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金色頭發的娘娘腔,遺言說完了吧?可以上路了吧?」。
「既然你準備殺了我,那能不能告訴我,要殺我的原因?」希森的神色平和。
坎德山眉頭一蹙,生死一線之間這金發小子能夠鎮定自若,如果不是偽裝那就的確是胸有成足了,‘要我殺了金發小子和旁邊那個黑發小子’坎德山模了下自己臉上的傷疤‘哼,我坎德山是什麼人?莫拉這個賤人我一樣要殺了她!’想著當年自己在馬賽也算是一方梟雄,如何呼風喚雨,但是因為莫拉,這一切都結束了,如果不是所謂的同情心,自己可能早就死在莫拉的手里了,現在有了這樣一個天大的機會,自然是要除之而後快,所有人,包括莫拉!
「理由?呵呵」坎德山的臉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但是這種笑容轉眼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猙獰臉上的那條長長的傷疤抽動著︰「等你到了地獄自然就知道了!」漆黑的槍管冒出一團火舌。
對于坎德山的突然攻擊,希森並沒有任何的驚訝,以希森的反應速度躲避一柄火槍自然不在話下,順勢一個前翻,已經來到了雜兵的身前,而坎德山一槍未中剛想射出第二槍卻發現莫拉的短劍已經攻到了身前,不得已右手的短柄火槍用力的擲出,左手的火槍‘噴’的一聲又射出一粒子彈,莫拉頭一閃擲來的火槍輕松的閃避反手一刀正好格擋了火槍的子彈,雖然這兩下並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但是坎德山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彎刀。
莫拉和坎德山已經進入了白刃戰,短劍對彎刀,一時間卻也打的難分難解,雖然莫拉身形靈動在黑夜中如同鬼魅一般左突右閃,而坎德山的一把彎刀也是攻防有序,任憑莫拉的短劍一會攻上,一會攻下,或是斜砍,刺突,卻防的滴水不漏,只听得兵器踫撞聲不絕于耳,而左手的火槍不時的來上一槍,莫拉也不敢貿然的全力進攻,進攻之余自然還要小心那隨時會給你致命一擊的火槍。
兩人算是斗了個平手,一時間難分難解。
希森一個前翻,正好落到三個雜兵面前,順勢抽出了自己腰際的利劍一名雜兵慘叫一聲,雙腳已經被斬斷,兩外兩人雖然看到自己同伴突然在自己面前被硬生生砍斷了雙腳一時驚愕卻也立馬回過神來,手中的彎刀已經亮起,雖然憑借著出色的反應能力但一時間卻也沒法奈何另外兩人,而身後的四人卻已經包抄來到了身後,身上剩余的箭矢不時的射出,不一會就形成了六打一的局面,四人圍成一圈不斷和希森展開著激烈的攻防,還有兩人則拿著弓弩隨時在尋找機會給希森來上一箭。
或許是希森一開始的那一斬太過駭人,身後的四人注意力完全被希森所吸引,敢來合擊希森,以至于完全沒有注意到以一敵四的賈圖已經漸漸佔據了上風。
一時間亂作一團,不時有不知名的生物發出怪叫,而不遠處一根樹桿上一雙眼楮正悄然的注視著這發生的一切。
莫拉的眼神中充滿了憂慮,而坎德山卻已逐漸的從守勢變成了攻勢,莫拉的無心戀戰坎德山自然看在眼里,也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親手手刃仇人的機會,彎刀更是使得風聲鶴唳,並將莫拉的左手臂劃出了一道口子,舌忝著刀上的血漬坎德山仿佛被注入了興奮劑一般,兩眼變得通紅。
而莫拉卻根本無心留意她的傷口,她現在幾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希森身上正因為這樣才被坎德山抓住了機會,她已經不止一次的想要擺月兌坎德山的糾纏去幫希森,但每次坎德山就如鐵塔般的擋在自己身前,坎德山似乎也意識到了希森對于莫拉的重要性,雖然這個金發的娘娘腔讓他覺得惡心,但不得不說他在戰斗中所表現出的毅力是令人欽佩的,希森雖然竭盡全力在混戰中又斬殺了三人,但自己右肩卻也結結實實的中了一箭,帶傷拼殺讓希森的傷口破裂鮮血不斷涌出,不多久整件衣服已經被染成了血色,雖然在外圍放冷箭的兩個家伙已經被希森斬殺,但此時此刻還有三個拿著彎刀的家伙虎視眈眈的望著自己,他們也並不急著進攻,只是象征性的甩動著手中的彎刀,這對于他們來說很輕松,可對于現在的希森來說卻是無比的艱難,就算極細微的動靜也可能使傷口繼續破裂,更何況是在這種生死相搏的場合?敵人的一舉一動,你都必須拿出實質性的回應,哪怕只是是佯攻,因為你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在其中參雜致命的一擊。♀
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讓希森的血流盡,那樣就行了,沒有人想上去和他拼命,因為這個金發娘娘腔——哦,不,應該稱為金發瘋子,實在太過駭人了,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對于像他們這樣在刀口上混飯吃的人來說,都已經感到了一絲的恐懼,可想而知,當時希森是如何在人群中拼殺,斬殺三人的。
相比莫拉的憂心焦急,賈圖所體現的是另一種焦慮,順利的砍翻三人之後,卻被一個披頭散發衣著破爛的人死死的纏住了,幾番交手之後賈圖發現他的劍法也相當精湛,居然兩人堪堪打了個平手,這讓賈圖有些始料未及,而現在希森經過輪番的攻擊之後顯然已經有些力不從心,卻被這麼一個橫空而來家伙擋住了去路,賈圖心中不免怒火中燒。
「兄弟們,慢慢來,不要著急,等那金發小子的血流光了他們都會死在這里」不用坎德山吩咐他們也是這樣做的,而這樣做的目的自然是讓莫拉更加的無心戀戰,從而找徹底打敗這個痛恨了幾年的對頭,當年這是因為自己的掉以輕心,才讓莫拉在自己臉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現在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瞥了眼莫拉,見她眼神迷離,坎德山自然知道這是一個千載難分的好機會,那柄彎刀直直的刺向莫拉的胸膛,他可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想法,如何將莫拉殺死,才是他最大的心願,卻不料這全力一擊竟然刺空了,而莫拉則在她的刀板上一跳,只輕輕的一借力人已經跳起了有兩三米高,坎德山自然不會讓她如願,如果讓她就這麼過去了,丟臉的是小事,讓她幫金毛小子月兌困,那整個形勢將發生逆轉。
憑借自己龐大的身軀,右手猛的往後一拉,那柄彎刀已經急追莫拉的背後,莫拉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她的眼神直視著前方,右手猛的一發力,手中的短劍已經飛了出去,而短劍月兌手的同時,她感到自己後背一陣劇烈的疼痛,仿佛整個人都要被撕裂一般,鮮血四濺。
飛出的短劍不偏不倚的命中那人的心窩,那人嘴里悶哼一聲便雙腳一軟跪倒在了地上,另外兩人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側過頭觀察身後的情形,希森自然不會錯過莫拉舍身為自己創造的機會,忍著傷口崩裂的疼痛,狠狠的將自己的利劍割斷了他們的脖子,莫拉所做的一切希森自然都看在眼里,幾乎是受著一刀重創,莫拉將自己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而自己卻也受傷不輕,生死不知。
坎德山狂笑著,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莫拉,這些年自己會變得如此模樣,可真是多虧了這個女人,現在她就在自己的腳下,只需要一刀,就能結果她的性命,坎德山毫不猶豫的雙手握住刀柄,直直的對著莫拉,他只需要將彎刀刺下,莫拉必然被砍成兩段。
樹桿上身形一閃,卻也悄然無息。
「死——吧」一聲大吼,坎德山卻發現自己的喉嚨有異物卡在當中,聲音都發不出來,而且喉嚨里一股甜甜的液體涌上嘴里,他下意識的用手模了下喉嚨,卻發現手上都是鮮血,他眼神中都是憤怒與不干,想回頭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偷襲他,卻已經倒在了地上,瞳孔里只留下了一雙咖啡色的馬靴。
希森,看到了發生的一切,菲熱爾,就是那個滿臉麻子的盜賊!但是現在是他救了莫拉,精神一放松,希森卻覺得箭創的傷口劇痛無比,就這麼昏厥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得形勢一邊倒,又是幾回合的交手,賈圖有些無趣的說道︰「你們老大也死了,我們這麼打下去也沒意義吧?我看你劍法不錯,怎麼會幫這種人賣命?」。
那人收起了劍,因為他的前額都是頭發,而且散亂無比,但是仿佛能夠感受到他的視野那般,菲熱爾咯 了一下,手有些微微顫抖的握著短劍,他伸出手指直直的指著菲熱爾「殺了他!賈圖,你還愣著干什麼?快殺了他?」。
賈圖卻根本不听菲熱爾,在賈圖心里菲熱爾這種人根本不值得一提,但卻也不會見死不救,只是現在兩人距離尚遠,這有意外也來得及相救,所以才對菲熱爾的喊聲做出一副沒有听到的模樣。
「我叫,西多克,你,叫什麼名字」。
「賈圖」。
「你的劍法很厲害,下次我會再找你較量的,小心這個人(他的手指指著菲熱爾)」。
「哦?」
那個人慢慢的往後退,漸漸的淹沒在了黑暗中‘西多克’賈圖默默的念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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