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一層打坐,女圭女圭清冷的眸子睜開,什麼東西在黑暗里滋生,她已經不能做到當初那樣我行我素,以自我為中心了。
女圭女圭的手指飛快翻動,召喚出了晶金神鼎,從白寒弓的一格內取出地獄子火,敷在手中,巴掌大的神鼎自己擴大到二尺寬大,女圭女圭將白寒弓一塊漆黑的石頭扔了
進去,這是她這幾日從晶核里提煉出來的病毒,女圭女圭左手捂著左胸口,淡紫色的光芒涌出心,女圭女圭將之導入了神鼎之中,用地獄子火小心粹煉。
用這些病毒和一些惡魔精魂,不知道會煉出個什麼東西,惡魔精魂的伸展速度很快,如果成功,大多會是延展性的法器。
(法器︰地級紅橙黃綠青藍紫品,紫品為上,靈級紅到紫品,同上。玄級,天級,仙級,神級同上。後面的級數越高級。)
煉器是一項非常破神廢功夫的職業,女圭女圭不一會身體就開始不虛實起來。
百屠進房看見女圭女圭在認真地搗鼓著,看她臉色蒼白的小模樣,大手捏來的幾顆血紅的八稜晶核全不吝嗇地喂給了女圭女圭。
能量又稍稍充盈了一點,女圭女圭控制著在神鼎下時而暴虐又時而平靜地地獄子火。
里啪啦,火燒干木柴的聲音,女圭女圭頭上虛汗冒出,卻不敢有絲毫地怠慢。
一切都…一切似乎顯得太平靜了…
惡魔精魂正在鼎內飛快吞噬病毒,而病毒也在極力反撲,精魂強大,病毒數量之眾多,它們無息纏繞在一起,向上蹭著。病毒變著花樣地掙扎,卻仍逃不掉被吃掉的命運,地獄子火在給他們凝形。
一把有著黑暗龍紋的鐮刀涌出晶金神鼎,那鋒利的刀底與下面漆黑長棍的連接處,正是一個扭曲的,長著兩只稷角的骷髏,他的口張得老大,漆黑的嘴里有一圈類似漩渦的姿色流光在旋轉。紫色流光一縷一縷流出,徘徊在下面黑龍雕刻的有1米長的黑棍上。
女圭女圭要破自己的手指頭,靈魂之力就注入了進去。森寒入侵大腦,以後這就是她一件不用鬼力就能對戰的兵器!
女圭女圭查看了一下屬性,是靈器紫品,可生長,黑暗魔靈屬性。
雖然還不清楚這黑暗魔靈是什麼東西,女圭女圭覺得也不會太差,單手握上了這把大鐮刀,死神蘿莉風範盡顯!女圭女圭撤去地獄火裝回白寒弓,將晶金神鼎收了回去,這把大廉刀已經深深刻上了她的印記,它化作一線黑色流光盤旋在女圭女圭的右手手腕上,一個古老的黑色龍鐲穩穩環在了女圭女圭的手腕上。
百屠朱紅的唇微抿成一道淺勾的弧線,紅瞳有些詫異地盯著小蘿莉所做的一切。
女圭女圭身影有些飄渺地飛到了百屠面前,後者寵溺地揉了揉她長長柔順的秀發,將女圭女圭抱在臂彎。
「哥哥,我想去帝皇會場看嫵媚跳舞。」女圭女圭懶懶道,眼中閃過一絲銳光。
百屠抱著女圭女圭大步朝名貴紅地毯通向的門走去,低低的聲線,醇厚的男音,「女圭女圭,要嫵媚到這來跳嗎?」
「不,一切還是原汁原味的好。」女圭女圭搖了搖小腦袋,胸口的十字傷在填補虧空之後,鬼力恢復得很快。
「好。」百屠拉起女圭女圭的小手,洋女圭女圭一樣的小孩子乖巧地走在他身邊,兩個火紅的人,如此和諧地走出了宮殿,這一大一小的背影,仿佛之間有什麼天生的默契,並不是情侶的那種感覺,而是世上最親昵的兄妹一般。
他會不會是她遲到的哥哥?即使並沒有血緣。
出了清冷內城,轉眼熱鬧的街市似一幅動態畫鋪展在面前,只是所有來往的喪尸在看見這標志性的紅色衣服,都紛紛停下了手頭的事情。圍在一堆,竊竊私語。
女圭女圭似乎做不到原來那麼冷情了。
但,這並不代表她不會冷情。
帝皇會場的鍍金大門敞開,招牌耀眼霓虹的奢華,來來往往的喪尸紛紛駐足,女圭女圭大鬧帝皇會場的事已經傳開。他們躲得老遠來看,滿目崇拜或者嫉妒,羨慕。
他們倒是不大在意別人的目光,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帝皇會場,來這里的權貴也很多。
黑暗的光線,跳動如火的燈光,觀眾席上座無虛席的男人,口哨,各種婬言穢語。
t台上映著女人如水蛇一樣妖媚的身影,風騷的舞姿,扭轉的身形撩動著男人的浴火,長發甩起,更有放蕩野性,如血雙眸,似更有嗜血的妖孽。
她來了,此時一身黑色勁裝,金發藍眸女人邁著有力的貓步,踏著節奏走上t台,她的肥臀扭動,每一下都性感至極,台下的男人神經緊繃起來了,他們站起身來,熱血翻騰的吶喊︰「嫵媚!嫵媚!嫵媚!」
開始跳舞的舞女都慢下了動作,紅眸閃過一絲絲嫉妒,在這緊緊只是走著台步的女人面前,她們再用力扭動身子,漂亮的舞姿也會黯然失色。
她身上有著魅惑,致命的魅惑…
「fatboygoestothepool
seeshisreflection,doesntknowwhattodo…。」
激情的樂音,讓她一顰一蹙都帶上了妖嬈,她有些略白的肌膚散發著朦朧的金光,閃耀的燈光下,周圍的昏黑讓她有些沉迷墮落之感。
她不是一般的喪尸,她的眸是藍色,正如百屠的眸是紫色。
「hefeelslittleinsideandfilledwithpride
oh,fragileflame
nooneseesthesame…。」
嫵媚的前胸一挺,尖顎傲然一抬,帶著女王的傲氣,媚眼如絲,身體開始搖擺了起來,修長的雙腿,踩著高跟如此迷人。
「fatboygoesabouthisday
tryingtothinkoffunnythingstosay…」
嫵媚玉手一拂,垂頭低掩長睫的長睫一抖,抖落一片星紅,她開始做起夸張的動作來,劈開雙腿,成s型的往天空鑽,讓下面的男人看個夠,卻讓他們模不著。
「嫵媚!嫵媚我愛你!」有喪尸站起來,直接撕掉了褲子,朝t台撲去!
「嫵媚!你個小妖精!我受不了了!」有男人的雙手伸出利爪妄想打破t台周圍的結界。
「嫵媚!嫵媚!只要你還敢再風騷一點!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一群男人臉紅脖子粗地嘶吼!
「like,」thisisjustagameiplay。「
and,」ilikemethisway。「…。」
她嘴角勾起一個足夠完美的冷笑,對下面迷亂奢華的一切所不屑,金浪似的長發在空中滑過動感的弧線,她雙手撐天,腿與臀像魚一樣游動。
下面的男人喉結快速上下移動,他們已經露出了獠牙,面目猙獰。
「我要撕碎你!嫵媚!要將你撕碎在我身下!」
她粉潤的唇微微嘟起,露出潔白的貝齒,一聲低低的「呵。」溢出口。
「oh,fragileflame
whennoonefeelsthesame…。」
嫵媚一個漂亮的轉身,長腿踢出花樣,視線早就映入了坐在茫茫人海里觀看的紅衣男人和小女孩。
腦海什麼…在低啟。
她的右瞳正在閃爍著愈發耀眼的光華,似一顆星星一樣,完全隱沒了眼白,這是所有男人沒有見過的,他們高呼起來,因為這樣子的嫵媚,更加的漂亮,而且多了幾份不染墮落的魔靈,神秘氣息。
「天象未來。正在開啟…」心中如木頭轉動般僵硬的聲音,嫵媚心頭一跳,是那個東西,給予她現在樣貌,現在一切能力的東西…不。它與她已經融為了一起,她…就是它…從來都是…
她的左眼也綻放光滑,藍瞳完全不見,手腳也慢了下來,完美的肌膚在如陶瓷在龜裂,從裂痕里面,透出來的白光,灼傷了男人們的眼楮。
「嫵媚…嫵媚…那是什麼?!」
「嫵媚!」
「hush,sleep,dontthink,justeat
yourdaddyslittleboy
yourmamasprideandjoy…」
音樂,還在繼續。
嫵媚軟綿綿地跪倒在了t台中央,旁邊退場的舞女看見這一幕,嘴角洋溢著多麼多麼開心的笑容。
終于她要垮台了!這個賤女人!
下去吧!最好死掉!哈哈哈!我才是這里的台柱子!
賤人!願你死無全尸!這是報應!報應!
嫵媚突然覺得渾身涼寒無比,她在顫抖,如此楚楚可憐,可是外面的人卻不這樣認為,他們看見的,只是一具類似女人軀殼的破碎陶瓷。
嫵媚眼前一片白茫茫,就似下了雪一樣,對…她好喜歡雪的,以前爸爸,媽媽,就帶她去看雪,哥哥還為她堆了個雪人。雖然她只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女孩,但是…她是幸福的,因為,她有一個愛她的家,她被世界愛著。
可是…當她長大了,工作了,要回家去看父母的時候,一輛大卡車撞過來,那開車的人滿眼猩紅,皮膚青白,她被撞飛了出去,瘦削的身體被碾成了血泥。
她真的好想,好想她的爸爸媽媽,還有親愛的哥哥。
一注幸運之光籠罩著她的全身,賦予她美麗,賦予她一項巨大的能力。並不是攻擊,也不是防御。而是…預言。
對,她能預言,但是她不能讓別人知道她的真名,如果他們拿著把念著她的名字在神壇上做法,她必死無疑,真名,相當于他們捏住了她的一絲靈魂,真名,只能告訴要真正傾付一世的人。
她可以預知即將發生的事,所以在這里,她躲過了那些男人一個又一個埋伏與算計,正因為她可以輕松的預言,所以她注定要死去所有的親人。
他們,連喪尸,都做不成。她何嘗,不在深夜里痛恨。
那個紅衣小孩子,是只隗…是強大的隗,她一眼便能看出,現在她來預言,她的未來…。
白色世界里,她的腳下一輪紫色的圓慢慢舒展開,她的雙瞳恢復了正常的藍色,水潤的眸子里,映著一些景象,一片黑色的火焰,雪白的羽毛墜落,這里的世界天翻地覆,幾個腸穿肚爛的人,身首異處的男人。她還想再往後延伸的時候,突然藍色的眸子被墨給侵染,嫵媚連忙閉上了眼楮,疼得抽氣。
她遇上了,她無法預言的東西。嫵媚有些挫敗地坐在地上,一個軟軟膩膩的聲音傳來,一條金色的小蛇從嫵媚身後的衣領里鑽了出來,乖巧地趴在嫵媚耳邊,吐著猩紅的蛇信。
這條蛇隨著那道給她重生的光,一起降臨。經常提供給她一些辦法和建議。
小金蛇搖頭晃腦,一副凝重的樣子,絲絲地叫著,實則在說︰「後面的預言,你無法辦到,是因為,這個隗,即將成為你的主人。」
外面的女圭女圭微眯起漆黑的眸子,怎麼她有一種被侵犯的感覺?舞台上這個失常的女人,再干什麼,看著那台上的一團白色軀殼,女圭女圭饒有興趣。
維護秩序的人員馬上就過來了,遣散著那些罵罵咧咧的男人。
「我操!這是怎麼回事啊!老子是來看嫵媚跳舞的!如今,人怎麼變成這樣了?!」
「嫵媚跑哪去了!給老子出來!我操,這個小妖精!要她給老子消火!」
「怎麼回事啊!帝皇會場就這麼不靠譜?!」
一些外面會場派來的探子乘機搗亂,剛才舞台上跳舞的那個金發女人,確實讓他們的血脈膨脹,有心跳,有想射的感覺,可是人突然沒了,頓時他們的興趣大掃,火氣與落井下石一並齊發。
「哎呀——嫵姐姐這是怎麼回事嘛…」有個嬌柔的舞女,紅著眼楮上來了,似乎要哭泣的樣子,站在一個黑色西裝梳著小平頭的高大男人面前,「嫵姐姐突然就不見了,叫人好生擔心。」
然而,她剛才才在偷笑,最好這個賤人死了!
一群藍衣舞女盯著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嬌媚女人的背影,咬牙切齒。
「哼,嫵媚消失了,就她會得了便宜賣乖!」
「哼,她就是下一個嫵媚!」
「嫵媚死了最好,我看這女人頂不了多久!」
「雖然她是以前的台柱子,但是這本事也不咋地,我們有機會的!」
女圭女圭從座位上站起身子,正準備往前去,看著前面的男人打著堆地站,擄袖子擼管的一大堆,剛準備抬腳走的時候,小手就被一直冰冷的大手覆蓋住了。女圭女圭漠然地回頭,百屠正一臉有些復雜地盯著她,朱唇裂出性感的弧度,似乎準備要說什麼。
「我要收了這個女人!」女圭女圭老實地笑了笑,余光時不時就瞄向t台上的類似雕像的人影。
百屠自然是許多不懂的,因為他從來沒有去過2次元世界。他挪了挪唇瓣,站起來,高大的身影將小小的女圭女圭護住,朝人群里擠去,20級帝王喪尸的威壓一釋放,全場跪趴,沒有一個敢抬頭,沒有一個敢大聲出氣。
「去吧,女圭女圭。」他淡淡開口,滿不在乎地瞥過眾人青白驚慌的神色。慵懶地坐回了椅子上,一副美人休憩相。
女圭女圭看著前面擋路的人肉,毫不客氣地踩在了他們的腦袋,身體上,神色淡然,或許還有那麼一點傲氣,t台的結界扛不住百屠強勢的威壓,如玻璃摔在地上,輕易地破碎了,她一路無阻,直接邁向那t台中心跪坐著的破碎雕像。
小小的人兒滿臉嚴肅,粉女敕的手搭在了那雕像的頭上,一束摻雜著淡紫色玄妙光芒的光束鑽進了她的身體內,女圭女圭的黑瞳添了了一絲神采,原來…嫵媚是半靈體。回頭對著百屠燦爛一笑,又踩著這些人肉地毯走回了他身邊,如小蒲扇一樣的長睫微抖,女圭女圭笑得挺甜。
百屠大手撈起女圭女圭,神色冷然地俯視著這群匍匐著的男喪尸,覺得這小人兒,笑得有些賊。
「我,想要他們死透,可以嗎?哥哥。」女圭女圭嗜血微笑,鬼性的嗜殺已經被不知不覺地誘發,鬼力已經開始正常運轉了,不過能用的能量還是很少,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去開拓那特殊的土地——空城。
百屠微微皺起了眉頭,這些都是尸王級別的人物,如果貿然殺了他們,世界會不平衡。
那些趴著的尸王們害怕地抖著,有些剛硬起來的人听見女圭女圭的這一句話一下子就嚇軟了,滿目惶恐。
「不要殺我呀!主上大人!我們可是忠心得很啊!」
有人痛哭流涕。
名為尸王,不過如此,他們不過是百屠養著的肉棋子。
女圭女圭輕蔑一笑,慢慢踱步到那個尸王身邊,身上的幽寒自然而然地散發。
「主上大人!您何時有了妹妹了?主上大人,不要被這個妖女給迷惑了!」有一人開口,隨身附和的人也就多了,一只穿著藍色衣服的舞女嬌嬌滴滴地聲音乍然響起,好不忠心勸諫,著急的聲調。
女圭女圭笑著,又踱到了那只舞女喪尸面前,看著她秀氣的腦袋,抬腳就狠狠地踩了下去!砰!
她的腦袋與地面來了個親密得不能再親密的接觸,腦殼都直接被踩碎,這舞女僅有7級。
百屠自然是不管這些的,只是像在猶豫著,紫眸若有若無地掃過那些人陰影下的惶恐的臉面。
舞女突兀的死,給所有妄圖再話的人下了警鐘,他們咽著快要凝固在咽喉里的唾液,心中不安。原先走來這里料理事物的黑西裝平頭喪尸,紅眸閃著銳利的光芒,緊抿著妖冶的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真的,沒有人能夠撐起尸王這個頭餃,他養著的,不過是一群木頭,一塊肥的流油的肥肉。太過安逸的生活,或者自認為是食物鏈的頂端,他們已經忘記了危險。薄唇微啟,幽幽冷冷的一句︰「只要女圭女圭願意,就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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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被媽媽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