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一陣屋里的咳嗽從淡紫色色的紗幔內傳來。♀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
舌尖的疼痛讓南宮雪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感覺整個舌頭火辣辣的灼熱感,疼痛襲滿她她的整個口腔,還沒說一個字她都覺得火辣辣的疼。
南宮雪有些艱難地坐起身來看著空無一人的房內,無聲地笑了笑,她小心地套上鞋走到緊閉的門窗前,伸手將門窗打開,呼呼的風吹了進房里,穿著有些單薄的她,冷得渾身顫抖了一下。
秋天都過了一大半了,快走到冬天了。看著窗外凋零了半樹的黃葉,南宮雪心里有著說不清地感觸,不知道那是這感觸的頭。
以前的自己太小孩子氣了,被家里的那群人寵壞了,也太把這人生當做一場兒戲來對待,所以才會得到如此報應吧!
想著南宮雪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臉頰,自嘲一笑,沒有想到她也有當回烈女的時候,舌尖的疼痛無不昭示著她昨天,以自殺式的行為來維護自己,也讓她知道了原來在她最危急的時刻,她想得不再是夜天離而是月凌緋,這個一直被她拒絕、一直侍為兄長的人。
想起昨晚,她現在自己還有些心驚膽戰,如果不是她在她最後一道防線被撕毀的同時,抱著必死的心去抵抗北冥湮,恐怕她的一生都會有個走不出的陰影。
「小姐,你剛醒怎麼能就這樣吹風,萬一你要是再傷風感冒了,主子肯定饒不了奴婢的。」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穿著翠綠色丫鬟裝的妙齡女子,出現在南宮雪的眼前,探身到窗外關住窗戶,又扶著她走到一旁鋪著羊毛毯子的睡榻上坐下。
「你叫什麼名字?」由于舌頭受傷,讓南宮雪開口很困難,所以她就用手比劃著問了句。
那個丫鬟也是機靈,很快便猜到了南宮雪比劃的什麼,她甜甜地笑著說道:「小姐在問奴婢叫什麼吧!」
南宮雪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奴婢叫秋雨,從今伺候小姐飲食起居的丫鬟。」這個叫秋雨的丫鬟看起來很笑容甜甜的,但是南宮雪能夠猜到她會武功,而且武功在自己之上。♀看來北冥湮是想要把她軟禁起來,不讓她有機會逃跑。
南宮雪淡淡一笑點了點頭,看著離她最近的桌子上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黑糊糊的湯藥,還有一碗如牛女乃般乳白,不知道是什麼的湯,她想到有可能是剛才秋雨進來時放在那里的。
「小姐,你該喝藥了。」秋雨說著走到桌前,端起那碗烏漆八黑的湯藥放在她的眼前。
南宮雪聞到那一股濃濃的中草藥味,不是那種單純的草藥香,這讓她喝上一百年,她也是喝不慣的。
南宮雪對著秋雨比劃著先放涼了,一會兒再喝,可是秋雨卻並不依她。
「小姐,你趁熱喝,熱的才有效,你的舌頭才能痊愈的快。」
南宮雪對于秋雨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也知道她說的對,但是這是她從小到大的習慣,從來不喝湯藥,除了那次被月凌緋逼著用各種各樣的方法,讓她喝了整整五天的湯藥。
「小姐,你是不是嫌這藥苦?沒事,奴婢早就給您準備好了甜湯,喝完藥馬上喝甜湯,那樣就不是很苦了。」
南宮雪用手比劃著,「我不要喝藥,它又苦又沒有賣相,還有怪味,我—不—要—喝——」
秋雨並不明白南宮雪前面比劃著什麼,但是她明白了南宮雪的最後一個動作,那就是她不要喝。
「小姐,你就忍著喝下去吧,喝下去你的病才能好。」
南宮雪有些孩子氣的在胸口,用雙手擺了大大的叉號,表示她絕對不要喝的強烈意願。
「小姐,你就不要為難奴婢了,如果你要是不喝藥,就是奴婢的失職,王爺不會饒了奴婢的。」秋雨突然跪了下來,雙手捧著藥碗,舉過頭頂放在南宮雪的眼前。
這讓本來就被她那奴婢前奴婢後的弄得很暈了,現在又來一個下跪,真是還嫌她不夠暈。
南宮雪起身將秋雨扶了起來,這次什麼也沒有比劃直接端過來她手里的湯藥,一仰頭悉數倒進肚子里去了。♀
同時,耳邊還傳過來秋雨的聲音,「謝謝,小姐體諒。」
南宮雪這樣做可不是體諒秋雨,而是因為她要是再不喝的話,不知道這個秋雨又要做出讓她頭暈的事來。
喝完藥,南宮雪就有種想哭的**,現在她的口腔里幾乎全都沖刺著難熬的苦藥味。她在心苦訴著,555~這是什麼藥,怎麼這麼苦啊!
秋雨看明白了南宮雪臉上的表情,馬上端起桌子上的另一只碗,遞給一臉苦哈哈,快流淚的南宮雪,說道:「小姐,你快喝點甜湯解解苦。」
南宮雪也沒有多余的動作,接過秋雨手上的碗,就大口大口地喝起來。正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沒有喝上幾口,南宮雪就感覺舌頭疼得厲害了,還才是因為苦味把疼痛給遮過去了。
南宮雪現在疼得只想哭,她真是到了八輩子的霉了。此刻,她的心也被淚水淹了。
「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舌頭又疼了?」秋雨擔心地上前扶著南宮雪,有些擔心地問道。
南宮雪眨了幾下眼楮,硬是拼命將快要流出眼眶的淚水,給逼回去,點了點頭坐會睡榻上。
「那奴婢去找一下大夫。」說著秋雨就要轉身走去。
南宮雪馬上拉住秋雨的身,不讓她去找大夫。她用手比劃著,我沒事,只是喝得太猛了,弄疼了舌頭,休息一下就好了。
秋雨大致明白南宮雪想說什麼,也就沒有堅持去找大夫,但還是說了句,「小姐,如果疼得厲害了,一定要告訴奴婢,奴婢好馬上去找大夫。」
南宮雪點了點頭,之後就不再理會秋雨,趴在睡榻上小眯著了會兒眼,瞪著舌頭上疼痛感的漸消。
秋雨站在一旁看著南宮雪休息了,便收拾了一下,端著碗走了出去。
南宮雪在秋雨出去的那一刻,睜開了眼楮。她坐起來打開窗戶,看著那窗外的落葉紛飛,嘴角掛上一抹苦澀的笑意。
她明白自己剛才喝的甜湯里放了軟禁散,只是因為她只顧著解決口腔里的苦味,而沒有察覺到,等察覺到時,已經晚了。
南宮雪看著脖子上殘留的紅痕,她冷冷地笑了,看來北冥湮是真的打算將自己囚禁起來。
現在她的身上沒有任何解藥和毒藥,如果有的話,她不會選擇那麼疼得尋死辦法。都怪她太享受那份平靜,把所有的警惕全部丟掉,融入其中,才會換來今天的結果。可是她不會後悔……
「咳咳…… ……」因為受到些涼氣,南宮雪忍不住地咳嗽起來,扽得舌頭上的傷口疼了起來。
現在的她就像個沒有武功的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還要弱,要想逃出這深院,似乎有點痴人說夢。
南宮雪不願意只待在屋里什麼也不做,她想要出去走走熟悉下環境,就算是有些為了逃跑,但更是為了不讓自己在屋里悶壞了。
南宮雪披上一件月牙色披風,開門走了出去。剛出來把門關上,就踫到了秋雨回來。
「小姐,你這是要去哪里?你的病還沒好,回去休息吧。」秋雨盡職地上前扶著南宮雪,一只手準備打開房門,卻被南宮雪阻止了。
南宮雪笑著將秋雨的手拉回來,指了指不遠處的涼亭,比劃著,我先要去那里坐坐,看看那里的荷花池。
「小姐是不是悶了,想要去那里賞賞荷花。可是荷花都落了,小姐還有去?」秋雨猜測道。
南宮雪看著秋雨的眼楮笑著點了點頭,拉著秋雨向著涼亭走去。
到達涼亭內,南宮雪隨意的趴在欄桿上,看著只有綠葉的荷花,突然有種悲涼的襲上心頭,不由地深深地嘆了口氣。
「小姐,你沒事吧?」秋雨看著南宮雪有些苦笑的臉,有些擔心地問道。
南宮雪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又看著那滿池的綠葉發呆起來。
秋雨看著自己面前的絕子,難怪會讓她家主人上心。雖然現在她那張絕美的臉上,並不是粉女敕透亮,而是蒼白的幾乎透明的膚色,卻沒有絲毫讓她的美黯然失色,卻平添了幾分讓人憐愛的魅惑。
雖然只是簡單的無修飾的著裝,也能被她穿出別樣的魅力,讓人無法將視線從她的身上移開。若拿天下第一美人白漣漪與她相比,她更美的動人心魄,她像是一位誤落塵世間的仙子,一舉一動都帶著讓人痴迷。
也難怪她的主人會害怕,會給這絕美的人下軟禁散。可這位絕美的人,似乎對她家主人沒有任何意思,看來她主人的苦快來了……
南宮雪看著秋雨看著她有些痴迷的眼神,蒼白色的嘴唇綻放出一抹炫目的微笑。她坐直身子,伸手拉了拉秋雨的衣角。
「怎麼了,小姐?」秋雨回過神來,粉女敕的臉上浮上一抹紅暈,看著南宮雪問道。
南宮雪嘴角微微笑了笑,搖了搖頭,又轉過身看著那一池的荷葉,眼神無限延長。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秋雨感覺風大了些,便低子扶住南宮雪的胳膊,小聲地說道:
「小姐,風大了,我們回房里吧,免得受了風寒。」
坐久了,南宮雪也覺得有些冷了困了,她回過頭對著秋雨,笑著點了點頭,站起來,在秋雨的攙扶下回房間了。
回到屋內,秋雨將南宮雪扶到睡榻上,秋雨則走到床邊,為她鋪好床鋪。然後,又走過來攙住南宮雪站起來,說著,「小姐,床鋪好了,我們去那里休息吧!」
南宮雪困了,沒有做任何反抗的動作,在秋雨的攙扶下躺到了床上休息。
秋雨在一旁為南宮雪掖好被子,在一旁站著看著她。直到南宮雪真正睡著的時候,她才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輕輕地關上門。
「她怎麼樣了?」一個冰冷的卻帶著磁性嗓音響起。
「回主子,小姐她沒事,已經休息下了。」秋雨恭敬地向著行了一禮,小聲地說道。
「哦,你先下去吧!」北冥湮冰冷的面容上沒有一絲表情,擺了擺手,讓秋雨下去了。
「是,主人。」秋雨慢慢退了下去。
北冥湮慢慢走進房里,小心翼翼地坐在床邊,看著南宮雪如孩童般安靜的睡顏,冰冷的面容上浮上一絲笑顏,他伸出手指在空中,慢慢地描繪著她的容顏。
「為什麼你能讓我想要折斷你的翅膀囚禁你」有些話里的字句在北冥湮的口中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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