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有個人特地派人告訴我,讓我盡快回去雪燁。+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月凌緋就算是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南宮雪也能大概地猜到是誰。
「是北冥湮吧!」南宮雪笑容里多了一絲苦澀,聲音不再似以往那般清脆,帶了一絲渾濁的音線。
「告訴我,你並不喜歡做北冥湮的皇後,是他逼你的,對不對呢?」月凌緋的話里沒有一絲質問,有的只是像是在哄犯錯的小孩,承認錯誤的溫柔語調。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月凌緋,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沒有北冥湮這個阻礙,我們在一起也不會那麼順利,你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南宮雪說完話,趁著月凌緋呆愣地瞬間,掙月兌開他的手,站到一旁,蹲子,將昏倒在地上的秋雨扶起來,讓秋雨倚在自己的懷里,抬頭看著月凌緋淡淡地苦笑著。
「為什麼你不相信我們可以讓師公改變想法,你不是那種會認輸的人。」月凌緋站起身,逆著月光看著南宮雪緊低下頭,有些不悅地說著。
「是的,你說的沒有錯,我是不會輕易認輸的人,但是有時候,認輸是為了」南宮雪低垂著頭,不看月凌緋一眼,用听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平靜地說著,而最後的幾個字被她吞進肚子里。
「認輸是為什麼,是為了心姨?」月凌緋將視線移到一旁的樹杈的更遠處,幽幽地說道。
「」
被猜中了,南宮雪地垂下的臉上浮上一絲苦笑,緊緊地咬了咬下嘴唇,忍住自己想要承認的想法。
「你不說話,那就代表你默認了。」月凌緋此時的聲音听上去有些不正常,似乎在隱忍著什麼情緒,不想爆發出來。
「」
南宮雪還是選擇沉默以對,也不抬頭看一眼月凌緋,就緊緊地將秋雨樓在懷里,怕她沒有定力會跑過去,抱住他說,她不想當什麼皇後,想要把娘親打暈帶回雪燁,想要和她說愛他,想要和他一起去面對外公的考驗,說服外公。♀可是她不可以這樣做,因為那樣娘親會恨她一輩子。
現在只能等著娘親,自己從那場美麗又殘酷的夢里醒來,懂得了放下,學會發現,或許她就能擺月兌當北冥湮的皇後的命運。
「雪兒,你把心姨看的比你自己的幸福都重要,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月凌緋到現在都不能明白,南宮雪為什麼將月心怡看的那麼重要,就算是月心怡一次一次讓她失望,她都從來沒有放棄過對月心怡的親情。有時候他會覺得南宮雪更像是母親,月心怡更像是女兒。
「因為她是我唯一的母親。」南宮雪突然抬起頭,看著月凌緋平靜地笑著,一字一句說的很輕,卻又讓人覺得太重,包含了太多感情在里邊。
「是嗎?唯一的」月凌緋看著南宮雪,最先映入他雙眼的是那雙在燈火下泛著幽藍色晶澤的水亮眸子,只要輕輕眨一下眼,便會有晶澤的淚珠滑落,他嘴角微微挑著,冷聲說道。
「嗯,唯一的。」南宮雪說著眨了眨眼楮,兩滴若珍珠般的淚滴劃過絕美的臉旁,碎落在青石地板上。
真得是唯一的了,唯一可以向其贖罪的人了,那個世界,那個離她越來越遙遠的世界,那里的母親,她再也無法將年少犯下的錯,對著那里的母親說對不起,不能向那個世界為她操碎心,接受她所有的壞脾氣,過早白了頭的母親贖罪。她只有對現在的母親超出想象中的好,她才會稍微安心,才會覺得身上的罪輕了些。
月凌緋看著突然落淚的南宮雪,心里微微揪著疼,他在半空中伸了伸手,似乎想要為她擦去臉上的淚痕。他在半空比劃了幾下後,輕輕地收回手,雙手背負,抬頭看向別處,輕輕地說了說道︰「雪兒,你知道嗎?我的唯一是你。」
南宮雪眨動了幾下幽藍色的眸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沒有想過她再月凌緋的心里,有這樣高的地位。這是她不敢想的,她原本只是以為他只是愛她,還有又到那種唯一的程度。
「為什麼?你不是曾經對我說過,你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愛到,能成為唯一的那種感情嗎?」南宮雪雙眸緊緊地盯著月凌緋,背對她站立的背影,故意用可笑的語調說道。♀
「因為那時的你是男孩子。」月凌緋背手站著,視線一直留在夜空的一角,嘴角微微牽起一絲冷冽的笑意,聲音卻溫和如春風。
「是嗎?」南宮雪說著將秋雨滿滿地移到梨樹下,將身上的披風蓋在她的身上。她起身走到月凌緋的面前,幽藍色的的眸子與月凌緋對視,好像想要從他的眼中找出一絲虛假,她好否定自己心里的那抹動搖。
一瞬間,月凌緋伸出手將南宮雪摟入懷里,一只手輕輕地撫著她那頭柔順的秀發,嘴巴移到她的耳前,輕輕呢喃著,「當然是真的,如果你不信的話,就陪著我回雪燁去,我會用我余下的生命,來證明你就是我的唯一,永遠的唯一,唯一的唯一。」
「我、我我才、才不信。」南宮雪听著那種話,從耳根子一直紅到脖子上,說話有些結巴,還帶著絲惱羞。
「那要怎麼你才會相信?」月凌緋反問道,還故意在南宮雪的耳窩吹了幾口熱氣。
「如果我已經不純潔了,那我還會是你的唯一嗎?」南宮雪這是從南宮傲那里听出來的消息,那個可惡的北冥湮居然誣蔑她委身與他,真是氣死她了,她可是在最後關頭,咬舌自盡才組織他的禽獸行為。不過現在正好來考驗下月凌緋,本來古代的男人本就對女子的貞潔看的很重,不知道月凌緋是不是這樣膚淺的男人。
「你真的想知道?」月凌緋抬頭看著仰頭望著他的南宮雪,眉眼笑得燦爛,聲音帶著吊住胃口的語調。
「我」南宮雪現在的心里有些矛盾,還怕听到不好的答案,又希望听到不好的答案,希望听到不好的是因為,那樣她可以對月凌緋的感情放下有個借口,然後無牽無掛地做北冥湮的皇後,等著娘親的醒悟,然後陪著她逃離這個是非地,思考了很久,她握緊拳頭好似下定決心般地點頭說,「我想知道。」
「那好,我就告訴你。」月凌緋笑著將臉湊近南宮雪的左耳,小聲地說著,「我」
南宮雪听完月凌緋說的話,驚訝地捂住嘴巴,水霧朦朧的幽藍色瞳孔微微動著,看著笑面如花的月凌緋,腦海里還在回放著他那句,我不在乎,讓她激動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你我怎麼、怎麼會。」
「傻瓜,不管你怎麼樣,你都是我心里的那個可愛、倔強、孩子氣的雪兒。」月凌緋低頭抵著南宮雪的頭,柔聲情深地說道。
「你才是傻瓜,居然對著要成為別人皇後的我說這些。」南宮雪看著為她把淚擦干的月凌緋,用帶著絲哭腔的聲音罵著他。
「我才不是傻瓜,我這是在不讓自己後悔,放心,我不會讓你嫁給北冥湮的,我也保證,不會讓心姨受到傷害,而且我還會讓心姨徹底放下那段孽緣。」月凌緋將頭埋在南宮雪的肩上,聲音堅定不容一絲質疑。
「真得可以嗎?」南宮雪將月凌緋推開,一臉不相信地問道。
「當然可以,你就看著吧!」說著,月凌緋頓了頓,細長的劍眸里閃過一絲嚴肅,「不過,你要答應我,不管接下來幾天天內,心姨發生什麼,不要做出傷害自己的事,要相信我,我不會讓心姨不會有事的。」
「好,我知道了。」南宮雪明白月凌緋做事的原則,所以她只是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
「不過,我還有個事要找你商量商量。」月凌緋說這話時,細長的眼楮微微眯著,從眸子里透出的狡猾,就像是一只狐狸站在南宮雪的面前。
「你說吧,什麼事。」南宮雪微微皺著眉頭,心不敢情不願地開口說道。
「如果這次我幫你擺月兌了北冥湮,你要答應我,陪我回雪燁王城,還要和我一起讓師公答應我們在一起。」月凌緋一副‘你看這個條件你佔便宜了’的表情,讓南宮雪有種沖動,想要拖鞋狠狠地扔到他的臉上。
「看你可憐,看上我那麼久,都沒有變心,本姑娘就大發好心答應你了。」南宮雪幽藍色的眸子向上一挑,挑釁地看了一眼月凌緋,嘴角輕輕咧開說道。
「好好好,是你大發好心。」月凌緋這次好心情沒有與南宮雪抬上杠,細長眸子里的寵溺笑意,沒有絲毫隱藏。
「嘁~~~」南宮雪不屑地將頭扭到一邊,表面上不想看月凌緋那甜的溺死人的表情。實際上,是不想要被他發現她臉紅的樣子。
月凌緋知道她怕他發現她臉紅的樣子,所以並沒有強行將她的身子扳過來,而是看著她的側臉,模了模她的頭說道︰「我今天要先走了,去把塵兒和小葉接過來,等三天後,我們一去回雪燁。」
「塵兒和小葉?他們還好嗎?我很想他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有想我這個只當了幾天的娘親。」南宮雪不知道為什麼,對那兩個孩子那樣傷心,仿佛他們就是她的孩子一般。唉!她的母性細胞太泛濫了。
「他們也很想念你,你被帶走時,小葉整整哭了一天,怎麼勸他他都不听,嘴里一直喊著救娘親,救娘親,塵兒則是把自己關在屋里沉默不說話。」月凌緋拉住南宮雪的縴細的手,平靜溫和地說著。
「嗯,他們都是好孩子。」說著南宮雪將自己手腕上自己編的手鏈摘下,放在月凌緋的手里,「將這個給他們一人一個,說娘親也很想他們。」
「雪兒,我要吃醋了。」月凌緋看著手上的動心,撇了撇嘴,聲音悶悶地在南宮雪耳邊響起。
「好了,你別鬧了,你的我會在這兩天給你編好,行了吧?快走吧,快去接他們,不能讓他們一兩個人單獨在家。」南宮雪說著,便推著月凌緋,讓他去接簫塵和簫葉。
「那好吧!我走了,你自己小心點。」
「恩恩,我會的,你快去吧。」
月凌緋最終在南宮雪的一聲聲催促下,才不樂意地飛身走去。
等月凌緋走了後,南宮雪將秋雨的穴道解開,看了看她笑著說道,「我剛才和二哥走了走。」
說完,南宮雪也不怕秋雨會將這事告訴北冥湮,轉身向著屋內走去,走到一半,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拍了下自己的腦殼子,叫道︰「哎呀!忘了澄清了,唉,以後說吧。」
秋雨有些迷茫地看著南宮雪,她不知道昏睡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她知道,公主的心結解開了,不再悶悶不樂了。而她開始有些猶豫了,這件事要不要告訴皇上,在她心里來回搖擺,無法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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