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听了微愣,半晌笑出聲來︰「大小姐,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如果真有人看上你,那是你的運氣。♀」
以芳姐的角度來說,出入這里的不是商界精英就是政界名流,怎麼會看上她一個服務生,真當現實是夢幻小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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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薄染在帝宮做了半個月了,白班夜班隔天倒,偶爾還能有點閑暇時間逛逛街,跟普通女孩一樣駐足在櫥窗,盯著里面精美的服飾發呆。
從前這些,她一張口,自然有名品店送來目錄,她只要在上面隨便勾勾畫畫,隔日心儀的衣服就會送到家中來。♀
從前……從前總是好的,可跟現在的她有什麼關系?
薄染攥緊了手中的零頭紙鈔,默默的從櫥窗下走了過去。
馬路對面,一輛低調的黑色奔馳停靠在路邊。
「錦年,我喜歡那件衣服——」程歡隔著車窗指向薄染剛剛停留的櫥窗。
那是薄染以前最喜歡的牌子,每季上新總要挑選幾件。
其實程歡喜歡的東西很多都跟薄染相似,車子,衣服,包包,也許連她自己也沒察覺,她在下意識的模仿薄染。♀
裴錦年望著沒入人群的背影,心不在焉的回了句︰「你自己去吧,我在車上等你。挑好了讓司機送卡結帳。」
程歡嘟著嘴,還欲再纏,瞥見他微微蹙起的眉,知道是他心情不悅的先兆,便自覺的下了車。
程歡一走,坐在副駕駛座的林銳就轉過頭來︰「剛才那個……好象是薄家的大小姐……薄染?變化也太大了吧,我差點都沒認出來。」
邊說邊打量著自家boss的神情。
裴錦年似乎也陷入了深思,自言自語道︰「她不是五年嗎?」
「听說在獄中表現優異,提早出來了。」
說完,就等著裴錦年的下文。
結果過了很久,也沒見他再說什麼。不可能啊,薄小姐出獄,裴總不可能沒反應的。
「薄小姐這幾年一定吃了不少苦,瘦得都沒個人樣了。」
「打听得這麼清楚,看來你一早知道她出獄的消息。」
林銳「啊」了一聲,小心思被戳穿,悶悶的撓了撓頭。
「那要不要……」
「別去騷擾她。」
林銳的話未完,已被裴錦年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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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吧台的小姐妹討論夜場的哪個男人最帥,咪咪說︰「當然是顧少。他長得和我大學一個學長特別像。」
薄染驚訝︰「你還上過大學?」
咪咪不以為意︰「玫瑰還是江大的呢。」
薄染听完驚訝的往玫瑰那看。「江大」相當于江城的清華北大,薄染念的也是江大。
只見玫瑰灑月兌的一聳肩︰「你又忘了行規嗎?來這的都不問出身。」
目光與薄染對上,怔了怔︰「你是新來的嗎?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當初在江大誰不認識薄染,每天開著卡宴來上學,恨不得把車頭卡進教室的門才肯停下。
听她這麼問,薄染匆忙低頭,那邊咪咪已不滿的埋怨︰「玫瑰姐,是誰剛說的不問出身啊?」
幸好酒保解救了她︰「小染,v包六號,兩支醉生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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