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夏威爾這樣子心軟,女圭女圭似乎明白boss將夏威爾扔給她的意圖了。
為這點小事就動感情,夏威爾天資不好嗯…
沃爾在房間里睡得跟死豬一樣,在女圭女圭野蠻地踹了好幾腳才嗷嗷叫痛地起身來,頂著熊貓眼一瘸一拐地走去車庫取車。
5︰00
「老婆婆,你不走嗎?」夏威爾屁顛屁顛地跑到老太婆面前,水汪汪地大眼楮緊緊盯著老太婆的眼楮。
她的眼楮,飽含著愛意,粗糙地手撫上夏威爾白白女敕女敕的臉蛋,微笑著推了夏威爾一把,「快走,不然走不掉了。」
夏威爾的腳像灌了鉛一樣挪不動,他回望著老太婆,不解地喃喃︰「你不怕死麼?」
在他眼里,人類都是怕死的,他不敢相信,這回自己會為了一個眼神改變自己長久以來堅信的觀點。
老太婆只是笑,笑得很甜,像冬天饑寒交錯的人得到了一個熱氣騰騰的烤紅薯那樣甜蜜。
夏威爾已經極度郁悶了,為什麼他看不懂老婆婆的眼神,那種甜到透的表情代表著什麼?
最後他幾乎是在女圭女圭爆發式的咆哮中挪移步子。
6︰00
女圭女圭已經在去密西西比那城的路上了,沃爾耷拉著腦袋,整個人幾乎昏昏欲睡。
當東方掀起一抹魚肚白,黑色已經退幕,朝陽如血,周圍的一切敷上了一層陰霾。
女圭女圭一直冷著臉未和夏威爾說一句話,雖然她平時就這樣,但今天的氣氛微微有所不同。
前面開車的沃爾打了個寒噤。
7︰00
兩個老人依靠著坐在破舊的旅館門口,看著天已大亮,陽光溫柔地撫模著這里狼籍的一切。
這里的人幾天前就全部撤走了,可以說可西瓦鎮就剩下他們兩個。他們的兒子,在30多前就死在這個旅館里,在一次劫匪搶劫事件中,被逃亡的人推下樓梯踩死的…
兩夫妻抱著兒子的尸體哭了一天一夜。
此後30多年,老人一生無子…
老太婆將頭靠在了老男人的干瘦的肩上,臉上綻開已過期18歲少年情侶的幸福的笑,他們的手緊緊挽著,相互對視。
兩束含著濃濃愛意的視線交匯,形成了世界上最美的東西,比鑽石還要美麗耀眼,比鑽石還要堅不可摧。
听著遠處放蕩狂虐的槍聲,腳步聲不斷接近,空曠的街道,老人眼里更加堅定。
戴著綠色頭盔的塔爾加士兵魚貫躥出,警戒地拿著槍。
他們目目相對,黑黑的槍口齊齊對向台階上兩個瘦弱的老人。
老頭低頭在老太婆耳邊溫柔低呢︰
「天堂,不見不散。」
砰砰砰砰!
槍聲此起彼伏,殘虐著兩個老人的單薄身體,老人雙雙倒在了血泊里,塔爾加的士兵大笑著散開,開始了瘋狂的掠奪。
老太婆半張著嘴,咽下氣。
「好……」
16︰00
車不停蹄地趕到了密西西比那城市,沃爾將車趕緊開到附近加油站去加油。
女圭女圭拉著夏威爾走在街上,她一直戴著鴨舌帽,沃爾也不太清楚女圭女圭的全貌。
來來往往的車輛,以及逛街的人,仿佛沒有人會為自己國家正在打仗而緊張。
可西瓦離密西西比那城有上千公里之遠,中間又隔了不少城鎮。
密西西比那城也算是阿帔米斯的中心城市了,靠近阿帔米斯的首都馬列堡,只要穿過馬列堡去卡茨島的路程就不到3分之1了。
「姐姐,你說…人類真的有善良的嗎?」夏威爾忍不住問。
「我是人類。問我沒用。」女圭女圭淡淡嘆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嘆氣。
兩年前路過這里,也沒有遇到這些屁事呀。
「哦…哦…」夏威爾泄氣地低垂著腦袋,小彩從他的帽兜鑽出圓圓的蛇頭,賣萌地哇了一聲。
哇哇哇,你以為你是哇哇蛇啊。女圭女圭無情吐槽。她突然很想伸出手把小彩小小的蛇頭給戳回去,事實上,她真這麼干了。
「我們連夜啟程。」女圭女圭拉著夏威爾進了一家童裝專賣店。
看著里面琳瑯的衣服,夏威爾眼楮亮了亮,一看標價︰2000盧比。
有一丁點貴吶!
他不是因為買衣服而高興,而是因為女圭女圭終于不摳門啦!
女圭女圭縴指翻弄著漂亮各種款式的男生童裝,漫不經心道︰「我請客,你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