,她自然是不知曉楚河究竟是想要去了那牢房之中干什麼的,然而,她如今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師妹,而師門規矩,師兄弟們是不能夠進去了那般禁地的,她不知道在那牢房之中,慕染同楚河之間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雖然細膩了想著之前楚河還是二師兄的時候,向來是對人親切的,尤其是對待慕染,因而兩個人師出同門,再加上他們的師傅紫英不過只有她們兩個徒弟罷了,楚河不寵著慕染,不無微不至的照顧慕染,那還能夠對誰好呢!也不知曉究竟是不是因著這般緣故,甚至那個時候的彤彤還屢屢因著自己的這位二師兄而感到吃醋的。
雖說因著自己是慕染的親妹妹,又是慕染親自將她帶回了昆侖山上的,因而在這昆侖山上下,彤彤自然是對待慕染最為親近,只是她沒有想到慕染對待楚河的親昵有時候甚至超過了她們姐妹之間的情深的,一想到這里,她甚至有時候也會暗暗地妒忌著自己的這位二師兄,當然,也不過會覺得心里有些心塞,而在心底里嘀咕了幾下罷了,彤彤畢竟是惦記著慕染對自己的好,而只要同慕染在一起的時候,那些不愉快的心思自然是會拋到了腦後,忘得一干二淨的,曾經的彤彤便是這般單純而天真地認為了楚河對慕染是真的好。
也不是沒有想過有一日若是楚河同慕染決裂了可是如何是好的,只是每每想到了這里的時候,彤彤卻總是會傻笑著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時候的慕染,雖說遇上事情了還是再冷靜不過的性子,然而私下里卻是再貪玩不過,竟然常常惹出了事情來,彤彤還記得還是自己來了這昆侖山之後,有一日也不知曉哪個同門的師姐告訴了自己,「你的那個姐姐啊,好在如今是有你在了這昆侖山之中,這才有了一些做姐姐的樣子,你是不知曉之前你還不在這昆侖山上的時候,那個楚慕染,是如何模樣?!」那話里神色莫辨的語氣卻是使得彤彤不由得又是疑惑又是迷茫的,她實在是難以想象之前的時候慕染究竟是什麼模樣的,畢竟這個時候彤彤眼里的慕染,已然是有些懶散而胡鬧的,而等到後來又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彤彤親眼瞧見了她的阿姐被歲月一點一點地磨去了面上鋒利的稜角,而變成了如今所瞧見的那般面色清冷而又是不苟言笑的模樣的時候,忽然之間明白了過來,先前那位師姐同只說了那般的話的時候的心情。
她不知曉這究竟是怎麼樣的感到了震驚的心情!
彤彤一想到了這里。又是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的,不過在瞧見了面前的阿洛依舊是不冷不熱也不著急的模樣的時候,彤彤卻還是露出了一副鄙夷的模樣的,她想著,她也再篤定不過,這個阿洛一定不是什麼凡人,而她既然是同昆侖山有所交情的,楚河定然會看在了阿洛的面子上,放過了慕染,只是她雖說是這般想著。也這般請求了阿洛,而阿洛卻依舊是紋絲不動,面上更是慵懶地打了一個哈欠,那般模樣,分明是在說著此事與他沒有半點關系一般。便是如此,彤彤是愈發覺得新塞爾憋屈的,看著阿洛的一雙眼楮里也全然是復雜的神色,雖說阿洛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可是讓彤彤只覺得是愈發的無奈的,這般想著的時候,彤彤不由得又是嘆息一聲。不過那般面上的神情在此時此刻已然是冷漠了下來了,也不多說些什麼,只是默不作聲地飲茶,雖然那茶含在口中,卻是彌漫著濃郁而難以忍受的苦澀的味道,還是在一旁瞧著彤彤如此的黎念澤于心不忍。很是友好地提醒了一句,「那是苦茶……」
他放在還在屋室之中的時候,就是被眼前的白衣少年給坑了一次,他那時不過是來找彤彤罷了,不過看見了阿瞅竟然呆在了彤彤的房里。目光更是好不掩飾的拒人于七里之外的意思,而看著阿洛的一雙眼楮里也是慢慢的第敵意,雖說阿洛並未如何,只是燦爛一笑,露出了一口雪白的大白牙,似乎很是高興地對著黎念澤說道,「哎呀,可算是逮著了一個大活人了,你嘗一嘗,這茶的味道可是如何?!」
說著阿洛更是將手中的茶杯遞到了黎念澤的眼前,黎念澤起初雖說是抵觸著,不過根據他這幾日的觀察,發現眼前的這個家伙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嘿嘿地笑個不停的,一口大白牙也老是在他的面前晃兒晃的,看起來似乎也沒有什麼壞心思,反而更多的還是一副傻缺模樣,他這般想著,一直提著的一顆心這才終于緩緩地落了下來,又是對著阿洛回了一個滿是大白牙的笑容,殊不知自己的這般笑臉同阿洛在他眼里的傻缺模樣是完全可以重合的。
而當黎念澤毫無防備地接過了阿瞅遞過來的茶水,猛地灌入了口中的時候,這才忽然意識到自己一定是中了這家伙的計了!那鋪天蓋地的苦澀的味道在那一瞬間鋪天蓋地地襲來的時候,簡直就像是要了黎念澤的老命一般,他本來還算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一張白淨的臉上,此時的五官卻已經是全都褶皺在了一起的,而那毫不掩飾的痛苦的神情更是看得人那叫一個心驚膽戰,口中早已比思考快了一步,發出了震天的鬼哭狼嚎的聲音了,黎念澤不知曉阿洛這個家伙究竟是給自己喝了什麼好東西,害得他此時此刻不由得在原地蹦著,倒是始作俑者看得那叫一個爽快的模樣,早已捧著肚子笑完了腰了,看看著就要岔氣的時候,還是依舊故作鎮定地開口說道,「你可不要嫌棄這茶水,這苦丁茶,喝下去,對人體可是棒棒的!你可不能夠暴殄天物了!」
阿洛很是沒心沒肺地說著這番話的時候,黎念澤是恨不得掐死了眼前這個熊孩子的,不過阿洛說得倒是也沒有錯,顯然他不過是為了惡作劇罷了,並非有意要害了自己,黎念澤記得自己許久之前身邊還有一個很懂茶道的姑娘,便是曾經煮過這樣的苦丁茶給自己喝的,他就說呢,怪不得先前他聞著這般味道,只覺得很是熟悉,因為那個時候他可不是這麼猙獰的神情麼!雖說風水輪流轉,也不能轉著轉著又轉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吧!
黎念澤頂著一張再苦逼不過的臉,直到等到那茶苦過後一絲回甘終于涌上了舌尖的時候,他的神情才算是稍稍地好受了一些,不過面上依舊是殘留著受苦的表情的。意識也在這個時候逐漸的清明,當黎念澤再看向了身旁的阿洛的識貨,那一雙鋒利的眼楮倒是沒有平日里咧著嘴吧笑著的很是陽光的模樣,這個家伙。顯然不是故意的麼!
然而,阿洛這個時候倒是氣定神閑又是振振有詞地說著,「我這不是為了你好麼!你想啊,先前你受了那麼嚴重的傷疤,這體內可是堆積著多少的毒啊,而這苦丁茶干什麼用的,不就是排毒養顏的麼,喝一喝,那可是十年少啊!你看你這個白白淨淨的模樣,身上這里一道傷口。那里一道淤青的模樣可多不好是吧!再說了,如今可是青春期什麼的,若是你體內的毒排不出來,盡往上面去了,若是長在了這一章貌若潘安的臉上。這臉上有了小痘痘什麼的也就算了,若是一個不小心,你再撓一撓啊,抓一抓什麼的,坑坑窪窪的,哎喲,一代陽光美少年那不可是毀了麼!」說的還真是人模人樣的。就好像是真的為了眼前的少年著想一般,而更重要的,還是阿洛瞧著面前的白衣公子這般說話的時候,雖然知曉很多理由都是他強扯扯出來,只不過是為的自己不要揍他罷了,不過黎念澤心里听著也不知曉自己究竟是那根筋瞅著了。竟然還會覺得這番話很是受用的,想了想也是點了點腦袋,心里的怒氣就是不放那也要放了下來,而面前的阿洛瞧著黎念澤露出來的傻兮兮的信服的模樣,這才又是松了一口氣的。
黎念澤雖說是遭到了阿洛的捉弄。只不過既然他自己也沒有吃了什麼虧,自然也犯不著在這個時候生氣,雖說當黎念澤的視線落在了面前的阿洛的身上的時候,看著阿洛這般不懷好意的神情,黎念澤心里還是有些很是心賽的,真沒有想到他平日里是那般的一世英名,結果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只剩下了被人耍的份,雖然黎念澤平日里便是秉持著士可殺不可辱的原則,向來也只有他作弄別人的份的,哪里還有輪到了別人作弄他的道理,尤其是這個時候,眼見著阿洛眼里那般看好戲的神情,黎念澤便是氣不打一處來的,又是瞧著他笑嘻嘻的也不知曉究竟是想到了什麼不過卻是這般好不在意的模樣,黎念澤是愈發覺得眼前的阿洛看著簡直就是……這個天殺的!
黎念澤算是知曉了什麼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他之前也是從混世魔王走過來的,雖然說後來遇上了未央,被她深深地壓制了一大截,不過那都是為了成為更厲害的大魔王做鋪墊的!黎念澤畢竟一直已拉開都是這般告誡著自己,什麼小不忍則亂大謀啊,什麼忍辱負重,臥薪嘗膽啊,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重新奪回自己的主權,後來他行走
八殿下的不良丫頭sodu
異鄉,也算是奪回了自己的主權了,只不過自幼得多了,倒是使得他生出了許多寂寞的神色來,也是這般想著,黎念澤忽然想著,或許自己是該回去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便是自己忽然動了這樣的心思之後,卻是忽然遭到了追殺,甚至他連那些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也不知曉,便是這般莫名其妙地似乎陷入了一個有一個的陷阱之中,卻也是這般誤打誤撞地找到了多年來他一直念念不忘地在找尋著的人,他之前一直都認為那人魂歸故里,或許他此生都難以再見了,而上天就像是同他開了一個不好笑的玩笑一般,雖然那個與記憶里的童彤就一模一樣的面孔的女子只是神色疑惑地瞧著自己,澄清了他們根本不相識,只是黎念澤卻還是深深地告訴自己,她定然是自己找尋了許久的人。意識許久沒有這般清晰而篤定的時候,黎念澤有時候雖然糊涂,不過這個時候,是絕對不會犯糊涂的,盡管他如今呢想起來依舊是是覺得匪夷所思,當時他分明是親眼瞧見了那人失去的呼吸,也是就這般眼睜睜地盯著他入了大海之中,如何慈和就這般好端端地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也還是一模一樣的聲音,一模一樣的氣息。
若是面孔相似也就算了,總不能連聲音還有很傷的味道都是一模一樣的吧!黎念澤一想到這里,心中也就顯得愈發的激動起來,所以哪怕是那時候早已經是傷痕累累他還是要忍著似乎即將垮下來的身子,忍受著全身上下如同撕裂一般的傷口的痛楚。也要跟著他們來到了這昆侖山之中,如今他付出了這般巨大的代價,終于尋到了她,便是再也無法放開手的。雖然黎念澤並不知曉,此時的彤彤心里究竟是怎麼想的。
即使是來了這昆侖山上,他也只是長年待屋子里養病罷了,對于外面的世界便是想著管一管,那都是有氣無力的,一想到這里,黎念澤也只能夠放棄了這個打算。如今他的傷口才好了一些,卻不想一出了門,流言蜚語撲面而來的額時候,她這才終于知曉。是出事情了,雖然那些竊竊私語地交談著的昆侖山上的師兄弟們說話的時候含糊不清,也不知曉究竟是在說些什麼,不過黎念澤一向偷听偷看得慣了,這方面倒是練就了一身鬼斧神工的好本事的。便是這個時候,他只是豎起了耳朵來,就是將這些不欲與人知的事情听到得一清二楚,不過轉而他劃了劃下巴,等到終于咀嚼出了這些謠言之中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都的時候,一雙眼楮卻是在這個時候陡然睜大,是一下子忽然反應出了什麼事情來的。方才他們所討論的,正是彤彤的親姐姐慕染比關入了牢房之中這件事情,黎念澤一驚,心里想著無論是遇見了這般事情,又是在這非比尋常的昆侖山上,想來事情已然是更加的非比尋常了。而也不知道彤彤入今的心情可是如何的,一想到這里,黎念澤是再也站不住也坐不住了,趕緊氣喘粗粗地跑去尋了彤彤,也絲毫顧不得此時他身上的傷勢了。
卻不想。黎念澤這一遭,人倒是沒有尋到,倒是著了他的道!
而始作俑者阿洛卻依舊是揚著一副大大的笑容,面上更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似乎根本不相信黎念澤會對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一般,很是挑釁的樣子,這黎念澤還受得了!
誰知曉,偏偏是這個時候,彤彤卻是在這時候回來了,當她的視線落在了屋子之中的兩個男人的身上的時候,也兵不多說些什麼,只是一瞬間目光又移了出去,這幾日接連的奔波勞碌,彤彤實在是疲憊,只覺得自己實在是渴得厲害,也不多說些什麼,只是很快就將這桌上才擺放著的苦丁茶一飲而盡了。
就是身旁的兩個男人勸都來不及的,當然,阿洛自然還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的,果然,彤彤一喝下了這般茶水的時候,那般的表情已然是顯得不對勁了,差點兒將這茶水跟噴了出來,雖然最火還是極其地艱難地將它們勸都給咽了下去,而面色的猙獰比起方才的黎念澤,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彤彤知道自己一定是被誰給作弄了,只不過她心里想著要作弄也不該是這樣一個惡作劇的法子把,心里更是覺得千萬條草泥馬在心里奔騰而過,面上更是露出了欲哭無淚的神情來,更是在這個時候是不自覺地伸出了舌頭來,用手刪風,似乎這樣就能夠減少了這舌尖上的折磨一般,雖然彤彤這般神情看著似乎很是忍受著痛苦,而黎念澤瞧見的時候也是那叫一個膽戰心驚的,倒是阿洛這個時候依舊是一副看好戲的深情看著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而到了精彩好戲的部分更是再也憋不住了他面上的笑容一般,又是扶著自個兒的肚子狂笑不止,可是使得終于緩緩平靜下來的彤彤都是瞬間石化的,不過望著眼前如此惡作劇的阿洛,彤彤一時之間是說他不是,不說他也不是,心中更是氣急了,面上的神情甚是糾結,內心了卻是恨不得狠狠地抽了阿洛一嘴巴子的。
這都什麼時候,竟然還要和她開這般玩笑,彤彤是又好氣又無語的,不過顯然阿洛是依舊沒有意識到了這一切的,他依舊是哈哈哈地捧月復大笑著,而那般笑容落進了彤彤的耳畔,更是顯得無恥而夸張的,偏偏彤彤面對著這般模樣的阿洛,又是無可奈何,只能夠將一肚子的苦水都往自己的肚子里咽下去罷了。
倒是理念在一旁可是請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瞧見了彤彤這般糾結而委屈的模樣的,當下他的那般火氣可是一下子就上了來了,是忍不住朝著阿洛大聲吼道。「夠了,你能不能為別人著想一下!」既然有人欺負了彤彤,甭管是誰,眼前的阿洛也好。就是天王老子也罷,他黎念澤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而彤彤本來還沉浸在了這般苦澀的滋味之中,哪里曉得被黎念澤這般一嗓子倒是忘記了嘴里的味道,她心里一個哆嗦,卻是有些後怕地看著同樣是張著嘴巴,維持著僵笑著神情的阿洛,彤彤只覺得,這還是她第一次瞧見了阿洛這般神情的,即便是後來當彤彤回想起了那時的場景,依舊是覺得很是害怕的。而根據了她當時的描述,彤彤是有多麼害怕若是阿洛那時忽然發起狂來,只怕是會當時就一把砍了他們,雖然這也不過是彤彤心里的想法罷了。
因著阿洛即使是到了後來也不過是又是露出了一個再燦爛不過的笑容罷了,又是嘴角萬萬。然後便是緩緩踱步到了黎念澤的面前,便是那一刻,彤彤幾乎是屏住了呼吸,只是眼楮一眨也不眨地瞧著阿洛輕輕地拍了拍黎念澤的肩膀,口中更是意味深長的神色,「年輕人啊,有時候呢。凡事都不可以沖動的,你方才這般,可是很不禮貌的你知道麼?!」阿洛說著這話的時候聲音更是地沉沉的,是與平日里全然不同的樣貌,無論是誰瞧著阿洛如此模樣的時候,只怕都是會認為了眼前的這個男子必定是非同尋常。只怕還可能是要大開殺戒的,便是彤彤那時心里也是這般想著,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凌亂了起來,心里暗自思忖著這些日子以來她還從來沒有瞧見過有誰敢對阿洛是如此蠻橫地說話的,便是蘇鈺在面對著阿洛的時候眼里都多了幾分忌憚的目光。方才既然黎念澤如此的膽大包天,或許這個時候……這個時候,也只能夠等著來了一個死無全尸了吧!
而黎念澤瞧著阿洛如此,雖然心里沒有彤彤那般可怕的想法,不過面前看著還算是人模人樣的少年還是不由得讓黎念澤覺得有心心悸起來,然而,他卻還是裝出了一副很是不屑的模樣,又是高高地仰著自己的腦袋,那般盛氣凌人的模樣,便是此時站在他身旁的彤彤瞧見了,都是想要狠狠地抽了黎念澤一把,再讓他好好照照鏡子的,也不知曉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還敢在這里說出這般大言不慚的話來,若是因此得罪了阿洛。
彤彤並不是麼沒有見識過阿洛的「心狠手辣」,若是他果真有心要對黎念澤干什麼的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知曉黎念澤這會子定然是在劫難逃了的,一想到這里,彤彤的額角不由得滾落了大顆大顆的汗水來,身子在這時候更是顯得有些哆嗦,誰知曉偏偏這個時候阿洛又是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來,而開口的聲音卻與前一刻截然不大,變得很是豁達了起來,可是叫彤彤又是一驚,心里暗嘆著這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
不過彤彤終究還是放心了下來,因著阿洛接下來不過又是捧月復大笑罷了,也是方才一副,快要笑岔了氣的神情,捂著肚子,直哎喲哎喲個不停,「哎喲我說你們一個個的怎麼能夠這麼逗呢,我仿才啊不過是斗你們玩一玩罷了,誰知道你們表現得竟然會是如此的真性情,似乎這不太好吧!」阿洛說著這話的時候看似調侃的語氣,不過倒是也沒有什麼惡意的,彤彤此時心中雖說是哭笑不得,不過卻也是在這個時候終于放心下來,總之,這會子,總是要比自身難保好太多了的,一想到這里,彤彤這才不由自主地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等到阿洛笑完了之後,這才揉了揉自己此時早已糾結成了一團的肚子,眼角也是依然閃爍著淚光,一張嘴巴更是大大地咧著,小聲落入了面前二人的耳朵里,雖說方才被阿洛就是這般給耍了,此時此刻無論是彤彤還是黎念澤都是不想要看見面前的人,也不想再听見了阿洛這般聲音的,簡直是太侮辱他們的智商了,不是麼!
而阿洛打了一個哈欠,瞧著面前的二人在這個時候倒是齊心協力,他的面上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來,也不多說些什麼,這才氣定神閑地,離開了這屋室之中,而雖說是如此,阿洛的腦海里此時卻是正在絞盡腦汁地想著究竟什麼事情是能夠令他們一個個都措手不及的,只怕也只有這樣的時候,他阿洛才會找到了一絲成就感吧,否則老是面對著這些高智商,阿洛只覺得自己的智商都不夠用了。
而阿洛還在這般想著的時候,卻是沒有想到忽然便是這時候有一個人影便是這般擋住了自己的去路的,視線緩緩抬起,在落在了面前的蘇鈺的身上的時候,阿洛原本還顯得有些糾結的笑容便是在這時候是愈發繁盛了起來,也不多說些什麼,他只是顯得有些傻兮兮地咧著嘴巴笑著,一副甚是開心的模樣,而當阿洛的視線再落在了蘇鈺一雙清冷的眼眸的時候,倒是忽然又變成了委屈的神情的,」我說蘇鈺,這些日子你又是到了哪里去了,想來你肯定不知曉慕染如今又被關入了牢房之中的,你說她莫不是牢房專業戶麼,怎麼去哪里都要被關進去的,如今就是回了自個兒家里了,也不省心!」說著更像是操心操肺似的在這個時候重重地嘆息一聲,雖說他這般模樣落在了蘇鈺的眼楮里卻是使得蘇鈺神色莫辨的,也不多說些什麼,只是手中的折扇輕搖,微風扇來了蘇鈺的一字一句,「你裝傻麼?這件事情,先前我同你已然說過。」
一句話說得阿洛那叫一個啞口無言,又是訕訕地笑著,這才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腦袋來,面上是再傻里傻氣樂呵著不過的笑容,看著眼前也不知曉究竟是什麼表情的蘇鈺,阿洛又是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這才對著蘇鈺開口說道,「我說蘇鈺啊,都說貴人多忘事嘛,你也知曉,我這麼一個尊貴的人不是麼,忘記什麼的,那也是很正常的!」說罷又是翻著自己的眼楮,在想著自己是什麼時候同蘇鈺交談過這件事情的。
不過蘇鈺倒是沒有理會阿洛這般神情,只是開口問道,「你可是知曉結魂燈的事情?」
先前她不知曉其中的緣由,如今打听清楚了,雖然說也知曉了一些究竟,不過卻也不是能夠全然明白過來的,畢竟關于那盞結魂燈,究竟慕染拿了它做什麼,又為何會只是因著一盞結魂燈罷了,便是這般別關入了牢房之中,難道不知曉這結魂燈是有多麼的寶貴的麼?!蘇鈺對那盞燈本就是一知半解,如今不得已,也只能夠來問阿洛了。
既然不是興師問罪的,阿瞅心里瞬間明白了過來,也正是如此,他是忽然覺得自己的身份變得尊貴了起來,既然自己是被問話的,還是有求于自己的蘇鈺,阿洛是瞬間覺得自己的地位高了起來,也不多說些什麼,只是仰著腦袋,又是抬頭挺胸地看著面前的蘇鈺,那般的神情趾高氣揚,就像是在說著,「我告訴你的話,我有什麼好處?!」
而蘇鈺依舊是不急不緩地搖著手中的折扇,那般清淡的神情卻是再明顯不過的,盡管他根本沒有將視線落在了阿洛的身上,「你以為這般情況下,你能選擇不告訴我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