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第一次,他特地沒有在那鴛鴦戲水的喜床上,別具諷刺的在沙發上把她要了。將她折騰的半死不活後才轉移到床上,後來又在浴室做了一次,結果是她兩天下不了床。
也許是那一次叫父親看出了端倪,私下把他叫去書房訓斥了一頓,之後她和裴錦年,便再沒有過那一晚的熱情似火。
想來這條路都是她自己選的,也是她自作自受。
頻繁的手機鈴聲周而復始的在耳邊響起,打斷了薄染綿延的思緒。她像月兌水的病人一般,難受的垂在沙發邊緣,好半晌肺里才透進一絲空氣,立刻就被嗆的猛烈咳嗽起來。
她竟然沒死!
最後一刻,他松了手。
或者說,這個電話,挽回了他的理智。
裴錦年的臉色恢復了平靜,一雙黑眸卻仍舊深沉的凝視著她。
手邊的電話響了又響,他掃了眼來電,終于拿起來接听。
是家里的佣人打來的︰「裴先生,不好了,小小姐走丟了——」
薄染看見裴錦年的眉心下意識的蹙了起來。
「我馬上回去。」
他掛斷電話又看了一眼薄染,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最終沒能說出,拉開門就掉頭走了。
他的身影在黑暗里漸漸遠去。
薄染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能讓裴錦年如此緊張,但無論如何,她得救了。
薄染拿起自己的包,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整理干淨衣裝,甚至補了補妝,才走出帝宮。
一出大門,就看見楚漠的限量版奔馳停在路邊,他本人站在車門前,焦急不安的四處張望,似乎在等人。
薄染的腳步頓了頓,扭頭,刻意從相反的方向走。
沒想到還是被他看到。
「小染……」
楚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薄染閉了閉眼,一跺腳,轉過身來,再回頭,已是毫無芥蒂的明媚笑顏。
楚漠一時間愣住,道歉的話也到嘴邊卡住。
「……小染,你沒事吧?」
「我會有什麼事?」她反問。
「那就好,」楚漠竟然心安理得的舒了口氣,「這麼晚打不到車了,我送你回去吧。」
他伸手想來拉她,被薄染一側身,躲了過去。然後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裴錦年是可惡,可眼前這個懦弱虛偽的男人更讓她惡心!
「小染……」
正在這個時候,兩人的身後忽然發出一道沉悶的撞擊聲。
楚漠驚慌回頭,原來是一輛白色小跑倒車時沒注意,不慎跟他的奔馳追尾了。
這大半夜的,可夠晦氣的,尤其那駕車人,明顯喝醉酒了,撞的不輕,楚漠的車頭都被撞凹進去了,不知還能不能修。
更叫人牙癢癢的,是那小跑的車主還打開門下車,沖他們吹了聲口哨。
「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們談情說愛了。不過我看——送染染回去的重任,只能交給我了。」
他話鋒一轉,沖薄染飛了個眨眼。
薄染怔了怔,反應過來,徑直朝他的方向走去。
楚漠的呼吸有些急促,上前想拉住她,還沒踫到薄染的手,就被她嫌惡的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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