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歡也沒想到顧淮安會來看她,艱難的從床上坐起來。
那一張小臉蒼白的,真是我見猶憐。
顧淮安拿在手里的煙頭一顫,心想,這麼做作的女人,裴錦年怎麼能睡到現在還不反胃的?
查房的女護士回頭,看見顧淮安眼帶桃花,一顆芳心都醉了。心想這病人真好福氣,男朋友有錢又英俊,連哥哥也這樣帥。
花痴了一會才咳了聲,小聲提醒︰「對不起,這里是病房,不可以吸煙。」
顧淮安淡挑眉頭,把煙掐了。
「爸讓我來看看你。♀」
他的口氣可一點不像來看病的。
程歡低著頭︰「我沒事,讓爸擔心了。」
多懂事的姑娘啊,女護士都要感動了。
卻听顧淮安嗤笑了一聲︰「我看你也像沒事的樣子。」
程歡身子一僵,很快又恢復常色,扭過頭對護士說︰「我這里不用人了,你出去忙吧。」
那護士點點頭,帶上門出去,病房里只剩下兩人。
程歡說︰「哥你現在該看清薄染那個人的真面目了吧?她多狠毒啊……」
程歡還想控訴薄染的罪行,被顧淮安直接揮揮手打斷︰「行了,這沒外人,你甭跟我來這套。我不是裴錦年。」
程歡皺著眉︰「你什麼意思?」
顧淮安單眉上挑︰「在我面前你就不必演了,你有多少斤兩我早掂透了。你和你媽聯手對付薄染的那招,對我不管用。我就直接挑明和你說吧,你和你媽想進顧家的門,就給我安安穩穩的,別再生ど蛾子,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後悔莫及。」
程歡生了病的臉愈加白的像牆紙一樣,卻還在強撐著︰「你說什麼,我一點都不明白。」
「你不明白?要不要我把你的病例拿給裴錦年看看?你做藥流買藥的地方,總還有記錄吧?」
程歡忽然咬住了唇︰「你怎麼會知道?」
顧淮安骨節分明的手在空中漫漫一指,落定在程歡身上,魅惑的一笑︰「你也知道裴錦年不會讓你留這個孩子,所以就借薄染的手,把孩子做了,讓裴錦年心疼,和薄染產生裂痕。」
他說完,不屑的將眼眸收回。
女人啊,總是用這些無聊的技倆。
「夜路走多了,總會撞到鬼。我不管你怎麼對付薄染,那是你們之間的事,總之,在顧家的時候,你給我安分點。」
*
走出醫院,手機響起來,薄染一看,是陶子。想必是陶子擔心她,怕她有事。
「喂,陶子。」
「你那邊怎麼樣?賤人有沒有為難你?」
薄染模了模半邊發麻的臉頰,笑了笑︰「沒事,都過去了。」
「那個孩子……」
薄染不想再提剛才發生的事,急忙打斷她,說︰「陶子,你有空嗎?」
「啊?」
「陪我去剪頭發吧。」
電話那邊,陶子愣了半晌。
「有空是有空,可是你為什麼……該不會是受刺激太大不正常了吧?」
「去你的,我好著呢,就這麼說定了啊。」
掛了電話,走到路邊打車,這時,一輛黑色低調的奧迪a6緩緩停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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