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槍聲響起,狼王號便已經有二三十人瞬間斃命。♀
這是一個恐怖至極的射擊精準度。
蓋倫帆船上的神射手怕有不下十人。
然而狼王號上的水手並非是泛泛之輩,並沒有被這突如其來打擊所嚇倒。
火槍一輪射擊完之後,當然需要時間進行裝填,從而進行下一輪的射擊。
這樣的機會,狼王號的水手自然不會放過。
不需要人指揮,他們已經揮舞著手中的刀劍沖了上來。
眼看那個離得最近的火槍手就要被砍翻在地,突然背後一陣疾風掠過,那個揮舞著彎刀的狼王號水手已經應聲倒地。
一把薄而鋒利的飛刀插在了他的額頭中央。
接連三把飛刀飛出,三人應聲倒地,那蜂擁而來的狼王號水手也呆立在了原地。
一個連衣帽裹頭少女模樣的人,站在了甲板中央。
她的手里握著一把耀眼的小刀。
此人正是莫拉。
「殺了她!給我殺了她!」阿爾達蘭怒聲說道。
他認出了莫拉,這人是殺害他兒子的凶手之一,仇人相見分外眼睜,他恨不得此刻將莫拉千刀萬剮。
阿爾達蘭的吼聲並非無效。
那原本停滯的腳步,現在又重新的邁開了步子。
無論你的飛刀有多精準,但你只有一把刀。
面對這種不顧生死的沖鋒,莫拉也為之動容,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
沖在最前面五個水手,一躍而起,手中的彎刀已經砍了下去。
危在旦夕之際,一把長劍橫在了莫拉面前,將這五把彎刀全部接了下來。
手臂一發力,震開了五人的武器。
隨後一道劍影閃過,五人倒地。
一劍砍翻五人,劍術不可謂不高明。
一頭黑色短發,橫刀而立于眾人之前,不是賈圖又會是什麼人?
火槍手裝填完畢,一陣齊射,又有數十個狼王號的水手應聲倒地。
只片刻的功夫,原本殺氣騰騰的狼王號的水手們此刻已經死傷殆盡。
「混蛋!可惡!我們的火槍手呢!他們在干什麼?射擊!給我射擊,狠狠的射擊!」阿爾達蘭憤怒的咆哮道。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重他的後發傳來。
他猛的回頭,卻看見伴隨自己幾十年的戰船狼王號,此刻已被炸成了兩半,緩緩的沉入海底。
那些還未死去的水手,在海面上掙扎著。
沒有人能相信,在不久前還意氣風發,大仇得報的阿爾達蘭,在這一刻,頃刻間,被打的支離破碎,就連戰船狼王號都已經不復存在。
‘上當了!’阿爾達蘭的心中此刻只有一個念頭。
「上,給我上,殺了這些家伙,我們奪取這艘船作為我們新的戰船!這將是我們的新狼王號!上啊!兄弟們」阿爾達蘭大聲的說道。♀
這一刻,水手已經不再是水手而是生死與共的兄弟,不可謂不可笑。
那些還殘存的水手早已沒了戰意,這根本不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斗,稱之為屠殺也一點不為過。
見水手們不進反退,沒了戰意,阿爾達蘭大吼一聲,接連砍翻了兩個水手。
「上,給我上!誰不上,我就殺了誰!」阿爾達蘭道。
在這些水手兩難之際,一道聲音從他們背後響起。
「不折手段的殺害自己的水手,這樣的人不配稱為船長,也不配當船長」。
一頭金發的希森出現在了阿爾達蘭的後方。
數十雙眼楮死死的盯著希森,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
這一個月來,攪得東地中海不得安寧的主角此刻正真真切切的站在這些人的面前。
關于這個金發少年的傳聞有很多。
有的說他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
有的說他是一個美麗少女假扮的。
更有甚者說,他是來自地獄的魔鬼,他擁有著不死的身軀,刀槍都不能對他造成傷害
這樣的傳聞不勝枚舉,而希森也在這一個月中成了東地中海水手們每每必談的談資。
好像在東地中海不沒有見過這個傳說中的人物,是一件很丟臉的事。
所以那些謠言沒有人知道它們的真偽。
因為所有人都說親眼見過這個人。
而此刻這個傳說中的人物,真真切切的站在他們的面前。
金色的長發。
白的皮膚。
秀氣而又俊逸的臉袋。
這活月兌月兌是一個美少年的模樣。
沒有人願意相信,就是這樣一個人將東地中海叱 風雲的三大海盜團殺的雞犬不寧,更將東狼的首領阿爾達蘭*到如此絕境。
但事實往往是殘酷的。
事實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這個少年。
希森。
「你們的戰船已經被我炸沉,願意跟隨我的人,放下手中的武器」希森道。
水手們左顧右盼,一時間似乎還拿不定主意,畢竟阿爾達蘭的余威尚在。
‘ 當’一聲,有人將武器扔在了地上。
有了敢為人先的第一人,那些還在猶豫的水手自然毫不猶豫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而這第一個丟到武器的人,正是四狼將之一的,美女洛克。
阿爾達蘭的雙眼充滿了怒火,他對著洛克咆哮道︰「你這個叛徒!是你,是你和這小子串通好的!陰謀!這一切都是陰謀!這是徹徹底底的陰謀!」。
洛克微微一笑,笑容中充滿了譏諷之意︰「這的確是陰謀,但並不是徹底的陰謀,當你最後選擇用最穩妥的方法(遠距離炮擊夢想號至其沉默),我認為這個計劃,哦不,應當說陰謀已經破滅,這艘突然出現的蓋倫帆船,的確是費爾南多商會的徽章,我在一個月前確實有搶劫到一艘滿載黃金的商船,這艘商船也的確是去覲見塔拉塔親王的,但是,最後的結局讓我很意外」。
洛克用一種復雜而有趣的眼神看著希森︰「你成功了」。
阿爾達蘭仰天長嘯一番。
悲切的說道︰「老夫縱橫海洋三十年一向以穩妥二字著稱,沒想到今日就要命喪你這小子的手中,當真可悲可嘆!」。
希森只是輕輕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這已經不需要任何的語音。
這個動作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好!老夫今日輸的心服口服,老夫不求你放過我,只求你一點,老夫生平仇家無數,想取我項上人頭的不在少數,但沒有一個成功的,我只想知道是誰雇佣你來對付老夫的,老夫便也死而瞑目了」阿爾達蘭道。
「在我到達東地中海之前,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不過現在我記住你了,阿爾達蘭,沒有人雇佣我來殺你,我跟你也無冤無仇,只是你得罪了你不應該得罪的人」希森道。
「這人是誰?」阿爾達蘭道。
一瓶朗姆酒拋了過來,阿爾達蘭穩穩的接住了。
「海盜最好的朋友就是朗姆酒,喝上一口,你該上路了」希森道。
「哈哈哈——好!敢問閣下名字!我會在地獄的最底層等著你」阿爾達蘭道。
「希森,聖.希森」希森道。
「好!」阿爾達蘭道。
大口大口的灌著朗姆酒。
這是他這輩子最後一次喝酒,他自然沒有半分的浪費。
有朗姆酒相伴,對于海盜來說的確已經夠了。
金黃色的劍影閃動。
阿爾達蘭的人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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