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帝國 第十章 終得一見願君珍重

作者 ︰ 逝去的季節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也不知眼淚是何時止住的,更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只看到漫天繁星點點海浪波濤依舊生生不息,躺在希森的懷里感覺很溫暖,真希望一輩子這樣懶懶的躺在他的懷里,一時間莫拉的臉頰微微泛紅。

「你醒了啊?」希森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可是莫拉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希森眼楮朝向天空,莫拉看不清他的神情模樣,只听得希森自顧自的說道︰「莫拉,你不用難過,你那個表哥我會去殺了他」莫拉心中微微一怔,‘到底是希森大哥,也只有希森大哥會為我想,不計後果的為我去做’,莫拉會心一笑,她好久沒有笑過了這可以用年來計算,以至于她微笑的時候臉部兩側的肌肉甚至都有些不習慣,但她還是笑了,發自內心的。

「希森大哥謝謝你,這樣的人留在世上也沒有任何意義,我已經把他殺了」。

「殺了?」希森心中詫異,但立馬就想明白了,莫拉現在的身手可是敏捷詭異,雖然不明白其中具體緣由但總是有了一番自己的機緣才造就了現在的莫拉,不然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怎麼能成為盜賊團的首領,想到這,希森不禁一笑。

「希森大哥難道不覺得驚訝,甚至不想問我,為什麼能把我表哥殺了?」對于希森這個表情莫拉到是吃了一驚。

希森指著自己的額頭說道︰「小時爺爺一直教導我,遇到任何事情不要慌張反而要鎮定,要多動腦,剛才你說已經殺了你表哥,一開始听到確實很驚訝,但是回想起你進入酒吧那一霎那的詭異的身形步法,說真的我可沒有看清楚你是如何進門如何混跡到人群之中的,我想你可能是得到了什麼人的指點或是難得的機遇才會變的如此厲害,光是這樣一個飄忽詭異的步伐要殺一名商人確實不難」。♀

莫拉沉思了片刻臉上隱隱露出為難之色︰「希森大哥真是聰明絕頂,判斷的也很準確,既然這是希森大哥自己所猜測的,那我也不算違背諾言」,「哦?」希森饒有興致的看著莫拉似乎這當中有一段相當有趣的故事,「表哥,不,那個禽獸強暴了我之後船又航行了幾日最後在拉斯帕爾馬斯港停靠,船一靠港我就偷偷的溜下了船,那是我心里只想如何殺掉那個混蛋迷迷糊糊的走到了一處鐵匠鋪,這里有著各式各樣的兵器,西洋劍,奧斯曼彎刀等等,我看著這些兵器發呆,漸漸的我想用哪一種武器去殺他會更刺激?會讓他生不如死?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只是短短一瞬間可能有足足大半天,總是我記不清楚了,這時候有個聲音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道‘小姑娘你的眼神讓我很喜歡,你想殺人嗎?’,這個人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些低沉我不確定他的年齡,至于長相也完全看不清楚因為他的打扮和我一模一樣(莫拉將連衣帽的帽子甩了甩示意給希森看),更準確的說是從那次之後我的裝扮是模仿他的,我連連點頭,那人卻只是嘻嘻一笑然後只說了句‘走吧,帶我去找你要殺的人’,就這樣他不問我我要殺的是誰,為什麼要殺他」。

「我帶著他走向碼頭,他問我是哪條船,我的手指指向了那個禽獸的船,而那個神秘人又發出那種低沉沙啞的聲音對我說道‘你在這里等著把,用不了多久的’,這句話說完只見他腳尖一點已經躍上一根固定船只的繩索上再一跳人已經上了船,大約過了5分鐘,便見他從船上一跳穩穩的落地‘走吧,已經解決了’,我半信半疑的望了一眼那艘船,卻發現沒有任何的異樣,再回頭那個神秘人已經走出了好遠我匆忙跟上他卻听到身後一聲巨響整艘船都是火,滾滾濃煙重船上升起,可是奇怪的是在這樣劇烈的爆炸聲以及猛烈的火勢下船上沒有一絲的聲響,反倒是旁邊的幾艘船船上的水手大聲呼喊求救,當我仔細觀察那艘船的時候留下了讓我這輩子不會忘記的一幕,船桅桿上密密麻麻的吊滿了許多人,我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楮,這艘船上的所有人全部被他殺光了,沒有一個生還而且都被他吊在了桅桿上」。♀

希森的雙目緊鎖「這人出手好狠毒,殺人對他來說就如同吃飯一樣,這人很可怕」。

莫拉默默的點著頭而眼神卻有些復雜,有敬畏還有深深的恐懼︰「那個人離我只有十幾步的距離,起初我只是用平常的速度跟隨著他但時間一長我發現我們的距離未曾縮短依舊是十來步的距離,我很好奇,加快了步伐幾乎是以小跑的速度想追上去他依舊是那樣不緊不慢的走著看似閑庭信步,但是我們的速度依舊沒有任何的縮短,然後我拼命的狂奔,仍然沒有效果!天漸漸的昏暗,我就這麼追逐了半個多小時身邊的景物已經從熱鬧的街區變成了幽暗的森林,我疲倦極了腳下一不留神絆倒了一塊石頭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等我抬起頭的時候他已經沒了蹤影,卻听到一陣‘咯咯咯’的笑聲,聲音虛無縹緲好像是在耳邊又好像是在樹林的另一頭讓人無法捉模準確的位置,突然這個笑聲戛然而止整個森林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只剩下我心髒跳動的聲音我害怕極了卻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我對著昏暗的森林大聲的喊道‘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我不怕你!我想見你一面!’,一陣冷風從我背後吹來‘你真的不怕我?’聲音依舊是那樣讓人充滿恐懼‘不怕!’我努力的提高著自己的聲音,‘你想跟我學殺人的技術,對嗎?’,‘是的!’我果斷的回答道,‘好,我可以教你殺人的技術,至于你能學多少那就看你自己本事了,另外——不能夠對任何說起我的事,不然你們都會死!听明白了吧?’,我用力的點著頭」。

「希森大哥,我跟他學習的那些殺人技巧——我——」。

「我明白,前面都是我自己的猜測你沒有說過什麼」。

「恩!」。

「希森大哥,爺爺已經去了天堂你現在又什麼打算嗎?」。

希森望著海面出神仿佛完全沒有听到莫拉在和他說話,從懷里模出了一張地圖模樣的東西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公理,對錯只關乎實力,無權無勢只能任人宰割沒有半點商討的余地,我——要出海,要征服所有的海洋在海上建立自己的勢力自己的王國!」。

「建立——自己的王國——,好,無論希森大哥做什麼我都會跟隨你的,可是我們到哪里先去搞到一艘船?我听說就算一艘二手的普通戰艦也需要幾十萬金幣」。

「我們自然沒有這麼多金幣,莫拉如果你真心願意幫助希森大哥的話,你要先解散了俠盜團,如果俠盜團有人願意跟隨我們的那自然最好,如果不願意我們也不要勉強」。

「一切听從希森大哥的安排」。

「諾迪爾的佛朗切斯科.多斯,爺爺的死他絕對需要負上一半的責任,如果不是他整日的剝削壓迫我們爺爺也不需要每次都捕魚到這麼晚,如果不是到這麼晚爺爺就不會死!現在是血債血償的時候了!在他的私人船塢里可是停放了好幾艘戰艦,我們只要奪得一艘戰艦就可以出海了!」。

希森和莫拉回到了基地,莫拉和俠盜團的眾人述說了自己的決定,最後決定留下的有42人,離開的有11人。

三天後——「公主殿下,我已經和僕從們連續找了三天,但是實在是沒有發現你說的那個金色長發少年」一名看似菲佣模樣的中年婦女臉上略帶為難的神情說道。

「菲爾娜夫人,你知道嗎?這名少年為了從竊賊手里幫我拿回錢包不顧自己的生命,但是最後卻被哈勃跟這個混蛋抓入了大牢,雖然他現在已經逃離了監獄卻成了通緝犯!如果他被抓到那將會被處以絞刑!」繆爾的雙眼泛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仿佛隨時都會滴落下來。

「公主殿下您別擔心,我知道錯了,我現在再和僕從們一起去找,我一定把那金發小子找回來」。

「不用了,就你和我一起去,我要自己去找」。

「可是公主殿下,公爵大人吩咐過——」。

「菲爾娜夫人!」。

「是是是,我們現在這就走公主殿下」。

矗立在馬賽的街頭,看著往來的人群,繆爾有些彷徨,看到街頭小巷都掛滿了金發少年的通緝布告,上面的頭像惟妙惟肖一股深深的負罪感從繆爾心底升起。

「公主殿下,我們已經出來半天了,太陽這麼猛烈,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菲爾娜在一旁苦苦的勸說道。

「再找找吧」繆爾的聲音很小,小到只有她自己能夠听清,因為她也沒有把握可以找到希森,只是心中的一絲蠢蠢欲動讓她不甘就這麼回去。

繆爾有些失神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一旁的菲爾娜心中卻焦急無比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又無從說起,迎面走來三人菲爾娜絲毫沒有留意冷不丁的撞上了其中一人,他的帽子滑落到了地上卻露出了金色的長發。

菲爾娜捂著自己的嘴,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公——公主殿下」。

繆爾早已看到,這不就是他要找的金發少年嗎?可是突然的遭遇卻讓她不知該說些什麼「你——你好」。

希森瞟了一眼繆爾,心中升起了一股怒火,但卻也不發作︰「尊貴的小姐,你不是錢包又丟了吧?」。

繆爾心中一痛猶如刀絞一般︰「不是——我想謝謝你,現在大街上——」。

希森撿起落在地上的帽子拍去了上面的灰塵,淡淡的說道︰「這還要感謝你,好了,再見吧」。

希森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只剩下繆爾一人站在原地,呆呆的望著遠去的希森,口中喃喃自語︰「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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