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染毫不猶豫的轉過身,背對著他,解開了浴袍帶子,然後迅速撈起被置放在床腳的衣服,直接往身上套,然而腰上的拉索像和她作對似的,怎麼用力都卡在那里不動。
他走過來,不動聲色拿開她的手︰「我來。」
薄染怔了怔,卻看他不是用手,而是直接低頭咬住了那拉索。
拉索卡住的位置剛好在腰上,露出的部分是她胸部側面被bra包裹著的白皙皮膚,他用牙齒一點點把拉索餃上去,間歇噴出的氣體熱乎乎的落在她皮膚上,酥酥麻麻的,像是成千上萬只螞蟻在上面爬來爬去,然後一起往心尖里鑽,讓人從頭皮一直麻到腳底板。
「好了沒?」她忍不住催促。
出口的聲音,卻嬌媚的連自己都驚訝。
這時,他倏然退開,一本正經的說︰「好了。」
仿佛真的只是為了幫她拉上拉鏈。
這人臉皮夠厚的。
那天顧淮安帶她真正體驗了一把江城的夜生活,最奢靡的**,最貴的洋酒,大把大把的給服務員散小費,大聲的笑,毫無顧忌的罵,不用擔心誰來阻止你,所有人都捧著你,所有人都用羨慕敬畏的眼神看著你。
真好,這就是錢的魅力,不得不說,它是吸引人的。
薄染醉的放lang浪形骸的時候,有一撥人走到他們桌前︰「顧少,玩得這麼high,不叫哥們兒一起?」
薄染從醉眼中打量那幾人,依稀還有記憶。就是上回在酒吧遇到和顧淮安一起的那幫人,最後逼她月兌衣服的。因為是顧淮安的發小朋友,薄染也不便出言拒絕,只好找個借口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間。」
顧淮安親密的把她摟過來,親了親她的頭發,又在她背上拍了拍,大約是安慰,讓她別放心上,這才放她離去。
那幾人一坐下,又叫了瓶紅酒,82年的拉菲。
有人嘖嘖道︰「顧少,今兒心情不錯啊?」
另一人忙接話︰「那是,顧少既贏了車,又贏了人,心情能不好嗎?今晚你這個人生大贏家,可一定得請客。」
「好說。」他向後慵懶靠在沙發里,眼角眉梢都是輕松。
坐對面那人心痛的把車鑰匙掏出來,隔空拋向他︰「還是顧少有本事,這世上就沒你搞不定的女人,不服不行啊。」
「哈哈,我們願賭服輸。」
服務員端著酒上來了,一撥人笑著給他斟酒,都去敬他,他也來者不拒。
薄染怔怔的站在包廂門口,那些笑聲不斷的鑽進她耳中,變成嗡嗡的蜂鳴聲,周圍的雜音像是一瞬間都消失了,只余這些笑聲在她耳邊繚繞,仿佛嘲笑她的天真,嘲笑她的自以為是。
原來,她的價值,不過是一輛新款跑車。
也算值錢了,不是?
她在門口停了一會,收拾好表情,這才推開門。
立刻有人看向她,顧淮安從人群中起身,親熱的叫她︰「染染,過來坐。」
她抿著唇︰「好啊。」
走過那些各懷心思瞧著她的人,笑靨如花的坐在了他身邊︰「聊什麼聊的這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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