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們沿著可能潛逃的路線,逐漸包圍葦中學園並收網。」淡島世理邊匯報,邊淡定的在壽司上澆上泛著詭異色澤的紅豆餡,遞到宗像禮司面前。
宗像禮司沉默的望了淡島世理一眼,推了推眼鏡,「逮捕看起來並不容易。身份不明的幾人,再叫上岌岌可危的黑之王,可真是棘手的對象。」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是伏見猿古比。
「報告,剛才負責追蹤調查了一名隊員遭受到了襲擊。」
「受創程度?」淡島世理問道。
「只是輕微受傷,不過通訊器材被對方搶走了。」
「通訊器材?」宗像禮司皺眉。
「這是對方的巡邏區域。」伏見在終端上按了兩下,一幅地圖展現在了三人的面前,「凶手就是那個黑犬,不過沒有看見另外的兩個人。」
「那個黑犬居然還在這個附近徘徊。」看了看地圖後,淡島世理有些訝異,而宗像禮司鏡片泛著一陣白光,沉默的將面前泛著詭異色澤的食物推到了一邊。
「不對」淡島世理突然想到了什麼,沉思著。
「這不是襲擊而是接觸。」推了推眼鏡,宗像禮司嚴肅的開口,「伏見,現場是不是留下了什麼訊息。」
「這個啊」伏見再在終端上按了兩下,影像中顯現了出一張紙條,上面顯現著︰1400的字樣,再看了看此時的時間,宗像禮司點點頭︰
「原來如此。」
「既然如此,伏見,為何不過來一起坐著等呢。」淡島世理同樣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隨即望向伏見。
「額」伏見抬頭看到那份泛著詭異色澤的食物後,果斷的搖頭,「我待在這里就行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終于到了14:00,鈴聲兀自響起。
宗像禮司淡定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緊不慢的掏出了終端,「我是宗像禮司,你是?」
「伊佐那社這似乎是我的名字。」
「果然是你,這溝通的手段真是強硬啊。」
「抱歉了,因為我實在想不到其他能夠溝通又不會被逮到的方式了。」
「那麼,我就姑且听一听你的說辭。」
「這種情況下,我就長話短說吧,飛艇上的那個男人這次的殺人事件與他有密切的關系,我會背上這莫須有的罪名,也是因為他」
宗像禮司挑眉,揮手對伏見做下指示,「你真的清楚你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你的意思是?」
「你可知道飛艇上那個男人的身份?」
「略有所聞。」
「那麼,你也該明白,我們不可能憑你的一番說辭對他進行偵訊。♀而且,我認為你應該首先出來自首,展現你的誠意。」
「在牢房里喊著無辜是毫無意義的,看過警匪片的人應該都很清楚,所以,我還是先保持隱秘比較好。」
「原來如此,你還真是狡猾啊。」
「不敢當,這場交易,若你能讓飛艇上的男人下到地面來和我當面對質,我便到你面前來自首。」
「既然你這樣說了,雖然我很想答應你,但是就憑嫌疑人的一句申訴,就想干預那人的行動,恐怕還欠缺些力道。」
「況且你口口聲聲說要自首,我看若是你身陷不利,另外的兩人便會立即出手相助吧,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個不清楚目的的黑之王站在你身後隨時都會出手。」
「呵呵呵,好像是這樣,果然是我異想天開了嗎?不過有一點我要說明的是,黑之王並沒有和我們在一起。不過至于他的目的,也許你找到飛艇上的那個男人,也許就明白了。」
電話另一端的伊佐那社不由的握緊了手,現在他的心情很是復雜,記憶里掉下飛艇時的那一瞟,一直回想在他的腦海里,他不想妄意去揣測當時的情況究竟是怎樣,他們是敵人嗎?但若是敵人的話,他又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他?
「哦?這我倒是沒有想到,黑之王居然與那個男人也有聯系嗎。既然如此,你的要求我答應了。」明顯感到對面的伊佐那社的驚訝,宗像禮司極其認真的開口,「第四王權者‘青之王’,宗像禮司,會將飛艇上的男人——第一王權者‘白銀之王’阿道夫•k•威斯曼拘提到案,這就是我的答案。」
「不過我也還有一個要求,在你到我這里來的時候,我希望黑之王是同你們三人一同出現在我的面前,然後,我會安排會面,理清這宗案件。」
「我們三個當然會一起出現,只不過那個人,我並不清楚他在哪里。」
「他一定會來找你的。」
*
隨即,在一番討論之後,宗像禮司最終做下了決定︰「接下來,我們scepter4為了拘提殺害十束多多良的的嫌疑犯——第一王權者‘白銀之王’阿道夫•k•威斯曼,先對飛艇‘天國號’勸降,要求降落至指定機場,若有不從,強行登艇進行鎮壓,最後,每分每秒都要檢測是否有王權者力量爆發的跡象,若有,立即向我匯報!」
「是!」
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就在踏上直升機圍捕飛艇時,伏見急匆匆的趕到了宗像禮司面前︰
「飛艇突然墜落了!」
*
「ne,小黑」坐在直升機上,同樣準備登上飛艇的伊佐那社突然開口,「關于那個‘白銀之王’,能在多告訴我一點,關于他的事嗎?」
「我也不曾親眼見過他,只是從一言sama哪兒听到過一些零碎的消息。」
「一點點也好,能夠告訴我嗎?」
「他在七名王權者里,和‘黃金之王’一樣,是既特別又充滿神秘的一人,‘黃金之王’之所以位于第二,也是因為他的頭上有著‘白銀之王’的存在。」
「所以,他是第一王權者,對嗎。」
「啊,眾王之始,天空的監督者,能與地面統治者‘黃金之王’並駕齊驅的唯一存在。」
「那黑之王,他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呢?」
「黑之王?關于他的消息就更加的少了,黑之王的屬性是混沌毀滅,這麼暴掠的屬性,我想光是要壓制自己的力量都很痛苦吧。」
「混沌毀滅?」
「昨天晚上,那位突然出現的黑之王閣下所爆發的力量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吧,而且」
「而且?」
「黑之王閣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已經破碎不堪,恐怕早就超過了威斯曼偏差值,到達一個臨界點了。」
「威斯曼偏差值?」
「威茲曼偏差值是將王權者每次使用能力時的威茲曼數值綜合計算得到的數,與王之能力發動的大小和次數成正比,顯示王的力量是否處于安定的狀態。」度娘
「也就是說」
「越頻繁,越過量的使用王之能力,後果就是使威茲曼偏差值升高到超過安全標準,最終王權者暴走,使達摩克利斯之劍墜落,以王為中心造成巨大的爆炸。」夜刀神狗朗再次解釋,正色的望著伊佐那社,「也就是說,黑之王閣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已經到隨時都可能墜落的地步了。」
「所以,青之王才會那麼急切的想要快點找到他嗎?」說道這里,伊佐那社不知為何心中有點堵,想到那個孑然一身的身影,還有那雙將全世界都拋棄了的眼神,伊佐那社很是酸澀。
「不是說,王都會有追隨著的氏族嗎?那麼黑之王的氏族呢?」
「不知道,並沒有听說過,不過,並不是所有王都會願意有氏族的存在」夜刀神狗朗躊躇著一下,委婉的開口。
「印象中第一次見到他,是我和你第一次對峙的那個屋頂,在我以為我已經將你擺月兌了之後,他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說了一些當時我覺得莫名其妙的話,」伊佐那社朝夜刀神狗朗笑笑,「現在想想,我想其實他是真的認識我的吧,但是我卻不記得了,而他」
「達摩克利斯之劍墜落,也就是說王權者也會死的吧」
「是的,而且在毀滅王權者本身的同時,他周遭的一切都會遭到毀滅,況且現在黑之王閣下的屬性是毀滅,這種暴虐的屬性。」
「」伊佐那社沉默,「所以呢」
「必須在王權者爆發之前,將他殺死,由其他王權者或是他所信任的氏族,亦或是」夜刀神狗朗不自主的將手放置在了腰間的刀上,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完。
「也就是說,青之王那麼急切的想要找到他,也是為了殺掉他,對吧?!」
「所以,他一定會死,不對,應該是必須要死,對吧?!」
「」夜刀神狗朗沉默,答案不言而喻。
「他應該和我差不多大吧就因為身為王權者,就要承受這一切嗎?」
「這是」夜刀神狗朗頗為艱難的開口,「身為王權者必須背負的責任」
「」伊佐那社沒有再開口,將頭望向了窗外。
「————」就在沉默中,直升機上的通訊器突然被接通。
「xx號成員請注意,任務改變,迅速改變航向!」
「xx號成員請注意,任務改變,迅速改變航向!」
「!」對視一眼,兩人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意外。
「我是xxx」夜刀神狗朗迅速冷靜下來,「听指令。」
「xxx請注意,立即前往飛艇墜落地點。」
「xxx請注意,立即前往飛艇墜落地點。」
「!」不出意料的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在看到顯示出的地點後,夜刀神狗朗掛斷通訊器,「飛艇墜落了。」
「是,那,那我們怎麼辦?要趕去墜落地點嗎?」
「要去,不過,不能直接開這個去!」夜刀神狗朗操作著直升機調頭。
*
「飛艇內空無一人,並沒有發現任何人的遺體,最後‘兔’也趕到了現場。」
「嗯?」宗像禮司听著現場傳來的報告,托著下巴,「速度還真是快啊,不過沒有遺體」
「幫我安排一下,我要去見第二王權者‘黃金之王’。」
「是!」淡島世理領命。
*
金碧輝煌的大殿內,第二王權者‘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看著這具突然出現在大殿內的遺體,神色不明,在得知飛艇墜落的那一刻他便立即派人趕了過去。
但是現場傳回來的消息卻告訴他,在場並沒有發現任何的遺體,當他準備進行搜尋之時,這具遺體卻是突然出現在了大殿內,在沒有任何警覺的情況下,突然出現。
國常路大覺想不出個所以然,單在看著面前安詳的面孔後,神色一暗,彎腰將其抱進了水晶棺中。
「第四王權者宗像禮司先生請求會晤。」
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國常路大覺神色一變,卻沒有拒絕。
宗像禮司走進大殿,空曠的大殿內,他第一眼便看見了‘黃金之王’身邊的水晶棺,神色不變,腳步也沒有絲毫的變化,在離‘黃金之王’還有一定距離時,周身的環境卻發生的變化。
浩瀚的宇宙,八大行星繞日而轉,’這是屬于‘黃金之王’的聖地,而‘黃金之王’的頭頂豎著一把泛著暗金色的巨劍。
宗像禮司停下腳步,雙眼微閉,同樣一把青色的巨劍豎在他的頭頂,同時他的面前形成了一層青色的防護罩。
八大行星停止運行,化作利器直朝宗像禮司射去,最終穿射那層青色的防護罩消散。
「問前來拜訪石板之王,此行是動口還是」國常路大覺臉色一沉,威嚴且危險「動劍!」
宗像禮司外微微一笑,將面前的防護罩撤去,「歸劍入鞘,止戈而談,即是吾此行目的。」
深深的注視了宗像禮司一陣,國常路大覺將聖地撤去。
「久違了,大人。」
「客套話就免了。」
「首先,請容許我致謝,日前皇室藍一事,感謝您的說情,凌駕法令而獲得的情資必將用于公正道路」
「我叫你有事快說!」
被‘黃金之王’毫不客氣的打斷,宗像禮司也不惱,「既然如此,我便直接了斷的開口了。」
「您身邊的遺體似乎便是第一王權者‘白銀之王’阿道夫•k•威斯曼。」
「正是如此。」
「‘白銀之王’威斯曼,乃眾王之始,屬性為不變,是這樣吧。」
「你想說什麼?」
「即使過了半個世紀,仍然保持著年輕時候的力量,‘不死之王’如今卻是卒然猝世,如此狀況實在是疑點重重,請允許我們檢驗遺體。」
國常路大覺將手置于水晶棺上,他突然明白了這具遺體突然出現在他的大殿之上的原因,面色一沉,屬于‘黃金之王’的威嚴和力量毫不保留的直直壓向宗像禮司。
宗像禮司放出聖域進行抵抗,雙眼微垂,開口,「是在下唐突了,那麼在下還想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沉默即為默許,宗像禮司淡笑,「在這幾年內,德累斯頓石板有選出新的王嗎?比如說,黑之王。」
壓力未減,國常路大覺依舊沉著著臉,「這幾年來,德累斯頓石板並未選出任何一位王。」
「如此,在下先行離開。」得到答案,宗像禮司垂首,隨即帶著不明的笑容轉身離去。
空曠的大殿內,只剩下了國常路大覺一人,他看著水晶棺中仿佛睡著一般的人,開口,「威斯曼,那時你說的疑似黑之王的人他並未出現在飛艇上,難道是他將你的遺體送過來的嗎,他若不是被選定的王權者又是誰。」
國常路大覺突然想起了前段時間,安置德累斯頓石板處突發的震動,和石板上突然出現的那一道裂痕。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
總有一種k寫不完的感覺了望天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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