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年緊緊摟抱著薄染離開,自然不會有人再不識趣的打擾。
過了一會,有人小聲問︰「裴總和這個女人什麼關系?」
「不能有太大的關系吧……裴總家里不是還有一位紅顏知己?」
一邊的人卻笑了起來︰「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
跟薄染一塊來的同事把情況報告給經理,經理也愣住了。
本來看薄染長得漂亮,想讓她去陪那個陳董一晚,把合同給簽下來,現在卻引出條大魚裴錦年!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關鍵是……如果薄染是裴錦年的女人,那裴錦年會不會找自己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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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酒店,薄染趕忙從他懷中逃開,低著頭,說了聲︰「謝謝……」
他的臉色不太好,路燈底下一片慘白,也沒有看她,眯著眼楮,一只手下意識的按在胃上。♀
薄染知道他喝多了就會胃不舒服,以前他公司剛起步,常常要陪人喝酒,薄染心疼他,就讓爸爸把政府的項目交給他,希望他能少應酬一點。♀
可他還是拿命去拼,于是她就跟佣人學做醒酒茶和暖胃湯,無論他多晚回來,爐上總有一壺茶和一煲湯熱著。
有時候想想,緣分真是奇怪。那時候她嫁給他,每天在家牽腸掛肚的等著他,現在離婚了,卻總是在各種場合遇到他。
裴錦年半天沒有說話,緊抿著一張嘴,靠在路燈上。
薄染幾番試圖開口,卻都被什麼卡在嗓子眼中,久久沒有吐出一個字。只能看著他的臉,晦暗難辨。
這時,有出租車停在他們面前,司機探頭問她︰「小姐,坐車嗎?」
薄染猶豫著,回過頭說︰「你司機會來接你吧?我先走了……」
話音未落,裴錦年已經大步走過來,大手扣住薄染拉開的車門,「砰」的一聲用力摔上。
「走開,我們不坐。」
車上的司機罵了句「神經病」,飛馳而去。
薄染瞪著他︰「你干什麼?」
他終于瞥了她一眼,只是那眼神和平時有些不一樣,像是在隱藏著什麼痛苦。
薄染覺得心里又不痛快了起來,他憑什麼擺架子,仿佛什麼都是理所應當,仿佛生下來所有人就都應該听他的話。
也許她就是見不得裴錦年這個樣,讓她覺得……很有距離感,是那種無論你怎麼追也追不上的距離感。
「我要走了,你別再干涉。」薄染丟下他,索性走到前面一點的停車點叫車。
深夜,車卻不是那麼好叫的。
她穿著單薄的蕾絲裙,雙肩在寒風中微微顫抖著。
這時,一束車燈從她背後掃過,照的前路一片雪亮。
裴錦年那輛奔馳停在旁邊。
車窗搖下,他靠在椅背上,簡單的說了兩個字︰「上車。」
薄染雙手緊緊握住拳︰「不用了,我自己會打車。」
司機卻跑下車,繞到薄染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薄小姐,裴先生不太舒服,您就別跟他置氣了。」
那口氣說的薄染好像只是任性,在跟他鬧別扭。
「他不舒服你就送她去醫院,來找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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