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所想與慕染全然相同,不過當楚河說出了那般話來著的時候,慕染卻還是一副意味深長的神情只淡淡凝視著著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雖說她面上依然沒有多說些什麼,既然楚河如此清清楚楚地說出了她此時心中所想,慕染定了定神,想來楚河向來都是聰明人,如今便更是應該知曉是如何去做的。
「昆侖山之事,畢竟與我無關。」慕染如今並非這昆侖山眾人,她心里也清楚自己是不適合與這件事情有所牽連,她一心想要的,不過是這盞結魂燈罷了,「若是你平息了這件事情,還請師兄能夠將結魂燈一借,慕染不勝感激。」慕染說到了這里,更是微微一頷首,面上也不知曉究竟是什麼感情,只不過看著倒像是很是堅決,而楚河此時也是微微蹙眉,瞧著慕染的神色卻是充滿了復雜,也是這個時候,只見他似乎是听見了一件很是好笑的事情,揚起了嘴角,又是面色復雜地打量了面前的慕染一眼,「結魂燈之前我若是能皆,早就借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只是如今你如何認為我一定會將這一盞結魂借你?」他不知曉慕染話里的篤定究竟是從何而來不由得挑眉看著她,神色莫辨。
而慕染雖說覺察到了楚河如此竟是含著淡淡的諷刺的意味的眼神,只是她依舊是神色自若罷了,也不多說些什麼,只是淺淺一笑,又是開口說道,「師兄自然是會借給慕染的,如今師兄不覺得自己實在是勢單力薄了一些麼?而慕染卻不同,彤彤、蘇鈺,或者說是師兄你所一直忌憚著的阿洛,若是此時沒有了他們,師兄你以為你自己能夠承擔起了如今這昆侖山上所發生的事情麼?」這聲音就像是鋒利的冰稜一般,一下子深深地刺入了楚河的心里。這般補刀的功夫若是慕染敢稱第二,想來沒有誰是會稱第一的,便是此時,楚河的面上也浮現出了一絲無可奈何的苦笑來。如今的這筆交易,既然對雙方都有好處,他又如何是會不答應下來的呢!一想到了這里,楚河自是點了點頭,算是二人之間的合作愉快。
而慕染不知曉,楚河之所以如此爽快地答應了自己他們之間的這般交易,自然也不只是因著這般原因的,楚河心里所埋藏著的陰謀與秘密,其他人,誰也不會知曉。
而也是這個時候。慕染終于知曉了關于昆侖山的一個秘密,原來,先前那神秘男子盜走的結魂燈,竟然是一個贗品!被提起了這里,便是楚慕染也不由得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來。而更加令人感到難以相信的,卻還是因著這規矩竟然不是楚河所想,還是歷代掌門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以假亂真,向來先前因著師祖們也怕出了如今這般事情,才會這麼做的吧,那假的結魂燈幾乎與真物一模一樣。不過那材質卻是有所不同的,若不是行家,也絕對不會發現這里邊的額真假。
而當楚河告訴了慕染這件事情的時候,慕染不由得陷入了有些呆滯之中,卻還是在這時候迫不及待地問道,「那麼那盞結魂燈呢?」所以那盞結魂燈。自然還是在這昆侖山上,或許甚至還在楚河的房內,慕染一想到這里,不由得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當慕染的視線終于淡淡地落在了面前的身上的時候。只是瞧著楚河再平淡無奇的模樣,似乎自己從來都沒有看清楚過楚河的心境一般,終于心里的疑惑月兌口而出,「你的……那盞結魂燈是在你這里?!」
而瞧著楚河這般神情,慕染心里的想法是顯得愈發的篤定,也是這時候,她張了張嘴吧,是愈發舉得、此時站在自己眼前的楚河其實是高深莫測的,「莫非這件事情除了歷代掌門,誰都不知曉,便是琉璃是誰也不知曉這一茬?!」想來若是琉璃知曉的話,也不必因著那一盞結魂燈而如此身受重傷了,而顯然慕染所言正是之前楚河所想要提及的,慕染說著這話的時候自是心頭一顫,而心里早就已經回答了自己的疑問,她又是如何忘記了,這偌大的昆侖山之中,歷代的掌門還有那些長老們,尤其是那些張老,一個個木訥古板,心里邊卻不知曉究竟藏了多少莫名的心思,能夠相出這般法子來,倒也確實是她們的風格。
而這個時候,既然昆侖山出了這樣大的事情,那些個頑固不化的老頭子也應該是已經火急火燎地往這里趕來了吧,一想到這里,慕染的面上又是露出了復雜的神色來,照理,這外人不得進了昆侖山之中,先前知曉那些長老並不在這昆侖山之中的時候,她這才心里舒坦了有些,只是如今那幾個老頭子可是要回來了,也不知曉就幾個會如何對待自己這個已經被逐出了師門的人的。
一想到這里,慕染的眼楮又是再次變得風起雲涌了起來。
只是慕染心里雖然擔憂,楚河的面色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當初他們的師尊將這掌門的位置傳給了自己的時候,那些長老們一個個都是反對的意見,不過那時候紫英執意如此,他們幾個老者並非掌門,卻也無可奈何,如今呢紫英自然仙逝,他們幾個老頭子也不必避諱,若是真的成群結隊地出現了,有是在昆侖山出現了這般事情的時候,也不知曉究竟會如何排擠了自己的,楚河不由得蹙眉。
果然,那幾個長老,不來也煩,來了更煩,眼下這倒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不過楚河自然沒有想到,他自以為長老即將趕來這昆侖山一事已經是一塊燙手的山芋了,而事情總是朝著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方向發展了過去,而如今瞧著更像是要即將分崩離析了一般,因著便是這個時候,這昆侖山上如今的大師兄蘇越已然是帶著眾師弟開始反抗了楚河這個掌門了。
楚河一推開門看見了幾乎昆侖山上所有的弟子們都聚在了大殿門口的時候,不由得蹙著眉頭,很是嚴肅地盯著他們,聲音沉沉,帶著毫不掩飾的氣憤,「你們不好好學習,這又是干什麼?!」話雖說是這般說著,只是心里還是不免擔心了起來,畢竟楚河還是不知曉眼前這些弟子們聚眾在一起,究竟是想要干什麼的。
還是為首的蘇越在這時很是清高一般地開口說道,「掌門真人,如今你倒是應該給我們眾師兄弟們一個交代吧,這昆侖山上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山中至寶被盜,師傅身受重傷,還有三名師弟慘死,至今卻不知曉這凶手究竟是誰,師叔你不覺得這實在是太詭異了一些麼,您既然身為掌門真人,還請您給我們一個交代!」
說著更是對著楚河一個俯身作揖,而慕染此時終于從楚河的身後緩緩地走出來,一雙眼楮也只是這個時候不冷不熱地瞧著面前正一本正經模樣的男子罷了,想著他確實對這個弟子有些印象的,當初她還沒有離開了昆侖山的時候,蘇鈺依然入了門的,算是琉璃的第二批弟子,雖說與他們師出同門,不過後來慕染的師兄弟們大多都出了師,所以蘇越這一輩也算是他們的小輩了,而蘇越更是成為了接替陸川的大師兄,可以說,如今剩下的弟子之中多事蘇越之後而來的弟子們,更是對蘇越的話唯命是從。
當初楚河當上了掌門的時候,也只是因著紫英的親自任命罷了,若是讓他們幾個師兄弟民主選擇的話,只怕是萬萬輪不到楚河的,僅僅是憑著這件事情,足以見得蘇越在眾弟子們之間的地位是有多麼的崇高。
當初昆侖山的弟子們若是不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是萬萬不會離開了這昆侖山之中,後來繼慕染離開之後,也不知曉大家伙兒是中了什麼邪,更是相繼離開,轉眼之間,這昆侖山中的老弟子們都走了大半,剩下的也都是心高氣傲而又面色浮躁的新弟子們罷了,在他們的心里,有本事的人都是要離開了這昆侖山的,而流下來的,定然都是些沒有本事的,所以他們理所當然地將楚河當作了廢物罷了。
而慕染之前不知曉這一茬,如今瞧著為首的蘇越如此囂張跋扈的模樣,倒是全然明白了過來,雖然她面上依舊淡漠,既然不管她的事情,她也沒有必要好參和的,而楚河雖然是深處這般輿論之間,也不知曉為何,他的面色卻依舊很是冷靜,似乎絲毫未注意到了面前一眾弟子眼里的抵觸的意味,尤以蘇越面上最盛,而楚河只是含笑淡漠地開口說道,「若是你們真有什麼話,稍安勿躁,等到長老來了,自然也就見分曉了。」
這般話說得,倒也是使得那些弟子們啞口無言,一個個面面相覷,無可奈何。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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