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意義上的家門口一戰,打的可謂精彩至極從一開始的約克裝作一副貪生怕死唯唯諾諾的神態*敵人,直至家門口兩側挖掘深坑到最後的埋伏弓箭手將敵人*入深坑,同時流箭將治安隊隊長安切克射死,這一切無不及大的鼓舞人心,那些一開始對于希森有著質疑的聲音漸漸的小了,有些甚至轉而開始有些崇拜希森。
實施這一作戰戰斗的一共29人,約克以及在酒吧吸引注意力的共7人,在達到諾迪爾之後因為某人的慫恿又離開了9人,而安切克的治安隊人數大約超過100人,其中配備精良火槍的火槍隊20人,這樣一直龐大的隊伍,無論從任何角度來說都不可能輸給一只29人部隊,所以這場戰斗的獲勝讓希森的形象從一個稚女敕少年轉變成了一名富有謀慮的戰術家。
也許他說的真有可能實現?這一戰,對于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過于震撼了,他們並不是不想改變生活,朝著更好的目標發展是每個人的願望,只是當莫拉第一次告訴他們,將去諾迪爾奪取一艘戰艦,他們實則半信半疑,當第一次看到希森那金色的長發,那張青澀稚女敕的臉孔,他們的懷疑更加的加深了,但是這一戰,徹底改變了一切。
「大家先集合」希森淡淡的說了句,看似輕描淡寫卻有著一種令人無從抗拒的威嚴,這種氣質或許與生俱來,只是漸漸的這種氣質讓人接受和認識。
只片刻,人群已經聚攏了起來,雖然著裝上的差異,站姿的不標準,讓這群人看上去多少有些烏合之眾的味道,但從他們的眼楮中無一例外的都迸射出異樣的光彩。
莫拉瘦弱的身軀緩緩的走到希森身邊,大病初愈的她顯得還是很憔悴,臉色蒼白,盡管如此她手中還是緊緊的握著一面旗幟,這是她醒來後用現有材料趕工而成的,雖然有些粗糙,但卻是給了希森一種莫大的支持,金色的絲線瓖嵌在粗制的麻布上,繪制出了希森那金色的長發,依稀可以分辨出,眼楮,嘴巴,算不得栩栩如生,但在特殊情況下的產物,又顯得異樣的珍貴。
莫拉那時候說︰「希森大哥,等有了戰船,我們就叫金發海盜團!」。
希森重重的點著頭,眼中的淚水不時滑落。
當莫拉拿著這面旗幟走到希森身邊之後,人群爆發了激烈的呼聲,顯然士氣已經達到了最高點,然而希森卻是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安靜,他——有話要說。♀
「我——和我的爺爺,從小就生活在這里,這個被稱為諾迪爾的小鎮,我們已捕魚為生,日子雖然過的不富裕,但是平平淡淡,在那時候,我總會望著大海出神,我總是在想,我的人生是否就會如此度過?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真是這樣的話,那人生不是很無聊?」。
「四年前!,一個叫佛朗切斯科.多斯的家伙,來到了這個小鎮,當他來到這個小鎮的第一天,他就將所有的船只,包括漁船,統統收羅到了他的私人碼頭,而我們的船卻變成了他的船,我們每天要出海捕魚,都需要問他租借,而這個租借的租金,幾乎是我們每天的捕魚量的十成!」希森頓了頓「十成意味著什麼?意外著當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你便已經開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知道天上繁星滿布的時候,你才能回去,可是滿滿一船的魚幾乎全部都要交給這個叫多斯的人手上,而我們每天能留下的魚也就是那麼兩三條」。
「我問爺爺,這個叫做多斯的家伙,為什麼這麼做?他有什麼權利和資格這麼做?爺爺只是淡淡的一笑,模著我的頭說道‘這個世界混沌不堪,所謂公平,正義之詞只是在你擁有同等級別的情況下,而我們和多斯相比,就可能像地上的螞蟻一般,只要他想只是隨意的一腳,我們就會死去’,我不明白,也不認同爺爺說的話,我說‘我見過多斯,他肥頭肥腦的,身邊進出總是有著很多人伴隨,但是我實在看不出,這個人有什麼精明之處’,爺爺卻是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或許他的確不怎麼樣,可是他的哥哥,在咱們法蘭西王國,可是一位大人物’」。
「你們知道佛朗切斯科.多斯的哥哥是誰嘛?」希森注視這全場,雖然有些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確切的回答希森這個問題。
「他的哥哥,佛朗切斯科.科薩,他被法蘭西國王授予了伯爵爵位,同時也是法蘭西海軍的總督」。
一片寂靜,雖然模模糊糊的對于這個多斯的哥哥有些模糊映像,但是當希森一字一句清楚的說出來的時候,不免還是一陣膽寒。
「從一開始的馬賽,到這里的諾迪爾,有很多人,離開了我們,但是並不恨你們,人——各有志,半分勉強不來,更何況,日後所有追隨我的人,包括我自己,都會有生命的危險,所以——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如果想要離開,那現在就可以離開!」希森的這番話,猶如一枚炸彈。♀
半響之後,沒有一個人離開,甚至挪動過半步,這個少年所說的話,居然如此有威懾力,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而這種威嚴過後,卻是讓人有著一種死心塌地跟隨的沖動。
「很好,既然沒有人選擇離開,那我希望以後,大家——「生死與共!」。
「生死與共!」沸騰了,人群中,爆發了無數的聲響,而這種聲音都匯聚成了四個字‘生死與共’。
「佛朗切斯科.科薩,他和我們這里很多人一樣,從前只是一名水手,在一次他們船長酩酊大醉之際,他發動了一場叛變,迅速的控制了整艘船,從此踏上了海賊之路,而正因為那些年他的無差別瘋狂掠奪,使得法蘭西海軍按耐不住派了艦隊去討伐他,可是不幸的是,那只艦隊全軍覆沒,全部葬送在了科薩的手中!」。
「法蘭西皇室得知了科薩是法國人,便派出了官員前去協商,最後我想你們也知道了,他如今的地位,就是這麼來的」。
「諾迪爾所有人,都知道作惡多端的佛朗切斯科家族的發跡史」。
「所以,我想告訴大家,男人唯有一搏才能創造屬于自己的奇跡,我希望所有人都和我一起創造奇跡!大海!是每個男人應該為之拼搏以及奮斗的地方!只有廣闊無垠的大海才能夠讓我們擺月兌那種被欺壓的日子!」。
「金發海盜團!金發海盜團!金發海盜團!」。
「但是這一切,現在都是還是泡影!因為我們在諾迪爾還有最後一戰!這一戰不容有失,當我們斬下多斯的頭顱,掛在我們的船帆上!用他的頭顱來祭奠我們的出航!」。
金黃色的陽光灑在街道上,讓人心中充滿了溫暖,一名辛勤忙碌的農婦看著緩緩落下的太陽不禁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哎,希望老頭子能夠大吉大利啊,萬能的上帝請保佑他不要被海浪吞噬,也讓那個可惡的多斯早點下地獄」。
一群人從旁走過,看架勢各個身材魁梧,但是這些人明顯以前排的那個金發少年馬首是瞻,而那個少年居然是回首對那農婦微微一笑,這讓農婦錯愕不已,等到人群走遠了才堪堪想起‘這不是聖家老頭的孫子麼?’。
多斯依舊在他那豪華的府邸花天酒地,不時在身邊的侍女身上捏上一把,那副另人討厭的嘴臉露出那黃蠟蠟的牙齒,對著侍女似笑非笑,一旁的朗多貝克臉色鐵青,好幾次欲言又止讓他覺得無比的壓抑和憤恨‘這也許是我這輩子最愚蠢的決定,居然會在這種貨色手下做事’朗多貝克心中恨恨的想到。
安切克私自帶上了火槍隊卻剿滅所謂的‘亂黨’至今未歸,讓朗多貝克憂心忡忡,而這種憂慮並非因為安切克未將他放在眼里,與安切克相比朗多貝克可精明實干多了,他知道在什麼時候該去‘斗’,而什麼時候又該去‘合作’,而現在的憂慮則完全是來自那群不速之客以及聖家的那個小鬼。
對于安切克,朗多貝克一向嗤之以鼻從未正眼瞧過,這種人放在以前科薩手里最多也就是戰斗力強點的水手了,但既是這樣,一般的壯年安切克一個人對付三四個還是綽綽有余的更何況他還帶上了所有的火槍,足足有百來人,這麼一只戰斗力在諾迪爾無論對付誰都是摧古拉朽,整整半天,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派出去兩個查探消息的探子也沒有再回來,朗多貝克不認為這些探子會這麼無故消失,而消失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已經死了。
當機立斷,朗多貝克又再次的來到了多斯的府邸,簡單的像他闡述了事態的嚴重性想讓多斯先加強府邸的防御工事,同時寫一份書信給馬賽的治安官讓他派遣一只軍隊來應對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
朗多貝克的謹慎是正確的,假如多斯听從朗多貝克,那希森想要攻佔府邸搶奪戰船這都將化為泡影,因為他們只需要堅守等到馬賽的治安隊到來,那希森他們都將成為階下之囚,統統都會受到絞刑。
而多斯听到了朗多貝克話,只是捧月復大笑的說道︰「我親愛的大腦,朗多貝克先生,安切克和您相比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但是他就是有一個優點,力氣大!雖然腦子簡單了點,但是對我還是很忠心的,這次他動用了火槍隊,而沒有通知你,我知道,你面子上過不去,等他回來的時候,我會好好說說他,怎麼能夠這麼無禮的對待我多斯的大腦?不過朗多貝克,你後面所說的就有些危言聳听了,或許安切克現在正在某個酒吧舉杯暢飲呢?我們不要在為這種無聊的事傷腦筋了,來,你坐在那邊,好好的享受一下吧」。
「大人!」朗多貝克剛想繼續說些什麼,悠揚的音樂又再次響起,多斯擺了擺手示意朗多貝克入座。
智者所恨之處為踫到一個如多斯般的蠢材,而偏偏這個蠢材又是你的頂頭上司。
抿了口酒,朗多貝克卻嘴角浮現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一聲刺耳的爆炸聲中斷了舞會的音樂,接下來便听到不斷的吼叫聲,直到有一個侍衛推開了大門,滿臉是血的跌倒在地上聲音略帶顫抖的說道︰「大——大人,有人襲擊我們!」。
「是誰?誰這麼大膽子,他們難道不知道我是整個諾迪爾的統治者,他們不知道我的哥哥是科薩嘛?安切克呢?火槍隊呢?把他們全部叫回來!」多斯一臉的惱怒,顯然對于有人中斷了他的舞會很不滿。
「安切克,已——已經死了他的頭顱被襲擊我們的人拋進了莊園,那些人好像還有火炮」。
這番話說完,大廳內頓時人聲鼎沸亂作一團,人們紛紛擠向大門,卻發現門衛的衛兵已經節節敗退的退到了門口附近,他們只能再次的回到大廳,有些平日里端莊的貴婦人此刻正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仿佛這個模樣,能讓她們避免這場災難,而那些身著禮服的紳士們此刻再也沒有了紳士風度,一個看似穿著體面的男子,隨手拿起了一個椅子朝落地窗扔了過去只听到‘ ’的一聲,那落地窗被砸了個粉碎,而那名紳士則不顧衣褲被劃破的尷尬就這麼沖了出去。
許多人看到了這一幕,先是一驚,隨即反應過來,這樣或許是唯一的逃生辦法,一時間密集的玻璃破碎聲音不絕于耳,而人們也從這些破碎的玻璃窗處一涌而出。
幾乎沒有廢太大力氣,希森他們便從正門強攻進來,安切克的人頭起到了很好的打擊士氣作用,當他的人頭被扔進去的那一霎那,幾個膽子小一點的侍衛已經癱軟在了地上,而那種聲音巨大,威力卻稀松平常的‘雷聲彈’卻讓希森獲得無與倫比的聲勢,這點全靠莫拉,這和當初在馬賽酒吧所使用的煙霧彈一樣,都是當年那位神秘人傳授給莫拉的,而正因為這幾顆雷聲彈,讓那些衛兵直接放棄了最後的抵抗,誰會願意做炮灰?
當希森走入大廳,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多斯,他的喉管被割斷了,不斷有殷紅的鮮血滴下,鮮血已經將他那白色的禮服全部染紅,而右手手里還緊緊的握著一把帶血的匕首。
「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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