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天亮,陽光烘烤一切時,女圭女圭才掀開被子,挺起身,伸了個懶腰。
也將被窩里的夏威爾不客氣地拽起來。
夏威爾不滿地嘟起嘴,揉著惺忪的睡眼,嚷嚷道︰「偶是吸血鬼,夜行動物好不好?」
女圭女圭可不管他什麼夜行日行,將頭發亂糟糟的夏威爾推下床,命令道︰「去把我的工會的招牌掛上!」
「不去不去。」夏威夷坐勢又要爬回床上來,半眯著眼楮搖晃著小腦袋。
女圭女圭的漂亮臉蛋刷地黑了,居然敢抵抗女王大人的話!伸出雪白的腳丫子,將手剛踫到床沿的夏威爾踹地老遠。
女圭女圭穿上黑色小洋裙,紅色的扎帶綁在黑色瀑布一樣的長發上,微卷的長發柔順地垂在腰部,女圭女圭精致無暇的臉蛋,縴長的睫毛,好像放大的SD女圭女圭。
女圭女圭十分會壓榨童工,讓夏威爾掛了「獨域」的招牌,又使喚夏威爾把房子里里外外全打掃一遍。可憐的夏威爾在女圭女圭的無良暴力統治下哀苦連天。
某騷年似乎不怕陽光的存在,大白天也泰然地坐在客廳里喝茶。
「喂,你把眼珠安上好不好,有個人樣。」女圭女圭幽幽地來到了面色難看的白襯衫少年面前,對視他黑黑的眼眶。
「滾。」少年脾氣很不好,張了張唇只蹦出一個字來,他今晚就讓這兩人有去無回!
「我向你宣布,」女圭女圭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少年,「這里暫時由我接管,你要待下去,就要听我的,要麼,滾!」
少年抬起頭,沒有眼珠的空空眼眶瞪著女圭女圭,四周突然刮起了冷風,大開的窗子 得一聲關上了。
女圭女圭的心弦繃緊,手微微握拳,隨時準備動手。她不會降靈術,不會魔法,她靠什麼和鬼斗?女圭女圭自有女圭女圭的門道!
審判末日一不收蠢人,二不收廢物!
少年的嘴咧到耳根,大得悚人,詭異地在空中消失了。
女圭女圭的銀針只能對付有**的人和異類,自然沒用!長發微微拂動,女圭女圭猛地轉身,真好正面對上少年的鬼面,那空空的眼眶,泛著血光。
少年嘴如莽蛇之口突然張大,鋸齒鋒利朝女圭女圭的面門咬去!
女圭女圭微退一步,右手反手從頭發里抽出血薇,銀色刀鋒劃過,狠插向少年的天靈蓋!
哧——。像硫酸潑到了人肉上,少年尖叫著,面目扭曲,下一刻化為飛灰……
還沒完!
窗戶嘎吱嘎吱帶著憤怒情緒地劇烈搖晃,卻透不出半點陽光。四周的牆壁如紙人的臉慘白,天花板開始滲透出猩紅的液體。
TMD的幻術!女圭女圭觀察著四周,只要心神不亂,幻術根本不算什麼!女圭女圭蹲下,將血薇的刀尖刺入地板,大呵「破!」
一陣血霧從血薇刀尖擴散開來,一切在血霧的淡化下變得清晰起來,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要捉迷藏嗎?」女圭女圭冷笑著,聲音飄渺︰「如果我找到你了,你會死哦!」
女圭女圭踏上樓梯,走得很慢,長發舞動,像觸手。
她靠近一副油彩畫,上面的女人眼楮明顯跟隨著女圭女圭的身影移動。
女圭女圭將血薇搭在女人的臉上,這幅畫很美,畫中的人很美不是嗎?女圭女圭輕輕剜去了女人的眼楮。
汩汩的鮮血涌出來,流在地上,形成了血泊。女圭女圭看見少年就站在她面前,蒼白的臉上赫然兩行血淚。
他對女圭女圭施展幻術,血薇的力量間接傷害到了他!那是什麼逆天的法器?!
他徹底成了瞎子!女圭女圭無聲無息地將血薇戳進了他的心髒,他卻沒有察覺,張開嘴還想說什麼,靈魂卻已經渙散。
點點白光爭先恐後地涌入女圭女圭的身體里。暖流經過經脈,女圭女圭覺得舒服極了。
窗子被再度打開,陽光涌入,屋子亮堂堂的。夏威爾穿著小圍裙拿著掃把剛從正門走進,與女圭女圭寒暄了幾句。總覺得少了什麼,卻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