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染根本就猝不及防,以為自己看錯了。♀
當她反應過來,扭頭要走的時候,裴錦年也放棄了追那女人,而是直直的看向她。
一瞬間,四目交接,薄染的腳底像被釘住了一樣,再也挪不開。
幾天前,他們才領了離婚證,就在她以為這個人即將慢慢淡出她的人生時,他卻用這種最不可思議的方式,出現在她面前。
**,果然是個充滿了神話的地方!
兩個人,各自愣愣的發著呆,卻忽略了在那之前,還有一個危險人物。♀
剛剛沖出來的瘋女人也看到了薄染,那一刻,渾濁的眼神突然綻滿精光,整個人像觸電了一般,突然跳了起來,瘦骨嶙峋的雙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掐死你,掐死你……」
她的指甲又尖又長,有一股誓死的蠻力,緊緊的,摳著薄染的脖子,嵌進她的皮膚。
隨著抖動散開的亂發里,露出一張還算清秀端正的臉,若好好打扮一下,也是個端莊的美人兒,可是現在,她的五官都扭曲著,像是隔了血海深仇一樣,牢牢的鎖定了薄染。
薄染徹底被嚇住了。
她根本不知對方是誰,為何這樣恨她?
服務員都被這陣仗嚇壞了,沒有一個敢上來拉,薄染被掐到牆壁上,徒勞的去掰那卡在自己咽喉上的雙手,可那人的力氣那麼大,她幾乎立刻就進入了缺氧的狀態,耳畔發出嗡嗡的蜂鳴。
這樣的情況大概僵持了十幾秒,她仿佛看見裴錦年沖過來,費力的將壓在她身上的女人扯開,然後攥著女人的胳膊將她甩進了房。
爬嚓。
房門落鎖。
薄染全身無力,伏在牆壁上,不住的咳嗽。
房里的女人還在大力的拍門,口中嚷嚷一些薄染听不懂的方言。
裴錦年一手托著薄染,擔憂的拍著她的背,確認她沒事後,才走到躲在遠處看熱鬧的服務員跟前︰「麻煩借藥箱用一下。」
走廊上的人慢慢散了,薄染直起腰,在一瞬間捕捉到他眼中驚慌關切的神情。
「你怎麼會在這?程歡呢?」
他別開臉︰「我沒義務回答你的問題。」
也許是還沒緩過氣來,薄染覺得一口氣緊緊的堵在胸口。
「好。算我多事,我就當今天沒見過你,也不牢你幫我上藥了,再見。」
她說完,扭頭就往樓上走。
他竟然沒有追上來。
對于剛才那一切,他就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嗎?
薄染緊攥著雙手,出離憤怒了。扭頭,模了模還有點發麻的脖子,大聲質問︰「那個女人是你帶來的,我稀里糊涂在鬼門圈走了一趟,難道不該知道襲擊我的人是誰嗎?」
當初他瞞著她跟程歡搞在一起,她就迷迷糊糊做了冤大頭,真以為她天真幼稚,就沒有知道真相的權利了嗎?
裴錦年嘆了口氣,她還是被保護得太好了,總以為什麼都可以簡單明了的表現出來。
可這個世界,往往不是她想的那樣簡單直接,每個人都藏著各式各樣的秘密,有些,是惡意的,自私的。有些,卻是為了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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