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蘭最終蹬了蹬腳,滿臉不甘地離開。
女圭女圭細細回憶著六年前的事情,出了自己身在廢墟的那一天開始,前面的記憶根本是一片空白。
六年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女圭女圭好疑惑,是什麼造就了女圭女圭的冷血…女圭女圭的孤僻…女圭女圭的嗜殺…
空想世界,找不到一點信息。女圭女圭從不相信一切會是幸運的巧合,神不會無心賜予你任何東西。
時間流逝,女圭女圭掀開被子,她長發瘋狂的飛揚起來,一個咕嚕下了床,女圭女圭打開窗子翻了出去。
夏威爾的氣息…還有一種陌生的氣息…
長發波動如此大,看來對方不可小覷!
踮步跳躍在又窄又長的高牆,女圭女圭靈巧如貓。
夏威爾的氣息越飄越遠,簡直快到了一種飄緲的地步。
女圭女圭才停下來,對方是故意把她引出來的…確切得說是夏威爾把她引出來的!環顧了四周,是一條死巷,骯髒充滿漬水但道路還是較寬,回頭一望,不見蘇家大院絲毫!
不是幻術,自己已經不知道跑了多遠了,看著墨水沁染的天空,女圭女圭抿了抿唇。
多種風交錯著,風向雜亂不同。
「嗚嗚,女圭女圭救我!」女乃聲女乃氣的哭音廝啞著,夏威爾突然出現,張大了手臂攀住了女圭女圭的脖子,淚眼婆裟。
女圭女圭覺得肩膀一沉,夏威爾整個人都扒在了她的身上。沉寂的黑眸稍縱即逝一縷驚訝,雙手緩緩抱住了肉嘟嘟的夏威爾。
腦海中一遍又一遍浮現自己孤零零地站在廢墟上的情景,卻不帶任何情愫。
甩不掉的場景,這是戰斗的時候,怎麼能分心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女圭女圭,你不要命了嗎?!
也許是個前兆…是個契機…
女圭女圭覺得眼前一花,自己的前面,站著一個白色襯衫的男人。
棕發黑眸,稜角分明的臉上一片玉的冷意。他手握一把雕刻著薔薇的細長彎刀,殺氣隱伏。
「他……他要殺我!」夏威爾摟著女圭女圭的脖子,頭埋在女圭女圭的胸口,抽抽嗒嗒地說。
原來剛才躥亂的風是夏威爾和這個男人速度過快帶起的,女圭女圭皺了皺眉頭,夏威爾,前幾天看你終于有了一點王的樣子,怎麼一踫上麻煩就現原型了。節操碎了一地,有木有!?
男人听著夏威爾的哭訴,挑了挑好看的眉,但仍舊不改一副冰山模樣。
女圭女圭什麼人沒見過?女圭女圭嘴角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冷笑。長發無風卻飛揚,像細密的觸手一樣。
「吸血鬼獵人…別犯我…」女圭女圭櫻唇翕動,輕飄飄地吐出幾個字來。這個男人實力不一般,不宜魯莽出手。
「他殺了人,我必須帶他的命走。」男人薄唇微張,低聲道,黑眸閃著冰一樣的寒光。
「異類自有《異法冊》牽束,你是不是多管了?!」女圭女圭重了重聲音,小臉不失威嚴,夏威爾在懷里委屈地抽噎著,肥肥的腮邦子掛滿了淚珠。
「事實上,法庭是允許吸血鬼獵人的存在的。」男人淡淡道,一步一步走向女圭女圭,俊美的臉上平靜,帶著月光的清冷。手中長刀緊握,舉起來,鋒利地刀芒對著女圭女圭的鼻子。
他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少女,美得像櫥窗里的洋女圭女圭,讓人生出疼惜之情,他很想肯定她是異類,但多年的任務經驗告訴他,這不過是個普通人類。
他並不想與普通人動手,他也不想知道這個少女到底與他的獵物有怎樣的牽絆,他所要做的就是殺掉獵物而已。
夏威爾的紅眸霎時灼亮,緊緊盯著眼前拿長刀對著女圭女圭的冷面男人。
呼—,女圭女圭騰出右手,一觸柔軟的發稍,血薇飛射而出,成保護狀,懸繞在女圭女圭周圍,與長刀刀尖針鋒相對。
一把匕首,一把長刀——都刻著燦爛綻放的薔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