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六名死士。
他們沒有名字,只有一個代號,六死士。
有人說,名字也是個代號,但是這個代號和純粹的代號卻又是截然不同的。
人生來就應該有名字,名字代表了家族的榮耀代表了父母的延續。
但是他們沒有,屬于他們的只是六死士。
何為死士?
死士既是勇士,勇敢無畏的戰士,但卻又與戰士不同。
或許他們都是勇敢無畏之人,不畏生死,但勇士卻是令世人敬仰,當戰勝邪惡歸來的人都可稱之為勇士。
但死士不同,死士更多的執行突擊以及暗殺的任務,他們殺戮的對象並不是由他們所決定,完全是由他們所效忠的主人所決定。
死士更多的像一個影子,主人的影子。
他們悄無聲息的為主人解決一切麻煩,一切膽敢與主人為敵甚至阻礙主人的人。
死士沒有榮耀,有的只是冷酷無謂的心,以及絕對的忠誠。
希森一馬當先提劍殺了過來。
黃金劍一劍橫出,正好將六人分割了開來,看著架勢卻是準備以一人之力斗三名死士。
其余三人見狀大為惱怒,要不是有人出手相助,此刻早已是一具尸骨了,居然還敢不自量力的以一敵三。
正要將希森團團圍住置之死地之際,忽覺身後勁風呼嘯,似有人已攻了過來。
來人正是賈圖,他緊隨希森身後,雖然慢上了幾拍卻總是適時的趕到,一劍蕩開左右兩名死士的劍說道︰「唔——你們兩個的對手可是我(模仿岡戈的說話語氣)」。♀
最後那名死士抬頭觀望了下莫拉,卻沒有發現她的蹤影。
‘這女子身形嬌小,但使用飛刀的技巧卻在我之上,這三個家伙必須先解決一個!’最後那名死士心中暗道,手中卻已經亮出了一把明晃晃的飛刀。
望著被三人圍攻的希森,最後那名死士嘴角泛起冷笑,在他看來希森的死期已到。
死士的飛刀尚未出手,莫拉的飛刀卻已經驟然而至,臉上的笑容依舊只是笑容里夾雜了幾分痛苦和一絲不甘。
他的吼間咕咚了幾下,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倒地。
吼間插著一把飛刀。
莫拉的飛刀。
六名死士,瞬間被擊殺一名,剩下五名死士。
黃金劍之鋒利既是不懂劍之人看上一眼,也會覺得這把劍絕不是兵器鋪中所能買到的所謂極品兵刃,而是一把把真真切切的絕世兵刃。
與希森交手的三名死士劍術高超,雖然他們蒙著面身著緊身衣,更是不知道他們姓甚名誰,但是他們的劍術卻足以讓他們聲名鵲起,這般人物卻僅僅是岡戈手下的死士,拋開岡戈本身那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不談,單單是他手下的死士已經如此厲害。
三人輪流進攻希森,卻配合的天衣無縫,一招收尾另一人馬上接上,循環不止,明明是三個人進攻卻活月兌月兌的好似一個人在進攻。
現在的攻擊彼此都只是一個互相試探性的階段,然而幾十招下來,希森對于這三人合一的攻擊模式依舊雲里霧里模不著頭腦,反到是三名死士從希森的攻防轉換之間看出了些許端倪。♀
相比希森與三名死士那小心翼翼展開的攻防節奏,賈圖與另外兩名死士的戰斗可謂精彩紛呈,雙方兵器的踫撞聲不絕于耳,各自均是殺招不絕,看得人激情澎湃。
‘這兩個家伙,配合雖然奇妙,但兩人配合起來卻並非無懈可擊,一百招之內兩人必然敗于我的利劍之下’賈圖心中暗道。
飛刀對決,本就是一擊致命,莫拉以最雷霆之勢擊殺了最後那名死士,但是她卻沒有加入到希森與賈圖的戰斗之中。
並非托大,或則因為無聊的公平莫拉沒有參與戰斗,而是因為莫拉有著更為需要關注的人,而這個人是否會出手才是最為關鍵的,莫拉所關注的人正是岡戈。
生死對決中,並沒有什公平與否,能夠活下來才是關鍵,岡戈很有可能在他們彼此爭斗之際突然出手,金黃色的火焰足以毀滅一切。
但是莫拉也有著足夠的信心,岡戈如果驟然出手偷襲希森或則賈圖,即使救不了他們但莫拉的飛刀也會準確無誤的插入岡戈的心髒。
只見與希森交手的那個死士胸前破綻大出,希森又怎麼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提劍直刺死士的胸膛,鮮血四濺,希森甚至清晰的听到黃金劍割裂他的骨頭的聲音,死士嘴角不自禁流出了一長串鮮紅的血液,然而詭異的是他的臉上居然帶著微笑。
這是一種勝利者的微笑,帶著一絲藐視失敗者的微笑。
只見死士的身後突然躍出兩個身影,正是另外兩個死士,希森一驚趕忙拔出黃金劍格擋,可這一拔整個人如同墜落冰窖,從頭冷到腳底,連心都寒了。
雖然希森的黃金劍已經刺穿了死士,死亡必然會降臨于他,然而死亡對于他來說算不得什麼,只要能夠殺死希森,用什麼樣的方式他並不在乎,他的雙手緊緊的抓住了黃金劍。
這才是死士真正可怕的地方,他們不在乎使用什麼樣的手段,甚至連自己的性命,為了完成任務,完成主人的任務,他們願意希森自己的生命。
那兩個死士一左一右夾攻而至,劍鋒透出了攝人的寒光。
莫拉的飛刀已然出手,正是射向那兩個死士。
‘ ’的一聲,莫拉的飛刀在半空中冒出一團耀眼的火花,隨即消失殆盡。
原來莫拉飛刀出手的一瞬間,岡戈的火焰也驟然發出,飛刀與火焰在空中交匯,產出了火花,只是飛刀在瞬間就變成了一堆灰燼。
岡戈表情依舊從容,然而再一次的施放火焰讓他疲憊不堪,他的靈魂已經受到了極大的創傷,而每一次火焰催動,都必須運用靈魂之力,對于目前的岡戈來說這是一筆極大的消耗,他已經沒有能力再次催動火焰了。
然而在其他人看來,岡戈的火焰卻是一個警告,警告莫拉的飛刀莫要輕易出手。
‘這小子居然有如此強大的靈魂感知力,能夠窺探到我的空間,實在太可惡了!哼,最為可惡的還是那個家伙,如果我的靈魂力量沒有受傷,我一定!一定現在就殺了他!’岡戈心中惡毒的想到。
再看希森,此刻的他根本無暇顧及身後所發生的情況,當下他有兩個選擇,一放棄黃金劍,二不放棄黃金劍。
第一個選擇,放棄黃金劍,這個選擇的好處是能夠立馬避開這兩個死士的攻擊,但是接下來將面臨失去武器,空手應戰的被動局面,賈圖依舊與另外兩個死士激斗正酣,根本抽不出時間來照顧到自己這邊。
第二個選擇,不放棄黃金劍,如果不放棄,那唯有將刺如死士身體中的黃金劍拔出來,死士雖死卻並未死透,殘余的最後一口氣完全用在了妨礙希森拔劍,臨死之前的執念所爆發出的力量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希森唯有卯足百分之一百二的勁道才能將劍拔出,但樂觀的結果就算希森將劍拔出,卻也會在另外兩個死士的兵刃攻擊之下受傷嚴重的被命中要害直接斃命也未可知。
用寫的頗為周詳,但生死一刻之際,又哪里容得希森從容抉擇?
這一刻,希森沒有絲毫猶豫的選擇了第二種方法。
但是他卻沒有選擇用蠻力拔劍,只見他身體往後一仰,整個人的重心都往後傾斜連同那個死士一起倒在了地上。
臨死之人的最後一口氣固然執著,但總是不會長久,與希森倒地的這一過程,這個死士算是徹底死透,雖然他的姿勢依舊是雙手緊緊的捂著黃金劍,但此刻再發力拔劍與先前相比卻是簡單輕松了許多。
這一舉動,算不得優雅,但卻頗為實用,不僅讓死士死透,能夠順利拔出黃金劍更是暫避了另外兩個死士的攻擊。
反觀兩外兩個死士,似已勃然大怒,一名死士不惜用自己的性命作為牽制希森的‘工具’原本這樣的局面應該十拿九穩,沒想到最終卻是換來這般結果。
兩個死士沒有交談,甚至連一個眼神上的交流都沒有,他們的劍鋒雙雙下壓,直刺那名倒下的死士後背。
希森此刻正在這名死士的身下,他們不能夠直接攻擊到希森,唯有通過刺穿這名已死死士的身體來攻擊希森。
這是一個冷酷而無情的做法,武器刺向自己同伴的身體實在有些殘酷,但是死士有哪里會有這種多余的情感?他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他們的主人,主人的命令大于一切。
冷酷無情的攻擊方式,卻是最為‘正確’,最為有效的攻擊方式。
因為他們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殺了希森,哪怕是在自己同伴的身體上攻擊,那也在所不辭。
希森大喝一聲,雙腳一蹬,將那名死士踢了起來,兩把鋒利的劍同時貫穿死士的身體,希森甚至能夠感受到劍鋒上所散發的絲絲寒意,因為距離實在太近了,就在他雙目兩側不到五厘米的地方,明晃晃的插著兩把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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